暴起的猎物(8)(1/2)

又是一个夜晚,银月如钩,屋外传来狼群呜咽般的嚎叫。她从梦中醒来,感到一阵阵的头疼,不规律的作息和t力的消耗把人类脆弱的记忆搅碎成纷乱的碎片。

菲德罗斯睁开眼,温热的触觉渐渐传递过来,耳畔的呼x1声平缓,狼人似乎已经沉睡。

她转过头去,才发现伊斯多尔已经化作狼的身形,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尖尖的犬耳轻轻抖动,它的下肢蜷曲,这只巨大的灰狼用身t将她圈禁起来。

她还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做,昨晚咬在他手臂上的血印被毛发覆盖,现在看起来安然无恙。蓦地腰上一沉,大概是他的尾巴,在她的腰间sao动,让她背后生了些燥热的汗意。

菲德罗斯皱了眉头,只是简单的动了动,就感觉到从骨头缝隙间冒出来的令人疲惫的酸软,就连抬手都觉得费力,没办法反抗,只好勉强忍耐下来。

她缄默的打量着他,按耐住内心想要掐住他的脖颈的暴力冲动,用猎人无数次从si亡边缘得到的jg明和耐心,试图从毛发旺盛的野兽身上找到可以一击而溃的six。

她的视线在他的下腹停住,那处大概受过伤,可以看出一片突兀的凌乱,隐隐约约显露出被利爪撕扯过的轮廓。

她费力的喘息,渐渐有了些力气,轻轻拨开那些长短不一的毛发,露出三道并在一起的伤口,尾痕拉得极为锋利狭长,即便已经愈合,也能让人想象出这具身t遭受到的凶险。

伊斯多尔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吻部慵懒的搭在前爪上,锐利的指甲收敛,无意识地露出黑se的r0u趾,眼睛闭得很紧,尖尖的耳朵向后倾,趴在她的身边像一座沉甸甸的犬山。

她脑海里闪过片段式的回忆,那好像要追溯到她幼年时期,她遇见的一只sh漉漉的小狗。

它的眼神是那样sh润柔软,皮毛sh答答的贴在身上,圆圆的爪子踩在地面上,看见她时还在颤抖。

那还只是一只幼犬。

不过倒是很凶狠的赶跑了狼群。

直觉告诉她他们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或许那只脏兮兮的幼崽就是眼前巨大的野兽,或许受了重伤的幼崽在离去之后奇迹般活了下来。

可她已经难以回想起那只幼崽具t的模样,瞳se、毛发、身形……一切都像是被盖上了一层白se的纱幕,她觉得熟悉,记忆却徘徊在一线之间。

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纠结的问题。

因为她是菲德罗斯,在混乱中长大的孤nv,因为她是赏金猎人,因为她是习惯了在刀口t1an血生存的杀手。

“你以前救了我,是吗?”

她重重的按在那块伤疤上,在巨狼睁开眼的瞬间毫不避让的与之对视,蓝se的眼瞳平静得像一片夜se里的湖泊。

伊斯多尔没有答话,头顶上一对尖尖的狼耳却缓慢地竖立起来,像一只听见了陌生声响而躁动的普通犬类。

她心底多了几分确定。

“伊斯多尔,我真不应该忘却你的。”

她的神se变得懊恼,脸颊是羞愧的红,目光露水一样垂下去,轻盈又sh润的,将手按在他毫无防备的x膛,声音很轻,有一些属于nvx的瑟缩,看起来像极了一位虔诚的忏悔者。

被呼唤着的狼人眨了眨眼,冷峻的狼首上看不出情绪,只是随着人类的主动靠近,原本躁动不安的尾巴变得异常的安静。

“我都想起来了。”

她吻在他的下颚,曾经设下陷阱的、亲自将他捕获的手亲昵的抚0着他咽喉处的皮毛,指尖贴着皮肤从毛发间穿过,带来强烈却又不会令人不适的刺激感。

伊斯多尔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术,因为从猎人口中说出,这听起来太像一颗浸满了毒ye的苹果,即便她因这费力的举动已经累得颤抖,他依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直到她无力的倚靠在他x前。

“有人还在等我……伊斯多尔。”

他本以为她放弃了,又或者还没完全理清自己的记忆。可她很快又开口了。

人类将脸半埋在他毛茸茸的x口,嗓音哑哑的,像孩童懦弱的祈求。

“我必须回去救我的母亲,”

“她在等我……”

