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不知不觉间他那紧绷的身子越颤越软,柔若无骨。他低头轻含着其耳尖微微舔动,又从司马厝的眉间轻绻地一直往下吻,流连过唇侧,再微用力印下个明显的红痕,似是赌气的挑衅。

暗火跳凿得不合情理,愤意则使之越升越高。

着急躁动根本无处发泄。

手被死死往上扣住,云卿安被掰成平躺在地的姿势,周身都被笼困在其下方,光洁的后背贴上粗糙的地面时不由得生起密密的痛楚,而突如其来的寒冷更是使得他一激灵,敏[gǎn]得呼出声来。

司马厝面无表情地扯开衣带,被那飙升的燥热弄得越发火起,喉结猛地滑动,而云卿安仍在不安着扭动着,不断刮蹭上他。

肤容在淡淡的月色之下泛着光泽,美得有些飘渺遥远。云卿安眸含莹泪,用尽力气把人搂住,放松身体而仍是故作冷态强硬道:“外边的兵置,是我用来应付澧都今晚变况的,事关重大。你担不担心?”

听出云卿安的潜意思,司马厝的脸上郁色更深,用指腹在他脊骨处摁了摁,下方在动作间寻至适时猛力往前探,用的方式是最为简单粗暴。

云卿安闷哼出声,脑中空白一瞬,痛得咬住下唇,努力试图压抑呜咽的声音。

未落的暴雨先摧于内,全作到底贯透,打散了视线和思绪,逼他眼眶通红失声叫唤,云卿安随之仰颈,汗水打湿了额间碎发,而那痉挛般的应激反应使得司马厝的一双墨眸愈发深沉,无尽的思绪在其中叫嚣。

他俯下`身来咬着云卿安的唇舌,借着就地的力将人死死圈住,姑且退让,再次冷不丁地猛携足力道而去,连带着云卿安整个人都狠撞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明明都不好受,从未这般用力过,满腔爱意倒成了相互的折磨。

而接着那强有力的节奏振动如同一下下敲击在云卿安的神经之上,把他困在山巅,筷感与痛楚交织随时都能让他濒临悬崖,心跳重若擂鼓,只得更加贪婪偏执地呼救于这个支配着他的人。

“司马……”

可司马厝听不见那微弱的呼唤,他随后几乎是发着狠地进行着这一切,完全随心所欲地操控着他,交叠起伏间共沉沦随夜。

(本章完)

合卺酒 竹制伞下,潇潇而孤立

不省人事的前一刻,云卿安只觉得溺欲几近窒息,视线因潮至顶点而模糊不堪,而他怎么也没能想到,在意识刚恢复时,所触会为这般。

此夜不知过了多久,周遭仍存浓烈又似乎是淡了,淡得清宁。他虚脱地趴伏在司马厝身上,贴于胸膛之前,被有意无意地搂拥护得丝毫感受不到地面的寒,但见对方如睡过去了一般。

原还是,怜惜他的吗?

轻微欲动却仍感其下紧钳相连,云卿安倒吸了口冷气不再敢乱动,只是缓缓抬手轻抚上司马厝沉静的眉眼,满心空缺都在这瞬间被填满。

他可是司马啊。

虽用急逼的手段,难免伤人伤己,而就姑且当作是完整的礼成,自私一回罢了,没力气再管别的那么多。

骤然对上其压迫般的视线,是司马厝始终醒着,这时用手钳制住云卿安的下颌,稍稍将上半身直起来时,物事便转着角度在他体内微妙地搅动,使得潮红未退而愈添颤栗。

“这些,够了么?”那道声音总算是散了几分冷冽。

云卿安难以抑制地急喘了几声,在司马厝的目光中嘴唇几经开合,终是低声说:“柜边放有合卺酒……”

司马厝忽而往前倾身,脸堪堪在侧擦贴过,伸手去将他那因此举动而更加紧绷蜷曲的脚趾一一展开,道:“若非要换一样东西来伤腑摧体,恕我不能再依你。”

灯火剧烈晃动又倏地一灭,浓腻伴着近雨的沉闷,完全没法令人感到轻松一些。

司马厝将云卿安重新摁回被褥的包裹之中,环拥住他又在他耳边沉声道:“点到即止,卿安。京城无论如何都不能乱。”

在担心的,永远都只是这些。

在湿意蔓延在眼眶周边之时,云卿安生生压下了将临涟溢而出的泪水,在身子微微扭动挣扎间,埋头在司马厝的肩膀上,舔伤口般的轻吻了吻,随后发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哽咽。

司马厝微眯了眸打量着四周,稍缓脚步,他此次前来根本就没特意带武器,而随身携带的匕首也早就不在了。瞬有意识,分明是云卿安预算好了这些,摸探他身时完全不会留手,对最亲近恰卸防备。

云卿安心间微颤,终是什么也没有说,任凭那穿衣服的轻微声响在他身后,眼眸逐渐化为深潭,静得平滞。

真的不可以吗?他竟是无能到这般地步。

“你要去哪?”察觉到司马厝在将他放下后欲要即刻离开的意图,云卿安的反应陡变激烈,挣起时的极力抓握间连指甲都要陷进肉里。

已是另一番对峙。

“执事严谨,有什么指令变更还是要当面问问云掌印比较稳妥,毕竟连未磨的刀剑都不会轻易拐弯。”聂延川道,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聂延川首先打破平静,开口道:“掌印有令在前,现即发生的事情与侯爷无关。还请留步于此,勿要让我等难办。”司马厝犹进未停,讽笑一声道:“前是前,后是后,卿安张口咬在我耳边时说出来的话我再清楚不过。让开!”

云卿安在唇边勾出一抹冷笑,在黑暗中难以看清对方,却可窥得一如既往的决绝。他借机报复性地在司马厝那里用力地揉捞了一把,指尖有意搓刮过前端,这才转过脸去,口气漠然道:“侯爷早去早回,行事一切顺利。”

司马厝忍着他肆意拨弄的动作,后才握过他的手,替之把沾上的液渍擦干净,又放进被子里仔细收好。

先前受着那样的粗暴对待,都远远不及这一刻让他痛苦难受。

聂延川却并没有退,用眼神示意旁人行动的同时,自己也当即抽刀出鞘。顷刻间,伴随着各方刀锋刮擦而起的冷声,其汇集交织形成的刃墙已赫然横在了司马厝的面前。阴冷得如同野兽的犬牙,与喉咙隔着连仅仅一寸都不到的距离,时刻皆可致命,逼近间迫着他下颌微抬,后退以避。

外面的凉风抽刮上来,过经寒甲自是不发出任何声音,而潜伏的锋芒暗涌,掩门走出后踏阶的区区动静竟是如同镜湖石惊,瞬引凝压戒备。

所行为何,其又究竟想做什么?

围拢上来的四卫营等其他众人盯着他的眼神皆是不善,不约而同地将手搭上腰侧佩刀,再没有了往日的客气。

腿间残留着干涸的红痕,在其撞入眼底时,司马厝的心头狠狠一痛,慢慢退出时,他尽可能轻柔地将人托抱起身,向床榻行去。

一截翻飞的衣角几乎快要在这一刻隐隐待发的剑拔弩张中随风断裂开来,又似有似无地在顾忌着什么。

司马厝脸色愈寒。

眼前这倒像是要寻个由头将他软禁的意思,脱身都成了件麻烦事,思绪急转之时,终听到身后门开即传来那人熟悉的声音,却是令他心底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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