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2/2)

这可不是江越想看到的,否则他昨晚为何宁愿冒着被谢令月芥蒂的风险,也要对陆寒尘加以挑衅;若是谢令月对陆寒尘的心意坚定,两人真的重拾旧情,还有他江越什么事!

狭长眼眸微转,江越直切要害:“那么清尘亦不介意因为陆寒尘枉死的几条人命?”

怕这人心软,江越直接报出昨夜征西军死了五名骑兵,重伤七名,而锦衣卫死伤人数应是也不少于这个数目;一直秉承谢家信念与教导的谢令月,难道真的不在意这些人命,轻易原谅陆寒尘那阉人?

谢令月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桃花眸直视这人,问出一个出其不意的问题:“陆寒尘曾多次与我言,湛霆心悦于我,可是如此?”

猝不及防被心心念念之人问出心中所想,江越愣怔,一时竟忘了该如何回答,头脑唯有空茫。

谢令月又问了一遍:“湛霆,陆寒尘说的可是虚言?”

并不是忽然有此一问,之前陆寒尘提及此事,谢令月并不曾在意;一则他清楚自己待江越只是世交,最多不过念及自己对这人提出日后保下陆寒尘的要求,从而维系几分交情;二则,谢令月坚信自己对江越及英国公府的判断,这人不会做出令爹娘失望伤心之事。

可昨日之后,他却不由得怀疑自己坚信的第二点,否则怎么解释江越在昨夜的表现;若无私情,江越怎会在如此关键时刻挑衅陆寒尘,难道他不清楚镇北关的危急。

因而谢令月直接问出是陆寒尘所言,他想知道是不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江越在陆寒尘面前直言过,那人才会一直耿耿于怀;若真是如此,谢令月觉得自己昨夜对江越生出的一点芥蒂也不算冤枉与他,反倒更觉自己粗心而愧对陆寒尘。

既然心悦之人问出,江越当然不会否认,定定看过来,语气肯定而迫切:“是,我心悦于你,清尘。”

还真是如此,头疼,谢令月想要抬手抚额,忽而想起自己面上裹着的细棉布,遂作罢,正色回视:“我不明白,从与湛霆在皇觉寺相遇始,自认行止并无半分不妥···且我对陆寒尘的心意众人皆知,相信湛霆你也看的清楚,为何?”

前世不曾体会过情之一字,这一世初见陆寒尘便陷了进去,谢令月并不知很多人的动心是毫无缘由可言;他只知道自己不曾做出什么令江越误会的言行,若说这人如自己对陆寒尘一见钟情罢,谢令月不信。

他对陆寒尘可以说是见色起意,可谢令月更清楚是源于自己通过原剧情对陆寒尘的了解,才会有一见钟情;且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纠缠,陆寒尘当时提出的条件正合他的心意,他们俩算是一拍即合,才有后来的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