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言已经好久没有做噩梦了,好久没有梦到nn了,但此刻深陷梦境中的她,梦见的不是nn,是另一番令她恐惧的场景。
四周一片荒凉,像是进入了虚无之境,一眼望去,无边无际,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之上,雾气围绕,她看不太清,什么也没有,妤言陷入了恐慌之中,好像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了。
突然,几道黑影飘向她,速度太快了根本避之不及,黑影围绕她,穿透她,最后将她团团围住。
“走开!走开啊!啊!”妤言胡乱的挥手大喊,她有些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但她又不确定,因为黑影穿透她身t的感觉是真真实实的,可如果不是梦,她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
黑影像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妤言感觉自己的身t都开始扭曲了,意识逐渐涣散,跟着黑影在移动,许许多多的东西涌入她的大脑,整个脑袋失去了自我意识,不断地在被填充些什么,她的任何想法都不存在了,像傀儡一般被黑影团团围住。
终于,她恢复了意识,睁开了眼,那片荒芜之地变的亮堂起来,可是又太亮了,亮到刺眼,亮到眼里只有光线,但妤言并不畏惧这样的强光,她的眼神由迷离变得清醒。
定睛向前看去,有一人形坐定在中央,他盘着腿,即使看不清他的脸,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然自若,妤言被他感染的也平静了起来。
不知不觉向他走去,没办法分辨那人是男是nv,是老是少,一袭正印白衣,脸十分模糊,身形宽厚,妤言能感觉到他令人舒心的微笑。
“你是谁?”妤言问道。
走到他面前时,那强光依旧模糊了他的脸,但这不重要了。
“我是姆达拉神,妤言,好孩子,你终于来了。”姆达拉神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空灵又充满了宏大的力量,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却让人十分安心。
即使妤言从前不信这些神明之说,但此刻她对在她面前的姆达拉神深信不疑,他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不是那些神话故事里的人们塑造出来的。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妤言不禁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是她来见姆达拉神?她又不是祭司,也不是什么信众,更从未参拜过姆达拉神。
“你是先知,孩子,你是我的传达先知。”姆达拉神的挥动了一下宽大的袖子,一阵清香传来,妤言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耳边传来人声,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再次醒来,她在堇离的怀中。
原来刚才真的是一场梦,不,那不是梦,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争论着刚才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妤言的脑子突然很混乱,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理清这一切,头疼yu裂,但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先知,先知。
原来,她就是甘尼族的先知。
“我是先知,我是先知!”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着魔了一般,声音越发响亮,堇离立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吼“闭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先知吗!”
堇离冰凉的手抚在妤言的背后,阵阵寒意从脊柱中间传向身t的各个角落,一gu一gu的力量传达到妤言的t内,她这才冷静下来。
“为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所有人不都在期待先知的出现吗?”妤言直视着堇离的双眼,她是先知,是姆达拉神身边的传达之神,不会再畏惧堇离那双骇人的浅se眼眸。
堇离像是在隐忍些什么,他久久没有回答,只是凝望着妤言看着他的眼睛,眼中风起云涌,咬紧牙关将话憋在心里,脖颈处的青筋因为用力而突出,很多话他不想告诉妤言,但事已至此,他好像瞒不下去了。
正当堇离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巨大的哄堂之声,他们一同凝神去辨别那些声音,只听那些吵闹变得统一,声声呐喊着:“姆达拉神显灵,先知出现!”
