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周围仿佛安静到了极点,冷汗密密麻麻爬上了言许的脊背。
贺逐深庞大产业中一项重要分支就是艺术领域。
结合那些对话,言许已经基本确定了这次画展的赞助商就是贺逐深旗下的企业。
言许感觉那道灼热的视线变成了一柄滚烫的长刃,高悬在头顶,如果再不说些什么,他就会被施以极刑。
“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抱歉。”
言许作势起身要走,看都不敢看旁边高大的贺逐深一眼。但刚状着胆子魂不守舍地站起来,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句颇为关切的问候:
“哦?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这时,班长也冲了上来,“卧槽,言许你咋了!”
见言许莫名其妙地发抖笔都没拿稳,又听见男人的话,白嫖过言许很多作业的班长当即扶住了脸色苍白到快要晕倒似的言许。
班长爱打篮球,小麦色的手臂轻扣在言许的浅蓝色衬衣上,对比之下格外刺目。
“你们关系看来很好,是很好的朋友吗?”
班长一抬眼,才发现这个气质出尘、浑身透着精英气质的男人虽然冲他淡淡微笑着,他却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班长笑笑语速飞快地说:“对我是他班长,不好意思先生他身体不好我带他去医务室,要不——”
言许却忽然惊醒似的往前一步,从班长的搀扶中和他拉开距离。
接着他缓缓抬头,眨了眨眼睛看向贺逐深。
“这位先生,我刚刚确实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如果你非常想学画画我们可以约个时间我单独教你。”
声音在抖。和贺逐深目光对上的瞬间,言许额头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贺逐深没有立即说话,只深深注视着言许,一秒两秒过去,这些在常人看来非常短暂的时间,在言许这里无限拉长。
贺逐深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是不屑的,但见到了他就会情不自禁地陷入被动,尤其是这是他第一次突然出现在学校。
言许手心被汗打湿——故意不回消息,还让他亲眼看到别人碰自己,贺逐深会玩死他的。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老师及时赶到。
见言许松了一口气,贺逐深用只有言许才能听到的声音沉沉笑了一声,面上却十分随和,说“没事就好”。
贺逐深带了秘书来,秘书负责此次对接,老师一见到秘书便热情寒暄起来。而秘书则向老师介绍了贺逐深。
“杨老师,这位是我们公司这次抽中的想来参与活动的体验者,贺总监。贺总,这位是杨老师。您二位认识一下。听闻贵校的学生非常优秀,想必教授外行入门的兴趣课也不在话下,还请您选一位品学兼优的同学带贺总进行体验,如果体验不错,公司为贵校学生提供大量兼职与实习渠道,并进一步提供更多资源。”
“您放心,今天的体验课也是有报酬的,一小时800。”
“哎这当然好办的。言许,你来晚饭后带贺总去c区新建的画室。”杨老师附在言许身边小声说,“好好表现,以后就可以经常去了。”
“呜……”
宽敞明亮的画室里,言许衣服被撩到胸口处,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少年锁死在身后人怀抱中,少年手里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呻吟。
言许衣衫不整,半个圆滚滚的屁股裸露在外面,而后穴里则艰难吃着男人粗大的性器,他难耐地皱着眉,咬着牙关,战栗着不敢动弹。
“结构打好了,我做的怎么样?”贺逐深没有看少年,而是观摩着前方的一组静物对比了画架上的画面,心情愉悦地悠悠问到。
言许低喘着气,望着画架上的画面,睫毛有些湿淋淋的,手指颤了颤,“呃嗯……很很好。”
贺逐深的神情认真,仿佛真得只是在体验画画。除了那只手在他的衬衣里时不时搔刮,肆意玩弄着少年的胸口和乳头,等到可怜的乳尖已经肉眼可见地微微红肿立起来了,那只手仍然没有放过他。
“接下来怎么用笔,同学可以给我示范一下吗?”
“……好。”
言许接过笔,身体趁机微微前倾,可在蘸了颜料触上画板的瞬间,那只原本在抚弄胸口的手忽然下移往腰间一箍,把少年刚刚抬起来的屁股重新插回了男人粗大的分身上。
“呜——!”
