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的神经紧张,就像一条绷得死紧的弦,在高潮的这一刻,终于断了。
轩辕焕嚥下口中的体液,直起身子,望着已经人事不知的人儿。伸出手,轻轻拭去他颊畔的泪。
尚真……他唤了,而他听见了。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唤他……应该说,他也只对一个人的叫唤,有反应。
这一次,不会再犯错了……一定不会,让尽欢再离开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
曲流觴缓缓睁开眼,流进眸里的光线并不是以往熟悉的日光,而是暖黄的、人工的光晕。
他眨了眨眼,瞪着陌生的天花板好半晌,再转动眼球,目光落在正伏案不知书写什么的男人身上。
男人已换下了繁复精美的王袍,只简单穿着单衣与外袍—儘管如此,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依旧掩不住;在案上烛火的照耀下,如同白瓷一般的脸庞美丽得几乎不真实……曲流觴看得有些失神。
这儿是君王的寝殿,想当然尔,整个空间佔比最大的便是龙床,小桌的目的只是摆放烛台和一些小杂物,现下男人的眼前堆了如山高的奏摺,怎么看怎么突兀。
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轩辕焕现在……是在批阅奏摺吗……?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歇息……?他与他……方才……应该没有……那个那个吧……
下身并没有传来不适或疼痛,反而乾净清爽……曲流觴只要想起自己昏过去的前一刻都做了些什么,就直想捏死自己。
竟然……射在了尚真嘴里……真不想活了……他翻了个白眼。一抹平和的嗓音响起:「朕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