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贺氏倒台(1/2)

贺予的指甲因为震惊掐入了手心,刺痛感让他惊醒,转身躲到角落里。

他在订婚宴结束后,有些闷的透不过气,想下来逛逛,没想到目睹了这样的一幕。

他见到两人拉手进了车,然后车开始小幅度晃动起来,是成年人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父母之前想把他介绍给傅显旭,当时贺予几乎有些不敢直视他。

他们怎么会…

贺予和贺思霈并不相熟,他来到贺家的时候已经10岁了,他向来腼腆,并不像母亲那样泼辣,他第一次见到贺思霈时也只敢躲在郝丽身后偷偷看他。

之后贺思霈明显与父亲不睦,之后就去寄宿学校了,贺予上的是oga学校,平时与贺思霈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他靠在遮挡物后面,心里久久的震动。

半夜,贺予抚摸着被布满抓痕和咬痕的腺体,疼得一激灵。几个小时前李行醉醺醺地回来,闻到他不小心溢散出的信息素,突然暴怒,把他的腺体弄的破破烂烂的。

李行的信息素制造功能有障碍,导致性功能有障碍,他上不了人于是都把怒气都散发在能正常制造信息素的oga身上。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为了巴结上李家,贺青峰根本没有告诉他,忙不迭地把他送到李行床上那天。

他曾经也对第一夜饱含期待的,然而第一夜他被打的伤痕累累,然而他找母亲哭诉时,郝丽安抚一般拍拍他:“先忍忍吧。”

他听到这句话时,有些不可置信和茫然:母亲父亲居然是知道的!

他感觉他的心里防线有些崩塌了,但爸爸妈妈帮不了他,还有谁能帮得了他?

他浑浑噩噩地订婚,然后今夜李行和人聊天喝酒,又喝多了,回来满身酒气,他被吓得飙出点信息素,就又被打了。

他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哭出声的话,李行还会更重的打他,他有些麻木,身上的鞭痕在隐隐作痛,

李行早已睡去,他拖着麻了的腿进了浴室,他抱着膝盖在墙角缓缓蹲下,他下定决心一般打开手机。

他滑到了贺思霈的名字,顿了一下,打开了,微信对话框里空空如也,他们只是加上了微信,并没有怎么联系过。他有些麻木的在上面敲打,眼角又流出一点眼泪。

贺思霈看到信息的时候,有些惊讶,这个不熟的弟弟竟然会给他发来信息。

傅显旭看他盯了好一会手机,问贺思霈:“怎么了?”

贺思霈没有避讳:“贺予给我发了消息。”

两人在一家茶楼的隔间坐下,空间相对私密。

贺予低着头坐在他的面前,早上收到了贺思霈的回复,他的心跳的非常快,李行此刻还在呼呼大睡,他轻手轻脚,偷偷出了门。

但到此刻他坐在贺思霈对面,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贺思霈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几个菜,等服务员都去把菜端上来之后,贺思霈对他说:“吃吧。”

贺予夹起一个虾饺塞进口里的时候,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哥。”他很少这么叫,他的声音微微沙哑:“我不想和他结婚。”

他抚摸着被隐藏在抑制贴下的腺体,那块地方还在隐隐发热。

就是这句话之后,那道口子像是打开了一样,像水一样流了出来,他语无伦次,泪水不自觉地流下,他从来没在他人面前说起过。

等他一口气说完,贺思霈才递给他纸巾:“擦擦吧。”

“我可以。”他有些急切地伸出手,他的心剧烈的震颤,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口:“我知道我们家和李家在做什么。”

他亲眼见到过,有一次贺青峰让他帮忙送个文件,到了大厦门口,有个人拉住他:“求求你们,能不能把买币的钱退给我们…”那手像树皮一样粗糙,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受惊后,保安立刻将那人像拖死物一样拖开。

他回到家犹豫了很久问了贺青峰,贺青峰不耐烦地对他说:“oga家家,管这些干什么。”

他偷偷溜进贺青峰的书房,看到那些资料的时候,贺予的手简直在发抖,他是个oga,这个家的人都认为他将来应该相夫教子,不需要聪明,只需要乖顺,但实际上他很聪明,他看得懂,他咬了咬下唇,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

贺予的良知在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在这一刻潜意识告诉他,他的哥哥是值得相信的。