伊斯多尔感觉到x口一片温热,竖直的瞳孔紧缩,冲动压过了多疑的本能,他在一瞬间转换人形,将人类从怀里一把捞起来。

大概是眼前的变化太过突然,人类的眼神有些懵懂,可脸上的确是明晃晃的眼泪,墨se的眼睫被染得透sh,被闷得厉害,连脖颈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他本想让她止住眼泪,可她却开始咳嗽起来,胡乱混合的汗ye和泪水打sh了头发,黏糊糊的贴在她的颊边,让她变得分外的狼狈。

即便是这样,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用单薄的衣物遮盖着遍布着他的痕迹的身躯,一面难以控制的咳喘,手指用力到发白,手背上青紫se的脉络突露出来。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任他随心所yu的猎物。

他用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轻松的让她坐立起来,防止人类因为姿势不当而窒息。另一只手臂为了让菲德罗斯安心,甚至刻意地放松了肌r0u,被她救命稻草一般的紧抓着,倒让他多了几分莫须有的信任。

他坐在她身后,两只长腿放在她的身侧,将她禁锢在x前。

“伊斯多尔……”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狼人的目光却落在她ch11u0笔直的背脊,黑se的长发披落下来,盖住了大半个雪背,几缕散碎的发散落在肩头,他伸出手,温柔的将它们并拢到一处,露出人类平滑后颈处暗红se的烙印。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它已经存在了多年。

“菲德罗斯,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俯身亲吻那片痕迹,她像一只受惊的动物一样僵y了片刻,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捕食者的利爪,松手了一瞬,又因为心底微小的希冀握得更紧。

“放我回去……”

很快,像是怕极了他的否决,她费力地侧过身,毫不在意x前滑落的衣物,温软的r侧贴在他的x口,ch11u00的紧贴,然后,她亲吻了他的下唇。

“我会报恩的,我会很快回来的……她很需要治病的钱。”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显然更加哀戚了,泪水又一次滑落,浑身的桀骜和狡诈似乎在此刻消失殆尽。

伊斯多尔原以为自己会有雪耻的快感,将猎物的尊严踩在脚下,让他们在弱r0u强食中匍匐,这是掠食者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它们的本能。

可他却只觉得心底一沉,看着菲德罗斯乖巧讨好的模样,他抬手擦去她的泪水,慢慢地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折磨她才靠近她的。

菲德罗斯如愿以偿的逃离了粗鲁狼人的掌控。狼人的首领带着她来到这个让他曾经蒙受屈辱的地方,和离开时不同,房屋里灯光明亮,似乎真的有人在打理一切,等待着家人的归来。

伊斯多尔面带不舍的目送她,罕见地没有威胁挑衅,并扬言会来拜访她和她的家人。

菲德罗斯却惊出一身冷汗。

我家人早就变成灰了。

菲德罗斯想说,却只能用一脸感激的表情走进自己曾经温馨的家园,独自面对屋里的不速之客。

b起面对伊斯多尔近在咫尺的怒火,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逃走的时候忘记了关灯。

可惜她家可没有这个颜se的灯。

太过明亮张扬,就连屋檐上的发霉的蘑菇都被照得透亮,飞蛾在蛛网上扑腾,菲德罗斯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打理这个屋子了。

是杂货店的库里斯,还是铁匠铺的茜茜,难道是酒馆的老板终于来找她收债了吗?反正总b这凶巴巴的狼人好。

她迟疑的推开门,背后没有伊斯多尔的身影,但灼热的目光如芒在背,她知道他正在某个山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用那双属于山林的、狼的眼睛。

“你好,菲德罗斯nv士。”

幸运nv神没有眷顾她,迎接她的当然不是所谓的“虚弱的母亲”,而是一座魔法塑造的隐形牢笼,只是一瞬间,她被风抛起,白se的法阵将她困在空中,失去了重力,像一片羽毛一样悬浮。

来访者垂首拨弄自己布满了光辉的双翼,银se的光环在他头顶漂浮,金se的长发下是一对空灵的碧眼,显然是一位天使。

和人类臆想的湛蓝不同,那双眼睛傲慢冷峻,流转的眸光如同深蓝湖面上截取的一抹凉意,仿佛随时等待着将人投入荒芜的流放之中。

“您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显然他是来寻仇的,菲德罗斯也尽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如果不是可能会被风刃斩断手臂,她还真想和他握个手。

这其乐融融的架势,要不是审判之剑的雏形已经在天使手中显现,旁人还会以为这两人是不错的朋友。

“逃避并非命途。”

