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整整一学期没有去学校上课了。
当时章歧渊问跪趴在地上屁股打得通红的祁念,“念念以后别去上学了,就在家里好好当哥哥的性奴,每天挨操好不好。”
祁念崩溃地摇头,痛哭流涕。
她被拉扯到地下室,地下室的玩具在她身上作用了个遍后,章歧渊才答应了请老师来家里教她。
其实本不用这样的,因为章歧渊自己就可以教她。
但他很清楚祁念的目的。
果然,祁念试图向人求救。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罚得要惨。
祁念的任何娱乐设备被没收了,书也不能看,整天就戴着禁言功能的电击项圈在笼子里战战兢兢地等章歧渊回来肏她。
这次章歧渊只在肏祁念的时候出现,祁念变得淫荡极了,发情似的撅起湿漉漉的屁股对着哥哥挺括的西裤。
后来,她求饶撒娇求欢好久,他才把她放出来在床上睡。
祁念生怕章歧渊又把她塞回笼子里,紧紧抱着哥哥,窝在他的怀里寻求魔鬼的庇护。
但祁念还是没能去学校上课,章歧渊照旧很宽容地请了老师在家里。
新的女老师盯着祁念脖子上的项圈,佯装什么都不懂,按捺住探索的欲望给漂亮的少女讲课。
但她脖颈的痕迹太扎眼,她身上凡是裸露出来的地方全都覆满了吻痕。
女孩的裙摆下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微微凸起,右脚上还有一个紧扣着脚踝的银色脚环,上面坠着铃铛和宝石。
少女的身份不言自明,她心照不宣。
祁念在六月的时候才得到了出门的机会,因为这一天是她的生日。
章歧渊对外宣称他身体不适休学,但仍在这一天摘掉了她身上原本没有的东西,办了盛大的宴席,请了她的同学一起为她庆祝。
这一次祁念又逃跑了。
伙同她的朋友。
然而章歧渊没有追来抓她,祁念在一个月后才在她的包里发现了一张金卡。
背面贴着几个字:“念念,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希望你平安自由快乐。”
……
一个月后,祁念和新交的男朋友一起去旅行。
她的性瘾在生日宴会后离奇地消失了,应该是章歧渊真得打算放过她,所以给她解了。
祁念不打算同情这个伤害过她的哥哥,心满意足地打算开始新的生活。
他们正打卡一处名胜景点写心愿牌时,祁念忽然间看到了埋藏在许多心形牌后几乎快褪色了的自己的名字。
祁念惊讶地拿起来看。
上面是自己的笔迹,赫然写着——“祁念和章歧渊要永远在一起。”
落款时间是一年前,可是她当时分明应该在高考。
……
——你现在不是18岁,而是19岁。
——你曾在疗养院住过长达半年的时间,余下的半年你在和自己的哥哥恋爱。
——你的哥哥不需要接受治疗,需要接受治疗的是你。
祁念定定地看着上面的时间,脑袋轰然炸开。
梦里的一些画面清晰起来,她瞪大眼睛,头痛欲裂地跌倒在地上。
……
云崖寺。
祁念静默地跪在蒲团上良久。
天黑之后,她向僧人求了一串檀木珠串。
看着那串熟悉的珠串,记忆纷至沓来。
原来,这一世,了解前世的人其实是她。
这一世的章歧渊从来都不是前世的章歧渊,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
是她依赖哥哥,是她动心,是她暗恋着哥哥,却又像上一世一样来到云崖寺求了一串相同的檀木珠。
也正是那一夜,关于前世种种惊恐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她的脑海里。
祁念看到了自己被调教、看到了自己被割伤四肢、像犬畜般被自己的哥哥折辱。
——那是噩梦。
梦里的一切都那样真实,真实到就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祁念仿佛能透过交错的时空感觉到强烈的痛感和无比的恐惧。
可是她喜欢这一世的章歧渊,一个与上一世的魔鬼截然相反的哥哥。
但她湿了。
她的精神变得有些脆弱。
她开始害怕哥哥,但又爱他依赖他,也是从看到脑海中过往的这一天起她开始有了强烈的性瘾。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她在煎熬中忍耐了很久,最终决定对他表白,她给章歧渊下了药,逼他破了戒。
普通得性爱无法让她达到高潮,她试图引诱哥哥和她做上一世相同的事情。
章歧渊舍不得,祁念便一次次从他身边离开,挑衅着威胁他会失去自己这个妹妹。
章歧渊试图将错误遏制在原点,不想再和祁念有任何性接触。祁念内心的恐慌、无处释放的压抑、畸形的欲望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彻底逃离,当着章歧渊的面坠入海中。
