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姐姐，这题我也不会，教教？”迎着秦语姝侧头看来的视线，她绿茶、柔弱、乖巧又理直气壮。
“你说可以随便问的。”
……可能这隻乖顺小狗也并没有那般好欺负。
秦语姝心想。
但到目前为止，她仍不不准备结束这趟“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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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
一个是第一次当老师， 另一个也是第一次当一对一课程的学生，彼此适应、彼此磨合……这场课外补习进展着也算是渐入佳境。
秦语姝除了时不时晚上过来辅导一下女高中生，平日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这日， 她就被秦老爷叫了去。
老人家上了年纪， 身子骨又不够硬朗， 上医院三天两头那是常有的事，但这次住得时间却有些久了， 下面那些子子孙孙更是挨个过去训了一遍，作为家里的一份子， 秦语姝自是也不例外。
却是这群人里挨骂最少的。
老爷子今日的话倒是有些多了， “当年谁也没想到你会分化成一个oga。”
好好作为继承人培养的秦家下一代， 于成年夜却出乎意料地分化成了个oga，反覆提起，足见老爷子的耿耿于怀。
“我也没想到。”秦语姝应了句。
真的没想到吗？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应对意外的最好办法就是做足全套准备， 有些人老而糊涂，对手里的一切掌控力却是愈强，瞧这一天天的传唤……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驳了他。
老人家那张脸皱巴巴的， 宛若失了水分的风干橘皮，张嘴说话吐出的每一口都是日薄西山。
“当年我也做了不少的准备， 毕竟秦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总得更多为将来、为后来人而考虑。”
“您说的对。”
“不用应着我老头子， 我知道你不甘心，那时对我做出的决定也颇有怨言， 但这两年过去……”老爷子缓缓地长吐出一口污浊气。
“你是对的，那些都是不争气的， 这个秦家将来只能交到你的手里！”
秦语姝轻垂着眼。
该说些什么话好呢？
“姑姑伯伯他们也很努力，秦家的将来还得是所有人……”
“你无需替他们说话！”老爷子似怒其不争道。
本就是讨糊涂老人欢心的客套话，毕竟现在秦老爷子还在世，这座大山压在她头顶，做许多事都显得不甚方便。
她本也不爱说，既然现在人也不爱听，那便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