贺逐深眼神暗沉,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拂过言许的脖颈,单手轻扣住言许的脖子镇压了他的挣扎,接着在言许耳边暧昧地低声警告道:“嘘,我没有关门,你不想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吧,”他咬上言许的耳垂,吐出像角色扮演一样生分的称呼,“同学。”
言许手中的画笔骤然间都快捏断了,他哆嗦地深吸了一口气,屈辱地点了点头,才重新找回身体的控制权,在画板上点缀上正确的色彩。
“接下来要…开始找色……色调。确定明暗……”
少年颤抖的可怜模样极大地取悦了贺逐深。他禁锢住少年的两只手开始缓缓一上一下地移动,一只捉过瘦削精致的下颌,将修长的手指伸进了言许的嘴里,少年剧烈一抖,接着腰间一凉,他瞪大眼睛,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
“呜呜我错——”
贺逐深置若罔闻,眼神幽冷,手指更大幅度地往少年的口腔深处一插,阻断了少年的话,很显然他并不想听少年的求饶。
修长的手指一味口腔里胡乱搅弄,带出的水声黏腻又色情,夹着湿润红软的舌头钩缠,不断逼得少年小声地发出哀求却又说不完整。而恶劣的男人还嫌不够,身下的另一只手熟稔地握住了少年半软的玉茎,技巧十分纯熟地上下撸动。
少年的笔顿时啪嗒掉在了地上,头剧烈地向后仰绷出好看的弧度,他紧紧靠在贺逐深的肩头,眼中溢满了水雾。
言许面颊潮红,溢出来的呻吟也明显变了调。
“呜……贺先生……”
“我不是故意——”
可惜说出来的话只是咿咿唔唔的呻吟,根本听不懂是在说什么。
贺逐深冷笑了一声,完全湿润了的手指往玩够了舌头后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模拟着性器往言许的喉咙深处插去。他不留指甲,还有一定程度的洁癖,可此刻却分外喜欢指腹摩擦着少年脆弱的黏膜,沾满少年清澈涎液的触感。
言许发出口交时特有的干呕声,同一时间感觉到插在屁股里的性器明显硬了一个度。
言许不敢动了。
贺逐深看了眼地上的笔,和言许抓在自己手臂上留下痕迹的手指。不带任何感情地提醒说,“笔掉了,同学。”
手上动作加快,可是没有多的裤子,言许强忍着射出来的欲望绷紧身体,崩溃地摇头终于把手指从嘴里抽出来,他闭紧了唇,靠在贺逐深胸口,抓着贺逐深的手臂哀求地看向他,下颌上全是刚刚流出的淫靡涎水。
贺逐深无动于衷。
言许的眼神在说不要,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我,我去捡。”
他是这段关系里的无法逃脱的下位者,只能被迫配合贺逐深参与这场荒淫的角色扮演。
贺逐深放开他,言许慢慢悠悠地跪下,慢慢悠悠地露出后穴被插出一个小洞的黏糊糊的屁股,慢慢悠悠伸手,指尖慢慢悠悠够到了那支笔。
言许不敢看贺逐深,可贺逐深一直在看他。
当他刚抓到那支笔,手臂便被一扯,紧接着膝盖腾空,言许面对着地板被贺逐深掐着腰重新猛力插回了硬挺的鸡巴上,像极了一个嵌在鸡巴上专门挨操的性爱娃娃。
“现在这么乖,怎么我出差的时候就找不见人呢。”贺逐深低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几天不见,我说的话言言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言许咬牙不说话了。
性器在言许身体里抽插,要是换做平时言许一定拼死反抗,但这里是学校,是画室,他害怕被人发现他们不正当的关系,只有当贺逐深操到了他的敏感点,被他骤然变调的呻吟刺激得射在他身体里还让他夹回家今晚他要检查的时候,他被逼出了两句没什么杀伤力的“贺逐深你混蛋”外,言许都没有太大反抗,呻吟都是脆弱隐忍的。
言许肚子被射得微微鼓起来,听见贺逐深抚摸着他酡红的脸颊说,“言言的同学们都很关心你呢,尤其是坐在你旁边总是偷看你的女生,好像格外关注你。”
言许差点又要发作,最终还是强行收敛了不忿的情绪,期期艾艾地说,“够了,我已经不喜欢女孩子了,我会和不该接触的人保持距离,你不要动他们。”
贺逐深眼神幽微地一暗。
他有真的做过什么原则性的伤害别人的事件吗?
