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的管家不屑的看了季森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府里去了。
季远只不过是他们家少爷的玩物,因为少爷爱玩男干元,老爷盛怒之下打了少爷,连带着把季远打了个半死,没有人医治,也没有好的饭食调养身体,季远算是活活病死在刘府的柴房里的。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们老爷也不慌,毕竟季家只是乡野穷人,给些钱便能打发了,事实也果然如此。
季森进了赌坊一直到日落才出来,进去的时候他有多开心,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有多苍白,五十两银子,输的一文钱不剩,甚至还又欠了五两银子,季森看了看自己的两双手,恨不得剁了解恨。
自己哥哥的断头钱,就这么被自己全都输完了,季森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了有一炷香时间才平静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一直这样的,等去了京城就好了,等我,等我做了国舅就好了,三哥,你等我,我不是有意花你这五十两银子的,你原谅我,原谅我,等我到了京城,一定让季巧把刘家人严惩,会给你个交代的,会给你交代的。”季森一边嘴里喃喃着,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半死不活的往东牛村赶去。
他回去的时候,正好要吃晚饭了,季满屯见他又出去了整整一天不着家,气愤道:“又跑去哪儿了?整日不着家,季森,你年纪也不小了,王秀秀也和你和离了,改改你那些好吃懒做的坏毛病吧。”
“爹,和我和离是王秀秀瞎了眼,季巧现在是皇后,我可是国舅,她和我和离,日后有的是她哭的时候,到时候想嫁给我的坤泽都得排长队,说起来,爹,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京城啊?”季森问道。
“等过几日吧,在牢里待了那么久,大家都或多或少身体落了病,等明日让郎中过来给大家伙看看,开些药,咱们养一养身体,半个月之后出发。”季满屯抽了口烟,说道。
季东和季西已经一个9岁,一个7岁了,在李玉兰的娘家,季东和季西过得显然并不好,一个比一个沉默寡言,看来是在李家没少被打,这可把李玉兰心疼坏了,不过好在人都还好好的,就是一个比一个瘦。
半个月之后,季满屯咬牙花银子买下了一辆马车,但六个人坐马车多少还是有点拥挤,而且只有一匹马,马也拉不动这么多人,季满屯隻好又咬牙让季明去买了头骡子,一匹马、一头骡子一起拉车,总算是能顺利行走了。
一路上,季家人没少吃苦。
这日,季森又在抱怨吃的差,“爹,怎么日日都吃这种硬面饼?我牙都要崩掉了。”
季满屯便会开口安慰:“现在吃的差一点不要紧,重要的是咱们只要到了京城里,好吃好喝便不会断,忍忍吧。”
“是呀季森,你两个侄子都还没说什么呢,面饼子泡点热水,这不挺好吗?就你事儿多。”季明也是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