被救起来后她心智混乱,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只以为他是上一世的“主人”。
她畏惧他、讨好他,试图逃跑、却又想被在乎。
祁念在那无意识的半年里一点点逼迫温柔的哥哥变成了上一世的章歧渊。
她无知无觉,身体上却很快乐。
从那以后,她失去了那一年的记忆。
医生对章歧渊说她在自我催眠,是她不愿意醒。
而她对章歧渊的病态依赖令她将章歧渊的一些特定话语自我洗脑成催眠指令,本质上是她在暗示自己。
祁念被万千思绪搅扰,身体一软,大脑超负荷运载令她失去了意识。
递给她珠串的老僧缓缓睁开眼。
嗓音古朴苍老,叹息一声。
“孽缘。”
……
深夜,章歧渊坐在椅子上擦拭兰花摆件。
门被人推开,一个人猛然冲进他的怀中,啜泣着唤他哥哥。
他轻叹了一声,抱住了久违的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念念,欢迎回家。”
……
云崖寺的住持在三日前圆寂了。
小僧曾偷听到一段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
“上一世她为我求得这串檀木珠时,你也是这般说辞。”
“施主上一世执念深重,未曾得消,今生这段缘全由玩弄心术得来,实为孽缘之至。”
那人低笑了一声,声线极为好听,隐含着胜者独有的轻蔑和愉悦。
“就算是孽缘,这一世她也斩不断了。”
只听他的师父低喃一句:
“既然施主已然由假乱真,那贫僧便祝二位施主——
“情意深长、修成正果。”
那之后,只听见窗外鸟鸣声响,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了。
故事一end
许仪宁睡得不太好。
手背上有什么小东西一直在戳她的皮肤。
她惺忪地睁开眼,果然瞅见一只近在咫尺的毛茸茸的灰麻雀。
许仪宁保持着手搭在窗台上伸出去的姿势,静静盯着它。
四目相对,小家伙灵巧的蹦跳姿势警觉地僵住,探头探脑两秒钟后,果断扑腾起翅膀,飞到了庭院中一颗巨大的玉兰花树上。
许仪宁这才惊觉,玉兰花开了。
那是顾存高价拍下的一颗古树,阳光下白色的花灯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枝丫上,不知何时开了满满一树,典雅而静穆。
就如同初见时的顾存一样令人惊艳。
糟糕。
想到顾存,许仪宁慌忙地扭头看了一眼书房墙上的时间。
她睡过头了,忘记了顾存——她的丈夫马上就要回来了。
她当即从顾存的椅子上下来,脚步有些急,边走边脱掉了衣服,一路走到了他们的卧房。
跪在地上把衣服叠好后,紧接着取了挂在墙上的竹条,赤裸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匆匆来到别墅二楼必经的客厅门前。
门牢牢关着,隔绝着她和外面的世界。
许仪宁知道这扇门任何人都可以打开,包括自己,但她不敢——或者说,不愿。
许仪宁掐着时间赶紧跪下,双腿分开与肩同款,上半身朝着冰凉的浅色地板趴下去,墨色的具有光泽的头发从肩头散乱至地上,只剩下高高扬起的屁股朝着身后的门尽情展示,最大限度让打开门的人在一瞬间就能将她已经湿黏的下体一览无余。
姿势调整好以后,她拿起一旁的竹条放在了饱满圆润的臀丘顶端。
腰部下塌,让一对并不如臀肉饱满、只如将将绽放的花苞一样的乳房尽可能显得肥大和羞耻,而屁股制高点上的竹条,则让一切更显得不平等和色情。
她也彻底降格成了地位低下的玩具。
这些动作几乎刚做好,门便被打开了。
许仪宁紧张地吸了一口气,像被顾存掐住脖颈一样呼吸不畅。
漫长的关门声后,屁股上长长的竹条被人拿起,但尖锐的刺痛没有落在料想中的屁股上,而是骤然落在小腿肚上。
她小声呜咽了一声:“顾存……”
轻而细的竹条再次打在小腿肚上,比刚才那一下更加用力,像是警告一般。
这个位置从来没有被打过,但皮肤却要比其他部位敏感得多。
许仪宁握紧拳头,咬紧了牙关。
,有人开始起舞,她笑着独自欣赏了一会儿,觉得翩翩起舞的步伐像极了下午她看到的飞鸟,充满生命力,惊鸿一瞥也是美极了。
只是这份美不属于她。
她的世界只有顾存。
顾存发来了消息。
【d】:来卫生间。
……
“名声差成这样还敢来,脸皮真是厚了不少,但沉稳起来还真有点顾存的作风了。”
“呵,靠顾存撑腰罢了。放眼c市,谁敢招惹顾存。”
“你觉没觉得她变得更那什么了,那腰臀比……啧。”
“这叫替身文学你懂不懂,以前据说又土又黑,跟个乡巴佬小太妹似的,许佩延死了也就只有她这个妹妹长得像白月光了。”
