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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麻烦大人了,我跟老头子先走一步!”

说罢也不管里正黑了的脸色,林正刚狠狠瞪了林初九一眼,二人便躬着身子灰溜溜的穿过人群跑出了院子。

村里的众人本是来瞧热闹的,这下子纷纷哂笑指着屁滚尿流的二人。

“多谢大人肯听小女一言。”林初九见人走了,立马感谢里正。

“无事。”言简意赅的里正见那白虎似乎真的没有伤人意,他也没必要再去多管闲事,逐带着人走了,村中人也纷纷无趣散去,等人一走,林母拍了拍胸口,“还好你们没事,若是被里正抓走了,娘该怎么办!”

“娘,你放心,有我们在!”十一保证道。

他绝对不会再让娘亲受到伤害了。

林初九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定然不会让里正将人带走,更不会让林氏夫妇得逞,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没想到关键时候他竟然站出来帮她说话。

夜锦封只是淡淡瞧她一眼便跟追风进屋子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林初十方才受了伤,十一已经扶着他进屋子里擦药去了,林初九便将桌上残羹收拾好了,进厨房看了看剩下的食材,已经不多了,便去跟林氏道:“娘,我上山一趟。”

林氏担忧道:“你要小心一点,山上不比别处,你现在也长大了,娘只能说这么多了。”

林初九知道她话中意思,只是点点头,回屋子拿好了工具,背上一个木篓子便弓着身走出了房门。

还没等她走几步,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同你一起去。”

林初九顿时停下了脚步,不耐烦地转过头望着夜锦封:“不用了,你个大少爷还是在家待着吧。”

“我说同你一起去,就一起去。”夜锦封无视了林初九的表情,走到她身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便拉着她往院子外走去。

“放手,放手,快点……哎呀……放开……放……”夜锦封拉着林初九越走越快,最后呆呆地站在门口的林氏和追风已经听不到林初九的声音。

本来上山的路程就不长,夜锦封和林初九二人不一会就到了山上。

林初九早已经甩开了夜锦封的手,然而夜锦封还是大踏步跟在她身后不到两个脚的距离。

看着身后的夜锦封,林初九叹了口气,只好妥协地走着,再没有说赶他的话。

山上有一处野兽聚集的地方,那里的果子狸最多。林初九将背上的篓子往上提了提,往那处走了过去。

附近山虽多低矮,但有的地方还是比较陡峭,山涧分布四处。

瞥了一眼路旁的山涧,夜锦封眼中浮现丝丝不安。

林初九对于走山路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路快步加慢跑便到了那处。

找好了躲藏的地方,看着聚集在不远处林间的果子狸,林初九眼疾手快地扑了过去。

受了惊吓的果子狸四散逃窜着,然而林初九还是好运气地捉到了一只。

“看,怎么样?厉害吧。”林初九提着那只果子狸一脸炫耀地望向身后的夜锦封,随后把它放进了一个布袋子里封上口扔进了背篓中。

夜锦封无奈地笑了笑,正准备走过去接应她,却见林初九踩空了一步脚一扭就斜着掉进了旁边的山涧中。

夜锦封见状,心头突突地跳着,璇儿顺着山路往下面的山涧奔过去。

“林初九!”到了涧中,夜锦封赫然看见了在水里扑腾着的林初九,连忙纵身跳了下去往林初九游过去。

林初九心里满是恐慌,听不见任何声音。蓦然间感受到身边有温热的物体,连忙缠了上去。

“腿、腿好疼。”林初九紧紧的抓着夜锦封的胳膊带着哭腔地说着。

然而在水中夜锦封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先将林初九带到了山涧边的石头上。

到了水边,夜锦封将林初九推了上去,等她坐好了他才用力爬了上了岸。

林初九表情痛苦地按着腿,脸色苍白。夜锦封见状连忙拉开她的手,只见她的腿上有两个针鼻大小的牙印。

夜锦封见那伤口,心里一惊,这是有剧毒的水蛇咬的。

夜锦封反应过来时,林初九的嘴唇已经有些苍白,他连忙从身上撕下两个布条绑在牙印两侧以防毒素扩散,而后俯下身子用嘴覆上了伤口处,用力吸出几口毒血,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你怎么样?”夜锦封见吐出的血已经呈红色,便知道毒已经被吸出大半了,他面上依旧一贯的淡然,往林初九看去。

