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一时间脑子没反应过来要说什么，坐在红色的喜被里面，伸手戳了戳他。
“什么定情信物！你别乱说啊！你自己拿走的怎么算！都和你说这东西很危险——”
很可爱……
就是很吵。
禁言的方法有千万种，少城主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他得减少魔力的消耗，所以没选择用术法，而是把青年清秀的脸掰正，然后掐着下巴接吻。
狂野的气息扑面而来，纵青川几个呼吸间就开始受不住地颤抖。
好烫，好热。
难受。
想要……
从顾楚阳靠近的一刻，可见可感的温度就朝他逼近，现在终于吞噬了自己，他要融化在这样滚烫热烈的呼吸里了。
其实顾楚阳还是收着劲在吻，没真逼得人窒息到不能喘气。纵青川白皙的皮肉剥笋一样被从宽大的衣袍里剥出来，在昏暗的光线里白的惊人。
好山好水养出来的好皮肉，跟他们涧云城并不一样。
房梁上高高悬挂的红色绸带在他眼前晃悠，顾楚阳压在他身上，濡湿的亲吻落在他的肩膀胸口与手心，仗着手掌宽厚，常年练剑的手带着茧子，抚弄他的腰杆和乳头，生生逼得浅色的乳珠被又揉捏又舔咬，变成挺立起来的石榴。
细碎的抱怨变成喘息，纵青川呜咽着，又在下面那巨大的性器挤进来一个头时痛得跳起来。
靠！好大！
而且怎么有人不润滑就要硬上啊！
青年痛得眼泪飙出来，感觉药性都被压下去一点。
“大婚一样的房间你就给我整这样的啊……”他小声抱怨：“未婚先做，还好我不会怀，顾大木头你——”
“至少，先润滑一下吧。太大了，吃不下的。”
没想到还能从这清秀文雅的嘴里听见这话，顾楚阳挑眉，凑近：
“那，你教教我？”
纵青川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不但貌似把自己掰弯了，还上赶着叫教人怎么撅自己。
刚才的痛让体内的燥热退下去一点，他悄悄拿了盒润滑用的东西，对方只当他是从什么储物空间里拿的，没有出声，只是袒露着已经练的相当结实健壮的胸膛，饶有兴味地看青年红着脸，自己用手指开拓自己后穴。
系统出品自然不错，滑腻的膏体在他臀缝里抹，没两下就全是湿滑的水痕，乍一感受好凉，被揉搓开去跟皮肤一触，又很快热起来化成一滩。
“嗯——哈——”
少城主摸着未婚夫莹白细腻的皮肉，顺着大腿打圈，青年腿肚子直发颤，他被脂膏融化的甜水糊得臀间腿间潮湿温软，内壁已经习惯了手指进出，配合地收缩起来。
20版本的顾楚阳，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本来对这么一门故意恶心他的婚事非常不满意，此刻却觉得很不错。
青年自己插自己，插得后面已经噗呲噗呲地冒水。身体的欲望渐渐上来，整个人白里透粉，一个没跪住，扑进了顾楚阳怀里。
少城主犹觉不满意，又剥光了纵青川身上全部的衣服，浅淡的性器没有衣服的遮挡，翘得更高也更显色情，几乎流出些前液。他此刻视对方为自己的所有物，见身下人只顾着自己玩，对他行为不做理睬，索性拉高对方一条纤长的腿，叫夹在臀瓣之间的穴口被迫暴露出来，也好更看的清楚他是怎么一点一点开拓自己，来让顾楚阳享用。
“就是这样——哈——差不多了。”
他把手指拔出来，穴肉恋恋不满地吸着，纵青川脑子一分为二，一半在尖叫我怎么又在跟顾楚阳上床，一半在尖叫操原来真是我教他的。
他从这位更冷硬的少城主能看出来，这真的是他第一次。就算之前为了躲开人，对方故意把他摸的很色情，其实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很难说这样的循环到底是好还是坏，他总觉得自己其实应该错过了很多东西。傻子皮囊里面是聪明的、经历过很多副本的纵青川，他在马上要挨操的间隙还在思考这算不算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悖论？
是我掰弯了顾楚阳，还是他先掰弯我？
他走神太厉害，少城主怎么受得了对方在这种时刻无视他。他亲过来，恶狠狠的，舌头灵活的钻进来，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看着我。”
到底没有后来的成熟稳重，一下子直接插到底，纵青川感觉自己差点被一劈两段，他在床铺里扑腾了一下，细小的喜字、装饰的缎带、纱缦飞舞，然后被少城主的魔气全部绞成了灰。
“好凶……”
他哼哼唧唧，忍不住抱怨，这个时候的嗓音还有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拉长了一点听起来就像撒娇。
能感觉到整根都进到了体内，停在那里只有经脉勃勃跳动着，把整个形状描摹了个分明，而后变得更大了。
“哈——你是不是变态——骂你还给你爽到了——”
少城主说的少干的多，一下都顶得极深极重，抽出时还刻意拉长了过程，让摩擦的触感更加鲜明。还好后穴被他自己好好开拓过，中间那堪堪才恢复肉粉的淫洞叫一根粗硬的肉棍一下一下插满，被磨到湿淋泛红的肛口收缩，亮晶晶的汁液顺着肉棍往下淌，淅淅沥沥地滴在二人交合处的被褥上，喜被上面全是被插出来的汁水，湿了一大片。
两个人都全然投入到这场情事里，纵青川忽然想起来系统能用了这件事，那个npc影响的范围不大？
对方给的笛子，有什么用吗？
他正胡思乱想，身体忽然猛地抖了一下，眼前发白，过一会才回神，就听少城主咬着耳朵问他：
“未婚夫，在我的床上走神，想别的男人？”
他自己插自己的时候一看就不是雏儿，顾楚阳倒不至于发疯，但心里酸溜溜的，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如果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了……
心里冒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却忽然心口涌起一阵甜蜜的感觉，然后是极度的痛苦。
来生，宁愿你，从来不认识我。
这样的声音，是谁？
是他自己吗？
还是血魔又在影响自己了。
少城主狠狠咬了自己虎口一下，出了血，疼痛让他清醒，而身下的人则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别啊，看着就疼。”
“又不是不给你操，只是说你太大了，不至于吧。”
“一点小问题，”少城主低头亲他，不愿意在他面前露怯，又为对方语气里自然的关心而感到开心。纵青川拿起他手，虎口已经在流血了，他很自然的低头亲了一下。
这么亲密的动作，让少城主心里的不满和酸意顿时消散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在操他的是我。
我们是有婚约的，而且两界都认可。
他的心里头一次涌起，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喜悦。青年乖顺的被摆成跪趴的姿势，顾楚阳从后头插他的穴。原本紧窄的穴被肉棒撑得被迫吮吸收缩，两个人的体液和骚水混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变成白沫，混着溢出来的淫水和精液，从臀缝连着会阴，全部是泥泞不堪的样子。
纵青川被肏得说不出话，头晕脑胀地，已经之后哼哼唧唧，只有被肏得狠了的时候才泄出几句闷哼与泣音。
“慢……哈啊……慢！”
“太深了——”
回应他的是少城主的重重喘息，他并不吝惜，在这种时刻喘得色情又张狂，好像要把自己的痕迹刻印到他的灵魂里。
四周气氛灼热粘腻，顾楚阳在摸他的大腿，掰开他的臀瓣，刻意磋磨着掐弄揉捏，硕大又炽热的肉柱在他穴里抽送，臀瓣被撞击着发出色情的啪啪声。青年最开始还能拿胳膊撑着被褥，然而被插穴到后面，胳膊发颤得扶不住红色的被子，已经上半身都快全贴在稍硬的布料之上。
如此，身下就更是狼藉一片。他的乳头贴在被子上，被磨得更红更肿，娇嫩的性器未经使用，随着顾楚阳的抽送，被迫一下下磨着被面，粗糙的触感太过鲜明。
纵青川塌着后腰，蝴蝶骨如扇动的翅膀高高拱起。他被操得失神，不出多时就呜咽着射出来精水，弄得小腹与喜被一片狼藉。
行了，差不多了。
“可以了……停下……哈啊……嗯……”
他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两个人都爽完了，他可以感觉到之前喝下去的东西的药性快没了。正准备和他讨论一下要不要去青竹派验证一下笛子的用处，却见少城主掰开他的大腿，好奇地盯着他下体那一小条窄缝。
他伸手摸了一把，肉穴上的密液早流的到处都是。
虽然没开口，对方脸上写满了：
你真有趣几个字。
纵青川故意不把这里告诉他，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他凑过去，主动吻上那对唇，声音又轻又甜：
“操轻点，行不行？”
顾楚阳性格里比较恶劣的一面，在这位少城主身上体现的格外明显。
他从来没想到一身好皮肉的纵青川，在给他喂了饱饱的一顿后，还隐藏着这么大的惊喜。
他手又伸下去，又抠又摸的：“未婚夫教教我，这里，又该怎么用。”
纵青川瞪他一眼，小直男初夜开荤简直猛的可怕，不是说第一次都是又秒又快的吗，怎么顾楚阳就能按着他操了那么久。
他心里吐槽极多，不过脸上坦荡，一双长腿往方结实的大腿上一搁，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少城主不怎么会照顾人，做起来就只会肏穴。青年有意教导，挺起胸，把被冷落许久的两颗乳首好好抚慰了一下。他先是抓着那小巧可爱的奶尖搓揉、拉扯，在微妙的痛和极度的爽下发出甜蜜的呻吟。
顾楚阳一眼不错的盯着他看，青年清秀精致的脸上满是潮红，乌发下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扇子似的。他用手指在上面粗暴地按压着，直接将两处红樱按压进了乳肉之中，手指在敏感的皮肤上不住地打着转地摩擦，用大拇指比较粗糙地地方正对着敏感不已的乳粒来回地刮擦。
青竹派两界闻名的好地方，灵气充沛，终年云雾缭绕，温度适宜，才养出他这样的好身子。他的未婚夫肌肤敏感极了，轻轻一碰就仿佛能留下红润的痕迹，更遑论被他自己这么大力的揉搓玩弄，手指将他的奶子揉捏的一颤一颤的，雪白的乳肉荡起了一层层的肉花。
“嗯……就这样——哈——别跟个木头一样只会打桩。”
他已经情动不已，张开了小嘴急促地呼吸着，甚至因为分外的舒爽而吐露出来了小半截的舌头，看上去像是要被玩坏了一样。
这具二十来岁的身体的小穴要窄小许多，但总归是做过几次，纵青川已经知道怎么取悦自己。
把自己隐藏在双腿间的那个小穴按压在布料之上，不停地扭动着自己柔韧的腰肢，在粗糙的地方不停地按压着自己的逼穴，挤压出了丝丝淫液，没一会，那里面就争先分泌出骚水，然后把食指率先插进那个小小的洞穴，里面的缝隙紧致狭小，仅仅是一根手指便已经塞得满满当当，肉壁将入侵进来的手指死死地咬住，滚烫的软肉灵活地吮吸着手指。
“嗯——”
青年嘴里无意识地泄露出一丝呻吟，听得少城主胯下的性器越发昂扬。
他将手指曲起，用弯曲的关节去顶撞自己的肉壁，艰难地扩张着后穴。纵青川的指甲不可避免地抠弄到了敏感的软肉，像是有意识地颤颤巍巍躲闪着手指的蹂躏，绵绵不断地淫水流了下来，浇在他的手指上，噗嗤噗嗤的，听着都让人耳热。
少城主几乎忍耐不住了，能等到这会都足以证明他定力极好。
青年试探着在穴口的边缘扒开一条缝隙，将中指也一起插了进去，两根手指的粗度让他身体有些紧绷。他咬着嘴唇，努力抑制住嘴边的呻吟声，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快要窒息一样张着嘴无声地急促呼吸。
顾楚阳终于动了。他代替纵青川，照顾他那硬得跟石子一样的乳头。粗糙带茧的手指夹着奶尖，比他自己来要更粗暴一点，但却刺激到他发出尖叫。
“嗯哈……好舒服……唔……不行了……哦哦……小穴好痒……嗯啊……”上身被大力玩弄的快感，乳肉愈发的满足，就能映衬得他的逼穴更加的欲求不满。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脸上露出了饥渴难耐的表情，“好棒……嗯呜……再揉揉……”
肉体的快感让他的精神也不由得沉沦，正当他沉溺在男人手指的揉捏之时，突然觉得奶头一热，紧接着就感受到被一个格外湿润的地方包裹住，湿润的触感在敏感的乳头上跳跃，让他整个人一抖，终于忍耐不住，无助地挺动着胸膛，浑身瑟瑟发抖，如同濒临死亡的天鹅一般扬起来了修长的脖颈，从红唇之间发出了难耐地呻吟：“不要咬……啊——狗吗你……唔！用，哈——用舔的。”
这种强烈又刺激得感觉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只能任由少城主趴在自己的胸口，将自己右乳之上的奶头来回吸吮。他的乳晕粉嫩不已，随着对方的吸吮而有规律的收缩，奶头也被刺激得一直哆嗦，光看身体的反应就能想象到他的身体究竟有多么的舒爽
这时，顾楚阳抬眼，刚好看着房梁悬挂下来的红色绸带，起了一丝的兴趣。
下一刻，双手被红绸绑在身后，眼睛也被红色绸缎蒙住的纵青川忍不住大喊：
“你…啊、别太过分了……学的什么——嗯啊啊…！”
顾楚阳三下两下把他捆成大字，对着自己露出下面已经亮晶晶的泛着光泽的花穴。少城主的绳结很巧妙，非常牢固无法挣脱，但很宽松，绝对不会伤到他。
纤瘦但并不十分单薄的美好躯体，此刻被红绸衬托得如雪一样白，上面遍布着指痕、淤青和前一轮两个人的体液，已经干涸成白色的斑点，让这具青涩的身体看起来异常淫荡。
两边红绸一捆，把本来不多的乳肉都聚拢在一起，看起来居然也有点女子小巧的玉兔的感觉了，挤压出来了一个浅浅的沟壑。
少城主把高高翘起的性器插进去，两团挺翘的奶子触感格外的柔软，阴茎被挤压在其中，享受着娇软的侍弄，爽得他几乎控制不住，插了几下，又被纵青川故意低头，在几乎戳到下巴上的顶端嘬吸了几下，全射给了他。
“小处男。”
纵青川在这种时候起了奇怪的好胜心，忍不住贴脸嘲讽。
他眼角处眼睑处都还挂着没有擦拭干净的精斑，甚至还有白浊挂在他的眼前的红绸上，随着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格外的淫荡。配上他那张单纯迷惑人的脸，反差到极致。
少城主倒没有生气。
下面也湿的可以了，没有东西插进来，空虚的要命。纵青川嘴快，嘲讽完，下一秒就自食恶果，那巨大的几把没打一声招呼，直接操进了花穴的窄缝里。一开始绞得他几乎又要想射，但想起小未婚夫那一句嘲笑，少城主生生忍住了，一寸一寸挤进去，一层层的肉壁蠕动起来，像是一张张小嘴按摩着阴茎，感觉无比舒爽。
他门户大开，腿也被红绸捆着往两边大开，雪白的皮肉被红绸箍出一圈，顾楚阳掰开他大腿，大开大合往里操。
花穴比后面还敏感许多，没几下，少城主就找到了他最受不住的花蒂，一边顶撞，一边玩弄花心，持续不断的慢性高潮让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感觉人飘在空中，提不起一丝力气。两人的交合处不断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爽得他浑身冒汗，整个人被操得左摇右摆，要不是红绸支撑着，他早不知道被顾楚阳的蛮力操得歪倒去哪里了。
“哈啊——别——嗯啊……太爽了——”
少城主听见想听的话，很满意，终于松了绸缎，把人翻过来。纵青川的臀瓣在交欢时肉体接连的撞击下已经发红，冲着他高高翘着，泥泞肿胀的穴里，浓精因他射了太多而不受控制地流出，穴里明明都满了，却还插着他的阳物。
这样的姿势，哪怕是窄臀之人，也会显得屁股挺翘而浑圆非凡，别说他的未婚夫大概疏于锻炼，空有少门主的名头，却什么也不会。他臀瓣本就圆润微翘，这下更显得手感非凡。
顾楚阳轻笑着挥手，旋即纵青川便感到有什么发凉而硬梆梆的东西，打在了他的臀瓣上。
“未婚夫有点疏于锻炼啊。听说青竹派掌门要求严格，以后，我必定替她严加管教。”
“……”
纵青川张嘴叫了一声，没说出话。
不是，谁要跟你一样天天天不亮起来练剑啊。
剑修最苦，非意志坚定者不适合修炼，反正他纵青川是爱动脑子的脑力派！
纵青川直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于要超出他的预料。生理性的泪水随着快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泪水在红色绸缎上洇湿开深色浓郁的一块。他被剥夺了视线，一切变得更加敏感。