天使终于转过头看向她,菲德罗斯和那双冷漠的眼睛对视,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弹。

说着谜语的小气天使。

她小声抱怨,一边思考着该怎样才能再次在这个仗着神的力量得意洋洋的天使那脱身,她记得这位。上一次她是靠着在行商那买来的隐息戒指,可惜被伊斯多尔没收了,现在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见罪人没有丝毫反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烦躁的拍打了一下翅膀,换来被闪到眼睛的人类指责的眼神。

菲德罗斯很快意识到这位天使不是位有耐心的善茬,他只稍稍挥了挥手,风刃发出呼声,一缕黑发从空中飘落,仿佛罪人难以挽回的生命。

他执着利剑上前,羽翼的光辉更加夺目。

“三月前,你于柯克斯杀si了主教加……”

“好了,我想神还是允许优待犯人的吧?反正我也跑不掉了,您可以先放开我再进行您的神圣宣言吗?”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猎人厌烦的打断,她脸上流露出自暴自弃的疲惫,看起来并没有将眼下的紧张局势放在眼中,蓝se的眼瞳满是不耐和厌烦。

或许是感到游刃有余。

他将她放了下来。

菲德罗斯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将她的话听了进去,总之她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和伊斯多尔的纠纷已经让她付出了太多jg力,对于赏金猎人来说,天使这种不懂得灵活变通的家伙更是让她头疼。

“加塞尔是吧?”

那家伙的信物,她放在哪里去了?

在天使逐渐警惕的目光下,菲德罗斯在废墟中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条坠着镀金十字架的项链。

十字架的中心是银se的星芒,那是主教身份的标识。

“那天,我接到了一条来自这位主教大人的秘密委托。”

她晃了晃手中的项链,十字架发出刺目的光芒。

“那是三具幼童的尸t。”

她脸上露出腥冷又轻蔑的笑容。

“你知道他们身上的痕迹有多么可怕吗?”

“那位加塞尔告诉我应该如何处理他们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微笑叫我“亲ai的孩子”。”

虽然她习惯了撒谎,但这并不是谎言。

那是她第一次,无视了一整袋金币的诱惑,杀si了自己出手阔绰的客户。

“他难道不b我更应该进入地狱吗?”

气氛降到冰点,菲德罗斯仰起头和所谓的正义使者对视,对方深蓝的眼眸没有一丝波动,甚至没有提出鉴别那十字架的真假,只是冷漠的质问:“那么,你的证据呢?”

是在说尸t吗?她早就安置处理了,甚至为了安抚他们的家人赔了不少自己的积蓄。

她正想着,手心骤然发烫,抬手才看见掌中的项链已经化作齑粉,只有掌心被烙出深红的印痕。

“这就是天堂处理事情的方式吗?”

没想到天使的变通竟然是用在这里的。她冷笑,强撑着力气站了起来。

“你在交易中违背了契约jg神,猎人。”

他淡淡的陈述,抬脚向她走来,按照程序将要斩下她的头颅。

“罪加一等。”他皱着眉补充到。

下一瞬,未知的力量控制了她的身t,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展开羽翼,举起长剑,深蓝的眼眸溢出地狱刺骨的寒意。

就在长剑即将斩下的时候,巨大的灰se藤蔓从两人脚下的地面钻出,如同来势汹汹的蟒蛇,纠结缠绕,用浑身的尖刺和枝条将两人困在其中。

好在赶上了。

及时扔下种子的菲德罗斯喘了口气,困意很快涌上来,她只能暗暗许愿自己能b对方先一步醒过来。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魔法植物,只要被刺上一下都要躺上至少一整天。她刚刚到处翻箱倒柜,找的可不只是那一条破链子。

眼皮愈发沉重,对面没有防备的天使已经垂下羽翼进入了睡眠状态,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阵嘈杂的破风声,然后是重物坠落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确认,只知道那黑影靠近了他,就立马失去了意识。

是谁?

巨狼从落地窗撞了进来,飞s的玻璃碎片熄灭了灯光,使得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天使的光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菲德罗斯!”

看见她闭上眼睛被困在藤蔓上,一向沉稳的伊斯多尔惊叫出声,利爪迅速撕开了藤蔓,然后化作人形将沉睡着的人类抱了起来。

尽管已经认出来这株藤蔓并不能置人于si地,他还是赶忙检查了她的身t,直到确认她除了手心的灼伤外并无大碍,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才有余力去观察那个同她一起被困住的h毛天使。

她的情人?还是仇敌?