林初九方才好觉得腿疼得难忍,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只是伤口处还是有些痛。

看着夜锦封冷漠的表情却是满眼的担忧,又想起方才腿上的温热感,林初九的脸便微微红了起来:“没,没事了……谢谢。”

“我只不过怕你死在这里,我不好交差。”夜锦封从涧中捧了口清水洗掉了嘴边的血迹。

饶是他很小心地将嘴中地毒血吐出,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咽了一点,现在只觉头有些恍惚四肢发软。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林初九皱着眉头,佯装要打他,夜锦封却一把抓住了林初九的胳膊:“好了别闹了,你体内好有余毒呢,别乱动。”

“喔……”

在岸边坐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夜锦封才觉得自己缓过神来,身上也有了力气,他站起身来扭头望向坐地的林初九:“能站起来吗?”

林初九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望着他:“我说起不来,你能背我吗?”

黄昏时分,林氏搬着椅子坐在房门外等着林初九回来,却看见不远处的小路上夜锦封正背着林初九手中拿着篓子走来。

林氏见状连忙迎了过去。

到了屋里夜锦封将林初九放在了床上,而后提着背篓里的布袋子满眼嫌弃地递给了林氏:“果子狸。”

床上的林初九笑盈盈地对林氏说道:“娘,把这个拿去弄了,晚上给初十和十一做顿好的。”

夜闯闺房

林氏点了点头,却又把目光投向了林初九的双腿:“你的腿怎么了?”

林氏并没有看见伤口,林初九连忙腿缩进了被子里:“没事啊,娘,你赶紧去吧。”

听罢,林氏只好说道:“好……娘去了,你好好歇会。”

初十和十一二人蓦地闻到了厨房一阵香气,不多时,便听到林氏唤道:“十,十一出来吃饭了!”

“哎,来了。”初十和十一二人忙不迭赶过去,见到饭桌之上有一锅肉,惊喜地问道:“这是什么?”

“果子狸。”林初九从房中走出,见两个弟弟的模样笑道:“姐姐刚刚打回来的,赶紧吃吧。”

“姐姐万岁!”

望着十和十一,林氏温柔地笑着,将肉都夹给了他们:“多吃点。”

“嗯嗯,谢谢娘。”林初九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满眼的宠溺。

晚饭过后,林初九早早地打了盆水洗漱了一番。

望着长裙之下双腿上的泥泞,林初九缓缓地叹了口气,褪下了衣物擦了擦身子。

屋外的敲门声蓦然响起,便听见门外传来夜锦封的声音:“本王进去了。”

“不行!”林初九眯着眼睛,不客气的拒绝,说罢,便慌忙找出干净的衣服穿在身上。

夜锦封听到屋内一阵声响,勾唇笑了笑,随后又收起笑意换上一贯的冷漠道:“那我就进去了。”

林初九刚想冲过来将门闩插上,便见夜锦封大踏步走了进来,气得林初九大喊道:“这是我的房间,闺房!你这样夜闯别人的闺房很下流的!”

夜锦封抬了抬眉毛,喔了一声,然后转身关上了门,闩上了门闩。

“你!”林初九顿时气结,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见夜锦封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这里是治蛇毒和伤口的药,效果不错。”

林初九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接过药瓶转身坐到了床上。

她将药瓶打开,撩起了裙角露出了伤口,随后往上面涂了点药粉。

夜锦封也走了过来,靠着林初九坐着,就差贴在她身上了。

“走开!”林初九瞪了夜锦封一眼,然而后者毫不在意地坐着一动不动。

林初九不知该拿夜锦封怎么办才好,打也打不过,骂他又脸皮厚。她只好扭过头去不看他,将药瓶盖好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夜锦封离林初九太近,都感觉得到他的呼气喷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林初九脸上又红了起来,却依旧扭头不看着夜锦封道:“我困了,要睡了,请你出去吧。”

