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见又来了一个人和他抢,便又开口道:“黄某人不才,愿意为了这茶盏出七万两,也愿意和台上这位女郎交个朋友。”
“七万五千两!”就在黄员外觉得势在必得的时候,余斌再次加价,“黄员外,承让了,再说你都已经拍下一隻了,何必再和我争抢?”
黄员外这会儿脸色也不太好看了,可是他们家在江北道都是出了名的有钱,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个县城的纨绔,那他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八万两!你若是还能比我出价高,这茶盏我便让给你。”
余斌衝他笑了笑,坐下倒了杯酒喝下,“行,这隻盏我便不和你争了。”
季欢见两人已经争执完了,便用锣锤敲响了铜锣,“八万两一次,八万两两次,八万两三”
季欢正要敲响铜锣的时候,就听到楼上又有人出价,“八万五千两!”
周建平牙齿都要咬碎了,八万多两银子,放到哪儿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他不敢赌了,这两个疯子吧价钱已经抬到这么高了,自己再不出价,恐怕最后一隻茶盏的竞争会更激烈。
这下倒是黄员外愣住了,他想了片刻没再开口,反正还有一隻茶盏,三隻茶盏他要是能拿到两隻也就算是没有白来。
季欢心下了然,再次敲响铜锣,“八万五千两一次,八万五千两两次,八万五千两三次,恭喜这位先生与这鹧鸪斑结缘。”
周建平实在是笑不起来,隻觉得自己像是个冤大头,这要是带回去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家主恐怕得让他滚蛋了。
相较于这些冤大头的苦恼,季欢确实心里松了一口气,建盏以这么高的价格卖出去,这消息应该很快会在大梁境内传开,平洲刘氏垄断高端瓷器行业的现状已经被自己给打破了。
“好,那最后,咱们迎来今日的最后一隻茶盏。”
随着季欢话音刚落,又有小厮端了一隻盖了红布的托盘上来。
这季欢话不多说,直接掀开红布,就连里面是一只和前两隻盏完全不同的杯盏,这隻盏是兔毫盏,从黑色的釉料底色里生出一根根细小的像是兔毛一样银色的丝线,丝线呈放射状,朝四面八方散开,显得璀璨夺目。
“来人,拿些热水来。”季欢说完,便有小厮小跑着去准备了。
很快的,一壶热水便被端了上来,季欢在兔毫盏里倒入了一杯热水,有了水的加持,兔毫盏里面发出银色的光,里面的银丝显得格外亮眼,“这最后一隻盏,大家仍旧可以上来参观,只不过若是碰碎了,需要按照我之前说的规则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