过了几天,a市突然横空出世了一件大事,李家和贺家被爆出炒币的丑闻。

贺氏本就大厦将倾,丑闻一夜间就传遍了,股票一下跌了好几个点。

还没等他们去打点,贺氏和李氏的高层被一网打尽了,贺青峰甚至都没来得及跑。

贺家的一应财产全被清缴,连别墅都贴上了封条。

郝丽疯了,她在家里乱砸东西。尖声尖叫,贺予跪在他的旁边。郝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指甲掐进了贺予的手臂:“你弟呢?你弟呢?赶紧让他把他的房子拿出来。”贺青峰疼爱小儿子,给他过户了不少房产。她头发散乱,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狂热。

贺予低下头,他不敢直说,郝丽像从他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那小崽子跑了是吗?”她的声音有点沙哑,里面都是癫狂之意:“那就去找贺思霈,这些年他从他爸手里抠出的也该还给我!我记得他名下不是有套房子吗?”

贺予听到了,动作一顿。郝丽通红着眼:“愣着干什么?”

贺予小声地说:“妈…”

“你是不是也要对你妈不孝了,哈?”她抬起手:“你还向着他?”

“那你之后打算吃什么喝什么?”郝丽尖锐地笑了起来:“你看看,外面知道你和李行订过婚,还有谁会娶你?”

贺予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本来顺着郝丽的背的手停下,他站起身:“我不需要被人娶。”

“妈你…”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我把我那些干净的钱转你了。”

隔了几个星期,贺思霈去看贺青峰,贺青峰因为经济罪被公诉,没个10年出不来。

贺青峰在监狱不到一个月,就看起来老了许多,本来称得上风流倜傥,现在却显出了中年人的灰暗颓唐,他看到贺思霈,眼睛一亮,他之前觉得这孩子叛逆不懂体谅他,但现在一个人都没看过他,现在却是觉得好得不得了。

贺思霈隔着玻璃窗坐到了贺青峰的对面,微微一笑:“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贺青峰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你的材料,是我递上去的,还有之前那些危机”贺思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也都是我干的。”他欣赏着贺青峰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没有说出贺予,这些如果贺予愿意的话,应该是贺予自己来说。

“你你你…”贺青峰几乎要背过气去。

贺思霈站了起来,毫不留情地挂断监狱的电话,转身往外走去。

他在门口遇到了贺予,贺予依然清瘦,但看着坚定多了。

贺予主动对贺思霈说:“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来看看他。”

他想了想,笑了下:“我找到了一份工作,薪水还算不错。”

贺予出来时,发现贺思霈还站在外面,他有些讶异踌躇地走出去:“哥…?”

贺思霈看到他,笑了一下:“上车吧,我送你。”

贺予也没有矫情,坐上了车。

贺思霈对他说:“我供你上大学吧。”

贺予下意识推拒:“不用不用…”

贺思霈在之后有给贺予打过钱,但贺予一分都没动过。

“送你妈去疗养院,我出钱。”

贺予沉默了一会,郝丽和他住一起,她有些疯了,过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她完全无法接受,她时不时用尖利的话辱骂贺予,摔东西。

“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贺思霈说。

贺予出神了好一会:“那就谢谢哥了。”

“别客气,你哥有你哥夫养着呢。到了。”

贺予下了车,发呆了好一会,才慢慢上了楼。

才到门口,他就听到郝丽的咒骂声,他深吸口气,打开了门。

后来贺予和贺思霈说了:“我送我妈去疗养院了。”

“祝她能平静吧。”贺思霈有些平淡地说。

贺思霈是讨厌郝丽的,她在他妈妈宋鑫病入膏肓的时候,她扯气高昂地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揭开宋鑫曾经的美好幻梦——原来,原来她自以为的多年爱情居然是个笑话。

贺青峰年轻时风度翩翩,捕获了宋家大小姐的芳心,虽然父母不看好,但还是爱女心切,在结婚后,把一部分财产交给女儿女婿打理。

宋鑫满心都是贺青峰,毫不犹豫地全部交给贺青峰打理,渐渐的,都由贺青峰一手掌握。

贺思霈的姥姥姥爷在他10岁那年车祸意外死亡,当时的宋鑫靠在丈夫怀里泣不成声,父母遗留下的全部财产她都交给了贺青峰打理。

好景不长,才4年后宋鑫就查出了绝症,本来她还是心态积极的,努力配合治疗,想多陪陪丈夫和儿子久一点,但在郝丽找上门后,一切都崩塌了。

他们结婚才没多久贺青峰就在外面有人了,甚至还有了私生子。

宋鑫浑浑噩噩,没过一会就完全病倒了,她毫无求生意志,所有财产都握在了丈夫手里,她无能为力,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贺青峰在宋鑫死后,装出一副痛苦哀思的样子,但不到半年,就把企业改成了贺氏的名字,把郝丽迎进了门。