林初九说完,便要起身,然而夜锦封却蓦然拉住她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她惊呼一声坐到了夜锦封的腿上,却见夜锦封亲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林初九顿时满脸通红地要滴出血来,一把推开夜锦封,又羞又怒,抬手条件反射地给了夜锦封一巴掌。

然而却是没用什么力地打在夜锦封的脸上。

“变态!下流!滚出去!”林初九捂着脸,将夜锦封用力从房中推了出去,狠狠地甩上了房门。

夜锦封站在门口,他抚上了自己的脸,没有任何的痛觉。

屋内的林初九赶走了夜锦封后,瘫坐在床边红着脸喘着粗气,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她是不是不该打他?

又觉得心烦意乱起来,她晃了晃脑袋,吹灭了灯钻进了被子里。

林初九闭上了眼睛,然而夜锦封的脸一直在自己脑海中晃悠,怎么也睡不着。

林初九只好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出神。

门外的夜锦封直到林初九熄了灯才迈着步子离开了。

走到自己的房间内,追风正将收拾好的东西细细清点了一遍,见夜锦封来了,便朝他行了个礼:“王爷,都准备好了。”

夜锦封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吧。”

追风眉头一紧,问:“现在?”

夜锦封:“不然呢?”

追风呆了一秒而后回过神来,望着床上的一众包裹欲哭无泪。

见夜锦封出了门,追风连忙将包裹背到身上往屋外跑去,他是负责杀人的,不是拎东西的小斯才是……

夜锦封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林家。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时,林初九便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满脸倦容地打开了房门。

昨晚上林初九被心里杂乱的思绪折磨的半宿没睡,凌晨好不容易困意袭来,不过两个时辰就醒了,再也没睡着。

林初九想到这里,心里就怒气不断,她快步走到夜锦封的房间外,用力拍打着房门喊道:“出来!”

见屋内没有回应,林初九又提高了声音喊道:“时间不早了,该起床了!”

然而过去好一会,也没有听见屋内有什么动静。

她皱起眉头,用力推开房门,只见房间内一个人也没有,连夜锦封的东西也不见了。

“这人占了偏宜就跑,真是个无耻之徒!”仍不解气,林初九猛的摔上了房门,又往地上狠狠地跺了几脚,这才转身离开。

边走边骂着夜锦封是浪荡小人,无耻下流。

然而林初九不知道的是,夜锦封此次离开是要回皇宫之中处理事情。

在林家住的这些时日,夜锦封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然而他是王爷,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也有更大的担子需要他扛。

如今太子夜未央狼子野心早就冒了出来,宫中也传出了不少的消息和急信。夜锦封已经不能再任由夜未央在宫中扩张他的势力。

如今夜未央便有逼宫谋反的心思,若真是让他突袭成功了,到时候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不过除去要处理事情,了解皇宫中现在的情况,拉紧防范不给夜未央有机可乘之外,夜锦封悄悄地离开还因为他不想让林初九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她家中的情况夜锦封看在眼里,心里也有触动。林初九这个人平常一脸嫌弃他的表情,然而若是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也愿意两肋插刀。

夜锦封可不想让她傻乎乎地要来帮自己,结果白白丢了性命。

也不希望夜未央的人知道林初九同自己有关系,牵扯到她们一家人。

药铺少东家

皇宫之中少不了杀戮、阴谋诡计,夜未央又是个心思歹毒的人,若是让他知道了林初九,饶是夜锦封能救得了林初九,也不一定能保下林氏和初十初十一。

就让她以为自己消失了吧。夜锦封这般想着,目光如炬。

夜锦封离开已有数日没回来。

林初九整日坐在院子里边做事情边勾头往远处的路上望去。

然而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中都没有那个林初九熟悉的英气十足,俊逸潇洒的身影。

后来林初九也不再想着等夜锦封回来了,她站起身拍拍裙角上的尘土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被占了便宜的账好没找他好好算算呢……不过像他这样的公子哥,该不会记得自己吧。

林初九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夕阳和山峰,想着在家里闲了这么多天,也该是时候去山上采些东西去换钱了。