除了欺负言许,他的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挑一点来几乎都是遵循着贺家历代继承人克己复礼、尽善尽美的准则,完美契合了他父亲、家族以及世人对模范继承人的期许。
自己在言许眼里居然这么恶劣么。但他又确实独独享受这份把少年拆碎又重新组装好的恶劣快感。
他想,确实是的,欺负言许似乎就是他毕生最大的恶意。
言许的每一个夜晚就是他从不外露的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他根本不屑于动无关紧要的人,除非对方掠夺了他的所有物。
他畸形的占有欲不容别人染指他碰过的东西,但那些微不足道的人里,谁又能从他这里把他夺走呢?
作为陪伴言许疗愈伤口的玩伴,或是被他用来口头训诫,吓唬吓唬他可怜弱小却又总是妄图逃跑的倔强猎物乖乖待在他划定的视野范围内却是可以的。
他心情愈加愉悦起来。
搂住言许的膝弯,小孩把尿似的把言许抱在怀里,毫不遮掩地释放自己的恶意:
“好啊,不喜欢女孩子了?那射给我看。”
“不要!”手指在言许柔嫩的后穴中抠着肉壁顶弄,菊穴受到不同的刺激骤然夹紧,把从穴里溢出的白浊银丝夹断了。
贺逐深很熟悉言许的敏感点,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撸动着言许的阴茎。
言许口中发出克制不住的尖锐呻吟,又低低压住,“不要在这里……”
可手指顶到了一个地方,轻轻一抠,言许又被接连不断的刺激激得溢出泪花:“贺逐深,我们回去!”
贺逐深沉默不语。
言许连忙改口讨饶,“贺先生……我们回去,回去射给你看好不好,这里是教室,不要在这里,求求你。”
“教室怎么了呢?”
言许忍住羞愤的怒意,收敛了不该有的情绪,乖乖地扮演好一只脆弱的小兽,仰头看着贺逐深,微微侧过身子,用手紧抓着贺逐深胸口的衣服,喃喃重复说不想在这里,想跟他回家。
贺逐深被言许这个眼神看得心软了,下身也更硬了。
言许独自先回了家。
言许实在没想到的是贺逐深居然真得就这么放过了他,虽然是让他自己先回住处乖乖清理,但言许大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而贺逐深则坐在画室里,拿起笔在画板上慢悠悠地描摩。他的笔触显然不是新入行的门外汉,几笔下来,竟在几颗水果上巧妙地覆盖出少年清秀俊美的五官轮廓的雏形。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的性欲退去,才回了言许的住处。
言许把自己在浴室关了一个小时。
如果贺逐深回来的时候言许已经睡下了,那么他大概率会放过言许。
可惜这只不乖的小兽总是变着方地让他忍不住逼他对他展现恶劣的一面,言许从浴缸里被拽到马桶盖上,让他自己乖乖分开大腿,朝着他,看着他,自己玩弄自己冲他射出来。
言许当然还是做不到。
贺逐深不再忍耐,他本就也没有必要忍耐,他将没有彻底发泄的欲望再次插回了少年精液还没有完全排干净的后穴,发狠且毫不克制地猛力操干。
贺逐深看着言许动情的模样,突然问:“今天害怕被人发现我们认识吗?”