“也对,结婚三年都没怀孩子,说不定顾存想让她守活寡呢,恩爱的样子估计也是为了面子装出来的。”
“也是,害死父亲和姐姐后独吞遗产的恶毒女人,白送给我我也不操。”
“嘭——”厕所隔间传来声音。
虽然晚宴的音乐声音很喧嚣,但没有盖过这声撞击和卫生间里大肆的交谈。
交谈的两人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提起裤子噤声离开。
嗣,外号神算子,毕业后在她的大学门口摆摊算命,实际上最擅长的是信息情报业务。
当年她成为顾存的宠物不久,偶尔会想要摆脱这种畸形的关系,就是在那时被他那句吹牛逼的“比如你将来和你老公结婚了想离婚,我有办法让你们不用见面就能离婚,让你彻底消失在他面前开始新的人生,我神通广大着呢”无意吸引,章嗣没有给她联系方式,而是要她背下来。
这是十年来许仪宁为数不多的在困惑中想要摆脱的瞬间,但就是这么一个渺小的瞬间,让她寻到了生机。
或许她一直都在试图寻求自由和生机,所以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就会下意识想要抓住。
一周前她本来只是想记录自己的睡眠,有没有说什么梦话,为什么经常在夜里梦见顾存。那一夜醒来后,床铺干净整洁,花色也一样,身体的异样也被她归咎为自己过度自慰。
但她没想到听到了顾存在引导自己的梦境。
章嗣说,这是引导术,世界上极少数具有极高默契和依恋关系的人会自发具备这种能力。而顾存是她多年来最依赖的人,在他们的关系里她也总是下意识地臣服,足够信任,所以只要辅以特殊的药物,在梦境里达成简单的引导不成问题,没有催眠那么大威力,但和催眠异曲同工。而且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施加引导也会越容易。
和顾存做对手,动作要快,绝对不能犹豫。
她在简单筹谋后,嗣帮忙调查了许多事,知道了许多从前刻意忽视的真相。
比如最为惊悚的一条:
当年她给顾存下药,被顾存翻来覆去操到崩溃,她一直以为是药性强烈的缘故。
但实际上卖给她药的那个人只是给了她一包低甜度的糖粉。
而授意那人把“药”卖给她的人——正是顾存自己。
“仪宁……杀了我……帮帮我吧。”
病床上的女人面容苍白,她带着呼吸机,虚弱而艰难地朝她伸出手。她看起来实在太痛苦了。
——这是三年前的许佩延。
许仪宁从梦中惊醒。
坐起来看见窗外蒙蒙亮的巴黎街景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距离顾存在梦境里强奸她的那一夜已经过去半年,她很久没有梦到顾存,但梦到了另一个和顾存相关的人。
因为她昨天看到了一个酷似许佩延的人。
半年来许仪宁一直过着旅居生活躲躲藏藏,她用一百万让章嗣帮她搞定了身份和足够的钱并且不会被顾存查到,还剪了短发,卷曲的头发染成了当地最常见的栗色,化了让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深邃的妆,戴了美瞳,穿衣风格也往并不容易引人注目的街头艺术家方向靠,就算是谢弥站在她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但她昨天确实在街头恍惚看到了酷似许佩延的女人,擦肩而过时对方也看了自己一眼,但等她再回头时那人就像幻觉一样消失了。
或许真是幻觉。
过去十年她一直以顾存作为信仰,但信仰彻底坍塌了。
许仪宁跟着章嗣逃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她再次失去生存动力,精神陷入崩溃。
她甚至尝试过重新找一个代替顾存的存在,热烈地迷恋追逐吸引一个足够强大的对象,他刚好遇见一个眼睛有些像顾存、气场也很强大的精英律师,但对方并不强大,不过一周就被她吸引向她表白了。
她失去了周旋的欲望,离开了那座城市开始旅行,试图缓解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直到她重新捡起的习惯,状态才好了许多。
但昨天那个酷似许佩延的幻影让她心底的弦被绷紧。
因为许佩延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从她彻底向顾存表示臣服以后,刚好撞上许胤山一病不起的绝佳时机。顾存开始大胆地暴露他残忍的真面目,实施他不知因何而起的复仇计划。不,应该叫做收尾。
许仪宁对许家没有任何感情,对许胤山只有恨。
