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叶惊秋倏地推开时醉。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手却仍旧紧紧地纠着眼前人衣角,像是惧怕她会逃掉。
你、我队长、我
时醉抓过叶惊秋衣领, 毫不犹豫地把她凌乱的语句打断,那双深黑瞳眸绽出比残星还要明亮的光。
听着高天之上,时醉盯着她一字一句,试试,小秋,我们试试。
叶惊秋脑子混沌得像是浆糊,她喃喃自语:试、试什么?我究竟在没在做梦,掐自己能出去么。
不能。
时醉很干脆地打断叶惊秋,眼神忽地平缓下去,她松手,居然还笑了一声:试什么你不清楚么?叶惊秋,你白活了那么多年。
不、不是,真的都记不清了,叶惊秋死命地摇头,像是抗拒这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我明白这什么意思,可队长你知不知道我是异兽?
不要明知故问,这种时候你还有闲情废话么?我知道,可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本体?
所以你的意思是
叶惊秋几乎不敢呼吸,生怕自己泄出的一点呼吸会扰乱这像是做梦般的场景。
天上掉馅饼,而且真的是鱼肉馅饼。
以伴侣为目的的相处,如果你愿意,登记婚姻关系当然也可以,时醉很认真,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那为什么不能试试?
叶惊秋颤着手,听见那四个字的时候觉得呼吸都要暂停了。
可是除了异兽她拼命地摇着头,像是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时醉咬牙,从没觉得小秋有朝一日废话多得会让她心烦到这等地步,怎么几天不见,叶惊秋烦得堪比谢平之了?
你故意骗我是异兽么?
叶惊秋飞速摇头,喊得信誓旦旦:绝对没有!
那为什么要躲?你宁愿叫人去给阿谢周周送道歉信,都不愿意在信上尝试和我们沟通么?我们给你的印象就差到叫你不敢靠近的地步?
可是我、我活了很久很久。
你不是只记得这几年的事情么?叫我把你依旧当十八岁看,这是几分钟前你亲口说的,你究竟还要纠结到什么时候?时醉缓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