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何须言谢。倒是江兄快快上路为是,剩下的事交给在下处理,定让它神不知鬼不觉!”
“保重!”
“保重!”
那边,陈越与杜庞一人驾了一辆马车,李攸烨等人皆上车,一行人轻装简随竟真的离开了顺阳城。而这边,司马温回到城中,看到城门复又关上,亲自去守城处与那些人打点,恩威并施,嘱咐他们切莫泄露今日之事,那些人得了钱财,又惧他的权势,竟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从未有过这事儿了。
如此到了第二日,颜睦的探子又来客栈打探,哪里还见着李攸烨的影子,询问那客栈的掌柜,只得知是今天一早走的,实际那掌柜也是被李攸烨打点好的,只说他们吃了饭就退了房,说不定还没出城呢。那探子急急忙忙报与颜睦,颜睦闻言,立马遣人去城门拦截,直堵到傍晚,都没看到人影,不禁气得肥肉四窜。
不出二日,派往皇城的差人带回来的消息,更让他这身油脑肥肠,像被油炸了似的,浑身踢蹦,懊悔得要死。当下赶紧派人去追杀,可是,人一旦出了顺阳城,便如石沉大海,要找着岂是易事?他只恨没有当机立断,就该在怀疑的当口一不做二不休杀掉李攸烨,如今,纵虎归山,自己外甥的皇位恐怕都保不住了!
皇宫。御书房。李攸熔自得到颜睦的消息后,就一直茶饭不思,那个疑似李攸烨的人就像一块肿瘤搁在自己的心里。时至今日,他总算明白了,为何江后执意不更改年号,为何她会突然垂帘听政,原来那个人竟然还活着。枉他自以为是父皇母妃在天之灵保佑自己得到本该属于他的皇位,枉他抱了满腔壮志想要做好这个皇帝,要令朝臣心服,要令天下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原来自始至终,他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
凭什么,命运对他如此不公?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最后都被别人抢了去?母妃,皇位,还有……凌儿,上官家害他失去了所有,他讨回公道难道不应该么?为什么偏偏那么多人说自己是错的?为什么他们可以理所当然活在这个世上,而他却要忍受如此多的痛苦?
将带着那人笔迹的对联往烛火中烧尽,李攸熔眼中不再有一丝温存,既然死了的,就莫要再回来了,你们不仁,我便不义。
形势多变
六月,太皇太后身体抱恙,暂不临朝,朝中诸事一应巨细,交由内阁定夺后再酌情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