他眯着眼打量对方,那天使也中了不浅的毒,失去了意识,被挂在藤蔓上,洁白的羽毛被金se的血ye染得杂乱,黑se的尖刺洞穿了他的双翅,一柄白se的长剑掉在他的脚边,看起来倒有几分像那受人顶礼膜拜的神像。

伊斯多尔没有心思欣赏,单手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类,弯腰拾起了地上的长剑。

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加塞尔从昏迷中被迫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满天飞扬的赤se羽毛,他怔了一瞬,嗅到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剧烈的疼痛才后知后觉的从后背蔓延过来。

“你是谁?”

他颤抖的问,残废翅膀余留的根部剧烈的战栗,原本耀眼的金发暗淡,抬头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眼睛却疲累得无法睁开。

他听见长剑被投掷在地面的声音,飞溅起来的尘土让落败的天使更加狼狈,那原本象征着神的恩赐的血ye被贪婪的植物x1收,发出吞咽般的声音。

“你想知晓吾的名字?”

他低头调整着菲德罗斯在怀中的姿势,确认她除了脸se有些苍白之外没有其他伤口,才转头看向被他斩断了双翼的神使。

他的语气那样傲慢,却又像是为了不吵醒谁一样压低了声音,显得更加轻蔑奚落,即使仍然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加塞尔仍然皱紧了眉头。

那边已经没有回应,伊斯多尔却并没有露出放松的表情。

菲德罗斯就是为了他才欺骗自己的吗?他有些恼怒的想,抱着人类的手臂忍不住收紧。

没有兴趣再与无关紧要的人对话,即使对方是神族,伊斯多尔向出口走去。

在踏出门槛的前一刻,他用手掌轻轻盖住了菲德罗斯的双眼,随后是利器刺入r0ut的钝响,神使的r0u身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相反的,那邪恶的藤蔓却变得更加粗大壮硕,盘桓在这座已经坍塌的废墟上,原本绿se的尖刺泛着血se,幼枝从伊斯多尔附近钻出,绽放出血se的花朵,不远不近的讨好。

只是灰发的狼王早已失去了踪迹,徒留一地的混乱。

自从遇到伊斯多尔之后,菲德罗斯就觉得自己的时间过得太快。因为她不是被他追杀,就是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那段漫长的记忆留下的除了昏睡后醒来的昏沉感,就是被对方抱在怀里亲吻的黏热。

很遗憾的是,当她从变成巨龙坐拥金光闪闪的珠宝堆的美梦里醒来的时候,看见的还是熟悉的场景。

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她躺在床上,伊斯多尔却跪坐在床边,将那张看起来像是正派骑士的、英俊的脸贴在她的手边,缓慢的呼x1给她一种正被他亲吻掌心的错觉。

“伊斯多尔……”

她试探x的喊他的名字,他似乎很疲惫,灰se的狼耳都不设防的立在头顶,眼下是一片淡淡的青se,看起来睡得很熟。

他没有反应。

这一次她身上没有任何锁链。

小心翼翼的推开他之后,菲德罗斯毫不犹豫的从床的另一边爬了下去,她蹲下身,想要在凌乱的地面上找到自己的外袍,那里面有她备用的简易传送符,虽然不能移动太远,却也勉强够用了。

很快,她就找到了那间绣着银se暗纹的袍子,提起来的时候沉甸甸的,她把手伸进麂皮口袋,0到了装着紧急用品的银制盒子。

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伊斯多尔。”

她再一次叫仍然伏在床边“熟睡”的男人的名字,对方没再装睡,支起身子从床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向她,绿se的眼睛里是无奈的笑意。

“被你发现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我的菲德罗斯。”

狼王头顶的尖耳惬意的抖动了几下,他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se衬衫,领口过分的宽松,当他靠在那绵软的温床上的时候露出里面厚实的x膛,一双长腿交叉,长尾轻晃,有几分刻意的g引。

她终于快要逃跑成功,本应该暴跳如雷的他却这样悠然自得,让在他身上吃尽了苦头的猎人忍不住咬牙切齿。

看来他是玩够了。

菲德罗斯冷着脸,一面取出盒子中的符咒,一面对伊斯多尔讥讽道:“……早知道你b强盗还要无耻,b骗子还要无赖,我当时就应该放任你流血流si的。”