“嗯啊——不要——”
白皙圆润的臀部上浮起一道印子，那是渡苦的剑鞘，好在顾楚阳到底还是年轻，见他真的浑身颤抖，受不住，极温柔低头亲吻他张开的蝶骨，另一只手拍着他背低声道：
“我知道你不是纵青川。不过没关系。”
“你告诉我，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是吗？”
纵青川像受惊的猫，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他看不到对方表情，脑子发麻，这要怎么解释，他是纵青川也不是纵青川，顾楚阳不管什么时候都敏锐的可怕，在这种时候挑明是想干嘛？谁家好人上床时候还拷问对方啊？
哦他是准魔尊，也的确不算好人。
但对方也真的心很软，看他一哭就松了力，也不知道他其实是爽的。
少城主城府还没修炼到家，在心仪之人面前还是忍不住先漏了底。他把头靠在纵青川光洁的颈窝里，轻轻道：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想相信你的。”
他声音低哑，想起狂嬅长老跟他描述的顾楚阳的过往，纵青川心里一酸，嗯了一声。
“那就相信我。”
他又露出一个灿烂中有点小得意的嚣张表情侧头去吻他：“然后现在，专心肏我。”
顾楚阳顺着抽插的动作，一下一下顶撞着花心。二人交合的时间太久了，粘稠的清液和精水在纵青川的大腿、屁股上到处都是。
“嗯……再用力点——哈啊——好大，好爽——”
随着顾楚阳的顶弄和他手指捻弄花蒂的快感，青年身体越发敏感，无人抚慰的玉茎蹭着被子，竟然又射了。只是他也被迫出精太多次，这回只射出了稀薄的精水。他随着释放，挣扎渐弱，挨操了一夜的身体极端敏感脆弱，又爽到头皮发麻。
红绸已经全被泪水阴湿成深红，顾楚阳又拉开他的腿，把自己昂扬的肉棒顶回肏熟的穴里，纵青川也只哼哼了两声，胸腔颤抖。他把眼前的红绸解开——那双初见就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极明亮的眼睛红得要命，失神地自眼角处落着泪。
少城主有点失控了。
纵青川被生生做晕过去已经不知道又是多少时间之后的事，身下的穴已经被肏得肿而麻，里面灌满了少城主的精液，只要顾楚阳一拔出来肉棒，浓稠的白浊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屁股肿胀发红自不必说，花穴总觉得失禁了一样往外流东西，他的乳头乃至身体，尽是斑驳吻痕，这一夜他经历了怎样激烈的性爱，一眼就能看出。
拍卖会结束，终于战战兢兢寻到他们的狂嬅长老，果断给他们现场又花钱买了两身衣服，闭着眼睛送到了门口。
只是两个人刚回到青竹派，只闻到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一股子大事不妙的预感，偏偏这时候，顾楚阳就不知怎么回事晕死过去。
正当他扶着少城主准备用隐身术瞬移回自己房间时，四周围满了各门派的人。
他们身姿狼狈，衣服上都沾着血。
为首的还是熟人，白灵淼剑指顾楚阳：
“把这魔头给我抓起来！”
白灵淼是琼华派掌门女儿，概括能力还是不错的，三言两语说清了事情缘由。
原本魔修和仙门因为和谈，把地点选在了青竹派。青竹派中立，两边不沾，少门主又作为“诚意”，将和涧云城少城主顾楚阳成婚，所以各大门派派了不少青年才俊过来。
在纵青川出门去黑市这段时间，青竹派内忽然出现了一个浑身魔气、凶残的血色魔物。它并不攻击魔修，只在最初开始吃了几个，然后就开始攻击仙门的人。
魔物魔力充沛，术法也高的很，这些才俊一天之内折了大半，剩下的就都在这里。
有人认出来这是传闻中的血魔，并且操纵他的只能是魔尊。
“一定是顾楚阳干的。他反悔了！”
“这门亲事，本来就是一场骗局吧！”
他们已经传信让各门派的长老、掌门前来主持公道，然后围堵在这。
纵青川听得脑仁疼，而且感觉到这个故事走向有一丝熟悉。之前他曾梦见过，他和顾楚阳是同窗，两个人竹马竹马感情不错，然后考试遇袭，好像也是死了很多人……
修仙界……也许注定有此一劫。
他一边暗示狂嬅长老搬救兵，一边高声道：“诸位，如果顾楚阳要杀你们，我们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们是追踪他到这的！而且谁知道，也许你们就是故作玄虚，凶手不是都喜欢回来现场回顾吗？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没错，我们是一伙的。”纵青川顺着对方的话，那人一愣，他认出来是某个跟在白灵淼身后的追求者。
“我和少城主一见钟情，我喜欢他，所以今天我们两个出去约会了。一整天都在一起，黑市的人也可以作证。”他晃了晃两个人手上同款的手串：“有言契的，你们可以检查。”
他们窃窃私语一会，出来一女修，检查后迅速回到队伍：
“是的。他没有说谎。”
“那又怎么样，”白灵淼牙尖嘴利，反驳的也快：“不是更说明，你这脑子不好的傻子少门主，被花言巧语的魔尊骗了。”
“他骗你给他作证，但没有证据说明，这些不是他顾楚阳做的！”
原本相信了一些的修士纷纷又对他们怒目而视，纵青川心一横，拿出笛子：
“这是我青竹派秘宝，今日顾楚阳就是陪我去黑市取这东西的，这笛子可以封印血魔，这样你们还说是他干的吗？”
“你别被他骗了，”一个面目柔美、气质温和的女修怜爱的看着他：“指不定是故意跟你去，打消戒心，好彻底毁掉这笛子呢。”
“你脑子不太好，别被他哄几下，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来，到苏涉姐姐这来。”
其实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要不是纵青川加起来认识了三辈子的顾楚阳，他也要相信这些人了。
“不好意思啊，”他垂下眼，再抬头的时候，身上那股无害的气质陡然变成了可怕的威压。明明是同一张清秀的脸，白灵淼硬是看出了一股非常可怕的、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我今天就要带他走，我看谁敢拦我。”注1
就在这时，四周的魔气大涨，无数魔修出现在青竹派的庭院内。
“没错，今天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通通绞杀在这的好机会。大伙上，不要浪费少城主给我们创造的机会！”
纵青川顿时对狂嬅怒目而视，小老头疯狂摇手，表示这些人不是他找来的。
有人浑水摸鱼。
他当机立断，不再纠结。
“走！”
他选择了第一次见面的祠堂。现在想来，每一件事，都很蹊跷，好像有人在诱导他，推着他往前走。
纵青川非常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要不是暂时看对方没有恶意，他早掀桌子不干了。
至于祠堂，血魔出现，而顾楚阳之前告诉过他，四处封印地，有一处在青竹派。
他下意识觉得，就在这。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祠堂。20顾楚阳来这里，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他出现在那，真的也只是意外吗？
他把背上昏迷不醒的顾楚阳放下，很难得看见对方这样不设防的状态。刚认识时候，他总是冷淡的，对魔物出手就是杀招。但每次跟他打架的时候，从来不放水，却没真正伤到过他。
“长老，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白胡子小老头摇着头：“跟我们千跃当年何其相似！他们非说千跃失去理智，让血魔附体降世，最后逼的她自证，然后用命封印了血魔。”
封印一定不完全。
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丈母娘观感其实很好，这样飒踏磊落的女子，才会教出有顾楚阳这样的儿子。
“招式不在多，有用就行。”
魔修也有内乱，今天这批人一看就是奔着搞事来的。有人不服顾楚阳，这些很可能就是那位的手下。
纵青川从小老头身上薅走不少法器，刚布置好防御阵，祠堂的门无风自开，背后的牌位纷纷抖动，从架子上掉了下来。
纵青川道句抱歉，今天这祠堂估计保不住了。
下一秒，灵力炸开，无数的剑光、术法、混杂着符箓、魔气，各色各样的法术在他面前炸开，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好在小老头倒也不是白活的，防御的法器做的很不错，损毁了一部分，但他们几个也暂时无事。
魔修和仙门打得不可开交，还有人着重攻击顾楚阳。纵青川只是防御，但法器有耗尽的时候，他心一横，插到白灵淼和领头的魔修——楚澜中间。
三昧真火可以灼烧灵魂，他的法术让两人都暂时停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个传闻中不学无术、疯疯癫癫的傻子少门主会这门极难修炼的法术。
“听我一言，各位，冷静一下。”
“你，不是好东西，”他先给了楚澜一下，把人打回到那堆魔修中间：“回头让少城主收拾你，”
“你，不要冲动，”他又看向白灵淼：“你爹一向赞同和谐相处，人人皆可平等修仙，怎么到你这就这么极端。”
琼华派掌门走中庸之道，为人平和，年轻时曾经是愤青，致力于改善修仙界各种乱象，可惜没成功。继任琼华派后一直主张和平共处，魔仙平等，不要搞歧视。后来跟自己成为笔友，两人聊过不少看法。
白灵淼眉毛一挑，就拔剑刺向他。可惜半路被人拦下来。
“不妨听他一言。”
是之前那位气质柔和的女修苏涉。
他笑笑，“感谢。之前没说完，笛子，在我手上，由我使用，我保证，我和顾楚阳，会把血魔再次封印起来。毕竟是我对象，我不希望他成为血魔降世的容器，变成魔力无穷但没有理智、只知道杀戮和吞噬的怪物。”
黑市上得到的笛子在他手上发出莹莹绿光，有人认出来这的确是前门主的东西。
“是吗——说的真不错，连我都感动了。”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楚澜一头黑发慢慢变成血色，身体开始变化，很快变成一团巨大的血色魔物。
因为支撑不住血魔庞大的魔力，他的骨头和肉体都撑爆了，炸裂出一团血糊，下雨一样从空中落在地上。
血魔忽然出现，抓起旁边的几个魔修吞下去，剩下的都目无表情，已经变成傀儡了。
“不错，都在这里，省得我去找。吃完你们，再去找你们的老不死的玩玩。”
他速度极快，几个起落间，又吃了几个修士，魔力越发恐怖。白灵淼被围在中间，虽然害怕，还是紧紧握着剑。
“喂！快想办法！”
纵青川这边还有个不省人事的顾楚阳，他想要作弊，但血魔没给他机会。世界之钟发动要几秒钟的吟唱，这样的机会居然都没有！
“呵呵，别挣扎了。”
血魔开口，一字一句道：
“————”
纵青川看清楚它说的什么，只觉得浑身血液发冷。
他环顾一圈，别的人都听不见，只有他听见了。
他猛地捏紧了手里的笛子，毫不犹豫地吹响。
如清风拂过，四周凭空长出一片竹林，将失去理智的魔修和众人隔开。顾楚阳睁开眼，发现一身青衣的少年站在他身前，一步也没有后退过。
这是父母走后，第一次，有人站在他身前，保护他，不计后果。
灵力被大量抽空，但纵青川无法停下。
竹林生成阵法，把血色的人形魔物一点一点拖进去，他的脸色一寸寸苍白下去，众人面色各不相同，白灵淼一咬牙：
“都去给他护法！“
顾楚阳浑身无力，但逼着自己站起来。他是魔修，没法给纵青川提供帮助。
他看着眼前的魔物，这血魔夺走过他的母亲，让他的父亲永镇深渊下。
他用渡苦支着身体，站得很直。
“去死吧。”
但是下一秒，他痛苦地跪下，浑身无力，没法呼吸，身体的魔力被疯狂的抽走。
原本已经被拖进阵法里面的血魔，忽然爆发出巨大的魔力。
“他在吸收顾楚阳的魔力！”
“快跑啊啊啊——”
只要有人开头，很快不少人就乱了，但这些人没跑出祠堂门，就被血魔抓去吃了。
坚持住，坚持住——
纵青川脑子已经发懵了，原来全身灵力被抽空是这样的感觉，浑身骨头都在喊痛，脑子跟扔进榨汁机里绞烂打碎一样，感觉人几乎要碎了。他想起来之前看见顾楚阳在溪云秘境被反复抽空魔力，这会才感同身受起来。
下一秒，血魔笑了一声，开始往顾楚阳身体里钻去。
“我的下一个容器，虽然没拿到你母亲的身体，不过，你的更好——”
一旦被他成功，顾楚阳肉体也会炸裂成肉泥，灵魂则被占据，成为没有理智的怪物。
纵青川一咬牙，嘴里极快吐出一串咒语。
灵力化为丝线，将血魔牢牢捆住。它不可置信，挣脱开两根，青年嘴角马上吐出血。
“你怎么会这个封印咒！不可能——”
“你明明——”
“应该不记得了，是吧。”
纵青川冷冷道，他最后看了一眼少城主，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收！”
整个血魔被他收到自己体内，顾楚阳意识回笼，于是看见最后一刻，自己的渡苦回应了那人的话，自动飞过去，一剑穿心。
“再见了，少城主。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从来没有变过。”
……
少城主顾楚阳从来没觉得，血是这么的滚烫。他心仪之人的血，洒了他一身。
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掉落在地的竹笛，被苏涉捡起来，还给了顾楚阳。
“拿着。”
下一秒，笛子应声碎裂。女修不可置信的看着通体漆黑的渡苦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灵台碎裂，无法挽救。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眼睛变成了红色、露出和血魔如出一辙的笑容的顾楚阳。
他声音也变得嘶哑而阴邪：
“啊呀，不枉我舍弃全部的魔力，只留了一个碎片在他体内，终于骗了他自尽，我才有机会彻底占据这身体。没想到我诱惑了他几千个日夜都没成功，这小情儿一死就不行了。少城主，让我们，一起和这世界，好好玩玩吧？”
整个世界，从青竹派的祠堂起，火光、魔气、吞噬和残杀，这里变成血和杀戮的世界。
注1：来源于《刺客伍六七》阿柒名台词，梅花十三也玩过。这里是宅男纵青川在玩梗。当然我觉得这句话超级酷，也不全是玩梗
纵青川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他腿一软，马上要摔的那一刻，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熟悉的花香，熟悉的冰雪一样的气息，他甚至没抬头去确认，只是把渡苦稍微推开了一点。
“不好意思，稍微有点阴影。”
来时渡苦在他手里，这会顾楚阳找到了他，已经物归原主，听见他的话，委屈地抖，剑鸣声嗡嗡。
这里依然是青竹派遗址，一片焚烧殆尽后荒芜。经过之前的经历，他认出来，这里是就是祠堂门口。
再去看自己空间，包裹里的三世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显示已使用，且多了一个竹笛。
三世镜……
“顾楚阳，”他声音很平静，“大战在即，我先回答你一个问题，然后你得老实回答我几个。”
这么一听就很不公平的要求，白衣剑尊嗯了一声，坦然接受。
然后就被人恶狠狠拽着领子，亲了一大口。真的很重，纵青川下了死口，发现不能用自己的舌头狂甩对方后，选择用牙齿死磕。
“唔！”
“告白完不等人回答就跑是什么坏习惯。我还没说不喜欢你呢！跑什么！”
之前他是想回应的，他只是没谈过恋爱，不是感情迟钝，到底喜不喜欢，在上过床之后非常明显。
喜欢的。
要不是被系统打岔了，他们两个早互相告白了。
白衣剑尊难得的、乖乖站立在一边，像等待审判的罪犯。纵青川抬眼看他，顾楚阳的眼神一向冷如刀剑，此刻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宣判。
他忽然就不舍得这么折磨他，哪怕只是稍微拖延几分钟。猫捉老鼠才会逗弄，玩耍，他跟顾楚阳从来关系都是平等的。
“喜欢的，别看了。特别喜欢，爱的要死。不喜欢能给你睡那么多次么……早杀了你了。”他大声道，像是掩饰最后的心虚，直白又粗鲁地捏了一下对方英俊的脸，“给小爷笑一个。”
于是顾楚阳真的笑了一下，乌发下眉眼间犹沾风雪，却如同冰雪初融。
纵青川又迷糊了。
