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2/2)

开阳倒也想抱怨谢公子几句,可只要想想那人面颊上被督主划伤之处深可见骨···一时也没脸抱怨;且他也清楚,当时若不是谢公子挡那一下,还不知江越该是何等严重的伤势···那人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自家督主又该承担何等罪责。

正是明白谢公子便是对督主失望,还不忘理智行事,顾念督主如今的一切···也才会直接挡在江越身前,自己反倒被伤了脸颊;然而,胆大包天抬眼看向主子越来越面无血色,开阳只觉自家主子怕是又想偏了。

督主不会以为谢公子挡在江越身前是因为待那人的情意罢?

越想越觉得怕真是如此,开阳只好绷紧头皮再次劝解自家主子;把他想到的谢公子为何这般行事都告知主子,最后肯定点头。

“督主您想想,谢公子的所有经历您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若是他真的待江越不同,哪还有与您拜堂这事儿···属下以为谢公子虽是被您伤了心,却还是惦记您与维护您,这才会情急之下挡剑。”

越说越是笃定:“叫属下看,谢公子平日里那般浅淡之人,唯有在督主您面前不同,更像是有了鲜活劲儿;可见谢公子只是被您今日所为暂时伤了心,他心里还是只有您一人。”

这有什么的,枕边人闹点矛盾争端多正常,待督主解了肃州大事···若是谢公子还不回京,督主也可以主动点,姿态低一点,亲去将人好生哄回来便是。

陆寒尘终于有了反应,凤眸明灭,嘶哑问:“你说阿月心中只有我一人?”

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九千岁竟是忘了平日在心腹面前的自称给,直接用了个我字。

开阳连连点头,动作不可谓不重;此时只有这般劝慰自家主子才能听进去,先把人劝回肃州再说以后;若是督主真有个好歹,他该如何与其他兄弟交代,玉衡就能扒了他的皮。

正要再说其他,顺道吩咐跟来的兄弟们准备回程,开阳的面色急变,眼瞳紧缩;只见自家主子长长吁出一口气,这口气因寒气凝成的白雾还未散尽,紧接着督主便喷出一大口血,轰然倒地······

已经打马下了半山腰,在山谷疾行的谢令月桃花眸直视前方,面容淡淡。

着急的谢七追上主子,在马上迎风便喊:“主子面上的伤口颇深,如此寒夜疾行,恐生出冻疮···这群山中也有猎户,不若找一户人家歇一日再行?”

自己主子不在意,谢七却担心死了,那伤口就在面颊上;只需看一眼,谢七便能判断,便是伤口好了,怕也会留疤;若是再生出冻疮,只怕留疤的地方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