次日清晨,林初九便同早起的林氏说了声便背起竹篓子带上镰刀和小铲子往山里赶去。

一路上溪水不断,望着路边崖下的山涧,林初九蓦地想起了夜锦封来。

一路上风景优美,林初九都无心观赏,到了一处悬崖边,林初九才勉强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地往顺着陡峭的山路往崖下走去。

林初九一边扶着峭壁,一边看着上面有没有长着珍贵的药材。

走了一半的高度,林初九蓦然看见身旁不远处长着一颗硕大的灵芝,看起来已有百年的寿命。

林初九顿时心生欢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采摘。

采到灵芝以后,林初九连忙将它包裹起来放进背篓之中,而后咬着牙往崖上走去。

到了崖顶,林初九地头上已经满是大汗,她瘫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背着竹篓往山下赶去。

想着这百年灵芝可以换好些钱,可以买好吃的给初十和十一,林初九的心里便高兴了一些,不禁哼起了歌。

林初九一路背着竹篓往镇上走去。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她左顾右盼,慢慢的走了好一会才到了药铺之中。

药铺的老板林朗天已经是林初九的熟人了,是个善良又和气的人,见她来了连忙招呼了她坐下。

林初九冲他笑着摆了摆手,从背篓里拿出灵芝道:“我是来卖灵芝的,这株是百年的灵芝。”

林老板拿着灵芝细瞧了瞧,笑呵呵道:“你每次给的,都是好药材,我信得过你。”

随后便从柜台下掏出银两递给了林初九。

林初九向他道了谢,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姿飒然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还未走近,林朗天便连忙迎了过去,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少东主,您来了。”

来人,正是上官云楚。天机阁的阁主,同时这件药铺也是他的产业。

说起天机阁,便是能搜罗天下所有的情报,是个神秘而又神奇的组织。

每个情报都需要东西来换,有的是钱有的是动物有的是人。

天机阁里的情报从小到大从南到北,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他们搜罗不到。

如此组织,太子夜未央和其他的王爷都想要拉拢作为阁主的上官云楚。

然而上官云楚并不喜欢加入皇室的争斗,也看不上他们给的东西。

听到林朗天的话,上官云楚只淡淡地应了声“嗯”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敲了敲桌子,示意林朗天上茶。

林初九见上官云楚一副欠揍的模样顿时翻了个白眼,将柜台上的银两包起来装好就要离开。

然而却听见身后传来上官云楚的声音:“等一等,姑娘,等一下。”

自上官云楚走进药铺以后,他就一直关注着林初九。

尽管她不是什么倾城倾国容貌,然而也有几分美人的韵味,身上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上官云楚一时看呆了,直到林初九要离开时才缓过神来。

他连忙叫住了她,道:“在下有话想同姑娘说。”

林初九一脸疑惑地停下了脚步,给上官云楚递茶的林朗中也怔住了一下,转脸看向林初九。

望了望药铺内,林初九发现药铺内好似只有她一个女子,便转身道:“你在叫我?”

上官云楚勾起唇角,起身飒然走向林初九冲她微微一笑:“不错,我就是在唤你,美人儿。”

林初九被上官云楚的这声“美人儿”叫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冲上官云楚摆摆手:“小女子家中还有事,先行一步,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林初九背着竹篓转身就要离开,谁知上官云楚先行一步堵在门口一脸邪笑地望着她,“择日不如撞日,你我有缘分,美人儿莫要推辞。”

林初九听罢咽了口唾沫,“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本公子要和你交个朋友。”上官云楚抬了抬眉头,傲气地说道。

林初九一把推开他,“我没空,赶时间呢。”

眼见林初九一条腿迈出了药铺的门,上官云楚急的一把扯住了她:“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呗,我去找你。”

望着上官云楚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林初九的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松!手!”

上官云楚见状连忙松开了手,赔笑道:“诶好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

顿了顿,上官云楚又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地望着她,“我不是看姑娘太漂亮了,不想错失良机,姑娘你就同在下交个朋友吧,在下保准是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才怪呢!