言许听不太轻,只胡言乱语地忍着泪嗯了一声,心理上再抗拒,可身体上终究是习惯了贺逐深的尺寸,很快就被前后夹击着浑身陷入高潮前的痉挛。
“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么?言言。”
贺逐深要求他在万不得已被发现时,要在人前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呃啊啊——”
言许没有得到回答的机会,分身处的囊袋被蹂躏着抓紧,和茎身、后穴一起同时被刺激到了制高点,他的下颌也被用力掐住扭到一边,吻从身侧覆上来的同时言许整个人剧烈一颤,接着在挣扎中哆哆嗦嗦地喷射出大片白浊。
“言许,干的真不错,赞助商说很满意。”
言许低着头,恹恹的,很困。
昨晚他射精后还做了两次,被教训到嗓子哑了,到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回学校。原因无他,他没忍住问起了俞周。
他在学校里问了能问的人,都不知道俞周的消息。言许只能壮着胆子问始作俑者。
贺逐深说不屑于动他。那就证明俞周是安全的。
但当时贺逐深眼神极为严肃冰冷地警告他离俞周远点,说俞周很危险。
言许反问:“那哪里危险了?你不如说除了你所有人都很危险,只有待在你身边才是安全的。”
贺逐深倒是避开了言许的问题,接过话茬笑了,“这么说也没错,言言乖乖待在我身边,别想着乱跑就是最安全的。你再想着逃跑,我就直接把你关起来操到毕业。”
想着贺逐深充满掌控欲的话,言许心底一阵胆寒。
明明贺逐深才是最危险的。
他其实很想问问贺逐深能不能让他去留学,但贺逐深很清楚他可能会逃跑绝不会放过他的,不过他确实想趁机逃跑。
那如果退而求其次,只是让他喘息一阵呢,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见到贺逐深的话,他可以从自己是贺逐深性玩具、商品、所有物的身份中暂时抽离,回归到作为人的本质,他可能会好受些。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人总是贪婪的,一旦有了自由,就想要更多。
言许来到图书馆,他打算以六级刷分为由学好英语备考雅思,再偷偷学一些法语。
尽管暂时无法摆脱贺逐深,毕竟奶奶还在医院,但他不能就此妥协,他要调整策略开始为逃跑做准备,万一遇见了可以逃跑到国外的机会就可以牢牢抓住。
想到这里,言许全神贯注地开始背单词和刷题。
贺逐深大概是从定位里知道他一直在图书馆,整个下午只提醒了他一句按时吃饭。
言许吃了教训,不敢再晚回消息。分清孰轻孰重隐忍蛰伏,是他的在这种处境下不得不面对的必修课。
言许回完“知道了”三个字后,却忽然发现通讯录那一栏有一条好友验证申请,按理说任何消息都会在手环上振动提醒的。
言许点开。
y:「小言,我是俞周。」
y:「可以通过我的好友请求,那个监控你手机的男朋友不会看到我们的消息。」
阳奉阴违。
——这是言许对自己最近两周行为的总结。
贺逐深上次折磨得他射出来以后,忽然转了性,往他住的公寓里添置了很多艺术品后问他下个月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周末也只做了一次。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关于生活上的事情就把他锁在怀里睡觉了。
言许的日常照例被画画和学习充斥,床上大多数时候冷冷清清,但被操到敏感点时也会咬着牙关,偶尔溢出一些诱人的好听呻吟,算是相当配合。
每一次做完,贺逐深都会凝视着言许问他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
言许心跳得飞快,但面上却像往常一样隐忍地说没有。
然而实际上他瞒着贺逐深通过了俞周的好友申请,并且约好了周末他去画展的时候见。
他也喜欢俞周的作品,而且,他居然可以瞒过贺逐深的手机监控,那说不定有能力帮自己逃走。
画展。
储物柜旁边隐秘的角落,言许一眼就看到了气质温润的俞周。
俞周目光一眼便落在言许的手环上。
端详片刻后去储物柜拿了一个东西过来,是一个像车钥匙一样的仪器,一靠近言许的手环,仪器上就闪烁了红光。
“小言,你的男朋友多多少少有些过分了。”
言许指尖一颤,仿佛被人窥见秘辛。
俞周则低下头,严谨地继续端详言许的手环,温和道,“我可以抬起来仔细看看吗?”