帅的了……真好看……想把包里积分都给他……
虽然时代不同，纵青川深刻理解了纣王。
但还有正事。
两个人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纵青川没个正形，坐了一会就歪进顾楚阳怀里，捏着他手指玩。
“好我们现在还有一点点时间，现在是这样的。我说，你纠正我。”
“我们两个，理论上，可能已经认识了三世。
第一世，我们是同窗，都修仙，你依然是剑修，后来考试时出了意外，那是第一次出现血魔，我们毫无准备。”
“嗯。”顾楚阳垂着眼，没有说出最残忍的真相。
他被血魔附身，又被纵青川唤醒一丝理智，但是最后血魔被纵青川封印在体内，他杀了纵青川，血魔死亡，他作为附体容器也死了。
“这些我都不记得，你全部记得吗？”
剑尊把手翻过来包着他的手，用灵力给他梳理身体经脉。
“不记得，只有零星印象。比如，我只记得要远离，不要靠近你。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你很危险，后来才发现，危险的是我。靠近我，你就会受伤。”
“然后和你相处多了，记起来第一世的事情，你好像完全不记得，又走了魔修路子，我以为结局会不同，只要你安全就行。”
而他，会一直默默看着纵青川。
守护他。
纵青川不喜欢这个论调：“当时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好，然后是第二世，我是个傻子，你是少城主。”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翻个白眼，他不想当傻子，他那么聪明！
这段印象他只存在于他灵魂穿越过去的那一部分，因此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在这一世，我们发现了青竹派掌门留下的笛子也可以封印血魔，也许这就是青竹被灭门的原因之一。”
顾楚阳拍拍他背，又把人往怀里拢，十足的大狗护食的样子。
“但是，血魔是有记忆的。他甚至猜到了一点我的能力，”纵青川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把全部真相告诉他，但告诉顾楚阳，说你只是一个游戏npc，被设定好的程序，只是被提供给玩家达成任务，不是真实存在的，这真的非常残忍。
他做不到完全理智，因此简化了一下说明：
“我有个法器，可以暂停周围全部时间，之前在秘境你见过，但在第二次对上血魔时候，我找不到机会使用。而且他对我说：
‘别挣扎了，我知道你的招式，我不会让你使用第二次。’
按照我们还有第三世，所以，第二次的结局，也是失败。”
这就好像游戏副本，他重开了三回，三个周目继承了一些东西，但是，boss也继承了，那就很可怕。
顾楚阳帮他揉太阳穴，每次，纵青川都死在他剑下，他几乎都想把渡苦扔了。但每一次重新睁眼，渡苦总会通过各种各样方式回到他身边。
本命剑，没办法。
他的记忆不完全，第三世开始时，第一眼看见纵青川，他其实就对他很有好感，只是他是个魔修，大脑又在疯狂警告他，不要靠近此人，才会有一开始的争锋相对。
但无论怎么远离，他都会遇见纵青川，而且，自己的心，根本没法控制。
他的目光会不自觉追随对方，看见他心里会高兴，而对方一旦去追求自己身边的人，他又会忍不住产生失望、苦涩和嫉妒的心情。
“其实，第三世，嗯，就是我当魔王那一次，应该是我下意识觉得，正道走不通就从敌人内部瓦解，可惜没成功，现在想起来，也算be。”
“没有，你还活着。”顾楚阳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活着。”
“是啊，某个人发大疯，没了我不行，我不得赶紧回来看看。”
顾楚阳抿了抿唇，他选择当魔尊，最初也是听见血魔的声音，他告诉自己，毁了这世界，他想见的人就会回来。
但是他拆到一半，发现不对，不能这样。这个世界得维持下去，如果真的毁了，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
当时溪云秘境是封印血魔的地点之一，但是被他毁了封印，我们剑尊清醒后发觉不对，只好又自己加固了，咪咪灵力不够，然后顾楚阳从父亲笔记里学习了方法，自己成为另外一半阵眼，定期用自己灵力去补充秘境的封印。
从来没有人身上能同时运行两套力量，顾楚阳是第一个成功的。
“好啦——我们顾大木头辛苦了，”纵青川在他脸上响亮的吧唧一口，两个人同时站起来，是战斗的姿态。
那股阴沉晦涩、充满杀戮和血腥味的不详气息，终于找到了他们。
白衣胜雪，黑衣肃杀。
“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你这样，一起并肩战斗。”
纵青川三世记忆回归，却并不混乱，他就是他，认识了顾楚阳很久很久罢了。
血魔漂浮在半空，还好返魂香提前把其他人都迷晕了，他没法借力，只能用本体直面两人。
渡苦在顾楚阳手里微微颤抖。
它很兴奋。
他的主人很冷静。
剑气凛冽，只一下就将对方狠狠的打落在地，然后又是一剑重重落下，幸亏血魔躲得及时，剑气席卷着疾风擦过打在地面上，很快凹陷出一个大洞，尘埃顿时四处散开。
他出招又快又很，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到他这个境界，招式是最不提一提的东西。
物我两忘，唯有杀意真实。
血魔也有两世杀他们的记忆，对他们的招式术法也有了解，只是两个人也在成长。
他知道纵青川更特殊，可怕的魔力一直在威胁两人。他先是试图把三世惨死的幻象给纵青川看，没想到他看完一点也不混乱。
又准备武力先解决他，没想到对方护身法器不要钱一样全用了，还有很多没见过的新奇法器，其中有一件把他停滞后、顾楚阳凝着杀意的一剑、裹挟着纵青川的三昧真火，直接把他烧掉了大半个身体。
“第一次合作，心有灵犀，天作之合。”
纵青川笑嘻嘻地夸他们两个，手上还在快速结着阵法，一点也没有放松：
“看起来封还是没有用，得灭。”
血魔魔力还在源源不断释放，好像没有尽头：“你真的以为，你们能杀了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别小看我们，我知道有一人，神也杀得了。”
那个人，也是个玩家，杀过许多神级游走npc。活在论坛众人口中，也是纵青川的游戏白月光。
顾楚阳转头看了他一眼，默契地攻过去，为纵青川创造时间。
他再次使用世界之钟，数字跳到4那一刻，他吹响了笛子。
竹林幻象从他脚下生出，一片青绿，海洋一般包裹住血魔。浓重的魔气和血色跟翠绿鲜亮的绿色此消彼长，互相对抗。
“给爷死！”
纵青川低吼一声，绿色终于压过不详的血红，并迅速包裹过。白衣剑尊闭眼，凝神，挥出此生最决绝也最无悔的一剑。
此心此意。可战天地。
“噗。”
血魔爆裂开的声音很像熟透的西瓜爆了，纵青川心想回去后他三天不想吃西瓜了。
任务进度条在狂跑，他心道这次终于解决了，回头看，发现顾楚阳也在很温柔的看着他。
外人看来仍然是冷如冰雪的眉眼，眉眼却都是温和与爱意。他已经能很轻松的分辨出对方的情绪，笑着抱过去：
“太好了。”
“这下你就不用受灵力被反复抽空的苦了。”
“嗯。”
顾楚阳淡淡应了，微微低头，顺着纵青川动作接吻。青年吻得很急，他还没想好怎么说明又怎么告别，顾楚阳等了他五百年，虽然于他只是一瞬，但这样的感情又怎么敢坦然受之后辜负。
他吻剑尊薄淡如初春之冰的唇，只希望再拖久一点，想好怎么在系统上线时候威胁对方也好，利诱也罢，总之，他要顾楚阳的数据单独取出来！跟着他！
他就要跟npc谈恋爱！
但是吻了许久，两个人气喘吁吁不得不分开，他才发现，进度条卡在了99，不动了。
bug？
统子哥？
顾楚阳把他手摊开，然后把渡苦递给他。
“还有一件事，只有你能完成。”
“你应该记得第二世，少城主那一世？最后我成为了血魔。”
“对……”纵青川看不到系统上线，没有提示音，声音开始颤抖，他已经猜到了一点，但是不愿意相信。
“我的少门主这么聪明。”顾楚阳看他表情，又摸摸他脸颊，替他擦掉嘴角的血，道：“那一世对我不是毫无影响。手串跟着我而来，血魔的一丝血脉，也是。”
“只要我不死，血魔早晚会复活。我已经撑了五百年，撑不了多久了。”
“所以。”
纵青川愤怒地用了禁言咒，他不想听的话谁都不可以说。
白衣剑修安静站着，用眼睛描摹他最后的样子。纵青川想起他们初见那一天，是他以为的初见，却是顾楚阳的久别重逢。
他嚣张的抢了对方的任务人头，道：“琼华派也不过如此。哦那边那个白衣剑修，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回涧云城啊？”
那时候他以为顾楚阳在看他耍宝，其实他的灵魂在看曾经的爱人。
叮——
“亲，你喊我？不好意思主神系统最近在维护，有点卡顿。我来了我来了。我看看，马上结束这个副本啦。嗯你怎么还不——”
系统也被禁言了。
理论上宿主是不能禁言系统的，但是不巧，纵青川他不但是个高玩，还是个很会卡bug的。假如阁下看不懂空气，那我也略懂一点黑客技术。
顾楚阳背后，炸的像个西瓜一样到处都是的血魔正缓缓地缓缓地、拼凑起自己的血肉。纵青川可以把他无数次的再炸裂，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副本。
这个副本，是限时的。
它最恶心的地方，是并没有明确的倒计时。而是在任务描述里，其实暗示了，顾楚阳是必定会毁灭世界的，分为主动和被动罢了。
渡苦哐当一下被纵青川扔在地上，他试了很多次：
用积分换取顾楚阳数据的保留。
用积分换取这个副本成为开放世界。
反正所有作弊的方式他都试了一次，系统全拒绝了。
最后他摆烂了。
他说：“统子哥，对不住，我不干了。这些积分应该够你糊弄一阵了，我不会离开这。”
但是下一秒，他身体忽然也感觉到熟悉的停滞感。
他看见顾楚阳拿出一座时钟，跟他的一模一样。但是那个世界之钟，居然指针还在12！
没有用过的！
等下——他怎么会——
白衣剑尊很平和的看他，眼神释然。
“我爱你。每次都是你牺牲，这次终于轮到我了。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想起来。下次见面，我会把我记得的都告诉——”
“我————”
“不——”
后面的被强制消音了，纵青川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看着顾楚阳的身体轰然倒下，从来不染尘埃的白衣沾满尘土。
他做不出反应。他没法反应。
他站在原地，没法思考，不愿思考。拒绝思考。
血溅到脸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哭了。世界之钟的效果结束了。
“恭喜玩家，纵青川，完成副本代号0768，隐藏版超神任务。解锁称号——大道三千。”
“奖励不公开，请玩家自行在主神空间查看。”
进度条到了100，并且主神系统在高亮循环播放纵青川这次的隐藏任务。从来没人触发，估计论坛已经炸了。
但纵青川没有任何想法。
系统眼疾手快把自家宿主传送出副本，又把他关进主神空间冷静，自己圆润的滚了。
俺只是一个打工球，俺什么都不知道。
等纵青川下线回到现实世界，系统才敢悄悄发他一条消息：
亲爱的宿主，下次副本开启世界，七天后。请好好休息，活着才有可能，加油，爱你哦。
然后被愤怒的纵青川黑进系统，塞了一堆情色小广告，还把它的联系方式留在论坛什么开赌场邮轮性感荷官在线飞机杯哥哥用力操我不要停。
导致他被主神系统警告，写了百万字检查，扣了绩效，扣了休息。
统子哥，今日也累觉不爱，想退休。愿望是：主神爆炸成烟花！
休息七天后，纵青川再次登入副本。
他非常在意顾楚阳在最后被强制消音的内容，但是副本内容退出后不能再次查看，他只能看着s级的评价发呆。
论坛上关于他上一次的副本讨论轰轰烈烈，但纵青川一个讨论帖都没点进去，只是一直在抓取关键词，寻找那位曾经和npc恋爱后来又be的玩家。
帖子零零碎碎，后来发现这件事的讨论者都用了完全看不懂的缩写，明明都是中文，读着读着感觉像在破译密码。
但他还是找到了那位玩家，可惜没能打消对方戒心，不同意线下见面聊聊。
而关于顾楚阳，无论他问什么，他的系统都不会给他回应，只是时间一到，马上把他传送任务副本，然后光速下线。
“在这个看似平静普通的海边小镇，找出隐藏在人群里的非人类，并维护小镇的和平吧！
提示：本次任务为多人游戏，玩家不止一人，进入副本前均可调整身高面容，请寻找自己的合作者，并获得游戏胜利吧。
ps：特殊身份者没有合作者，且全部非人类均会攻击玩家，请注意。”
自己抽到的就是特殊隐藏身份，吸血鬼最后的始祖。虽然是多人副本，但纵青川从开始就注定了没有同伴的结局。
会是故意的吗？
“任务目标：找出非人者0/？
当前进度：0
可用技能：飞爪无cd
吸血cd：半小时
蝙蝠乱舞cd:五分钟”
这面板，这技能，始祖，菜啊。
纵青川撇撇嘴，收了东西，决定先在这里逛逛。
宁滩镇并不大，地图上看，街道也很规整，是横平竖直的规划，沿海附近有一大堆店铺，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
得先租个房。
这里和现代实在太像了，纵青川懒得主动出门去找非人类，决定先找个住的地方。他给自己捏了个人设，家，来这采风寻找灵感。
好在吸血鬼的身份优点是钱真的很多，在中介带他看了几处后，青年爽快的敲定了最大最舒服的一间公寓。
外来人骤然来，买房会很显眼，但是租房就很正常。中介一边跟他签合同，一边道：
“洪先生是家的话，这附近有家很不错的咖啡店哦，叫晓时光。从祖母开始就在我们这开店了，现在是她的孙女在开。”
名字和样貌都可以修改，纵青川调整了自己的身高和样貌，还换了刻板印象专属的字刘海头。名字叫：洪忻惑。
他本来想叫红心火龙果，系统不给取，真没劲。
店很好找，小镇就这么点大，单车骑一个小时可以绕一圈来回，他推开门，门口迎客的门铃叮咚，正在店里等咖啡的一个客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纵青川选的刘海特别长，几乎遮住眼睛，人还有点驼背，平光镜遮住了他眼睛，整个人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普通家。
“欢迎光临，”店主是个扎着双马尾的非常年轻的女孩子：“想喝点什么，今日推荐是甜甜圈。”
“一杯美式，一袋甜甜圈。”
纵青川快速扫了四周，等待的客人一男一女，看起来是这里的熟客，两个人手里拿着一袋面包，男的那位正在安静地听女生抱怨工作。
店家一边做咖啡一边跟他聊天，很热情：
“没见过的客人呢，是来旅游的吗？”
“是啊，三流家，上班上烦了来找点灵感，这边哪里好玩吗？”
一说到工作，两个客人也露出相同的社畜专属“不想上班”表情。
“海边，推荐晚上，据说有人捕捉到人鱼呢。”
“哈哈，晓彤说的是怪谈吧，”女生那位眼尾有一颗痣，让她的干练气质里多了一丝魅惑。男的那位平平无奇，也就是个男的，只有身高很高这个特点。
“人鱼什么的，是为了吸引游客的说辞吧。”
“自心还是这么理智，没意思。”店主笑眯眯道：
“燕老师呢？”
男子点头，低声道：我也觉得。”
他一开口，纵青川倒是转过头又看了他一下。这人面目普通，声音却很好听。因为是老师，声音有一股斯文冷静的味道。
只是纵青川很讨厌老师，于是转向那位眼尾有痣女生：“我刚来，两位听起来在这住了很久？可以跟我聊聊吗？”
“别的没有什么，夜间尽量不要出门。这里很宁静，挺适合家的。”
纵青川快速判断了一下，两个人似乎都只是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
会是玩家吗？
但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咖啡店里，应该是充满了咖啡香气和各种甜点的气息，但从那个叫燕老师的人身上，他感觉到一种非常非常香的气息，和食物的香气完全不同。
但又很相似……
靠，不会是吸血鬼的身份的副作用吧！
想吸血？
他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很守男德的！不会随便啃人的！
这个副本里，商店里不会出售识别身份的道具，除非玩家背包里有通过通关获得的奖励，恰好有这类道具。
纵青川有一个名为“不羁的真实”的道具，可以查验身份，对方没有表露敌意，他感觉不到任何威胁，于是没准备用。
他把甜甜圈递给两个人转移一点注意力。但摸到燕老师修长的指尖的时候，他又感觉胃里火烧一样的热。为了实验，他也摸了一下自心的指甲尖尖。
