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烨看着那削弱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中突然就滚出两滴泪。不知为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梦里那温热的唇,孤独的感觉一下子侵占了她大脑的全部。为什么?她疲沓得倚在床栏上,有些焦头烂额。
冰儿出了门便直接回了医馆,陈越早在隔壁定好了上房,看着权洛颖和拨云进了房间,招呼小二暂时不要打搅她们,便选了个能观察到两个房间的位置坐定,孤独地饮起酒来。
一进房门,拨云就催着权洛颖上床休息,自己顺势坐在她身侧,见她沾上枕头即睡,不由伸手摇了摇她:“唉,妹妹先别睡,跟姐姐直说了吧,这‘干弟弟’到底是干弟弟,还是‘干夫婿’?”
她拨云是什么人,从权洛颖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她也咂摸出个门道来,不往情人那里想才怪呢。
“姐姐,我很困!”权洛颖背对着她,蒙了毯子便睡。
“喂,你不热啊,当心捂出痱子,算了算了,等你醒了,我再问!”拨云见她这副样子,志在必得娇笑一声,打了个哈欠,到榻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也沉入了梦乡。
见房间里人都走净了,纪别秋吩咐杜庞关好房门,才紧张兮兮地问李攸烨:“外甥,梦到什么了没有?”
李攸烨还不是很适应那声外甥的称呼,但是后面那句话,却是让她心里一动。
纪别秋忽然抓住李攸烨手腕,就要摸她的脉搏,李攸烨下意识地抽回手,纪别秋笑了笑:“你放心,我是你亲舅舅,亲舅舅还会害外甥女吗?”那声外甥女叫的格外清晰上口,李攸烨不看怪胎,看向杜庞,她现在迫切地需要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臆梦情怯
“爷,纪大夫真是您舅舅!”杜庞赶紧上前,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林林总总地叙述了一遍。
原来,那天杜庞亲眼看到李攸烨爬上群芳阁楼顶,他在下面守到三更半夜,不见李攸烨下来,喊了几声也无人应,正着急着不知如何是好,陈越却从对面的酒楼里奔了出来,直入群芳阁。原来他呆在酒楼喝酒,目光一刻也未停地看着对面楼顶上的那个人,见她最初还动来动去,可是到了后来,竟一动不动了,心里暗道不好,就赶去救人。进了群芳阁,也不管什么人在场,在一片惊叫声中,三下两下爬上了楼顶。自然这事也惊动了雅阁里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