言许点头,接着俞周便轻轻抓过他的手环,仔细观摩。
温凉的指腹擦在言许手腕上。
很奇怪,其实这个姿势很有受控于人的感觉,得益于早些年贺逐深经常用力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扔在床上撕烂他的衣服,他很讨厌被人扣住手腕。
但此刻言许却并不反感这个动作。大概是因为俞周与天然给人一种让人放下戒备可以信任的亲和力。
“还好,只有定位,没有监听。”俞周轻轻放开言许。
俞周说他在上次分开时看出了不对劲,加上言许一周没回学校,便从他老师那里要到了联系方式。
加的时候却发现账号被设置了许多限制,询问网络专家的朋友才知道言许居然被人监控着手机,并且校外人士不能添加好友。
言许等了一周确认了俞周确实有能力让贺逐深无法发现他们的聊天内容后,把他们的故事改成“和男朋友在一起后才发现男朋友是变态有着病态控制欲不堪承受想要分手”,了解到俞周有留法经历,便直截了当向俞周求助希望暑假下学期他能帮自己出国。
这是言许被禁锢在贺逐深生活里唯一的一丝转机。
“明天我要回b市,下个月再来a市。这个手环交给我,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我试试能不能解开它,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俞周递出一个手机。
“这期间可以用这个手机和我联络,里面存了我的联系方式,小言,欢迎随时找我,不论是生活还是绘画,如果可以做你的倾听者将会是我。”
心头一根弦荡了一下。
他很渴望朋友。他想放下生活的枷锁,像常人一样在自由享受生活的同时建立深刻的羁绊。
言许轻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
他是明知故问了,其实从第一面俞周就冲他释放了好感。
他有些愧疚,因为他不喜欢男人,甚至厌恶男人。
没想到俞周却定定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弯着温和眉眼认真说了一句:“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我喜欢你画里的感情,你很努力很坚强,不应该被埋没束缚,这样的少年应该是灿烂自由的。”
言许从画展回去后把俞周的手机藏在了图书馆,学生储物箱内有一个上了密码锁的小行李箱。接着他鼓起干劲刷了一小时题才慢悠悠回了公寓。
大一时,贺逐深上他的频率很高,为了方便他随叫随到,公寓就在校门口,离图书馆和画室只有5分钟脚程。
高层,装修精美,隔音很好,单面玻璃,可以看到校园全景和江景。
言许就在这里扮演玩物。
“滴滴——”指纹覆上,门开了。
可刚开门,言许就沉沉的阴影笼罩,还没来得及跑,便身体一紧,被双臂搂着陷入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里。
“你……你怎么今天来了。”
贺逐深埋在言许耳边:“言言最近学习好认真。”
声音像大提琴一样冷沉,“还是说是和谁在图书馆悄悄偷情?”
言许心跳骤然像擂鼓一样加速,但他今天和俞周见面只用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专门选了视野盲区,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一个玩物有专门派人跟踪的价值。
对于“偷情”一词,他只觉得荒谬。不论是他和贺逐深的不正当包养关系还是所谓男友关系,言许都没有归属感。
相反,他不会像以前一样坐以待毙,他要抓住任何一个机会逃离贺逐深的身边,像他把他不择手段控制在身边一样不择手段逃走。
言许咬着牙低声说:“我只是在背单词。”
“是么。”
贺逐深捉起言许的手环。
可是他从言许身上、尤其是手环上闻到了一种极为隐秘的小众香味,皮肤的汗腺与肌理接触后,很容易残留这样的香味。
有人染指了他珍藏的宝物,还像战利品似的炫耀给他看呢。
但天真又单纯的少年丝毫没有察觉。
贺逐深松开言许,单手摘下眼镜,手指一勾扯松了领带,坐在沙发上,看向门边站着的言许。
“裤子脱了我看看。”
“过来。”
很轻的两个字,含着极重的压迫感。
言许极缓慢地朝贺逐深揍了过去,低着头,走到了贺逐深面前一米处才停下来。
刚看到贺逐深擦得锃亮的皮鞋,手腕便被人用力一拽,言许被扭过身将上半身摁在了茶几上。
“呃!你要干什么?”言许发出惊慌的叫声,慌乱地回过头,“放开我!今天不是周末!”
贺逐深冷笑了一声,他无心在欣赏言许的倔强,轻而易举摁着言许的后颈,把他牢牢钉死在茶几上,单手扯下了他的裤子,在言许的挣扎中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了言许高耸的臀瓣上。
“呜嗯——!”
言许屁股上传来尖锐的痛感,火辣辣的,同时也烧红了他的脸。
言许眼睛瞬间红了。
贺逐深躬身,低头凑近言许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手上稍稍用力,“言许,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好像忘了,我想对你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言许的瞳孔微微一缩。
“至于你有没有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野女人接触,你认为我看不出来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锁起来,让你像高中那样到拿到毕业证之前都出不了门。”
贺逐深的语气透着危险的平静。
言许有一瞬间的心虚,他怎么看出来的?可是他只能咬死不认。
“你监控了我的手机,还给我像宠物狗一样装上了定位,还不够吗?你难道要断绝我的一切社交才肯罢休?”