好像也有点？
他只好继续套话：“来的路上，我刚租完房子，中介说这里治安很好，那为什么夜间尽量不要出门呢？”
“因为这里虽然是海边，但是有狼噢——”
狼人？人鱼？听起来都是玩家身份。也很符合非人类这个说法。
“是啦，每年都有人说被狼咬了，但其实是被狗咬了，”名叫自心的女生道：“不要为了那么一点官方补助撒谎啊！每次都要我去鉴定很烦的！”
被成为燕老师的男人笑了笑，安慰友人：“自心是我们镇医院一把刀。”
“就是不想干活才申请从市里调过来，”女生嘟嘟囔囔，二人拿到了自己的饮品，准备离开。女生看在甜甜圈的面子上，多说了一句：“但是最近来旅游的人变多了，受伤的也变多了是真的，这位家先生，去海边玩注意安全，希望不会在水母蜇伤门诊看见你。”
纵青川是个非常听劝的人，所以他转头就去了海边。
这里的沙滩是天然沙滩，盛夏时节，有很多小孩子光着脚跑来跑去。他租了把伞和躺椅，买了一个椰子抱着喝，一直喝到日落，才趿拉着拖鞋往回走。
无事发生。
吸血鬼始祖唯一好处就是在太阳下和普通人一样，甚至他都晒不黑，也有模拟的心跳和体温。
他甚至去炫了加了大蒜的鸭血粉丝，美味！
天黑后，他回到了公寓。白天发呆太久，忘记他来这没买生活用品，于是又下楼去便利店买。
拎着一袋子东西开门的时候，他看见隔壁的门刚刚关上，只瞥见一个穿白衬衫的高挑背影。
然后下一秒，开门，他手里的袋子落地，毛巾牙刷滚落一地。
月色清冷，窗台上，一个银白长发及肩，穿着繁复长袍、气质清冷的男子，侧过脸看他，目光沉静又温柔。
他气质独特，就算换了头发颜色，那一身非常像审判者的衣物让纵青川下意识觉得危险，但是眉眼就是顾楚阳。
纵青川没动，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但是当顾楚阳赤足踏着月色朝他走来时，那清冷出尘的独特气质，让他无法动弹。
“你……”
刚说了一个字，柔软的嘴唇就被修长的手指抵住了。胃里火烧一样的感觉再度浮起，纵青川不知道自己的两颗尖牙什么时候冒了出了。
“真可爱。”
他低头，银白长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薄唇吻过去，两个人几乎交缠在一起。
审判者的长袍非常复杂，但他抓着纵青川的手，往自己隐藏的衣扣处咔哒一声，解开了扣子，露出上半身精壮结实、锻炼得宜的肌肉。
腹肌下，隐约的人鱼线没入衣物里。纵青川一边在内心尖叫穿什么裤子给爷脱了，一边实在是感慨月光加成太大了，这具身体他摸过亲过不少次，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看，越看越心动，越看越喜欢。
两个成年人挤在一起，原本还算宽敞的主卧顿时变得拥挤。因为要睡的爽，纵青川这个公寓的房间有一张特别大的床，这下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往床上倒，纵青川腿和上半身扭出相反的朝向，拉伸出更细更柔韧的腰。
顾楚阳稍微偏一下头就能看见他露出的那段漂亮的颈，白而净，这次的身份是吸血鬼，让他格外的白皙，体温其实比他要稍微低一点，抱起来非常舒服。喉结处一截线条，让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这么想，也这么干，身为吸血鬼反而被审判者咬了一口，纵青川差点跳起来。然后又被人捞进怀里，抬手隔着单薄的布料摸他吻他。
纵青川被摸的腿软，明明没胸，乳尖被人掐着捏着，居然也觉得爽。下面性器自己抬了头，禁锢在裤子里难受的要死。这次身体没多了花穴，但后面那一口早食髓知味，已经在饥渴难耐的渴望着别的。
“嗯……哈啊……”
下一秒，房间里光芒亮如白昼，一支带着灵力的长箭射出。审判者挑眉，银发清冷的审判官低声道：“怎么不躲？”
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莹白长箭擦着对方脸颊过去，一只巨大的变异蜘蛛被他的箭矢射在地上，慢慢流血后变透明。
而他的心口，被吸血鬼锋利的爪子刺穿了。
“嗯……怎么说呢？你不是顾楚阳吧。”
那人看着他，原本温和镇定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味。明明是同样的脸，这个表情一出来，就几乎默认了。
纵青川脑子嗡嗡的，他其实用道具检查过，这个人是真实的顾楚阳没错，所以上来就跟人抱着亲。
但是他总觉得不对劲。于是在察觉危险那一刻，出手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是为了救他。
“没错，壳子是的，内里不是你的那位顾楚阳，不过，干的很好哦川川，很高兴和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他喊川川的语气温柔又宠溺，带着一股亲近和熟悉，但又似乎不完全是对着他喊的。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审判官身形逐渐变得透明，银白长发下，他冷如霜雪的清俊冷淡的俊脸上，目光直视前方。
手臂弯曲，拉弓，搭箭，臂膀处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名为审判者的身份卡牌落在了地上。
另外一张则是动物卡：鼠人。
顾楚阳捡起来，发现自己的任务找出非人者0/？变成了：
2/？
买一送一。
但是，他妈的。谁家魔法少男收集卡牌是要杀对象的啊。系统你也是o比是吧。
心酸涩的要命，又生气，像是一口刚开瓶的汽水，噗噗往外冒泡。
他不想再杀顾楚阳了！不管是不是他的。
狗日的系统我今天一定要黑了你！
纵青川听见隔壁开门，锁门，然后下楼的脚步声，一看手表630。
昨天拿到两张卡后，他的听力似乎变好了，睡了一晚上后发现确实，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听见。
他指尖一动，一只小小的蝙蝠飞出去，跟着他的邻居出门，剩下的五只，监控一样守在了门口和窗口。
这是目前的极限了。
他的邻居就是昨天咖啡店碰见的那位燕老师，他生活作息不错，慢跑到学校后开始吃早饭，但是纵青川维持不了这么远的距离，于是把那边的蝙蝠断掉了。
他昨天看到这位燕老师的时候，和看见昨晚的审判官顾楚阳的时候，都产生了同样的生理反应，胃里火烧一样，很饿，很想对他做点什么。
这人会是真正的顾楚阳吗？
脸是完全不像的，但是生理反应很难讲。但到底是不是吸血鬼的副作用，他还准备找人试验一下。
路上随机抓一个人吸血不符合他玩游戏的道德标准，而且也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吸血鬼是没有同伙的，按照收集卡牌会变强的设定来看，前期苟起来猥琐发育还是正途。
晓时光咖啡店正常营业，纵青川晃过去，在店里买了面包和咖啡。
他装模作样带了笔记本电脑，实际只写了个标题：
魔法少男xxx
问就是没想好。
他实在是很在意顾楚阳的事情，在摸鱼喝咖啡的间隙狂敲系统，不出意外没有回应。
目前他有两个推测：
一、顾楚阳是玩家，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身为玩家的记忆。
二、是npc，但是产生了bug。
在加入这系统后，纵青川看过很多攻略贴，据说主神为了增加玩家的趣味性，投放了一批会生成自我意识的npc，但是数量有限，且条件苛刻，且自主意识也受到一定控制，等玩家通关后，这个npc会被销毁。
那位和npc恋爱又被拆散的玩家，纵青川只知道她曾经的游戏id有一个莲字，因为试图反抗被消抹掉了数据。
她曾经是排行榜第二的玩家，有不少人受过她帮助，所以也传说，她其实还活着。纵青川几经周折尝试联系过她，但是被拒绝了见面。也不知道对面是不是本人，总之失败了。
本来他是倾向于二的，但是自从他也拿出了世界之钟，纵青川怀疑对方也是玩家。
“您的咖啡。”
店主小姐送来的咖啡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笑了笑，端起来喝了一口，又和她聊了一会天，探听镇上有没有不同寻常的事情或者人。
然后下午在一家茶楼里进度喜?3。
在没有情情爱爱的打扰下，纵青川恢复了那个快速暴力通关的高玩小男生形象，到傍晚时候进度?5了。
现在是10/？
他心情不错，散步到了宁滩小学。
小学放学早，纵青川到的时候放学高峰已经过去，他过去说找燕老师，门卫以为他是学生家长，简单问了两句就放人进去了。
今天跟咖啡店店主接触、跟其他路人、跟门卫讲话，都没有产生强烈的胃里火烧一样的感觉，他觉得问题源头在这个邻居身上，
得想个办法看看他到底是谁？
也是玩家？
还是剧情特殊npc？
还是他的……又失忆了的男朋友？
早上蝙蝠看见他进了一六班，纵青川直奔一年级的教室，没想到看见那个白衬衫西裤的高挑背影正被人堵在角落里。
哦豁？
吸血鬼脚步和动作声音都轻，纵青川有意放轻动作的情况下，可以做到完全无声无息。
“我……一直
……很喜欢……”
没想到一来就撞到有人跟疑似顾楚阳的这人告白，纵青川是吸血鬼，本身可以不用呼吸，但是还是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再次拿出不羁的真实，但是这道具有cd限制，下午做任务的时候用了一次，现在还有半小时cd才结束，不能用。
“不好意思，”燕斐声音还是很平淡：“我有喜欢的人。”
“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他的面目其实很普通，远称不上什么英俊帅气，燕斐困惑地皱了一下眉，把包里最后一张纸巾递给她。
“抱歉。”
说完就要走，纵青川老远就闻到一阵香味，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变成吸血鬼的反应真可怕，他老觉得燕斐很好吃的样子，这和他喜欢咖啡店那款甜豆面包的食欲非常相似，但又不同，那是更深一层的……
但这人好温柔，他记得顾楚阳以前拒绝那些喜欢他的男男女女可是都不留情面的，高兴时候说句不行，不高兴直接转身就走，这会还给人递纸巾……
不太像他。
戏看完了，燕斐也在往他藏身这里走，纵青川正要走，忽然感觉不对，下一秒，他猛地把高大的男子拉过去压在身下，那名告白失败的女子猛地露出一张恐怖的变形的脸，她的嘴裂开到上部，发出疯狂的大笑。
“我不美吗？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不美吗？”
女子恐怖的尖叫声响彻校园，她咯咯咯笑着，举着巨大的刀扑过来。
“把负心汉的心脏挖出来。挖出来。”
“丑死了。”
纵青川一拳打在对方脸上，怪物女飞出去几米远，在她歪七扭八爬起来前，纵青川用新学会的血之刃割开了她的喉咙、捅穿心脏。
“哪有人逼着别人接受告白的。”
他捡起来地上的卡片，上面一个女子披散长发，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她背后是一片血海，仔细看全是心脏堆起来的。
……
真掉san啊。
纵青川在心里叹气，谁家魔法少男当成这样的。
燕斐眼镜也掉了，茫然的站起来，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白衬衫上沾了泥土，大概没认出来纵青川，只是脸上有点震惊。
“呃……就是这样……你可以把我当蝙蝠侠，行侠仗义那种。”纵青川说了个冷笑话，燕斐才认出来他的声音：
“洪……先生？谢谢你。”
他一喊洪先生，纵青川就想起了自己名字叫红心火龙果前半段差点破功笑出来。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肉，才忍住了。
“要送你去医院吗。”
对方踟蹰了一下，“不用了，我家里有自心给的医药箱，还挺全的。这时候去让她加班，估计又要生气了。”
纵青川懒得跟他客气，两个人直接飞回去，对方看起来有恐高症，一直紧紧抓着他手臂，烫的吓人。
真不像顾楚阳。
靠近了，那股子想吸一口的欲望又来了。踏马的道具还有10分钟cd。
急急急急急。
不过这么一折腾，捡了个新进度，纵青川觉得有收获，心情不错，到家时用道具再一检查，对方确实不是顾楚阳，于是把人放门口自己就回去了。
据说吸血鬼吸血时候会让人产生高潮一样的快感，既然对方不是，那就不能啃了，不然怪像出轨的。
回去他有点累了，三流家在寻找顾楚阳的计划表上打了个x，把自己塞进巨大的浴缸里。
这里沿海，因此各家对浴室的追求都很高，他租的这家公寓别的不说，浴室很高端。青年闭上眼，四周冒着蒸腾雾气，放了一点点浴盐和泡澡伙伴，整个浴缸里面都是乳白色温热池水。
浴缸有按摩模式，还能自动维持加水放水维持水温。纵青川泡着泡着，舒服的睡着了。然后，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从池底伸出来，一点点缠绕上他的脚踝手腕，身体一轻，竟是整个人在池水中漂浮起来，被迫摆成腰肢轻弯，挺着胸脯的姿势，水流不停来回冲刷，摩挲着每一寸柔嫩的皮肤。
“唔……”
青年挣扎着醒来，睁眼一看，忍不住骂了一句艹。
那缠绕在自己脚踝手腕上的东西像是一些海洋生物的触手，约莫有儿臂粗，表面光滑，甚至分泌着浓稠粘液，比人类的体温低些许，顺着指尖、脚背蜿蜒着盘旋向上，一点点缠绕着自己的身体。
粘腻冰凉的触感勾起他的羞耻心，熟悉的快感袭来，修长双腿在水中不自觉地夹起。
青年眼尾微微发红，闷哼一声，想要用吸血鬼能力，却用不出来。
“靠。”
他已经猜出来了，这特么敌人打到老家了，他给睡过去了！
门口的蝙蝠都是死的吗？
粉嫩阴茎被透明触手绕着圈儿盘起，如同按摩，将那一根摩挲到挺立抬头，水流细细地来回冲刷龟头顶端的马眼，细微的快感如同电流，一下下刺激着纵青川的神经，令他不由得半阖上眼，咬着下唇，浑身轻颤。
“系……统……”
没反应。
背包系统调不出来。
不仅如此，冰凉的透明触手像是有生命一般，纠缠上来，顺着奶肉根部一圈一圈来回打转，同时猛然收紧，将那两团小巧的奶肉勒得鼓鼓囊囊，来回拨弄奶尖。
但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不然早死了千万遍。他一边被玩得浑身颤抖，一边在努力凝聚力量。
“唰。”
抓住力量浮动那一个瞬间，他成功斩断了一根触手。
浑身立刻松了许多，纵青川一阵恶心，毫不留情把所有触手全扯下来了。
空气里浮现出一个人影。
高大健壮，白衣黑裤，浑身是干练的猎人装扮，大腿上挂着枪套，左右各一把枪。
他面容冷峻，帽子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看起来完全是一副高大禁欲刻板的成熟男人的样子。
这样的顾楚阳和那个第三世的冷酷无情淡漠的前剑尊很像，纵青川浑身光溜溜的，但对方却全身都很整洁。
“你——”
顾楚阳只说了一个字，纵青川就把他按倒在地。有了昨晚的经验，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道具又他妈在cd，他清楚的知道不可太依赖道具，但是又忍不住想借助外物确定一下。
这么轻松？
“我对你没有敌意，”对方举起手：“事实上，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
“穿成这样。这个时机？”纵青川俯身，湿漉漉的水打湿了顾楚阳的白衣，水色氤出他结实的肌肉轮廓，纵青川轻佻的捏了捏，“可我不记得我有合作者。”
“我是吸血鬼猎人，但我不想伤害你，这两把枪你可以拿去，里面是银弹，可以伤你的。”
纵青川迅速摸走手枪卸了子弹，果然被子弹灼伤了手心。对方一副老实样子，只是被他摸到大腿的时候，里面的肌肉非常紧绷。
“没别的枪了？”
顾楚阳正要点头，就见眼前的青年忽然露出一个笑，然后把手向下探去：
“我看还有把枪挺硬的。”
他差点蹦起来，纵青川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顾楚阳太好玩了，一看就是个处，调戏起来好好玩。
看来也不是自家那个了。
他遗憾地放开人，正准备问问他，对方忽然出手，拿起浴缸上的花洒，狠狠砸过去。
轰！
非常可怕的魔力，浴缸直接被轰开一半，水哗哗往外流，两个人都被溅了一身水。
纵青川这下相信他没有恶意了。
