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足够静谧了,此刻更是万籁俱寂。棠红怔了片刻,脑袋一片空白,过去了很久才将手伸出来。当见那枚戴到了手上,冰凉的触感一瞬被指间的温度融化了。原来走到这一刻,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但还是会错愕。她呆呆地看向傅今松,开口一句“雪里冷”,让他快点站起来,傅今松接着把另一枚戒指交给她,棠红顺势接过手中,换她为他戴上。
戒指落下的那一刻,傅今松就将那只手穿过棠红的指间,十指相扣在一起。
……
“没有人会永恒赤诚,社会是什么样子,大家都会往那里走去,如此过完一生。我只想向远方走去,不会束缚我的、自由的。”
如果傅今松问起,当时棠红在想什么,在空白消散过后,好像只有这一句话,一直盘桓在脑海当中,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或许需要爱,但更需要终其一生的自由。
她终究还是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返还到傅今松的手中。
她会永远记得那一场北境初雪。是开始。
她会永远似雪花一般坠落大地。也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