贺逐深冷嗤一声,再审下去也没有必要,直接让少年记住教训就好了。
大概是有人勾引了言许。是他的问题,他没有把少年管好。
“啪——!”
疼痛再度猝不及防地咬上言许的屁股,比刚刚的那一下还要重,疼得言许浑身绷紧。
羞耻和痛感一齐凌迟着言许的神经,可左边臀上的痛感还没缓过劲来,右边的屁股上又重重被扇了一下。言许被打得发出令人心悸的惨叫声,痛苦的呻吟再也压不回嘴里,最可怕的是拍打保持均匀的频率接连落在他的屁股上,而茶几有些硬,他在挣扎绷紧身体的时候浑身都极为难受,他挣扎的幅度太大了的话,贺逐深就会打得更用力。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言许听见贺逐深不疾不徐地问他想用皮带吗?他手打累了。
言许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一道破空的风声划过,像被开水烫过一轮的滚烫臀肉突然在皮具冰凉的触感后被唤起更加尖锐的灼烧般的痛楚,言许弓起脊背,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贺逐深死死扣着言许的后颈把他控制在原地,痛感如暴雨般猛烈地袭向他的臀部,每一击都像是疾风般迅猛而无情。
“疼!别打了!放呃放开…”言许最终被打得发出凄楚可怜的求饶,生理性的泪水成串地划过他的面颊。
“还想被打吗?”
言许呜咽着屈辱摇头。
“那么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贺逐深说,“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去画室画画……去画展……去图书馆。”
见言许态度软下去,贺逐深声音温和了些许,放开在言许后颈的手似笑非笑道:“那有没有见不该见的人。”
言许最终还是道:“没有,我没有……”
贺逐深眼神暗了下去,面上却并不显山露水,“那好吧,只是我很想玩一些游戏,陪我玩过之后明天就让你正常回学校好吗。”
言许不能不答应。
……
“自己掰开。”
明亮的冷光下,言许顺着茶几的长一点的方向跪趴在茶几上,脸贴在茶几上,上半身伏低,臀部却高高翘起自己用手指掰开了臀瓣。
冷白的灯光开到最亮,照射在少年被打得通红的臀丘上。上面皮带的深粉色鞭痕与手掌留下的掌印叠加,与上半身下滑堆至胸口的白色短袖形成鲜明对比。而少年掰着穴的姿势,完全就像邀请。润滑液淋过菊穴,言许剧烈地激灵了一下,被刺激得倒吸了一口气。
贺逐深的手指伸进去搅弄又抽出,扣扣挖挖,言许在挣扎中小号了很多力气,平时胃口也不好,现在很快就没了什么力气。每当他保持不住跪趴的姿势快要摔倒的时候,头顶就会传来一句不咸不淡的提醒要他跪好,言许便献祭般地朝贺逐深奉上了自己的后穴,任由他以“检察”的名义玩弄羞辱。
“呃……别碰那里!”
