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杉一看夫君撒手不管的样子,哭得更厉害了,却也一点都没有去抱孩子的意思。
江姨娘暗暗撇了撇嘴,心道真是一对狠心的夫妻。
宋夫人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哭的哭,拉脸的拉脸,一点满月酒的喜庆意思都没有。
宋监正一看到她就站了起来:“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
他就知道,夫人再生气,也不会不管孙女的。
宋夫人打眼一看,好家伙,一看就是什么都没置办,这是等着她来操心呢。
“大姐,劳烦你带霜儿赶紧张罗一下,别让客人看笑话。”话音一顿,她看向宋监正,“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宋监正惴惴不安地跟着去了书房,一进门就给宋夫人倒茶、捶肩:“夫人,你一回来啊,为夫就有主心骨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宋夫人拿开他的手,开门见山道:“宋泰识,我们和离吧。”
这个家,她是一天都不想回了。
宋监正脸色一僵,胡子抖了抖:“夫人莫说气话,以后老夫什么都听你的还不成吗,霜儿的婚事也都由你做主,我没有任何意见。”
宋夫人面色一肃:“宋泰识,我没跟你开玩笑。”
宋监正垂下头,良久抬起头来,眼底似有泪花:“夫人,你我成亲二十多载,儿女双全,又有了孙女,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坎不能迈过去,非要闹到如此地步吗?”
宋夫人毫不客气道:“是我要闹吗,别说什么这把年纪,那把年纪的,老娘可没你显老。”
她眉目飞扬,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
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在宋夫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哪怕是到了中年,也不减当年美貌。
宋监正一噎,举着手发誓道:“夫人,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不糊涂了。”
宋夫人嗤之以鼻:“你的心?你的心从江姨娘进门那一天就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宋泰识,你少装深情,我恶心。”
宋监正一听,知道症结还是在江姨娘身上,不由为自己辩解道:“夫人也知道,抬江氏进门是不得已而为之,她是容妃娘娘的人,为夫如何能拒绝,自打江氏进门,你就一直冷落我,冷落了这么久,为夫可有过半句怨言?”
宋夫人笑了,气笑的:“宋泰识,说话要凭良心,是谁当初求娶我时发誓终生不纳二色,又是谁在我怀着霜儿的时候就抬了江氏进门,我们那时候才成亲几l年啊,你自己发的誓都喂狗肚子里去了吗。”
宋监正被骂得抬不起头,还是不肯松口:“我抬江氏进门也是情非得已,夫人你不知我心里苦就罢了,何必总拿这个说事,再说了,世上有几l个男人不纳妾的。”
他自认已经做得很好了,除了不好拒绝容妃抬江氏进门以外,就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
若换了别的男子,有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不知道要纳几l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