贺思霈翻翻桌上的证据,冷笑了一声,姥姥和姥爷的车祸,竟也是贺青峰的手笔,这事做的隐秘,还是傅显旭先提出这个可能性的,再深入一查,才见真相。

贺思霈寻求安慰般靠进傅显旭怀里,闷闷出声:“我没想到他居然下这个狠手。”

傅显旭揉揉他的头发,搂紧了他。

过了几周,贺青峰被公诉,这次他因买凶杀人被判了无期,法庭上的他很颓唐,宣布判决结果说出后他带着恨意望向旁听的贺思霈和贺予,傅显旭坐在他的身边,贺青峰在看到傅显旭时惊诧了一霎那,然后他发疯般地想要挣脱冲向旁观席,却被法警拉住。

两人起身,出了法庭,贺思霈看向外面的天,搂住了傅显旭的胳膊,他低声说:“这么多事做完了,我反倒有些茫然了。”

傅显旭扣住贺思霈的手,没有说什么,但那力度却让人安心。

贺思霈深吸了口气:“走吧。”

这次检查和上次隔的许久,傅显旭的信息素障碍的状况已经几乎没有再出现过了,他都快想不起去复查了。

贺思霈说要陪他一起去,两人到了医院,傅显旭一个人进了诊室。

许医生还是一副面瘫的样子,拿着报告询问傅显旭最近的信息素变化还有身体感觉。

傅显旭最近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感觉,连那种焦热难耐的感觉都很少出现了。

许医生拿着血检报告,看完之后抬头:“你去隔壁做个b超吧。”

傅显旭就算不算很了解这个方面,也知道b超是什么,他心里涌起一股预感,这个念头轻飘飘的,像根羽毛擦过他的心尖,却在脑海里扬起狂风骤雨。

但仔细想想,不是不可能,傅显旭的生殖腔发育得不够好,受孕概率几乎等于0,但仍有非常微小的可能,但他们每次做爱都没有带套。

他深吸了口气,去隔壁b超室检查,他躺在床上,肚子上被抹上了凉凉的凝胶,然后仪器在肚子上面滑动。

之后,傅显旭回到许医生的诊室复诊,许医生拿着传来的报告单子。

“你怀孕了。”

这个猜测落地的时候,傅显旭还是传出一股恍惚感。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拥有一个孩子,现在一个小小的生命竟然就在他的肚子里了。

“已经1个月大了。”许嘉荣说,把那张检查单推到他的面前。

那张单子能看到,那个胚胎还是小小一个,在生殖腔里还占不了多少地方,甚至还没形成人的模样。

傅显旭有些心神不宁,他努力平定了心绪,才走了出去。

“怎么样,会好点吗?”贺思霈主动走过来牵他的手,

傅显旭点了点头,他暂时不知道怎么对贺思霈说,他的内心乱糟糟的,一片乱麻,无数思绪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他这几天心神不宁地厉害,甚至没注意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贺思霈叫他一起去吃饭,他应允了,来到餐厅,才发现这里的人都成双成对的。

两人坐到了最顶上的包厢,这里可以看到下面的夜景,灯火通明。

直到服务员进来,笑容满面地说:“两位先生七夕节快乐。”傅显旭才意识到今天居然是七夕。

两人吃饱喝足后,贺思霈让服务员收掉桌上的东西。

然后他变魔术一样拿出捧花,深吸了口气:“虽然之前没说过,但是”他露出一个带着羞涩和希冀的笑:“我喜欢你。”

傅显旭盯着那捧花,贺思霈递出了一点,他鲜少露出这样不自在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但思来想去,好像送花最传统了。”

他看着贺思霈的脸,那张漂亮的脸上此刻露出了微微的紧张和希冀。傅显旭垂了垂眸,他早知道了,自己喜欢上了贺思霈,不仅仅是因为信息素和性爱,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但通通化为占有欲和爱。

他喜欢贺思霈整个人,无论是像现在紧张的,还是撒娇的,粘人的,他通通都喜欢。

我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傅显旭恍惚间想到这句话。

他伸出手接过来,露出一个笑,这一刻他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安安稳稳的:“我很喜欢。”

他主动起身倾身,吻住了贺思霈那淡粉的唇。

等到两人到家时,傅显旭站在门口,慢条斯理地抛出个炸弹:“我怀孕了。”

贺思霈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傅显旭见这情景,有些好笑:“你要当爸爸了贺思霈。”

贺思霈还没回过神来,今天炸弹一个接一个的,几乎让他反应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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