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任何利益衝突的这段关系里,她们无疑是信任对方的。
“那丘大人算出了什么?皇后是谁?”褚榕儿握紧茶盏,呼吸滞了滞,语气也慢了下来。
陛下为何想算姻缘,是对谁动心了吗?
立后啊!
那是她能肖想的位置吗?
可是她好想要,她想站在她的公主身侧,携手一生。
丘凉放下茶盏,深深地看了眼褚榕儿:“我隻算出皇后已与陛下相识,且共患难过,至于具体是谁,陛下应当是清楚的,因为我还算出陛下心里是有她的。”
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在雅间里,落在了褚榕儿的耳朵里,令她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不敢置信道:“丘大人也是这么跟陛下说的吗?”
丘凉点头:“身为臣子,自然不能欺君,对了,还有一句。”
“丘大人请讲。”褚榕儿盯着丘凉,心中忐忑不已,她觉得丘凉口中的那个皇后就是自己,也就是说陛下心里是有她的。
可既然有她,为何不说,为何还要她早早离宫?
“陛下担心外戚专权,我却算出皇后不会扶持自己的家族,褚长史觉得呢吗?”丘凉迎上褚榕儿的目光,意有所指道。
褚榕儿忽而笑开:“我觉得丘大人说的对,陛下已经做主让我娘亲和离,想来圣旨此刻已经到了褚家。”
两人相视一笑,话点到为止。
说得太明白了,反而差点意思。
丘凉起身,打算回钦天监。
这时,褚榕儿却又问了一个问题:“丘大人可否再帮我解惑,陛下心中既然有那人,为何会躲着呢?”
丘凉听懂了,看来女帝是个闷性子,想明白了之后不仅没有言明,还避着褚榕儿。
啧啧,有点像她在现代看过的小说情节,明明属意对方,却不长嘴。
死活不说,还一个劲儿地把对方推开。
真是…一言难尽!
她想了想,客观又认真地提了个建议:“我觉得急症需下重药,对于嘴硬的人需要逼一逼,褚长史可以试着狠下心。”
褚榕儿一怔,拱手道谢。
但她也没有盲目地去下重药,而是又进了宫。
不出所料的是,女帝不见。
褚榕儿心底呵呵,跟传话的小太监说:“劳烦告知陛下,就说我是来求她赐婚的。”
果然是个嘴硬的,心里有她还躲着她。
听完丘凉的话,她现在简直太有底气了好吗。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见褚榕儿脸色沉沉的样子,老实回去通传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女帝听到小太监的话,手一滑,朕已阅的那个‘阅’字刚好写到最后一笔,直接用力过度,把门字旁给封死了。
“榕儿果真这么说?快去问问她求朕为谁赐婚,等一下,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