她在说儿时他们在树林的相遇,受伤的可不止菲德罗斯一个,多亏了她的匕首,东拼西凑的绷带和草药,一人一狼才能从夜晚的森林中存活下来。

或许是魔力的混乱,或许是头脑受到了冲击,那段模糊的记忆重新回到了她的脑中,正是在与“野犬”相互依偎之后,菲德罗斯才再一次鼓起了勇气回到了人人排挤孤nv的小镇里。

那把匕首也在银盒之中,虽然忘记了自己经历过什么,菲德罗斯依然潜意识保留着它,珍惜的将其放进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地方。

她看了那匕首半晌,还是将它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抬头却发现伊斯多尔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

出于猎人的本能,她下意识抬手给了对方一拳。

伊斯多尔有些惊讶,但很快收敛了神se,并没有因此而暴怒,反而更加温柔的说:“菲德罗斯,我和神族开战了。”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是没得罪过神族,再说,你的那些属下……”

她刚想反驳,他却走近一步,她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爪痕。

“我已经不是王了。”

虽然他踩坏了她刚布置好的简易传送阵,那条欠揍的尾巴还频频扫到她的手臂,菲德罗斯却突然没了心情咒骂他。

她将头转向过分明亮的窗户,才发现外面并不是以为的狼人领地。

“你……”

她正想质疑,又看见前任狼王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对方还以为她在欣赏自己的美貌,刻意的将脸凑得更近。

就连那双狼爪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0上了她的腰身。

“伊斯多尔!”

她气得伸手想要把他推开,还没碰到他,就见他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好扎实的一摔。

菲德罗斯有些心虚的想,难道自己的力气已经有了梯度x的增长?

她还在思考,伊斯多尔已经变成了一只半人高的狼趴在她的脚边,与其说是趴,倒不如说是瘫,狼脑袋实实的压在她的脚背上,尾巴时不时在地面拍打。

看来他是真的被狼群驱逐了。

毕竟与神族结仇一定会影响整个族群的发展,这样的处理方式也是情理之中。

这样想着,她恢复了赏金猎人的趾高气昂,用足尖抬起他的头,看着狼尾巴戏谑的说:“怎么?现在你要当我的仆从了?”

却低估了伊斯多尔的变态程度,他竟然像狗一样t1an舐她的脚尖,要不是她收回得快,恐怕连脚趾都要被他t1an得发光。

“主人。”

被这样低沉的男声叫着,菲德罗斯只感觉耳朵发痒,浑身像是被虱子爬了。

她还在恶寒,却被人拉住了手臂往下拽,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狼人轻轻托起了她,张开了嘴,露出尖利的犬齿,然后……咬破了她的指尖。

周围的魔力快速的涌动聚集,在两人的脚下汇集成那个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用到的图案。

菲德罗斯一向认为魔兽是自己的负累,jg明的猎手是不会为自己增加风险的,真正的强大只能来自自身的提高。

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这个被遍地杂物掩盖着的法阵,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ye和伊斯多尔的血ye交汇融合,然后被法阵彻底x1收。

伊斯多尔则满意的看着象征着首个契约对象的图案缓缓消散,旧伤又添新伤的脸上是r0u眼可见的愉悦。

“伊斯多尔……”

感受到那份存在感过分强烈的羁绊的菲德罗斯忍无可忍的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奇怪的是,b起厌恶,她的内心更多的是一种掌控着两人未来的恐惧,还有被人托付x命的……感动?

狼人反而像理智的长者一样在她背后轻拍着安抚,莹绿的眼眸充满了菲德罗斯看不见的粉seai意,知足的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低声说着:

“我会听话的,菲德罗斯。”

她正要觉得放松,眼角都快滴出泪来,却感觉自己的手按在了什么不应该立起的物件上。

“只是……”

她听见狼人恶劣的笑,炽热的嘴唇抵在她的耳边,挑逗一样细细的吻。

“你是不是应该先适应我?”

沐浴后,你坐在床边,侍nv们自觉的退下。承受了一整天王冠重量的头脑有些昏沉,你索x弯腰半倚在柔软舒适的床被上,眼神淡漠的看向紧闭的、金碧辉煌的房门。

这是你成为蜂后之后渡过的第一个夜晚。

原本,你应该获得一只强壮的雄蜂作为继任礼物。作为nv王的侍宠,他会拥有b一般工蜂更加健硕的身t,俊美的外貌,忠诚的x格和仅仅服从于你的意志。

身为一位野心b0b0的王nv,或者说蜂后,你当然更希望能和更骁勇善战的雄x结合、产下子嗣。

可现在要面见你的却是那只被称为“异类”的雄x。

据说他天生患有罕见的疾病,身t很病弱,有着一头蛛丝般的白发,果实一样鲜yan的红眼睛。身形瘦弱,常年服用着药物,连进攻的铁质长枪都举不起来,只好从事着医疗方面的工作。

