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钱人家不都这么干嘛。
她都想好了,反正她跟连衡就不是因为爱情,爷爷要是能横插一脚,她就可以喜滋滋地回国了!
发觉还真想到了一处,爷爷大笑:“你这妮子!”
裴漾被爷爷笑懵了。
共脑连接,蓦地红了脸:“爷爷您不是要说这个啊……”
爷爷笑够了,喝了口茶:“相反,我是来催你们快些结婚的。”
“啊!”裴漾惊掉了下巴:“您看过背调应该也知道,我和连衡不是那种关系。”
爷爷认为这事不大:“关系都是可以慢慢处的嘛。”
裴漾茫然:“您怎么不反对啊!不是……您怎么就确定连衡要娶的是我啊!也不对……我出过医疗事故,这您也同意?更不对了……”
她当即闭嘴,不说了,越说越乱。
或许他老人家还没跟连衡谈过,误以为她是他女朋友吧——
裴漾决定,顺着来。
爷爷认为这些都是小事:“漾儿,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想在走之前和你见上一面,随便说说话,认识一下。”
爷爷开导道:“关于你说的医疗事故,纯属是那户人家瞎闹!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们认为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了嘛?”
爷爷叹气:“我试图站在你的角度去想过这个问题。我发现,我不一定会做的比你要好。所以你真的已经很棒了,也尽力了。”
裴漾捏紧衣角,心中五味杂陈。
她最想听到的安慰,竟然从连衡的爷爷嘴里说了出来……
裴漾眼底泛光,真心含笑:“嗯,我知道了。”
爷爷:“这次出去呀,少说得要一个月。回来我给你带特产,邀请你来,你得来。”
爷爷还要给她带特产!裴漾嘴角上扬:“欸,好。”
话茬子就这样被打开,爷爷又与裴漾讲了一些连衡的脾性;小时候发生的趣事;从小到大是多么稳重;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盘算没让他操心过之类的话,还说结婚了以后什么什么的。
裴漾默默听着。
她并不知道下次见到爷爷会是什么时候,所以她不反驳不解释,顺应回话。就想爷爷能开心一些是一些。
离开阁楼后。
裴漾并不想回去太早,在老宅里闲晃起来。
走到廊桥上时,遇到一位捧着书在看的外国女人,她的身上穿着佣人的服装,长得柔情娇艳。
裴漾冒昧地坐到外国女人对面,默默看起了美人。
她的目光很直白,尼穆无法不察觉,打招呼道:“goodafternoon,ada”(下午好,夫人)
夫人?
裴漾突然很想和她聊聊天,直言直语地问:“whatdoyouguyssayabout?”(你们怎么评价我?)
尼穆如实道:“rlian&039;swife”(连先生的妻子)
没有从她嘴里听到情人啊之类的词,裴漾松了一口气,自嘲:“theevaationistoohigh”(评价太高)
尼穆礼貌地合起书本:“yoeetobeveryncernedaboutnegativenews”(你似乎很担心负面新闻)
裴漾似笑非笑:“aybe”(也许吧)
她好奇:“ifeellikeyoudon&039;tlooklikeaservantthelianfaily,butyou&039;reweargservantclothes”(我觉得你看起来不像连家的佣人,但是你穿着佣人的衣服)
尼穆实话实说:“iathenanny&039;schild”(我是保姆的孩子)
尼穆伸出手:“youcancallniue”(可以叫我尼穆)
裴漾握住:“nicetoetyou”(很高兴认识你)
和尼穆又聊了一会儿,裴漾知道了尼穆从小在连家长大,是保姆在连家生的孩子,所以跟着一起做工赚钱,等学校开学尼穆就去上学去了。
裴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尼穆这么能聊。
就像跟尤尔和爷爷那么能聊一样。
她回程的路上乱想。
或许是因为。
纵使说错了话,遇见的是陌生人,总归再难相见,倒少了顾虑和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