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张弩不在,或许已经战死了!”一个士兵禀报道。
“不可能,你死了他都死不了!”李攸炬咬的牙根疼:“查,给我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早就知道这个人不可信,果然如此!
“诺!”士兵冷汗直流,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李攸炬快马加鞭往皇宫奔去,必须抢在御林军前面控制住皇宫,要不然所有的计划都付诸东流了。
迟来的马咸看到这已成尸山血海的杀伐场面,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救驾来迟,吾命休矣!”
“跟你们说,你们还不信,现在相信我所说是真的了吧!”万书崎总算“扬眉吐气”!
“万状元,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穿成这样子闯入军营,什么真凭实据都拿不出来,我叔父怎可相信你!”马欢恨恨地说道。万书崎刚要跟他计较,瞥见文颂厷从旁边出列,赶紧闭嘴。
文颂厷挑着缰绳,手握锯齿大刀,跨马奔到虎视眈眈的两军面前,身上的孝衣在黑夜中分外醒目,如同地狱里来的煞星,他沉声道:“在下秦王帐下文颂厷,晋王何在?”
“晋王那个老匹夫在哪里?让他出来受死!”身后的副将没他那么文雅,直接叫骂起来。
晋军无人应声。
“让你们为首的将领出来见我!”文颂厷挥刀指向人群。
“他已经被我杀了,头颅在此!”一个青涩如孩童的声音响起,文颂厷扭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正高举着一颗人头:“喏,这就是!”声音果然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晋军见到那血粼粼的人头,瞬间哗然,晋军副将魏年脸色大变,悄悄地派人去通知李攸炬。
“你杀了吴忠?”文颂厷惊讶地望着他,吴忠是晋王帐下第一大将,竟然就这么被轻易杀死了,“不知阁下在何处任职,如何称呼?”单伦尊受宠若惊地点点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我没有任职……”他想说自己才十三岁,但又怕说出来引得众人笑话,只嗫嗫嚅嚅不知如何说才好。
“文将军!”上官景赫突然策马奔了过来,道:“你们来了就好了,快去前面截住李攸炬,我怕老王爷会抵挡不住!”
“多谢上官将军提醒!”文颂厷闻言,朝皇宫奔了过去。被马咸说动带兵进城的几个御林军副将耳朵高高竖起,听到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忙拨了人马,朝皇宫快马疾驰。马咸拨了自己所属的五千人马给马欢,让他有眼色的助上官景赫一臂之力,自己则带着另外五千匆匆忙忙去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