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垂云:倒也不用那么坚决。
曲桑半在门口有些羞涩,“我们老板说如果小苏总喜欢啤酒,托人送辆车来。”
“啤酒?”背后传来一声冷淡的嗓音,“苏垂云,你还想喝酒?要不要我亲自买酒灌给你喝?”
苏垂云一怔,头如同定格般一下一下往回扭,“明舒姐,你醒了。”
慵懒披着睡袍的明舒斜倚在古色古香的门框边,无框眼镜滑落到鼻头,餍足慵懒地看过来。
苏垂云如临大敌,“不喝不喝,再喝我就是狗。”
曲桑半:“……??!”
她的老板听不得这种话。
曲桑半离开后,明舒扫了一眼苏垂云手中的设计图,“你们在聊工作?”
苏垂云:“没有。”
白荔很识趣地拉着陈玥走了,却不想临走之前还被背刺。
苏垂云指着空着的四个碗,“白荔来蹭饭吃,没聊工作。”
明舒瞅了一眼四个大海碗,“……”
“螃蟹罪不至此。”
明舒目光轻挑地扫在苏垂云的腿上,“怎么站起来了?”
苏垂云背后冷汗哗地一下下来,“能稍稍站一会,不然昨日怎么给姐姐洗干净。”
一提到昨日,明舒脸上的探究立刻化作一潭春水,“昨日我没有力气,麻烦阿云了。”
不开心的时候叫全名,开心了就叫阿云。
明舒主动上前,把她的小妹妹提溜起来,“那个药……”
明舒睫毛颤着,弧度比桂花上的蝶翼更优美。
“我自己上不了,你过来帮帮我,有……点疼。”
明舒说这话时低垂着眸,看上去很可怜巴巴。
苏垂云喉咙滚动,她差点忘记自己是个瞎子的人设,“我帮你?”
明舒睫毛抖得更厉害了。
她的金主姐姐在害羞时耳朵会发红,睫毛会轻颤,抓着她的手也会用力。
感觉全身肌肉都紧绷住了。
得益于和自家妹妹厮混,明舒今日去北桥大厦的时间被硬生生延后了两个小时。
在明舒刚坐定在办公室时,一道让人难以忽略的酥麻疼痛让她动作顿了一下。
无法忽视的位置,发出了无法忽视的疼痛。
又麻又疼,撩拨着明舒脆弱的神经。
那个小瞎子,压根就没有给她好好上药,分明是借着上药的名头做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