她是恶魔最好的伥鬼。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顾存利用许仪宁偷来的一份文件,迅速在暗中瓦解了许氏核心的团队。尽管顾存埋伏多年,作为准女婿突然翻脸打了许胤山一个措手不及,但许胤山再怎么说也是心狠手辣的老江湖,哪怕躺在病床上也能够勉力招架,而且还有许佩延这个留学归国的继承人从旁协助。
但在暗流涌动最关键的时候,许佩延被人绑架,并且强奸了。
她被绑架犯严重虐待,身体迅速衰弱,大多数时候昏迷不醒,即便醒来也处于精神崩溃的痛苦中。许佩延是许胤山最爱的女儿,这件事彻底打倒了许胤山,他在说出“封锁消息,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后,彻底中风瘫痪在床。
一周后,二人双双“因病去世”。
许胤山唯一的亲属只剩下许仪宁,她嫁给了顾存,许氏从此彻底落入顾存手中。
“对不起……”
许仪宁闭上眼无声地说。
她当初没有如许佩延所愿杀了她,但许佩延在某一次清醒后自杀了。
她曾质问过许佩延被绑架的事情是顾存做的吗。
顾存说:“有人必须要她死,但不是我。阿宁,我杀人从不见血,想要他们死的人不止我一个。不要怪我,当然,也不要怪自己。”
许仪宁一共只见过许佩延几次,她至今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间接害死了这位和她并不太亲的姐姐。
无依无靠的孤独感,害死亲人的罪恶感,以及唯一可以获得的归属感,这一切组成了许仪宁抛弃理智、消极避世,蒙蔽双眼甘愿被顾存掌控的三年。
她后知后觉,顾存就是用这种手段让她被囚禁而不自知。
他从来都是一个精神控制的高手。
……
神算不如我算:【】
许仪宁坐在咖啡厅,看着手机屏幕上章嗣发来的空白消息。
内容只有一个空格符。发送时间在一分钟之前。
她从上次疑似看见许佩延的幻影后就果断离开了巴黎。
但这样一直躲躲藏藏下去并不可行,所以她在等章嗣说的不用和顾存见面就能离婚的机会。
今天她和章嗣约了见面,有一些文件要她过目。
许仪宁带着鸭舌帽,找了一处露天咖啡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30分钟,她拨通了章嗣的电话:“什么时候来?”
“哎呀马上马上,马上就来!十分钟后就到!”章嗣语气轻松。
听起来没有什么危险。
许仪宁点了一杯咖啡,坐在角落里,假装上厕所的间隙从咖啡馆的后门悄悄溜走了。
约定的暗号里,一个“马上”代表安全,两个“马上”代表有危险,三个代表极度危险。
这处有后门的咖啡馆也是精心挑选的,为的就是紧急情况的发生。
章嗣多半来不了了。
许仪宁当机立断悄悄溜出后门。
在转弯时,她却忽然身形一顿,接着毫不犹豫地抽出袖子里的匕首,利落地抓过身后人的手臂弯折过来把跟踪她的人瞬间重重摁在了墙上。
许仪宁将匕首精准地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看着皮肤上渗出的血珠冷冷问:“谁派你来的?”
女人痛得闷哼了一声,“宁宁…”
许仪宁僵住了。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
许仪宁难以置信道:“……姐姐?”
她移开了匕首。
女人转过身来。许仪宁瞳孔微缩,这赫然是三年前本该死去的许佩延。
她完全变了风格,不复当年大家闺秀和作为继承人的高雅魅力,戴着银边框的眼镜,更偏低调知性的学者气质,与一个月前和她在人群中擦肩而过的幻影重合。
许佩延缓过气来后,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匆忙拉起许仪宁的手就走。
“宁宁,我待会儿跟你解释!先跟我走,顾存找来这里了。”
……
隐蔽的小楼二层,树木掩映。
许佩延给许仪宁泡了一杯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看出许仪宁的警觉和惊讶,柔声说,“放心,这里很隐蔽,顾存暂时找不到我们。”
许仪宁怔怔看着许佩延,仍然难以相信本已死去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原以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
直到许佩延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温度从指尖传来。
“很抱歉一直瞒着你,听说人们都谣传我的死是因为你,宁宁,对不起。”
许佩延抱住了她。
许仪宁说不出自己心里五味杂陈的感觉,她愣愣地被许佩延抱在怀里,最后只问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