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至于世家为何会被黑的那么惨,还不是因为编写史书的都是文官么,他们当然会洗白自己所属的利益群体。

为何明朝的皇帝大都被记载昏庸,当然因为《明史》是由执掌天下的满清书写,个人色彩不要太浓。

陆寒尘为什么能一朝崛起大权在握,还不是景昌帝修道不上朝,却还想把控朝政所致?

既然要有这么一个人,为何不能是陆寒尘?

谁都知道宫里的奴才最是生命无常,长了一张绝色脸的陆寒尘如果不往上爬,只怕现在早就尸骨无存,只少时的谢令月帮过他的那几次就可管中窥豹。

更何况这是一个小说世界,熟知剧情的谢令月清楚陆寒尘经历过什么,又有多少次死里逃生。

当然,现在是大宣朝,谢令月是魏国公谢楝的嫡长子,他不能与谢楝讲这些,但也不妨碍他想要这具身体的父亲看的更明白一些。

“父亲,大宣已历四代帝王。”只要回首看看,就很清楚当初的开国功臣之家还有几家幸存;就连太·祖皇帝的亲外甥,曹国公后人不也没躲过太宗皇帝的清算?

谢家作为开国功臣之首又凭什么能例外?

“令月吾儿,你要知晓,此次是陆寒尘这个阉佞骤然发难!”

谢令月冷笑:“可父亲也当知晓,中山王是太·祖皇帝亲封,若没有陛下首肯,单凭陆寒尘可能骤然发难?”

那天与陆寒尘谈话之后,谢令月就想通了原本剧情里谢家为何会担上欺君罔上的罪名;恐怕正是原身的死所致,原本的剧情里没有谢令月穿来,那么锦衣卫在处理原身的尸身时,当然会发现原身是男扮女装。

好么,都不用陆寒尘再做什么,景昌帝难道不会想谢楝为何会把嫡长子充作嫡长女,谢家人是怎么敢揣测圣心的!

“父亲也说这次是骤然发难,谢家人都在北镇抚司,儿子的身份能瞒得了几时?一旦陛下知晓,谢家会面临何等灭顶之灾?”谢令月如此发问也是让谢楝明白他的转变是因为遭逢巨变,否则,身为原身父亲的谢楝如何不会察觉儿子的变化。

家族倾覆在即,有再大的变化也解释的通。

案桌后的谢楝踉跄着倒退一步。

稍倾沉痛长叹:“可你也不该答应嫁与陆寒尘换我们出来,便是日后你能遮掩身份,那陆寒尘可是个真正的阉人!”

只要想到自己与妻子最为看重的嫡长子将要嫁给一个阉人,哪怕对外宣称谢令月是嫡女,谢楝都忍不住心痛;此等羞辱与世人的非议,令月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目光骤然发亮:“既我们已从诏狱出来,那便还能图谋。”

谢楝来回踱步,谢家还有上百暗卫,不若让他们护着令月出逃,或者假死远避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