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川沉默。
“沈南都跟你说了吗?”
时瑜川一顿,随即摇头:“阿延,我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
谢延抓着他的手臂,让自己埋在更深,只有瑜川身上的味道才能让他安心。
“沈南陪着你度过最艰难的日子,他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作为你的合法配偶却什么都不知道。”
时瑜川说:“我吃醋了,吃沈南的醋。”
谢延:“?”
其实不是谢延不说,只是过去的事情再提起,除了让瑜川伤心外,也没有别的好处。
时瑜川见他情绪平稳了不少,重新换了一个姿势,跟他面对面的躺着。
“沈南知道的也不多。”
“我知道的更少,明天你就要去复诊,我还不能陪着进去,你不要让我担心。”
时瑜川是铁了心的,不过谢延也知道他能说出吃沈南醋这么离谱的话,也确实是豁出去的。
但谢延从何谈起。
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
当年爷爷临终把遗嘱交给他爸,结果他爸癌症过世,之后就是他的母亲抑郁成疾。
母亲住院期间,谢延除了上学外,下了课就跑到医院悉心照顾。
这段时间两母子也算过的安稳,只是谢林豪一直伪装的真面目也跟着撕扯下来。
那天也算是平静日子,谢延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门口一堆穿着黑西装的人,他想了想没有靠近,而是紧贴在墙壁角落,远远的看见谢林豪进了他母亲的病房,接着房门关上。
后来才知道他们谈的是关于遗嘱的事情,谢林豪是非要拿这笔财产,为他的儿子铺路,而谢延母亲又何尝不会为谢延着想,说什么都不愿意交出来。
谈判决裂,那天之后母亲日渐消瘦,眼见着也要撑不下去。
谢延好似在等,一切都当做不知情,出现转机的那天,是刚大学毕业的谢林夜,他的小叔。
谢林夜小时候就爱跟谢延一起玩,常常会给他带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一天,母亲沉睡的安详平和,谢林夜让他好不容易放假就不要一直待在这里,接着就诱导他往谢林豪那间别墅里等着,说是谢豪也在,两兄弟好久没见,叙叙旧。
结果去了之后,没有谢豪。
他被人从后面打晕,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黑暗,他惊恐的拍门也无人理他,一天下来,饭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