林初九在心中腹诽着,若他不说她还有三分信,现在半分都没了。

方才听到林朗天给这个男子喊做少东家,那么自己一定不能得罪他,不然以后就没有人买她的药材了,想到这里,林初九只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既然公子这么诚恳了,那小女子也不好拒绝。”

听罢,上官云楚顿时欣喜起来,他伸手要握住林初九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只能讪讪地落下。

林初九挂着笑容,向他行了一礼,转过身后立马冷下脸来,长长地呼了口气,全然不知上官云楚正眨巴着大眼睛对着林初九的背影痴痴地笑着。

她就是个乡野丫头

“昨儿夜里我出去散步听见村头郑寡妇又头晕了,还一个劲儿地喊疼,可怜见儿了,怎就摊上这么个病根呢。”林氏边打扫屋子边说道。

林初九在隔间听了去,心下转出一念,立马掀了布帘子,走到林氏面前,“娘,你刚才说郑寡妇有头晕症是吗?”

林氏点头,“是啊,都十多年了,她家那位走得早,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哪有闲钱去看病啊,这一拖就拖到现在,年纪大了更是严重。”

“娘,让我试试吧,或许我能治好她的病,其实头晕症很好治疗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复杂,我可以的。”林初九忽然握住林氏的手,表情恳切。

这头晕症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据她的了解只要采得一种叫做天幽草的药材就可治愈,前些日子她去山上打猎,眼瞅着几株,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倒是派上用场了。

林氏看她一眼,“初九,这可不是胡闹,这万一要是治不好,可就是一条人命,咱不能逞那个能啊,郑寡妇平日里对我们也都不错,我们不能在这件事情上面坑她。”

“娘,你就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清楚吗?”说着,林初九就直接把手头上的东西放下,去屋前取了竹篓子,提到了肩上。

“那行,那我等会儿就和郑寡妇去说一下,让她给你留着门。”

林氏跟着走出来,想着之前的事情不免有些多疑,可是林初九是个聪明孩子,或许是她想多了呢。

“初九,那你早去早回,山上多虫蛇,你要不要带点东西啊?”

林氏光是这样喊几句,林初九就已经走远了。

林初九脚步轻快,一遇到和药草有关的事情,整个热都精神了起来,这点小病小灾的对她来说还不是什么难题。

走了几步,刚想上山,就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猛地一回头,只见远处草丛里有几撮冒出来的白色毛毛。

她莞尔一笑,定是那两只老虎,跟着自己又怕她数落,这才悄没声地躲到了里面。

“都出来吧,你们两只家伙难不成害怕我吃了你们不成。”

话音落地,一大一小果然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小老虎圆圆的眼睛骨碌骨碌转着,小身子一扭一扭地来到林初九眼底,那只母的紧随其后。

林初九看他们乖巧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现在采药才是最要紧的,得赶在天黑之前采得,要不然天黑了之后天幽草可就难寻了。

如有神助,林初九刚爬上山就瞅见了几株天幽草,好像是早早就在那里等待她一样。

她赶紧上前,拿到天幽草万事大吉,一人两虎准备下山。

“诶?我瞅见一个好东西。”。林初九眼看着某处,眼睛放光。

昨夜冒了雨头,现下树下长出不少新鲜菌菇,她确认没有毒之后,立刻挖了出来扔进竹篓,看来今晚上可以做个菌菇汤了。

林初九脚步格外轻快,哼了几首小曲儿便到了家。

林氏见她脸上尽是笑模样,帮她把竹篓摘下,问道:“初九,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娘,我把给郑大妈治病的药采到了,而且还沿路摘了一些菌菇,晚上我们有菌菇汤可以喝了。”

“菌菇?山上的?没有毒吗?从前我也没少见,但都不敢摘的。”林氏隐隐担忧。

“没事,我都已经检查过了,娘,我先去给郑大妈弄药汁,等会儿给她送过去,那菌菇你拿出来放在厨房就好,等我回来我就做。”

“好。”

林氏看着林初九风风火火的样子,心里倒是很开心。

林初九把药汁弄好,装进筒子,快步朝郑寡妇家里走,路上倒是有不少人朝她侧目,也不知道是何用意,她耸耸肩,全当没有看见。

“郑……”林初九来到郑寡妇房间,刚想着敲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赵氏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来,她一下子躲到了墙角跟。