敏感点被抠了个遍,十分钟后,言许才在贺逐深的玩味语气下发现自己硬了。
后穴的抠挖汹涌起来,言许受不住过于强烈的快感,抽回了手想要逃离身后的手指,结果瞬间便被贺逐深抓过两手手腕,单手扣在一起放在后腰。另一只手变本加厉地在他的凌乱呻吟中抚慰刺激他开始逐渐被玩到湿润的后穴。
“明天回学校前在这里上个塞子吧,每一次回来都这样让我检查检查。”贺逐深伸了第三根手指进去,漫声说。
“呜……你!停停下呃呃啊……”
大腿根一热,白色的浊液溅了几滴在腿上,余下的全部一股脑射在了深色的茶几上。
“哦,言言好棒,这次只操后面就射了这么多啊。”
言许的性器就垂在分开的两腿中间,贺逐深居高临下玩弄他后穴时可以清晰看到性器剧烈地随身体晃动,可他此刻背对着贺逐深,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看起来是何种隐秘淫乱的诱人景象——
被抽的红肿的浑圆屁股高高翘起,粉嫩的根茎下垂,尖端不断滴着拉丝的半透明黏液,被抽出手指的后穴也变成了一个红肿肉洞,那肉洞一缩一缩地翕张着,还往外流着翻了白沫的体液,仿佛被操爽了适应不了没有被插入的空虚般,饥渴地迫切想要吃点什么。
言许挣了挣,双手被死死反剪在身后,他被贺逐深扣住后脑勺扭过头,只见他眼尾发红,眼神茫然怔愣,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充满了脆弱的凌虐感。
贺逐深硬得更厉害了。
贺逐深放开了言许。
言许保持不住跪趴的姿势,瘫软地摔倒在了茶几上。
贺逐深凝视着言许。
他低喘着气,衣衫不整,露出干净紧致的一截窄腰,膝盖发红。
而腰支和膝盖中间,圆润挺翘的屁股上布满凌乱无序的红痕,里面黏液和腿间他自己射出来的精水黏糊地黏在歪斜的臀侧,被玩得发红的后穴里还有白浊缓缓朝外流,令他看起来像一个被玩到破碎的布娃娃。
贺逐深从不抽烟。
但现在忽然有来上一只的冲动,抽完烟就干言许。
可惜没有烟。
贺逐深搂起言许的腰把人毫不费力地打横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儿……贺逐深……你还没玩够吗……放开我!”
贺逐深不答。言许看到他是要往卧室的方向走,声调惊慌得高了好几个分贝,激烈地扭动起来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可最终他被扔在了卧室的床上,贺逐深摁住他的身体,目光轻慢一抬看向了床头的栏杆。
言许脸色刷的白了,彻底被恐惧笼罩,声音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的气息。
“不…不要!别铐我!我不乱动了!别别铐我……贺逐、贺先生……”
床头栏杆上一直挂着一把手铐。
是当年那次事情后一直挂在这里的,贺逐深要他看到这个东西就想起来自己被教训得刻骨铭心的恐惧。他怕手铐怕的要命,贺逐深不来的时候他也从来不睡这间房,只会抱着被子去睡沙发,尽管沙发上也有不计其数的做爱痕迹。
贺逐深手指安抚似地拂过言许的脸颊,不紧不慢问:“我再问最后一遍,有做过什么我不允许的事情吗?”
言许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咬牙摇头。
左手腕一疼,手被攥住举过头顶,咔嚓一声铐了起来。
衬衣被撩起衣摆塞进言许嘴里强行要他咬住,少年白净的平坦胸部袒露在灯光下。
而这时自由的那只手也被抓起放在右胸口处。
“我照顾不住言言的上半身,就要辛苦言言自己用手玩自己了。”
乳首被捏住,传来酥麻的刺痛,“什么时候把这里玩大了,把胸玩肿了,今晚什么时候停。”
这一晚和以往的夜晚一样,对言许来说是一场清醒的噩梦。
言许双腿大开,其中一条腿架在贺逐深的臂弯,粗长的性器带着惩罚意味粗重地凿进言许敞开的后穴,里面已经射了一轮精液了,性器和湿黏的肉穴摩擦,细微的咕滋声不绝于耳。
言许歪着头看向窗外的夜景,手指放在自己的乳头边缘甚至称不上抚摸,嘴里含着衣角,被撞的哼哼唧唧地闷哼。
额发虽然遮住了他的表情,但贺逐深几乎可以想像到他脸上一定又是那副脆弱易碎却又倔强的可怜模样。
他捉过言许的下颌,同时一个深顶,凝视着言许通红的双眼:
“言言这样摸要摸到什么时候?是想被操到明年吗?”
“唔!”言许骤然高声呻吟出声,身体紧绷着弓起来,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推搡贺逐深的胯部。
“手不可以拿下来,我来教你怎么玩这里。”
“呜呜呜……唔唔!!嗯唔……”
乳头被手指捻起,胸脯被掌心揉捏搓弄,居然带来了酥麻的快感。这和后穴的冲撞结合,言许疯狂地推搡起来想拿开对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无助又愤恨地看向贺逐深,狼狈地踢动双腿想要彻底逃开,可他又矛盾地紧紧咬着贺逐深要他咬住的衣角。
他再清楚不过——一旦戴上了手铐,不听话他就会被铐到听话为止。
“瞧,硬了,就这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