顾楚阳把触手怪源头找到了。
一团藏在下水口的水怪。
纵青川轻轻松松灭了，进度加一。
他随手拿了一条浴巾裹上，顾楚阳跟他简单交换情报，并且把手上的卡片都给了他。
厚厚一碟。
开挂一样的爽感！这就是有男朋友的好处吗？
就在他快乐收下时，对面的顾楚阳忽然脸色一变，纵青川以为他要说什么机密情报了，脸上神情也跟着严肃。
没想到这个处男版顾楚阳开口就是：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这么爹？
纵青川习惯性跟他抬杠：
“怎么？你们猎人还管吸血鬼怎么穿？我们平时就是光着的啊？不然变成蝙蝠时候衣服不都坏掉了。”
“我身材不好？不喜欢看？那来摸摸。”
他故意往前凑，本来一身好皮肉，白的发光，还泡得特热乎，全身泛着粉色，胸前被触手照顾过，奶尖又红，顾楚阳看一眼就扭头了。
太有意思了。
他没见过这幅样子的顾楚阳，虽然知道大概率不是自家的，还是忍不住逗逗。道具也好了，他顺手一验真，跟昨晚那个审判官一样，壳子的确是顾楚阳。
“我说，既然要合作，不然你今晚跟我睡——”
下一秒，他被人狠狠抱着，护住头倒下。无数的子弹从四面八方而来，纵青川手臂被子弹擦过，痛得直吸气。
“唔！”顾楚闷哼一声。
很浓的血的味道。
“喂！”
不好！
他心头狂跳，一看护着他的顾楚阳，背后全是血，他的生命在快速流失。他能感觉到。敌人一击就退，他的蝙蝠追出去，只抓到一个小喽啰。
是对方故意留下的。
“别哭……我任务……完成了。不是很完美……”
顾楚阳抬手想给他擦眼泪，但是全是自己的血，把人擦成花脸。
“不要怕，我一直陪着你的……小心身边……还有。
你不会是一个人。”
他说完，身躯在自己怀里变透明。纵青川愣愣看着手里的吸血鬼猎人牌，愤怒地锤了一下地。
他现在理解了副本描述。
就算有人主动跟他合作，也会立刻死去。
如果这次没人针对他，他就不姓纵！
燕斐惯例晨跑出门时，看见隔壁的新邻居一脸菜色的开门出来。
蝙蝠侠也会失眠吗？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反而像个冷笑话。对方的眼睛下的确有很深的黑眼圈，燕斐问完，想起来这人还是个家。
“燕老师，请我喝杯咖啡吧。”纵青川的确急需睡眠，但吸血鬼的精力其实很好，只是还有没有搞清楚的内容，加上一直在思考，本身身为人类，他还是下意识感觉到疲惫。
“那，”对方朝他伸出手，邀请道：“要不要试试看，跟我一起晨跑？我们跑到咖啡店。”
纵青川跟他跑了，才发现，燕斐简直是个人形的、吸引非人类的道具。但这人总能靠匪夷所思的方式避开。比如，他们两个刚跑出门，他眼见着一只小恶魔飞到了对方背上，但燕斐忽然停下来等他，那小恶魔飞过头，啪叽一下撞墙上，晕过去了。
纵青川捏死了，随手进度喜加一，很怀疑是不是这副本他的幸运值是0，全加这人身上了？
然后是半途，一个长着山羊角的羊型恶魔高速撞过来了，而燕斐碰见了学生，停下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那恶魔半途改了目标，准备去吃那小孩。非人类中有很擅长隐藏自己的，这恶魔就是一个，纵青川的蝙蝠群刚飞到，那小孩就因为燕斐问他作业写了没，猛地一甩书包。现在小学生的书包重的很，那山羊角直接插进了小学生的书包，卡在了厚厚的教科书里，拔不出来了。
恶魔显出原型，正准备把一大一小全吃了。
“啊！羊！”小学生指着大喊。
纵青川单手把羊敲晕了，“大概是谁家走丢的，”他跟燕斐使眼色，燕老师为人师表，善意的谎言也是张口就来：“放心，老师会把这羊送去警察叔叔那，你赶快去教室，路上不要乱走。”
成年人看起来相当可靠，加上数学老师的buff，小学生书包一甩就走了，实在是很淳朴好糊弄。
“你们这经常这样？”
“偶尔会有森林里的鹿跑过来，所以大家都对路上出现什么动物很习惯。”燕斐继续慢跑起来，看起来脸不红气不喘，比他还像个吸血鬼。
“这也是蝙蝠侠工作的一部分吗？”
他凑过来看纵青川手里的卡，青年嗯了一声：“你可以这么理解。”
“会给你新的灵感吗？“
大概不会，纵青川大喊：
“快跑，我要饿死了。”
那人运动后，血的气息越发明显。纵青川怕他再靠近，真要血溅当场了。
用道具再测了一次，燕斐仍然不是顾楚阳。这个道具是神级的，非常难得，所以也没有被系统列入不能使用的道具里，一直被他放在背包最上面。
心里有点失望又有点期待，他已经猜到今晚说不定还有个顾楚阳上门。
平行世界还是系统的恶搞？还是——
他觉得自己在靠近真相，在咖啡店敲了燕斐一顿后，他想出来一个很妙的主意。
他要主动出击，保护燕老师安全！当然，保镖是免费的，利息就是冲着燕老师而来的稀奇古怪的任务目标们。
当他提出来后，咖啡店长第一个同意：
“啊呀，我早就觉得你们很般配，这回我们的洪大家可以追到燕老师吗？他很难追的。”
不是，他有喜欢的人的，我也有男朋友的，纵青川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把我们圈是这样的很乱的刻板印象进行到底。
三流家没有爱情，谈不好恋爱，取取材也是正常的。
小镇地方小，管理并不严格，燕斐说纵青川是自己朋友，打了招呼让他在办公室呆着。大部分老师都去上课了，他一个人在办公室。
宁滩小学一年级只有三个班级，纵青川翻着学生名册，无聊到一个一个读下来，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全记得。
记忆被短世界强化了？
他进度已经50?了，前一晚的猎人顾楚阳作弊一样给他疯狂开挂，可惜没得到特别有用的情报。来到他面前的顾楚阳的身体是他认识的那个顾楚阳的身体，里面的灵魂却不是。
那么这样的顾楚阳，是不是更符合npc的特质呢？
无限量产，是否是他的顾楚阳只取决于是否有跟他相关的回忆？
再思考下去就变成肉体和灵魂哪一个才决定人的本质这样的哲学问题了。
纵青川想得难受，烦躁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看着面板上多了一排技能也不觉得高兴。
“是不是有点无聊。可以去图书馆看看。”
办公室里正在备课的老师忽然道：
“你拿燕老师的借书证去。”
“啊，抱歉，打扰您备课了。”纵青川歉意的笑笑，拿起桌上的借书证，又给燕斐留了字条，告知他自己的去向。
图书馆在教学楼三楼，不大，进去的时候，那位头发花白的图书管理员头也没抬。
大部分是适合小学生的课外读物，还有一些人文社科的期刊杂志。纵青川甚至看到了不少流行，言情占了大头，他看了一会，发现大部分主角居然都是狼人。
这个现象很奇特，纵青川很好奇，抽了一本快速翻阅，但是本糖水本，于是马上换了一本，但是几本看完，主角都是狼人，虽然有凶恶的有沉默的有浪荡的，本质都是坏人，而且一旦开始谈恋爱，都对主角非常好。
甚至都没有什么浪子回头啊、渣男虐恋之类的，口味清一色是纯爱。
纵青川默默记住了这个事情，打算问问看燕斐。
是现在的流行题材……还是……
非人类的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消息，下午来袭击燕斐的非人类开始组团了，但对于纵青川来说一次收的更多了，反而很欢迎他们继续这样抱团。
回到公寓，两个人惊讶的发现燕斐门口站着一个女子。
“自心？”
眼角有一颗痣的漂亮女子回头：“下班了啊，今天来找你喝酒。”
她眼睛瞥到后面的纵青川，青年福至心灵的t了燕斐说的有喜欢的人，马上说好好好感谢今天燕老师的采风之旅，我灵感爆发现在就要马上写掉不然会死——然后猛地拉开门、进去、砰一声关上等动作。
“哎呀，”自心看见燕斐的神情，摊手：“我这酒友是不是快下岗了？”
燕斐苦笑：“你就别嘲笑我了……”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纵青川还是很在意狼人的事情，吸血鬼和狼人在历代文学里都是死敌的存在，虽然他不理解，但尊重。
通关这副本重点最后会在狼人身上吗？
前面的非人类都菜的像送上来试探升级的一样。
他想着想着，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是被人抱在怀里亲醒的。
“唔！”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即使在月光下，也能看见拉得长长的银丝。纵青川一下子炸了。
黑色长袍，经典的女巫打扮，这是个女的！
他噌一下子从对方大腿上站起来，对方跟着站起来。
这个女人身形修长高挑，穿着黑漆漆的女巫袍子，把脸遮去大半。
里面的衣服却是紧身的。这件本该保守的衣服被改大胆直白，胸口的位置并没有布料遮掩，而是镂空了一大块，露出了大片白皙的嫩乳，那丰满的乳房被挤出了深深的乳沟，下围也开得极低，仿佛乳头都即将爆衣而出。
她黑色的长发被挽起，扣上了红宝石编织而成的头饰，又随意的披散了一部分在肩背，撩在白嫩的爆乳上。
一身低垂着眉眼，清冷而又禁欲。衣服却很反差，曾经的直男看直了眼睛，直到对方笑了一声，他才发现，这人不是顾楚阳又是谁？
但是……真的好大……
“未婚夫，安好？”
声音清冷，又有着调侃的轻松，还有一丝邪佞的感觉。
这个声音和语气，纵青川忽然有点想哭。他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把前一个副本的情绪排解干净了，为了保护玩家，完成副本后，系统会最大程度清除玩家的情绪，只留下模糊的印象。他们对npc的感觉，很快会随之淡干净。纵青川也不例外，但是他听见的那一刻，曾经强烈的爱恨又被迅速的唤醒了。
他从来没有忘记，只是珍藏起来了。
“都大婚过了，怎么还是未婚夫，你吃了吐是吧少城主。”
他嘴里放狠话，却忍不住抱紧了对方。
“可以摸吗？”
他悄悄问，少城主相当大方地往前挺了挺：
“打赌输了，摸吧，夫君。”
他故意放轻了语气，清冷的样貌加上反差的热情，把纵青川迷得晕头转向。
“反正都是假的。”
……倒也不必这么真实啊少城主！
青年毫不客气的揉上了面前那对爆乳，那手感绵软弹手，完全就像真正的乳房。面对男扮女装的顾楚阳，他终于干了一直想干的事——扯下了低胸装的下围，让那对饱满肥美的大白兔直接弹了出来，露出了粉嫩的乳晕和挺立的奶头，肆意揉捏把玩。
他的另一只手也从黑袍下摆探入，摸上了细滑修长的大腿。
顾楚阳的手也没闲着，同样摸入了纵青川的裤子，撸动起自家爱人已经抬头的性器，手指也悄悄探入了那个熟悉的后穴里，抽插搅弄着。硕大的龟头把后头狠狠顶开，抵着嫩肉和敏感点大力顶撞。
“我很想你……”
他就尝了那么一次，就和纵青川天人永隔。纵青川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在被顶得叫不出声的同时还抽空去摸摸他头。随着青年扭动腰肢的动作，顾楚阳操得愈加深入，爽得纵青川又哭又叫，前面的阴茎舒服得要喷涌出淅淅沥沥的淫液来。
纵青川后穴被巨大的茎身撑开，周围的一圈软肉时不时地抽搐着，吸吮包裹着插在里面的大鸡巴，断断续续地小声呻吟：“要被……要被填满了……太、太深了……哈啊……”
少城主实在勇猛，把纵青川的后穴操成了合不拢的圆洞，又软又乖的软肉紧紧咬着鸡巴的茎身。
两个人甚至衣服都没怎么脱，喷出的水将纵青川脚下的柔软地毯悉数打湿，变得一撮一撮的，晶莹透亮。
硕大的阳具疯狂地往小穴深处狠狠地捅进去，带起一片浪潮一般的快感！
纵青川足尖紧绷，腿根轻颤，被大鸡巴操出了噗呲噗呲的水声，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好……好舒服……
哈……被……被操到骚点了……”
顾楚阳不说话只是埋头苦干，少城主抱他的时候很用力，亲他的时候更用力，好像是最后一次见他，他身上总有一种失去了最珍贵东西的破碎感，纵青川心疼的要命，一点都不压着声音，叫得很大声，说的骚话也是一句接一句。
他希望对方能感觉到，此刻，他是真实存在的。
粗长的鸡巴来回抽插捣弄着后穴，用力碾过敏感点，每一次都操到了后穴的最深处，将青年插得高声呻吟，甚至差点站立不住。
“小穴好酸……好胀……啊啊啊啊！
不要了……哈啊……我不要了……呜啊……太、太多了！啊啊啊啊！”青年呻吟里带着哭腔，穴里的淫水随着抽插的动作喷涌出来，浑身狠狠抽动。
下半身淫水四溅，小腹酸胀，浑身动弹不得，只能被鸡巴奸到高潮，胡乱扭腰，最终竟是绷紧足尖，高高撅起屁股，踮脚塌腰，小腹前挺翘的鸡巴直直射出一道精液，泄出大量晶莹淫水。
顾楚阳跟着射了，女巫大人把他亲爱的宝贝抱去浴室，没忍住又来了两次，被纵青川吐槽是不是吃了壮阳药。
反正女巫肯定有奇奇怪怪的药。
“不用也能操死你。”
对方眉眼冷淡的给他清理，听到未婚夫不知死活调戏他，故意在敏感点一按，青年在浴缸里扑腾，一边叫一边求饶：
“少城主威武——草别按了真的射不出来了！”
两个人在浴室胡闹，但是没人注意到，两个人一边淫乱，一边用唇语对话：
“你是哪个顾楚阳？第二世？”
“嗯。不过是你没回去的那一世。大婚前你被设计死，我变成血魔容器。”
“后来？”
“我把所有人杀完了，血魔是我，我是血魔，修真界听我指令，但是没有你了。后来失控了，副本坍塌了。”
“坍塌？还有打赌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
“嘘。”
顾楚阳俯身亲了亲他：“来不及了，时间到了，他们来了。”
女巫在他旁边放下两瓶药：
“能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你要记得，我们都很爱你。还有，真嫉妒他啊——”
纵青川来不及站起来，昏过去了。女巫全身都是毒，他唇舌都有毒。
他把唯一的解药留给了未来的希望。
“抹杀者来了。但我们不会输，你也是。”
他走之前，还给纵青川留下一个坐标
“另外一位未婚夫，醒过来记得来拿我留给你的遗产。”
纵青川端详着手里的两瓶药水。它们分别被装在两个深色不透明的玻璃瓶里，但是绝对不会认错。一瓶散发着温和圣洁的白色的光芒，另外一瓶散发着看着就很不祥的黑色气息。
少城主的话让他难受死了。天杀的话不说完就走。虽然知道情况紧急，但是怎么就时间跟他睡，没时间跟他好好解释呢？
硬了，拳头硬了。
从他的回答来看，上一个副本是循环副本，在他不记得的三世里，他们失败了三次，但是第三次也不能说完全的失败，他从第三次的剑尊本进入，最后拯救了剧本，顾楚阳没有成魔，世界也没有毁坏。那么，最初的任务描述，为什么是那样的呢？只要帮助顾楚阳飞升，那所谓的飞升真的是飞升吗？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顾楚阳死亡？
仔细思考下去就觉得心口堵着一团，无名火不知道朝谁发，女巫留给他的东西肯定关键，纵青川收好了，少城主留给他的坐标的确隐蔽，应该是特殊的结界，只能他触发，可惜找了几圈，也没找到其他东西，看起来是真的很紧急。
还是说，他没法留下信息？
“抹杀者”干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根本没法追踪。
他暗自把疑点和信息记录下，每次顾楚阳出现都会因为各种意外在当夜死去，虽然他们都不是他的那个顾楚阳，但是纵青川就是很不爽。他是个很博爱的人，对象的平行身份当然也是他对象之一，他爱屋及乌有保护欲太正常了。
他直挺挺在沙发里躺尸，门外有人敲门，见他没反应，脚步声就离去了。他通过门口的小蝙蝠摄像头知道是燕斐，他身上也有很多关键点，因此即使脑子里一团乱，身体也自动爬起来了。
他不是那种只会等待的人。
主动才有机会。尤其是游戏副本里。
没想到他刚开门，刚好碰上燕斐从楼梯上来。
他手里提了早餐，神情淡淡的，语气倒是有一丝关切：
“保镖费。”燕老师那张脸非常普通，笑起来倒是有一点温文尔雅的书卷气。纵青川昨晚是强制入眠的，早上醒过来拿到了女巫留给他的两瓶药，一早上都在头脑风暴，完全是出于身体本能的习惯在点跟随，他拿过早餐袋子，闻到里面的海鲜的气息，一句谢谢蹦出口，才想起来什么：
“这几天晚上，燕老师睡得还好吗？”
对面的人嗯了一声：“还不错。”
谢天谢地，中介说这里隔音不错，看起来没骗他。昨天晚上少城主实在过分，纵青川记得自己后来受不了，胡言乱语了许多，还叫的特别大声，还好没有扰民。
两个人照例跑步出门，一路上，纵青川的蝙蝠就感觉到了什么，纷纷四散出去。
很不祥、躁动的气息，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了。
“燕老师。”
“嗯。”
“不要离我太远。”