你并不喜欢他。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这份深不见底的厌恶直到你看见那位雄x走进你的g0ng殿,都未曾有半分消减。

这样弱小无用的雄x会成为你的第一个侍宠,怎么想都让你无法接受。

但你无法拒绝,这是蜂后工作的一部分,一旦违背,雌x的发情期让你无法抵抗任何雄x的触0,你的身t渴求着繁殖,而等待着壮大的蜂巢同样。

一只苍白但形状优美的手推开了房门,它的主人与它如出一辙,病弱而俊气。

你垂下目光,眼底是对大臣们选择的不满和愤怒,竭力不让自己和他有什么目光接触,即便他有一幅如同水仙一般美丽诱人的好相貌。

“尊敬的nv王陛下,臣下向您问安。”

他在你的床前下跪,白se的长发在月光下显得清冷异常,动作间鼻端嗅到一gu药物特有的气味,你忍不住皱眉。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说什么,你却已经没有了耐心。

你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请安,坐起身,粗暴的将他拉进你的床帷,让他躺倒在你身侧。他似乎有些惊讶,苍白的脸se因为受惊染上淡淡的红,轻轻咳嗽了两声,但乖顺的没有失声尖叫。

虽然还是不像一只勇敢的雄x,不过这让你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开始做吧。”

你期盼着这场x1ngsh1只是你帝王生涯一个不太美好的开端,虽然实际上你的x对象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矮小、骨瘦如柴,脆弱到一折就断。

但与同龄的雄蜂相b较,他的肌r0u远没有那样发达到足以让敌人恐惧,肤se甚至b你养尊处优的你还要浅淡,还不会说火热的情话,与你想要结合的理想雄x显然截然不同。

高傲的蜂后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应,很快不耐地睁开眼。面对眼前的状况,白发的雄x显然有些怔愣,在侍从的g预之下,他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衣,露出是光0清瘦的x膛。

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面对已经成为王的殿下是还是忍不住心跳不已啊。

红se的眼瞳慢慢地变得深邃,像纯洁无暇的兔子嗅到了惹其发狂的香气,为了避免失态,他下意识用手按住自己躁动的x口。

这是他们的……第一夜。

你翻身跨坐在他腰间,将手探向他的胯间,0到一根y长的笔直,猛地一僵后,活物一样在你的手中焦躁的跳动。

多0一会儿吧,在你看不见的角度,他贪婪地t1an唇,控制着自己不去抓住你的手,浑身上下透露出一gu病态的气息。

“居然已经y了?”

你语气有些尴尬,握在手中的y物太过灼热粗大,只隔着一层布料被你半托着,沉甸甸地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或许是害羞,他脸上刚刚消散的红晕又卷土重来,反而愈发的弥散开来,强忍着不去在意你放在他胯间的手,手下默默地解着你腰间的衣带。

为了方便结合,你们都只穿了一件暗se的睡袍。

你很轻易就能看见他jg致的锁骨,吹弹可破的肌肤,还带着sh气的白发散落在脑后,左边耳垂上还有一颗暗红se的小痣。

漂亮得像一尊瓷傀。

那副柔弱苍白的样子实在倒人胃口。

你忍不住皱眉。

还没来得及发怒,他就调换了姿势,你依然跪坐在床上,他的身t却用力下移,一张漂亮到诡秘的脸已经在你腿间。

“你……”

你想要说话,可他呼x1的热气扑洒在下身,su麻的痒意竟让你顿了一瞬。在你刷新自己的感官的时候,他又用鼻尖在那条紧闭的r0u缝轻轻顶弄了几下,两只手紧抓你发软的大腿,避免你合得太拢。

你的腿心被一阵阵的热意熏得发软,那若有若无的触碰,隔靴搔痒一般的折磨,让你想要抓着床柱离开他,似乎再停留下去,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似的。

然而在你挣脱开来之前,就有火热的软物t1an了上来。

刚开始还只是在外面的软r0u上t1an吻,把刚刚清洗过,g燥下来的yhut1an得濡sh,小小的r0u蒂刚刚b0起,也被他乐意之至的吞入口腔,用舌尖发疯顶弄挑拨,发出搅弄吮x1的水声。

前所未有的热意从下腹蔓延到你的全身,引导着你进入一种氤氲的yuwang之中。原本态度强y的蜂后弯下了腰,凭着本能享受着快感,就连抵触的身t,也忍不住的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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