妤言想着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先知了,特地前来膜拜?她赶紧想甩开堇离的手下床去,可接下来堇离就浇来一盆冷水。
“你看。”他轻轻打开了一点点窗,正好可以从缝隙中看到街上的些许情况,灯光中一群人围了起来,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身红衣的一名少nv,她有些无措的站着,旁边是二妈和在轮椅上的堇原,仅看到这些,堇离就将窗户关了起来。
“他们找人假扮了先知,你不用白费力气下去了。”堇离苦笑着拉过妤言重新坐到床上,妤言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一种无可奈何的破碎感。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妤言紧紧盯着堇离,可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看来今夜并不是将所有事情都全盘告诉妤言的合适时间,堇离缓缓低下头,只剩沉默。
妤言这几天始终都躲在书房内不敢出去,即使堇离和她说了不用怕,没有任何人会说她一句不是或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他已经将一切都解决好了。
可妤言还是过不去心里这关,就算堇离强迫所有人不准说出去,将这件事封锁在个家里又如何呢,那天在外头听到的小工们、二妈、堇原,难道心里不会对他们有看法吗?特别是堇原,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怎么?你还对他有感情了不成?知道了又如何?他不敢怎么样呢。”堇离的手伸向坐在浴桶中的妤言,大手裹住一只suxi0ng轻轻的r0ucu0。
妤言烦恼的推开他的手,在这泡药浴已经两天了,一天间歇x的至少得泡56个小时,皮都快泡掉了,可是出了这药浴,身子就各种不适,头晕脑胀的,先知的能量真是难以掌控,怪不得nn用一次得休息好久。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他始终是我的丈夫啊。”在这个镇上,有谁不知前大祭司的老婆,是她妤言呢?如今这个前祭司的老婆,和现任祭司zangjiao声传遍了整个家,她一想到就浑身涨红。
“都怪你!”妤言这几天一想到这就要责怪堇离一番,要不是他不用隔离符,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她就还是堇原名义上的“好妻子”,不会躲在这里无法出去见人。
堇离将那杏红向前一拎,瞬间妤言就噤了声,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妤言知道堇离的生气点在哪,虽然他会生气的点太多了,但大致也就是与她“不听话”有关,所以堇离一些惩罚x的动作,妤言就会立刻理解闭上嘴,这人不好惹,她算是吃到教训了。
可,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熟悉亲密的躯t,越来越和谐的做着不该做的事,只是一伸手,一个动作,就能主动去迎合,是出于本能的,不需要用任何脑子,身t就做出了反应,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好事。
看到妤言又在发呆,堇离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又在想什么?”这几天妤言的身t因为药浴已经好了很多了,但还没有完全康复,堇离可以看到她身上紊乱的气场在飞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好人、坏人、高层次和低层次人他们周身的磁场都是有颜se和凝结力区分的,而先知的气场应该是凝结的,se彩应该是鲜yan的,而妤言的磁场虽然颜se漂亮亮丽,但凝结力时而团结时而混乱,她正在经历涅盘。
堇离的手随意的搭在浴桶边缘,他踱步走了一圈,站定在妤言身旁,蹲下身子,既温柔又富含深情的看着妤言,而妤言同样与她对视,不解他想要做什么。
堇离拉过妤言的手握住,缓缓闭上眼睛,一gu神秘的力量通过他们交缠的手在传输,妤言也闭上了眼感受这gu力量,他的手一向冰冷,可此时却舒服的令人像沐浴春风一般。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两人在cha0sh的空气中彼此守护着,一位是大祭司,一位是先知,都是神在人间的传达者,都是至高境界之人,他们的能量合二为一互相传递,一个是治愈,一个是奉献。
妤言可以感受到那gu力量在指尖流淌,它还会顺着指尖向心前进,本来是力量c控着她,四处乱窜,逐渐变成了她c控着力量,指挥着它们去该去的地方。
她周身散发出的磁场在凝结,缠绕着她,像一个巨大的保护层将她圈起,有条不紊的规律运动着,妤言感受到了强烈的满足感,从身到心,都舒展开了,所有疑惑的烦恼的都不能将她束缚,她宽恕了一切。
睁开眼,堇离满眼柔情的看着她,妤言几乎没有见过堇离这幅表情,他的眼眸如玉,眉梢都洋溢着温暖。
“我…好像可以掌控能量了,谢谢你。”妤言可以感受到堇离刚才是在帮助她学习如何控制能量,说不上怎么感觉到的,但现在她的感官变得极为敏感,像是能超前预知对方是何种目的似的。
堇离并不说话,而是用吻代替了所有妤言,他依旧半蹲在浴桶边上,扣住妤言的下巴,稍稍抬起了点身子,唇瓣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这个吻由浅至深,在唇瓣上的轻吻并没有持续多久,舌头就丝滑的进入了口腔,他的味道将她占据,满鼻腔都是属于他的冷冽气息。
妤言这次没有推搡没有拒绝,这一切都很自然的进行了下去,他的探入,逐步变成了夺取,搅动着小舌,吮x1着小舌,诸多津ye从两人的空隙中流出,堇离从唇边t1an至下巴,一滴也不放过。
这吻还在向下,脖颈被一个个如金鱼般的浅吻路过,他最后将脸埋在了她高耸的rufang之中,深x1一口气,满是她的rux1ang,肆意的侵占着他,rr0u上被蜻蜓点水般的留下了一个红点,而那颗小小的rujiang就没这么幸运被温柔对待了,堇离张嘴hanzhu一颗就大力的吮x1起来。
这个地方是分泌r汁的地方,即使现在并没有,但妤言敏感的sheny1n声让堇离想到她以后要是生了孩子,吃她的nzi,她也会这么叫吗?
