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己无论是在这里,亦或者是在之前的家里,都只是干活的工具罢了,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累不累,更没有人会拿正眼瞧自己,自己早应该习惯了才是。
姜语白自嘲的笑了笑,很快又敛去了神色,平静的坐在那里,宛如雕像一般。
季欢吃了大半碗的粥才觉得胃里被填满了一些,整个人也都缓了过来一点,她视线看向姜语白,就见姜语白正坐在长凳上发呆。
因为看了整本书的剧情,季欢对姜语白的遭遇很是心疼,明明姜语白是个很好的人,却被蹉跎到早早去世,不过现在自己穿过来了,当然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在想什么呢?”季欢的视线看向姜语白,问道。
姜语白回过神来,快速的起身应道:“没什么,我去洗碗。”
说着,姜语白快速来到季欢身边,将床边的瓷碗端走,快步出了房间。
季欢看着姜语白远去的背影,稍稍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时候的姜语白已经对原主彻底失望了。
房间里的油灯忽明忽暗,刚点了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了刘凤梅刺耳的声音:“油灯里的油不要钱吗?点那么久还不吹灭,你当家里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娘,季欢刚刚在吃东西,我这就回去灭了油灯。”姜语白声音平静,似是对刘凤梅的没事儿找事儿早已经习以为常。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真是晦气”刘凤梅口中的骂骂咧咧不断,一直到姜语白已经回到房间了还没有停下。
季欢要不是起不来,这会儿就想跑出去把那个疯婆子的嘴堵上。
姜语白进到房间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径直走到了桌边,将本就昏暗的油灯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季欢几度欲言又止,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你别听娘胡说,她说的那些话一点道理都没有,连听都不用听。”
姜语白倒是没想到季欢会说这些,手下整理草席的动作顿了顿,毕竟以往的季欢可是把刘凤梅说的话当做是圣旨,半点不敢忤逆的。
不过她也没有太过在意,隻当是季欢觉得对不住自己,说些软话让自己好受一些。
起初自己刚嫁过来的时候季欢也总是说些软话宽慰自己,可每次刘凤梅或是季欢其他的家里人辱骂自己的时候,季欢没有一次为自己说话,反而让自己多体谅母亲和她家里人,让自己给他们那些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