随着收集卡牌的进度，纵青川的始祖的力量也在不断觉醒。作为吸血鬼的能力，除了基础的快速愈合和高速移动，强大的感知力也是一个方面。
燕斐相处起来是个很舒服的人。他并没有逞强，但也没有丢下纵青川逃跑。他站在纵青川身旁，神情里比起对自己的安危的关心，更多的是对这个容貌出色的清秀青年的紧张。
虽然见识过对方的特殊能力，还会开玩笑喊他蝙蝠侠，但是燕斐总会不自觉地把目光集中到这个来到小镇才三日的青年身上。
不希望对方出事。
“蹲！”
燕斐反应很快，一点也不像个普通的数学老师，一群马蜂一样的东西朝他们遮天蔽日的飞过来，纵青川的能力不太适合对付这种东西，只能用飞爪打散后，直接释放出毒雾毒死这一片。
除此之外，纵青川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儿童，他手里拿着一根笛子，正在吹奏。随着他的笛音，一个接一个的儿童排队从家中走出来。
吹笛人怎么会在这里？
纵青川在里面看见好几个眼熟的小孩，燕斐更是着急，里面有不少都是他的学生，他们两个一对眼，纵青川果断道：
“我去解决吹笛人。你看着点他们，尽力而为别勉强。”
他把别勉强特意强调，燕斐看起来很听话，一手提了一个，把他们往后拉。
吹笛人看见纵青川，转头就跑。始祖的威压并不是吹的，对方个子小，跟个qq人一样，在各个角落里乱窜，他生怕被调虎离山，分了一大堆蝙蝠回去保护燕斐。
这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童话里吹笛人带走儿童，纵青川记得都是夜里发生的，为什么大白天的就被他们碰见了。是燕斐身上的吸引非人类的buff，还是有人在操纵？
好在他迅速锁定了目标，蝙蝠那边的感应也算在可以应付的范畴，纵青川闭目，手上开始升腾起黑色的火焰。
他在前一个副本就是火系的法术，此刻用起吸血鬼的法术也算专业对口，黑色的火焰随着他的感应，立刻锁定了吹笛人的位置，然后黑色火焰把他整个包裹起来，燃烧殆尽后，连旁边的垃圾桶都没有烧到一点。
但是，他的蝙蝠忽然跟他失去了联系。
纵青川心头猛地一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只看见成群结队的狼。狼智慧高，而且这很明显是狼人的组织，一部分狼隔绝孩童，一部分驱赶，剩下的攻击唯一一个有威胁的燕斐。燕老师一挡一摔，把一只扑过来的狼摔在地上，不过他动作太猛，眼镜在这过程里掉在了地上。头狼看准时机，对着燕斐背后的孩子扑过去，尖利的牙闪着寒光，要是咬中，肯定咬断脖子。
燕斐本来可以躲过去，见状强行用身体顶过去，纵青川慢了一步，只看到头狼狠狠地把燕斐扑倒在地，尖利的狼牙穿透了他的肩膀，单薄的衬衣根本没什么作用，吸血鬼强化后的听力让他听见骨骼被咬断、血液顺着血管喷涌而出的声音。
就是这样，燕斐居然也一声不吭。
那群孩子一部分还没有清醒，但剩下的那部分已经被吓哭了，而这里闹成这样，居然没有一个人成人过来看看。不过这样，纵青川倒是方便了。
他一脚踹过去，头狼砸在墙上，然后借力反扑过来。纵青川冷笑一下，在不停扑过来的狼里，准确的掐住头狼那硕大的狼头，然后徒手拧断了扔在地上。燕斐只看见他的掌心里，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地上那颗狼脑袋就碎成了渣，脑浆和血流了一地。其他狼看头狼死了，就马上撤退了。这条街区现在到处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不知道明天会吓到多少人。
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痛晕过去前，看见纵青川铁青的脸，很想让他笑一下。
纵青川报了警又分出蝙蝠，留在原地保护小孩们，自己火速把燕斐带回公寓止血。在确定警察把出走的孩子都带走后，才放心。他不怎么擅长照顾人，随便抓了块毛巾，浸湿了去擦他的脸，发现了血污下面被燕斐自己咬伤的嘴唇。
纵青川抿着嘴摸了两下，没忍住，用食指蘸了一点舔了舔，是甜的。
他刚才那么生气，还带有点是食物被浪费的火。
狼人的卡牌和吹笛人都增加了进度，但他心情不怎么美丽。
燕斐疼晕过去又疼醒。他肩膀那边还插着一根狼牙没处理。
他家里的确如他所说，医疗用品齐全，简直可以做个小型手术了，大概跟他那位关系密切的女性友人有关。
“唔……”
燕斐意识回笼。
外面天黑了。
纵青川善后结束，一直坐在这边，一边看顾伤患，一边在联系系统。不过从燕斐的视角来看，他轻微近视，眼镜之前摔坏了，这会看什么都朦朦胧胧，就是一睁眼，他那位清秀活泼的漂亮非人邻居在照看他。
“醒了？送你去医院还是我们自己处理？”
“没烧。”
纵青川说着就靠过来拿手背测温度，燕斐大概知道他没有马上送医院的理由，于是点头：
“拜托你了。之后再找自心来处理就行。”
纵青川嗯了一声，下起手来遵循了长痛不如短痛原则，但缺少人道主义关怀，他的指甲变长了一截，变得锋利如利刃，闪电般地伸进燕斐肩部的伤口里，把那根断裂的狼牙挖了出来。
很浓的香气……
这么近距离……刚才又没有忍住尝了一下对方血的味道，纵青川感觉自己嘴里的小尖牙戳的嘴唇肉好痛。
而这痛得超出了燕斐的承受范围，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似乎干了点什么，但还没来及琢磨就晕过去了。
失去意识后几分钟。等到燕斐又能看清纵青川的漂亮清秀的脸，不知道纵青川对他又做了什么，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对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燕斐叫了他两声，对方才慢慢嗯了一声。
“对不起。”
纵青川这才回神：“怎么？”
青年试探道：“我刚太痛了，大概干了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三流家心不在焉地挥挥手：“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话说回来，”他忽然凑近了，嘴里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眼睛也变得危险起来：
“我可以……”他几乎凑到燕斐的颈窝处，青年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气味，明明是吸血鬼，身上却干净清爽的跟太阳的气息一样。纵青川轻声道：
“吸一口吗……就……一口……”
明明失血过多，可是全身的血管都滚烫得发胀。吸血鬼的体温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是冷的，带着和人类一样的温度，燕斐一点挣扎都没做，就反手抱住了他。
他坦然地侧过脖子，邀请对方，但是许久之后，温热的气息逐渐远离，家有点艰难地、非常不坚定的推开了自己。
“……不行……不能咬……原则问题……”
“那我来就可以了吧。”
唇瓣刚刚相接，纵青川脑中就嗡地一声，浑身都像过了电，整个身子都爽得发麻。唇舌互相交缠，尖牙咬破对方的舌头，甜蜜的血被他吮吸过来，快乐充斥着他整个身体，而吸血鬼的体液有麻痹的作用，被咬的燕老师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小高潮。
这个吻就是引线，要焚了他内心的理智。实在太好闻了，燕斐这个人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并不是脸，而是那股看似冷淡其实体贴温柔的气质，还有来自本能深处的、对香甜可口的血的渴望。要不是几次三番，道具都说对方不是顾楚阳，他早把人睡了。
而就在刚刚，痛极神志不清下，对方吻了他一下，他尝到对方的血，感觉到了不对劲，再次用了道具，终于确定，燕斐，的确是顾楚阳。
他正在转变成狼人，而只有这样，他失去燕斐的人类身份的时候，真正的身份才会被探查到。
好大的恶意。
这个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燕斐——现在是顾楚阳了，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首先是牙齿，他正在长出跟狼一样的犬牙，然后就是四周细微的响声，非常清晰，包括不远处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移动的声音，还有麻雀落在他窗台上的扑棱声。好多平常注意不到的东西，一股脑地往他脑子里灌。
随后又是嗅觉，浓郁的血腥味里还夹着医药箱的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咖啡味，还有隔壁屋子里甜甜圈的香气。
“成狼人噜。”纵青川故意不好好说话，“燕老师，不，亲爱的一股子谜团的男朋友，你先解释还是我先——”
对方先把他嘴堵了。
顾楚阳的眼睛变成了金色的，纵青川听见窗外的狼嚎，发现今夜是夜圆之夜。
狼人在呼唤新生的同伴，而且因为咬伤他的是狼王，顾楚阳的实力又摆在那，他很有可能成为新的狼王。
“不许去。”纵青川缠在那人身上道：“你就给我呆着，哪都不许去，本能在召唤你也不行。”
“不去，”顾楚阳低头去吻他，“我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血液在鼓噪，本能在叫嚣。
吃了他，拥有他。
他本来就是你的。
“你——哈啊——想起来多少——”
“不多，”那双宽大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对于你的事，都想起来了。”
我看想起来的都没有正事！
浑身敏感点被摸了一遍，顾楚阳手指揉捏着纵青川的后颈，让他一阵颤栗，温热的唇瓣吻上白皙而又敏感的后颈，顾楚阳拿牙齿时轻时重地啃咬着，被青年骂了一句：
“拿我磨牙呢。”
“嗯。”
他每句话都有回应，虽然简短，却在用言语、拥抱、体温，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告诉他的爱人：
我在这里。
主卧的灯在黑夜中幽幽亮着，根本没有压抑的呻吟在这间屋子里传来。噗嗤水声黏腻。
两个人身下的被子早洇湿了，一大片的水痕，吸血鬼大人一身莹白的皮肉，汗津津的跪坐在狼人胯部，小腹与他腹肌贴的非常近，顶端透粉的性器挤在二人小腹间，随着腹肌碾压，流淌出许多的淫水。顾楚阳久别重逢，前两天还吃了一些醋，凶猛的冲刺让纵青川受不了的颤抖，眉心紧皱，压抑着呻吟，断断续续：
“别……哈……”
＂轻一点。＂
凝着一层水的白腻肉臀泛着水光，一滴一滴的液体，顺着狰狞巨大的鸡巴的抽动，低淌在燕老师家深色的被单上，后穴被插的直淌水，顾楚阳用力往那纵青川越来紧越来越湿的穴里插，哑着嗓子也在喘息：
“慢不了。”
“这远没有到你的极限。”
敏感的后穴被两个人的淫水泡的微微张开，顾楚阳眼神瞬间一暗，龟头迎着往下喷的汁水狠狠往里捣弄，纵青川的肉腔被一通猛烈的抽插，正在抽搐着的滚烫肉壁紧紧夹住粗大的肉棒，肉腔咬着龟头吸吮，难以形容的爽意让顾楚阳难以自制地一下一下往里顶，啪啪乱响，而纵青川却要被突如其来的冲撞弄得脚趾蜷缩。
“哈……”
“就，记得这种事。”
“你的事，都不是小事。”
“花言巧语。明明之前一副死直男的样子。”
顾楚阳肌肉上滚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爽到喉结上下动，他看着纵青川面上的春色，那薄红的唇微张着流露出一些焦急的喘息，一双大手抓着他的屁股，挺腰持续奸淫那水多到捅出“噗嗤”声的肉穴，他低笑了一声：“嗯，我装的。”
“我们家川川，特别好。”
纵青川能感觉到顾楚阳的一些变化。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气息在消失，另外一种令他感觉到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气息在逐渐包裹住顾楚阳。
要形容起来的话，有点像成为了血魔容器那时候的顾楚阳给人的感觉。
“唔——哈——我要，看着你的脸。”
顾楚阳轻轻松松单手把人捞起来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
燕斐的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已经变回顾楚阳自己的脸，短发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有点新奇。刘海下那双冷淡的眼睛里全是自己情动的样子，纵青川很满意，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
月亮升到了正空。
顾楚阳的眼睛已经变成金色的竖瞳，非人类的感觉让他多了一丝兽类的危险。他头顶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对耳朵。
耳朵比本人活泼多了，纵青川看它抖来抖去，实在没忍住，上手一捏。
毛茸茸的，又软软的，手感好到不行。
“喜欢吗？”顾楚阳冷不丁问他。
“”喜欢啊——比你本人可爱多了——呃！”
某人故意重重一顶，把他撞的乱七八糟。
感受着那根粗大硬挺的鸡巴插在穴里不停耸动，浑身赤裸的青年紧紧躬起脊背，一双长腿盘在对方光裸的、精壮的腰上轻轻颤抖，纤细修长的脖颈忍不住仰起来，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耸动，只能发出细碎混乱的呻吟。
他们两个夜视能力都很好，卧室的灯已经被顾楚阳关了，这时候只剩下皎洁的月光从玻璃窗照进来，更显得纵青川皮肉莹白，像上好的、没有雕琢过的玉石。
他把人抱起来，下身还连着，每走一步，就重重撞在后穴最敏感的地方。纵青川爽得难以自制，死死抱住他，这又反过来更方便了顾楚阳，从床到窗边没有几步路，硬是把人操得乱叫，什么太大了太深了都已经太普通了。
“顾大木头，下面也大的跟木头一样——呃！不——”
青年紧紧攀着狼人宽厚的肩膀，实在爽得有点失去理智了，手上不受控制的变成锋利的爪子，深深抓进顾楚阳的后背，让他疯狂上头的、香甜美妙的血液不要钱一样大放送，他忍不住了，贴着恋人跳动的颈窝，一下一下舔着：
“哈啊——唔——我想——”
他沙哑的充满情欲的声音混杂着沉重的喘息：“想咬就咬，我都是你的。”
纵青川忍太久了，这就好像饿了十几天的人，面前明明有满汉全席，却要用意志力压抑着不去吃。
他张开嘴，迫不及待地用尖牙切入对方的颈侧，感受到鲜血进入体内，连内心深处的不满足都被一一抚慰。
咕咚。咕咚。
顾楚阳能听出听见自己的血液被吞食的声音。生命力跟着血液一起流逝，能迅速感觉到精力和活力被一起抽走。
但他一点也不害怕。
吸血鬼吸食血液的时候会释放特殊的毒素，麻痹猎物，同时会让猎物有特殊的快感。他这会全身都感觉懒洋洋的，还有一种散漫的快感。
纵青川也觉得很舒服。
自己吸爽了，最后恋恋不舍地收回牙，又在伤口处舔了舔。然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卧室的帘子被拉开，他整个人的后背紧紧贴在冷冰冰的玻璃窗上，每一次被鸡巴顶到后穴深处，纵青川都忍不住颤抖，淫叫一声，双腿夹着那劲瘦有力的腰身更紧。
顾楚阳轻而易举便能将纵青川整个人托起来，大手抓着两瓣绵软肉臀，低声问他：“饱了？”
“差，差不多——”
“那该我了。”
话音落下，顾楚阳便大力挺动腰胯，猛地向上狠肏，将那根粗大彻底送入后穴，表面上虬结的青筋碾过敏感点，刺激得青年胡乱蹬动小腿，从肉穴里喷出大股清液，浇在粗硬龟头上。
“够、够了……我去你是狗吧……”纵青川爽的不受控制地掉泪，骑在那根不停连续顶弄骚点的鸡巴上，整个人起起伏伏，后背不断轻轻撞在落地窗上，浑身悬空，只能紧紧拥抱住不断肏弄自己的男人。
“今夜之后，大概是狼。”
顾楚阳挺动腰胯，还记得纠正他，isfj的本性淋漓尽致，他一动，将本来就埋在骚穴深处的肉棒更用力地抽插起来，把两人结合处大量操得喷溅出大股淫水。被干得红肿发胀的骚浪屁眼深深吞吃着紫黑色的大鸡，青年呜咽地骂他是狗，然后又忍不住求饶。肉穴不住抽搐着，绞紧肆意抽插的硕大肉棒。