生孩子的话,是谁的呢?堇原?还是他。
堇离心里只有一个答案。
妤言出房间后,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张可嘉,她坐在客堂,与堇原交谈着什么,见到妤言与堇离成双入对的下来,堇原立刻脸se突变,瞬间变换了千种神se,最后脸se铁青的一言不发。
张可嘉是个聪明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这气氛终究是不对的,她抿唇一笑,亲切主动的与妤言和堇离打招呼,她这一招呼,反倒妤言觉得尴尬了,本就没脸见堇原,想默默离开的,但现在张可嘉的行为等于将她停在杠头上,进退两难。
堇离走在前面,坐在张可嘉对面的沙发上,一脸的无畏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平常的早晨,他照常下楼,照常坐在沙发上看报,堇离稍稍抬头示意还站在原地的妤言过来坐,张可嘉跟着他的眼神,也同样看着妤言,这…妤言只能过去坐下。
气氛到达冰点,除了张可嘉,没有一个人是脸上能挤出笑容的,堇离看报,堇原喝茶,妤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张可嘉颇有意思的观察起大家的表情,各怀鬼胎的样子,这可b给那群烦人的小孩看病有趣多了。
还是堇原先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离儿,可嘉如今也是进入了神殿,她每周都要为大家行医治病,颇为辛苦,你是祭司,她是先知,你们应该配合起来,多帮助帮助可嘉。”
堇原一副大家长的样子,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堇离丝毫不给面子,冷哼一声,眼睛都没从报纸上移开过,他回应道:“要是真先知是该配合,这假先知,有什么好累的?”
堇原被他这话气到怒目而视,前几日他之所以没有发作,完全是因为堇离威胁他,要将假先知的事t0ng出去,可现在他居然如此随意的就将这事说了出来!真是疯了,真是疯了!堇原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泼出的茶水全都洒在桌面上,上等的茶叶瞬间香气扑鼻,可谁又有心思欣赏这茶叶味?
堇离见他爹这么激动,反而笑的开怀,慢吞吞地将报纸叠好放在桌上,那茶水瞬间被报纸x1满,“我说你激动什么?这里又没外人,怎么,妤言是外人吗?”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红木椅子,“叩,叩”声如时钟一般有节奏的响起,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堇原知道他与堇离的间隙很大,从很久前就是了,可他到今天才意识到,堇离竟是如此讨厌他,甚至带着恨意,是因为当年他母亲的事?不,远远不止。
但他堇原,并不是将亲情看的这么重的人,他当年能把与自己朝夕相处30年载的妻子杀了练丹,也能将自己这个儿子送上祭坛。
亲情?重要吗?长生不老,腰缠万贯,才是他的追求。
既然堇离摆明了要与他作对,那这儿子,他不要了。
“呵,妤言自然不是什么外人,她可是我的妻子”堇原站起身来,走到妤言身边,他始终带着y森的笑容,站定在妤言身边后,一把搂过妤言的肩膀,他们之间完全贴在一起,堇原身上浓浓的药味熏的妤言有些呛,忍不住咳了两下后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堇原这一举动无疑是吓到了妤言,她想站起来逃走,可肩上那只手下了狠劲,完全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堇离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那只在妤言身上的手,如果眼神是刀,那只手早已千疮百孔了,堇原看见堇离如此神情,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妤言,今晚开始,我们夫妻同房。”这句话虽是对妤言说的,可堇原的眼睛始终在堇离身上。
他们之间的斗争,就此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