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屋说吧。”余郎中在前边带路,把季欢引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除了桌椅之外,一侧的木架上摆放的全是医书和各种药品,余郎中一边找药一边叹气道:“哎,你妹妹也是命苦,嫁到别的村子,没想到夫婿是这种人,好在我这里常年都备着这类药,咱们村子里有的坤泽日子同样不好过,只不过没人摆到明面上说而已。”
余郎中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这儿药酒和药膏都有,最好是先用药酒擦洗伤口处,然后再抹上药膏,奥对了,蘸取药酒的棉花我这儿也有。”
余郎中说着,又去拿布料里包裹的棉花,将三样东西放到季欢面前,“你若是身上没有银钱便先欠着,等哪日有了再还我就好,先拿回去给你妹妹上药吧。”
“我身上有钱,您算算这些一共多少钱?”季欢赶忙道,她上次去县城里把一两银子换了一千钱,上次花了五十文,还剩下不少,足够买药了。
余郎中看了看桌上了药,开口道:“这棉花不值钱,就当我送你了,药酒是六文钱,药膏是12文,你在季家也不容易,给我十五文就好了。”
季欢知道这是余郎中好心,但是也不能让人家亏钱,忙从怀里数出十八文钱递了过去,“这是十八文,总不能让您帮着看病还贴钱,您拿好,季巧她们还在家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哎,回去的时候当心些,天黑路滑的。”余郎中嘱咐道。
“放心,打扰您了,您快休息吧。”又客气了几句,季欢便快步离开了。
余郎中看着季欢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啊?”
回去的时候季欢摸清了路,走的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了不少,她想着季巧和张良材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了结,便往左侧的小路一拐,准备绕道去二柱子家和二柱子说一声,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事儿,也好有人能帮忙。
另一边,姜语白安抚了季巧好一会儿,小姑娘好不容易不哭了,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刘凤梅的声音。
“季巧,你把门打开,娘有话和你说。”刘凤梅尽量放缓了语气站在门外劝道。
屋子里没人接她的话,刘凤梅继续道:“你这孩子从小就听话,可不能学季欢啊,咱们坤泽本来就是找个好干元好好过日子也就得了,良材是脾气不好,可是到底不缺你吃,不缺你喝,你要真是被良材休了,那可怎么得了?季巧,你可不能犯糊涂,结了契的坤泽日后可就不好再找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