粗壮紫红的的肉刃在后穴里疯狂进出，顾楚阳重重地干着青年的骚穴，龟头抵在前列腺上来回画着圈研磨几下，刺激得纵青川只会流着口水哭叫，抓着他的后背不住急促喘息，小声求饶：“哈啊……真不行了……受不了了——啊——”
更过分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狼人的尾巴也冒出来了。粗壮的一大长条，毛倒是很柔顺，只是那尾巴也不安分，一开始只是扫着他的脚踝，有点痒，但是皮毛光滑，还算舒服。
但是慢慢地，随着顾楚阳的一次一次的抽插，那尾巴也扫过他的下体，痒得很。尾巴粗壮，顾楚阳偶尔腾出手撸一把他的前端，然后尾巴又缠上来，又爽又痒，纵青川被折磨得不上不下，忍不住又去踢他，然后被早有预料的狼人抓住了脚踝，以一种强硬而不然抗拒的姿态，顺着脚踝舔吻上去。从光滑的小腿，到结实的大腿。
那种珍惜又色情的吻法让纵青川心里又爽又难受，他摸着对方毛茸茸的耳朵，捏捏亲亲，又去调戏他：
“小狗狗不行了？”
顾楚阳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动作猛地变重了。像是一头依靠本能进食的野兽，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腰上的力道便卸了下去，顿时整个人跌落下去，他一声惊呼还没结束，又被稳稳托着后腰，被狠狠按回那根男人胯下的粗硬巨屌上。
那根过分粗长的阳具重新肏入肉穴中，根本不需要什么弄人的技巧，只是在里面迅速抽动，茎身上虬结的青筋便能一下下碾过敏感点，把青年肏得尖叫连连，从穴里喷出大股淫水，爽得脚背都绷紧，又射了一次。
纵青川整个挂在他身上，身上滚烫，背后冰冷，被囫囵抱着，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沙哑的话语，随着顾楚阳一记深深肏弄，肉道里快感宛如电流，青年再一次被送上了顶峰，他忍不住低喘一声，骚逼抽搐着瞬间绞紧了那根被他含在体内的粗壮肉茎：“呜啊……好深……大鸡巴操得太……太深了……唔啊……”
更过分的是，那粗壮有力的尾巴也跟着挤进来，纵青川大叫着不行不许要坏了，那本来就被撑开的肉穴，居然又松了一点，毛发刺激着他，让他胡言乱语地说要死了。
“不会死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样珍重的语言，纵青川心里一软，然后就被重重插了十几下。
妈的，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可信。
顾楚阳被那一汪温泉似的骚穴含得头皮发麻，积攒的欲望爆发，动作凶狠粗暴地抽插捣弄着骚穴。那尾巴跟随主人意志，专门捣弄他最受不住的一点。双管齐下，青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被粗长的肉茎操得浑身颤抖，尾巴的毛发沾了他们两个人的体液，变得干硬粗糙起来，戳在内壁内实在太超过了。纵青川气都喘不顺，生理性的泪水从眼尾滚落，被迫大张着双腿，绷紧了足尖，被操得尖叫呻吟：
“啊啊啊……太、太深了……
会坏掉的——拿出去——啊啊——”
“顾——哈——顾楚阳——”
纵青川哭叫着，被顶得上下起伏，穴口周围的淫水被鸡巴操成了白沫。粗涨硬挺的紫黑肉棒随着男人每一次向上挺腰而狠狠奸入紧窄的后穴当中。插得青年浑身颤抖，犹如一个鸡巴套子，包裹着整根肉茎。尾巴也不甘落后，一下一下刺激着，纵青川都数不清自己干性高潮了多少次，最后实在受不住，求饶着让顾楚阳赶紧射。
“射给我——哈啊——”
每一次肏干都能狠狠磨过花穴内的每一寸嫩肉，肉穴被插得不断绞紧，清透的淫水像是失禁一般，往外噗嗤噗嗤地喷涌出去。最后顾楚阳重重插了十几次，青年感觉到一股一股的精液灌满了后面，已经累得受不了了，那人还用尾巴塞住后穴，他懒得计较，抓住顾楚阳的手腕，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这次……不许一声不吭不见……”
一夜好眠，这是纵青川第一次毫无忧虑地入睡后醒来，被清晨时分的阳光唤醒，青年睁眼，发现睡在了自己公寓的房间。
他马上跳起来：
“顾楚阳！”
人不见了。
他的蝙蝠并没有发现异常，难道是顾楚阳发现了什么？自己离开了？
妈的昨天还答应说不会随便离开。他还有很多东西要问。而且这个副本是多人玩家形式，他现在没有那个npc身份掩护，遇到危险怎么办？
纵青川关心则乱，顾楚阳怎么看都不会太菜，上一个副本他就是剑尊，又刻苦又天才，还跟他一样拥有世界之钟这种特殊道具。
说起来……还没有问他，到底是哪个玩家，id多少，出去加个好友不过分吧。
谁家好人只能游戏里网恋啊。
他一边计较着一边放出蝙蝠全镇搜索，他的能力进一步加强，没有干扰的情况下，他的蝙蝠可以监控全镇的情况。他顺手处理了两个异常的点，就发现顾楚阳站在门口，正准备开门。
原来是给他买早餐去了……
下一秒，纵青川意识到不对劲，根本来不及，只往半开的门后面退一步，可怜的门被咔嚓一下碎成两半。
眼前的男人跟顾楚阳一模一样的脸，表情都没什么波动，低头的时候还显得有点阴沉。他一身白袍，胸前挂着十字架，结果一出手就是杀招。
身体记忆实在熟悉，纵青川开始对着拆招。但是那人拿着渡苦，但纵青川没有趁手武器，
顾楚阳出剑速度极快，在这么相对狭小的室内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纵青川一开始没有适应，躲闪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吸血鬼恢复能力强大，他还是始祖，脸上的血痕很快消失。
短短数秒的时间他们互相拆了很多招，顾楚阳的招式变幻莫测，有的时候大开大合有的时候是巧妙的连击，变数很多，纵青川逐渐觉得疲惫，他一抬手，就要用血族的能力。
旁边猛地传来一声狼嚎，他居然理解了，在对方举着渡苦冲过来那一刻，往后一侧，用了禁锢的能力，后面巨大的白狼扑过去，把白袍顾楚阳按在了地上。白狼的力气大的可怕，直接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白袍动了动手指，渡苦居然没法用了。
喉间被尖利的爪子抵住了。
他输了。
纵青川往白狼身上一靠，厚重的皮毛支撑着他，非常舒服。
“说说吧，怎么上来就要杀我啊，这位顾楚阳同志？”
他的正牌男朋友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白狼，看起来暂时没法说人话了。应该是力量不稳定的原因，怪不得蝙蝠显示他没有离开，他一直在外面守着自己沉眠。
白袍的人和他面对面坐着，渡苦被纵青川拿在手里把玩。对方沉默的看着他，纵青川看着这张和任何一位顾楚阳都一样的脸，实在跳不出毛病。非要说，就是脸冷了点，看他的眼神陌生了点。
“你不能活。”
他扔下这么一句。
身后的白狼一爪子拍碎了桌子。
“哎呦，刚转换成狼人，不能很好的控制力度，原谅一下。”纵青川笑眯眯的，他捏捏自家大白狼的大爪子，又转向他：
“能不能请你说的详细一点呢？”
“身份不同，本来我们就是要来杀你的——只是他们都失败了。”
“身份？是指这个卡牌？副本？你们都是玩家？自我意志觉醒的玩家？”
白袍顾楚阳扭过头，不说话了。
“不想说？不能说？1点头2摇头。”纵青川道：“你知道他们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们说了什么？”
“一个问题换一个，”纵青川实在很懂怎么拿捏顾楚阳，即使这是最冷硬脾气最臭的一个，但是他以前跟顾楚阳还是纯洁的宿敌关系的时候，他可没有少跟对方挑衅，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最能踩着对方的底线。
顾楚阳很讲究公平。
而且不会说谎。或者，不屑于说谎。他太强大了，没人能奈何他。
“来吧，选一个。你打得过我，但不一定对付得了自己，对吧。”
他靠在白狼身上，虽然屋子里一片狼藉，但有热乎乎的毛茸茸的垫子。他一点也不着急。
然后，他看着那个顾楚阳大概沉默了好几分钟，最终下定决心一般，转过头，然后点头，又摇头。
两者都有？
纵青川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他没有顾楚阳高，但是他很会从姿势上制造压迫感：你看，我根本不怕你。
“说起来，”他摸着自己的脸，忽然凑近了白袍顾楚阳。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一般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自家男朋友身上有一股冰雪的清冷气息，他很喜欢，不过他能感受到这个顾楚阳的抗拒和僵硬，还有戒备，提防，全部都是非常负面的情绪：
“你好像不愿意看见我的脸？这脸不好看吗？”倒不是自恋，他知道自己的脸还算是“有吸引力”的那一类，要不然之前也不能靠脸就吸引走一大票围着顾剑尊转的男修女修。“之前来找我的你，可是都表达了对我的喜欢哦？”
闻言，旁边的白狼不满地呜了一声，大大的尾巴一下子卷过来，把他圈进自己的怀里。毛茸茸的一大团，却勒在他腰上，勒的特别紧。
“啊，要死要死——”他吱哇乱叫，却没有半点往外逃的意思，反而捏捏宽厚的爪子、捏捏那双手感特别好的耳朵，然后再顺着毛去撸。狼尾巴甩来甩去，最后松开了一点点。
白袍顾楚阳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半晌才道：
“我没有办法相信你。”
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平静地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在我的那个世界，你杀死了所有人，我的队友、搭档，没有人幸免。成了世界的主宰。”
“杀了你为他们报仇，是我活着唯一的目标。”
纵青川脸上也没了笑。
他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他知道顾楚阳不会说谎。既然他说了，那就是事实。
他一时间没有说话，白狼却动了。他直接动了爪子，把剩下半扇门掀飞了。
白袍的顾楚阳一动都没动，脸上被划了一道血痕。他冷静肃穆的面容配上那道伤痕，看起来更像一个疲惫的旅人。
他可能很累了。
纵青川亲亲自家白狼的鼻尖：“反正门都坏了，掀了就掀了，别的不许弄坏了嗷。别生气，我没有打算把过错都背下来，我又不是有什么背锅的爱好。”
然后又转向另外一个顾楚阳：
“既然这样，那你要不要跟着我，看看我到底做些什么坏事。你也能及时阻止我在这个副本为所欲为，对不对。”
对方没料到他会有这个提议，沉默了一会，纵青川转身就抱着自家白狼出门。
开玩笑，这里一片狼藉，谁要在这呆着啊。
数到十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身影。纵青川微微勾起嘴角，
小小顾楚阳，拿捏。
“你坐一下，我给你处理下伤口。”顾楚阳这边的房间和他的房间格局是对称的，所以他很快找到了医药箱，白袍的顾楚阳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也不勉强，倒了三杯茶。
“说说能讲的吧。关于这个副本，你的身份卡和我也是对立的是吗?”
他一点也不手软地往自己脸上涂消毒水，那口子很深，双氧水的滋味可不好受，但对方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也不担心破相。
“嗯。我们都是神职，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除了我都只能在夜间行动，并且每次只能来一个人。”
怪不得。
“但你们都没有杀我，除了你。你们都很喜欢我。”
白袍顾楚阳手停顿了一下，“他们或多或少都……异变了。用你的话说，bug。”
“好伤人啊，”纵青川半真半假地叹气，“你这么说的好像他们都是脑子出问题了一样才喜欢我。”他身后，白狼已经逐渐掌握了属于狼人的力量，狼身变成人形，耳朵、兽瞳、獠牙和利爪没收回去，头也还是狼头，看起来是个半兽人。
“所以，你们都算是npc？”
顾楚阳没有否认，身后一个毛茸茸的白狼头凑过来，狼吻贴过来热乎乎的湿漉漉的，纵青川由着他贴着自己，一下一下顺着下巴给男朋友顺毛：
“抹杀者呢？”
“这个是我们自己的内部的叫法，官方名称是异常数据修正组。”
“他们没事吧？”纵青川还是很关心他们的。
“异常数据修正组维持这个副本正常运行，抹杀掉的只是这里的异常，并不影响其他的世界。除了被抹去前的那一瞬间，大概会有点——”他忽然抬头：“你还会关心一组数据？”
“嗯哼？”纵青川对白狼毛茸茸的手感爱不释手：“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有生命的，再说了，关心一下自家男朋友在其他平行时空的安危很正常吧。毕竟看起来，其他时空应该也存在一个我，按你的说法，你的世界也有一个纵青川，只是你们关系并不好。”
“是敌对关系。”
纵青川对这个说法适应良好，谁还没有个宿敌对象了。按着他对自己的了解，那个世界的纵青川，可能事出有因。
“所以目前看来，存在类似平行时空这样的空间，每个宇宙世界独立运行，但是你们可以过来不同的世界。”
“是，已经完结的宇宙的人才可以做到。”
“哎？”纵青川回想了一下，少城主的世界是完结的，但是这个顾楚阳不是和纵青川还在互相对抗吗？“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抽中了指导者的签。”
“抽签？”
白袍顾楚阳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发现是茉莉茶。纵青川在里面加了蜂蜜，甜丝丝的。
“嗯，偶尔会有这样的活动——”他话没说完，眼前的桌子轰一声被炸裂开，木屑飞溅，白狼变回狼，厚厚的皮毛挡住了飞向青年的尖利的木屑，白袍顾楚阳抄起渡苦，这把剑和他以前见过的并不完全一样，虽然仍旧是通体漆黑的剑身，但下一秒，却切换成了光剑的形态。
不长眼的东西，事情没说完呢，来捣乱
“唰——”
耀眼的光芒对非人类的生物有一定的震慑作用，神职的身份天然克制非人怪物，这次攻击他们的怪物，领头的是以一名穿着绿色长裙的妙龄少女。
但她一张嘴，在场的两人都觉得一股哀愁从心底蔓延出来。
很难过，很伤心。
“别听。”顾楚阳道。
他的十字架对这个非人类没用，光剑切瓜砍菜一样把不停攻击他们的小妖精都处理了，纵青川发挥始祖的力量，把剩下的那部分妖精一口气都烧了。
白狼直扑女妖，在白狼的攻击下，她逐渐维持不住表相，露出尖锐的牙齿，红色的眼睛，并且只有一个鼻孔，光裸的脚长有青蛙般的蹼。
另外飞过来一个带着一顶红帽子的怪物。他驼背，有着老人的外表，却速度很快。纵青川刚解决眼前一群小怪物，红帽子怪物紧接着朝他挥来的数拳，不过被他接连闪避。吸血鬼速度更快，以守为攻，轻松借力就将红帽子怪物重重地过肩摔在地上。
“先杀狺女！她会引来其他的非人类！”
虽然互相不对付，但是白狼一爪定死狺女，将她固定在地上。她张开嘴，正要攻击，光剑当空而下，刺穿她的心脏。纵青川掏出红帽子怪物的心脏，那东西抽搐两下，也死了。
下一秒，他瞬移到白袍顾楚阳的身后，浓烈的杀意让他迅速回头，渡苦已经举起，然后腥臭的血喷了他一脸。
纵青川捏着一只斯特里戈伊的头颅，冲他一笑：
“不好意思，比你速度快一点，不用谢。”
在下一波的非人类赶来前，他们撤离了现场。纵青川的能力最方便，打扫完战场，然后进度已经到了78％。
然后就是在他松懈的那一刻，一个影子从阴影里浮现，他隐藏气息非常好，一丝一毫的杀意都没有。也因此，在他在把银制的长刀捅进纵青川的心脏前，在场的两人一狼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噗——”
长刀刺进血肉，那人又恶劣的搅动了几下，才抽出来。纵青川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血往头上涌。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喂。冷静点。”白袍顾楚阳及时打断了他，那非人类一下子就被愤怒的纵青川割开喉咙，又被他的利爪一片一片撕碎，他眼睛变成了象征身份的血色，危险地看向顾楚阳：
“你要拦我？”