“哎呦,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相信林初九那个小贱人的话呢?她一个乡野丫头哪里懂得什么医术,我看啊,分明就是他们林家两母子看你孤家寡人一个,生平好欺负,这才想出这等损招来对付你的。”

郑寡妇不是什么耳根子软的人,但是面对赵氏这种强硬的态度,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然,“砰”地一声,林初九直接把门推开,横冲进来。

“好你个赵氏,我说怎么一路上人都看我,原来是你在背后捅我一刀啊。”

赵氏一见到林初九,当真还是有些懵,可是随即立马站起身来,脸上表情皱巴巴,“林初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你害我不成还想着来害郑寡妇,你看她一个人好欺负是不是?我和你说,今天我一定不让你奸计得逞,你别拿你那点所谓的医术来糊弄人,我看你们娘俩儿就是看上郑寡妇家那块地了,你就是想害死她,林初九你真是和你娘一样的心狠手辣,这么一条人命你都不放过。”

“呵。”林初九冷笑一声,直接一步跨到了赵氏面前,自己比她高了几寸,眼中丝毫步伐鄙夷成分,“原来舅母还是这样好心肠的人?当初你要把我和弟弟变卖为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也是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呢?”

赵氏听她这么说,视线忽然朝郑寡妇那边一转,随后红着脸转过眼来,指着林初九骂道:“你个小贱人,你别血口喷人了,我几时卖过你了,我看是你自己想要嫁到老王家里去吧。”

“哦?”林初九樱眉一挑,语气冷飕飕,“舅母,你不是说没有卖过我吗?那又是怎么知道我想要嫁到王家去呢?”

“你!”赵氏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林初九那张嘴巴撕烂,可是碍于郑寡妇在场,她不好做别的,只好说道:“你别在这里跟我嚼舌根,我再怎么样都是你的舅母,你林初九不喊我一声舅母,直接叫我赵氏,你娘那个小贱人就是这样教你的。”

“你说谁贱呢?”林初九受几句骂也就罢了,谁知道赵氏咄咄逼人,竟然直接骂到了林氏的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啪地一巴掌打在了赵氏的脸上,郑寡妇见状,忍住头晕,立马上前按住了两个人,“哎呦,这亲戚长亲戚短的,你们快别打了,这要是别街坊邻居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郑大妈,你别管,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赵氏见林初九态度如此强硬,郑寡妇这边又不好说话,她只好暂时作罢,“贱蹄子,你给我等着。”

说完,赵氏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了。

赵氏病倒了

赵氏走了以后,屋里终于清净了。

“郑大妈,让你看笑话了,这是我给你磨的药汁,你尽管放心喝,但凡有一点不适,你找我,这个药是我刚从山上摘下来的,还趁着新鲜赶紧喝了它,等你喝完了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早保准你没事了。”

郑寡妇一向和林氏交好,也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彼此都有照应。

“初九,你和你娘我都是信得过的,只是我这病也有十多年了,喝了这个药真的就能好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初九,你舅母说的没有错,你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村子,你从哪里学的医术啊?”

林初九打非反问,只是打包票,“要是明早你还好不了,你尽管来找我。”

结果第二天这郑寡妇果然来找林初九了,只不过手上还拎着她养了三四年的老母鸡,眉开眼笑的,好不乐哉。

“哎呦,林妹子,你家初九果然是华佗在世啊,我喝了那个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早上起来这头也不晕了,身上也有力气了,感觉比那钱老四家的牛还有力气呢。”郑寡妇语气中气十足,一看就是没病没灾的身体了。

在里屋的林初九听到他们说话,立马从屋子里钻出来,笑着说道:“郑大妈,我这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记挂在心上的,这老母鸡你赶紧拿回去啊。”

林氏在旁边应和,“是啊,郑姐儿,平日里你日历也过得紧,可是时常接济我们,这全当是给你的报答了。”

“那可不行,这老母鸡是我给初九的,你这个婆姨不能这样。”郑寡妇笑着,几人气氛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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