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鲜血被暴雨冲化,狰狞的混沌血水顺着叶惊秋的尾巴飘荡,干净雪白的毛发现在已经耷拉成脏兮兮的模样,叶惊秋只觉嘴里有腥味翻涌,她跳到天台之上,将呼吸压至最小。
失去目标的白马骑士拉住缰绳,小步在暴雨中游走。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叶惊秋死死地盯着骑士,再有不到三秒她就可以从这里驱动风斩,给那个白马骑士狠狠来一爪子!
十米、五米、两米
白马骑士忽然顿住了,叶惊秋心里咯噔一声,看着它转身,忽地开始纵马咆哮!
是时醉。
没人看到时醉究竟从哪里出现,世界只有那快如闪电的刀弧,她握刀狠斩白马,那是无与伦比的荧惑无与伦比的刀光!
黑焰冲天而起,惨叫声响,有九尺高的马血喷涌着迸发,白马跪地,穿戴黄金甲胄的马头轰然落下。
与时醉同时出鞘的还有铁箭。白马骑士挽弓,马头陨落的瞬间铁箭也离弦,这样的距离,那狂涌的箭簇几乎要扎进时醉的胸膛。
时间再度被锁定,风斩与飓刃同时爆发,气界只阻碍了铁箭一瞬但这一瞬已经足够,叶惊秋抱着时醉直冲青天,在逃离的最后一秒,那铁箭几乎要烧到了她的尾巴。
队长!
化作白猫的叶惊秋气急败坏,她听着怀中的人类不断地咳血,雨水和血水混杂,叫人无法分辨。
你你你你、你怎么也这样!叶惊秋委屈极了,她低声控诉,我说了,这些事情和你没关系!
时醉脸色苍白,那一招几乎抽干了她的所有气力,看着小队友脸上露出堪称焦躁的情绪,时醉冷笑:怎么?调换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叶惊秋咬咬牙,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的做法和你有区别么?白马骑士两箭间隔九十秒,它和那匹白马是连接在一处的,只要杀掉白马,骑士便也丢掉行动力,时醉低声,这样的解释比你给出的理由要清晰无数倍,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怎么能一样呢!叶惊秋低声,言语中满是无措。
这根本就不一样,她喜欢队长!所以挡住来者铁箭的动作可以是无所畏惧的决然,这两种情感怎么能相提并论?
时醉淡然:哪里不一样?
她咳了咳想要从这只猫的怀里跳下去,叶惊秋吓得心惊胆战,可无论她如何说如何劝,时醉依旧是重复着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