“啧。”顾楚阳的光剑狼狈地挡下一击，他迅速格挡，拿出十字架，在他眉心点了一下：“冷静点，他没那么容易死，白狼的力量比你想的要强。”
趁着纵青川短暂的停顿，白袍顾楚阳毫不留情地在他后颈大力敲下，青年顿时瘫倒在地。他满身血污，面无表情地把人丢上白狼的背。再次仔细的收拾好现场，确保再也没有遗漏的，然后带着白狼和昏过去的纵青川离开此地。
“失控……太多……”
“我来……”
“……这样不行……”
“……会……死……彻底……”
什么东西，好吵。
纵青川梦里觉得自己回到了现实，特别快乐的在喝奶茶打游戏，奶茶甜度适合，又特别香，他快快乐乐喝了好多，感觉自己血管里流动的都是奶茶了。
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情……
然后一双微凉的手搭在自己眼睛上，他听见有人喊他：
“纵青川，醒了吗？”
这声音！
他差点跳起来。额头好险没撞到另外一人的。对方穿了一件很平常的衣服，卫衣牛仔裤，除去那件白袍，像个青春活力的大学生。
他认出来这个顾楚阳，对方不留痕迹地抽回手，按住了手上的伤口。对着这位，他实在不好意思说那句我帮你舔舔之类的骚话，只能道了谢。
“他呢？”
“失血过多，”一个略熟悉的女声传来，眼角有颗痣的女医生扔过来袋装面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这个……”
“自心医生。”
旁边的顾楚阳愣了一会，才接过面包，慢慢吃起来。
纵青川看他的表情，小声道：
“熟人？”
对方点点头。
他进去看自家男朋友了，留了白袍顾楚阳和自心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看样子你也不准备解释，”女医生很潇洒地开了门：“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自便。冰箱里有酒，别给我喝完了就行。”
顾楚阳很信任自心，那么紧急的状态下带了自己来这。在他还是燕斐的时候，就看得出他跟自心关心很不错。纵青川倒没有吃醋，看客厅那位的表情，自心很可能也不是npc，就是不知道是特殊npc，还是玩家？
他脑子乱的很，一看对方苍白的嘴唇，还伴随着一股懊恼。
“我要吸你就让我吸，傻不傻，要不是有两个顾楚阳，你就被我吸成人干了。”
他玩着顾楚阳的嘴唇，苍白的，干燥的，用力按下去，得等很久才能有一点血色。属于他的力量忽然失控，这对于最后副本通关又增加了不确定性。他低头亲了亲，软的，有属于人的温度。
还好。
对方睁眼的时候，纵青川没有一点玩弄人的不好意思，那双冷淡的、黑沉沉的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全是自己的样子。
“看起来好像恢复了。”纵青川去摸他额头：“被我吸成狼干啦？感觉怎么样？”
“没事。”
“就是我老觉得身体麻麻的。”
说到这，顾楚阳居然罕见的有了点不好意思：“变成狼人，我的血液里有毒，尤其对吸血鬼来说。”
所以到后来，另外一个世界的顾楚阳看不下去，狼人快被纵青川吸干了，而吸血鬼因为吸食有毒的血液，居然也变得嘴唇青白。眼看着两个都要出大问题，他伸出手腕，让纵青川咬了自己。吸血鬼吸食人血，本来就是最快的恢复力量的方式。
“他人还怪好的嘞。”
两个人说话间，越靠越近。就算成了狼人，纵青川依然觉得对方的气息很好闻。这是刻印在灵魂深处的。
只要一靠近对方，就会忍不住想要亲吻的欲望。
“唔——”
先是浅浅的啄吻，然后顾楚阳忍不住，先把这个纯情的贴贴变成了少儿不宜。唇瓣时不时离开些许，能从缝隙间看见两条湿漉漉的嫩红舌头纠缠，房间全是啧啧的水声和吞咽，黏腻的令人脸红心跳。
非人类的优势在这种时候体现的很明显。因为不用呼吸，所以可以长久的亲吻。粗厚有力的舌头追逐着另外一条，吮吸、舔弄、反复地纠缠着，纵青川被他亲的浑身发烫，明明吸血鬼的体温只是模拟出来的，他却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一样。
顾楚阳稍微一用力，就把他抱到了床上。看懂对方眼里的意思，纵青川还在笑：
“自心医生会不会杀了我们两个……”
顾楚阳笑了一声，胸腔都在震动，纵青川放肆地摸着他健壮的胸膛，锻炼的非常好的胸肌，很有男德。
“这个客房是她留给我的，床上用品都是我自己买的。”
“怎么回事，我真吃醋了啊。”
嘴上这么说，纵青川故意一副生气的样子。白嫩细长的腿被剥了出来，塞进被子里，湿漉漉的皮肉凝着层光泽。顾楚阳大手探进他衣服里，捏了两下那可爱的乳首，感觉迅速在他掌心硬成了石子，纵青川假意吃醋的酸酸表情马上就变了。他本来就不是真的酸，顶多算是加点情趣。潮红着一张漂亮的脸，随着那双手的肆意揉捏，触电一般的酥麻感顺着胸口袭来，纵青川忍不住喘息着出声，脑子空白了一瞬。
“怎么了？”
门外敲了一下，打断了两个人的动作。纵青川下意识屏住呼吸，另外一个顾楚阳走过来，青年紧张得夹紧了腿，反而把作乱的那双手固定在了自己胸前。
顾楚阳不出声，纵青川瞪他一眼，对方一副哑巴了的样子，好像能这么闭嘴到地老天荒。熟知这人，不想开口的时候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只能自己回答。
“没……”他声音有点颤抖，某人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玩着他的胸，还顺着往下摸，本来就已经半硬了，被他轻轻撸了几下，下面的性器就彻底抬头了。
门外的那个站了一会，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摔上了门，估计在心里狂骂他们两个。
纵青川能听见他的脚步声，然后停留在了楼道里。
……
“啊呀，他本来和那个世界的纵青川关系不好，这下估计看我也觉得不正经。”
他忽然头一次有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但顾楚阳挺动下身，滚热棍子插进他双腿，吞咽着始祖大人的口水。
“别管。”
“我喜欢就行。”
就别管这两个字，纵青川却品到了一点其他的意思。
“你又吃你自己醋？”
纵青川觉得他实在可爱的要死，“我只咬了他手腕来着——啊——”
“不是一个人。”
顾楚阳用行动回答了。他重重吸吮着对方舌头，手揉捏着乳肉，力道很重，又痛又爽。纵青川爽得头皮发麻，性器顶在他的腹肌上，自给自足地蹭着，淫水都沾上去，顶上去滑溜溜的。顾楚阳下身动的又快又狠，龟头不止一次顶到后面紧闭的骚眼，弄得对方浑身直颤，原本声音压得几乎没有，这下终于逼出几句受不了的喘息。
“啊——哈——”
“别——”
男人低声笑：“只有这么一套床品，所以不能弄脏了。”
纵青川气得脸又热又烫，忍不住拿那人磨牙，却被掐着下巴，不管不顾地狠狠接吻。喉咙里溢出模糊呜咽，他唇肉被磨的极红，下巴也湿了，屁股被狼人的大手漫不经心地用力抓揉，他并拢着两条白腿，夹着他滚热的性器，被压在床上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根大肉棍捅进去又拔出来，大腿内侧被肉棍磨得发疼，红了一大片。
顾楚阳低头去看，湿淋淋的一片水光，都是他鸡巴淌出来的水，弄脏了自家吸血鬼的腿。
“好湿。”
“还不是拜某人所赐。”
纵青川眼睫挂着泪，倒是还能跟他斗嘴，顾楚阳顺着他脖颈，亲吻到胸前，然后重重一吸。
“呃！”
“还这么有活力，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他喉结滚动，一双黑若寒潭的眸幽深，垂眸看纵青川自己亲红了的唇，一只手握住他的大腿，向上抬了一下，随后将湿漉的龟头顶在已经被磨软了的后穴，不轻不重地顶着，龟头插进去半个，挤压了一下已经湿透了的嫩肉，享受了一下嫩肉紧紧咬上来的快感，和自家对象身体里滚烫的温度，又“啵”地扯着一道透明液体拔出来。
浑身情欲密密麻麻地被调动起来，纵青川身体微微颤栗，没一会儿就湿了，热液顺着穴口来回顶弄的大龟头湿哒哒滴流了顾楚阳一鸡巴，他收缩着穴口去咬男人的龟头：
“唔——哈——”
“还挺有活力——看来之前还是没把你榨干——”
习惯性挑衅两句后果就是，本来只是想稍微互相抱在一起发泄一下过度爆炸的情感，这下顾楚阳也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纵青川被男人抱着腰强行向后拉起，骚红软嫩的穴口被大鸡巴整个撑开，性器满布青筋的柱身一寸一寸凿入那湿软温热的肉道之中，随着顾楚阳挺腰的动作，后穴被塞的满满当当，饱胀红肿，被鸡巴肏得血肉外翻，四周全是两个人的淫水，亮晶晶的，淫乱的不行。
纵青川双腿分开，呼吸急促，媚肉包裹着男人的性器紧紧夹缩，酸麻饱胀的快感随着顾楚阳缓慢挺动腰身、抵着g点来回研磨的动作而逐渐积累，逼得后穴溢出一大股热液，腿根几下抽搐，内里暂时还没被肏到的敏感点愈发空虚。
他嘴硬，身体却软，稍微挺动几下便忍不住尖叫出声，跪趴着夹紧双腿，却因为别在腿间的男人的膝盖而动弹不得，甚至因为脱力，腰臀支撑不住跪姿地往下坐，使得那根粗长肉棒一瞬间顶进深处。
“呜——啊——”两条细白的长腿被顶得大张，被迫整个人坐在顾楚阳健壮的大腿上，纵青川双腿弯折成“”字，腿根被男人的大腿别开，被迫接纳着那根滚烫肉屌猛插进柔嫩的穴口，在骚穴之中来回抽插挺弄，毫不留情地操进深处，猛烈的撞击肏干。
“哈啊——慢点——别——”
“不是说——哈啊——弄脏了自心会杀了我们——”
“嗯，我买新的赔她。”
顾楚阳整个人覆在他身上，一手搂着青年窄细劲瘦的腰身，一手按压着对方几乎要被鸡巴肏出形状的平坦小腹，恶劣地抓住青年胸前娇嫩的乳头，湿热舌尖顺着脊背一舔而下，刻意寻了敏感处，弓着腰，一下下把人往上顶弄的同时将青年的身体向下按压，两相叠加，一瞬间，紫黑肉刃凿得更深，纵青川眼前几乎一黑，反应都慢了。
“啊啊啊啊！”纵青川浑身剧烈抖动，紧接着内里泄出一大股热液，浇灌在男人的阴茎上，令那根鸡巴宛如泡在一汪温泉中，又紧又热。
被干得红肿发胀的骚穴深深吞吃着顾楚阳的大鸡巴，从两个人的交合处不停流淌出晶莹透明的淫水，纵青川抽搐着身体，指尖抵在床上微微用力，甚至想要借力向上爬开，好脱力肉刃的奸淫肏干。
顾楚阳哪里会给他这种机会，干脆利落地一把捉住了青年纤细手臂，胯下性器狠狠地奸开昨夜刚进入过的穴里。那时候他处在狼人和人类变化之际，意识其实不是很清楚，一阵一阵的，现在却是真正好好吃着自家恋人。抵在嫩肉内里研磨几下，又迅速抽出去大半根，只留下龟头卡在穴口处，九浅一深，凶猛地捣弄着那娇软骚穴。
湿淋淋的淫水被推出的茎身带出，从两人的交合处滴滴答答地下落，没肏几下便在两人身下汇聚成了一滩。
顾楚阳胯下用力，性器来回抽送，小穴里咕叽咕叽地发出淫荡水声，淫水从后穴飞溅出来，弄脏了床单，湿了一大滩。纵青川前面的粉嫩肉茎更是高高抬头，铃口被迫蹭在床单上，流下一道道淫靡痕迹。
“哈啊——慢——慢一点——”
就算吸血鬼恢复力惊人，但是精神上的快感根本没法抵挡。他被连续不断的高潮挤压的无力思考，一开始还能注意不要叫太大声，结果实在是太爽了，加上顾楚阳一直在故意刺激他敏感点，往他最受不了的一点撞，他在心里跟大门外的顾楚阳说了声抱歉。
紫黑的粗大鸡巴在穴里疯狂进出，青年塌腰仰头，脚背绷紧，被迫承受着鸡巴的疯狂进出，穴口被粗长肉棒开拓猛凿，两个囊袋拍打着嫩红穴口，将白皙皮肤撞出道道红痕。
两人相连的地方淫水泛滥，纵青川长直的白腿上流满了淫水粘液，结合处的淫水被拍打操成了白沫。
纵青川被顶弄得上下起伏，两团胸肉上指痕艳红，骚穴紧紧啜含着那根粗涨硬挺的紫黑肉棒，随着顾楚阳每一次向上挺腰而一下下狠狠没入肉穴深处。
娇嫩甬道之中，滑腻淫水被大鸡巴插得不住喷溅涌动，两人交合处湿黏一片，像是坐在一汪水之中，性器一下下迅速而有力地抽动着，对准了骚穴内的敏感点来回顶弄奸淫，啪啪啪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青年几乎是骑在男人的鸡巴上，被迫顶得向上挺动胸脯，又在肉茎抽出时一点点滑落回原地。
纵青川尖叫着，高声呻吟：“啊啊……顶到了……哈啊…再、再深一点哈啊……”
顾楚阳抬手，带着粗糙老茧的手指捉住了青年尖瘦的下巴，刻意将人扭正，胯下阳具几下搅弄抽插，对准软烂骚心狠狠奸淫几下。
纵青川胡乱扭动自己劲瘦的腰肢，双脚弯折着跪着，双手被男人捉着十指相扣，像是天鹅一般的颈项后仰着，露出脆弱的咽喉。
青年整个人被操得失神，察觉到男人的肉棒狠狠干进了最深处。如同潮水般猛烈的快感从发酸发胀的穴心里涌上来，紧绷的腿根支持不住，如同被引诱一般，后腰一软，整个人直接跌坐下去。
一瞬间，男人耸动腰身，阴茎狠狠贯入骚穴最深处，性器齐根没入，囊袋“啪”地拍打在穴口，拉出粘腻银丝。
“呀啊！”纵青川顿时尖叫出声，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面颊殷红，胡乱摇头，“好舒服……啊啊……要被大鸡巴肏死了……哈啊……太，太大了呜……”
硕大的阳物向前一顶一顶，反复将那平坦的小腹顶出突起的痕迹，几乎每一次肏干研磨都会将青年的骚心奸淫得连连颤抖吐水，飞快地挺弄抽插，将本就红肿软烂的后穴奸得颤抖。
茎身上虬结的青筋暴起，每一次抽插都肏到纵青川最瘙痒的一点，媚肉疯狂蠕动吸吮，顶得纵青川起起伏伏，放声浪叫：“啊……好、好深，大鸡巴，肏，肏得太深了……不要了……哈啊……不要了……”
顾楚阳兴奋得粗喘，男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在一瞬间达到顶峰。狼人的兽性更胜，理智被情欲打败，下腹的阴毛来回磨蹭着后穴穴缝，奸淫着骚点，爽得怀中的青年小穴紧紧夹住阳具，吞吐着粗长肉茎。
男人胯下的鸡巴硬得到了极限，表面上的青筋一下下来回摩擦着纵青川的肉道，阳具抽出大半，又猛地向前一扑，整个人压在纵青川身上，鸡巴齐根没入，重重捣入骚穴深处，奸着结肠口，撞得纵青川浑身酥软，无力地躺倒在男人怀中。
分开的大腿之间，后面殷红小洞被紫黑粗长的鸡巴深深埋入，鸡巴茎身上包裹着一层晶莹粘液，两瓣雪白软肉被操得软烂，湿漉漉的一片。下身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顾楚阳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他的囊袋一下又一下地拍上纵青川的胯骨，撞得纵青川腿根发红。
肚子好涨——不是射的感觉——
纵青川推了几把顾楚阳的肩膀，“停下……顾楚阳……你停下……”
我受不住了，我真的受不住了，快停下，快他妈停下啊顾楚阳。
“别插了……顾楚阳，别再插了……”
不能继续了，再继续下去做下去就真的要丢人了。肚子好涨好难受，要尿了——
＂顾楚阳……＂纵青川未说尽的话被顾楚阳用唇舌堵在了嘴里。
顾楚阳在纵青川的穴里射精的时候纵青川前边也尿了出来，浅黄色的液体顺着往地下流，他的尿道止不住地往外喷着液体，纵青川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被玩得糟糕极了。两腿大敞着，下身都是尿液的腥膻味儿，穴里还含着顾楚阳浓白的精液。纵青川自觉丢人丢得抬不起头来，把头埋进顾楚阳的胸口里不动了。
“都怪你。”
“嗯，怪我。”
“自心杀你的时候我会当没看见，顶多给你收个尸。”
“好。”狼人的怪力在这种时候实在有用，纵青川被他轻轻松松单手扛起来，然后看着他单手把床单被子一卷、从窗口准确扔到了楼下的垃圾回收站。
自心回来的时候眉毛挑得老高，一脸嫌弃，看起来想把她的酒友、酒友一见钟情的对象、长得跟酒友一样的家伙一起打包塞进垃圾回收站。
“简直人渣啊。”
轻而易举猜出发生了什么，一口气喝干一瓶黑啤后，对方评价道。
这是她家冰箱里最后一瓶存货了。
还是罐装的。口味一般般，但是气势要足。
易拉罐喀拉一下被她捏扁，三个男人自动缩了缩脖子，纵青川弱弱开口：
“那个，自心妹妹，不姐姐，不，女王，”自动改了三次口，始祖大人逐渐找到一些以前哄人的经验：“我们可以解释的。”
“如果你不想听——”
“不想。”自心干脆利落道：“总有一种很麻烦的感觉。总之，先给钱。”
旁边穿着卫衣的顾楚阳却忽然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捏，然后摊开掌心：
一只非常非常小、却长着诡异人脸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