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后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哀家没怪你私自跑出来,你倒恶人先告状了!”
李攸烨嗅了嗅鼻子,扒在江后身上不撒手。整个神武军都侧头朝帝后这边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都知道当今太皇太后非常的宠皇上,但都不知道是怎么个宠法,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背后突然传来两声咳嗽,还夹杂着喋喋不休的教训:“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一国之君,哪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抱着太皇太后,快撒手,多大的人了!”
李攸烨不用回头,就知道背后站着的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她耷拉着眼皮回头看了江令农一眼,江令农被她那期期艾艾的目光击中,态度软化了几分:“皇上,您既然来了,就得主持大局,有什么忧心的事,等一切结束再解决不迟!”
“烨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江后问道。
李攸烨叹口气,带着鼻腔:“孙儿没事!”可那撅起的脸,和那朦胧的眼神,分明写着是有事,江后瞳孔微微放大,探究着问道:“莫非是权姑娘出了事?”
“没,她好的很呢!”李攸烨怆然欲泣。
“哦?”好的很?那么重的伤?江后越发觉得权洛颖的来历神秘莫测,可就是找不出个头绪,她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要尽早结束这场干戈,好腾出功夫仔细梳理一下其中的脉络,顺便给李攸烨换下这身脏兮兮的外袍,多久不见,瞧着就快成乞丐了,一副可怜样子。
“皇奶奶,孙儿可否求您一件事?”李攸烨突然想起那件事,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嗯,你说吧!”江后将凤袍长袖卷在手上,边为李攸烨擦拭着脸上的脏渍,边应声道。
“孙儿能不能求您放过上官凝姐弟?”
江后的手上动作一顿,笑了笑,指着敌方阵营里最高的那面军旗道:“烨儿可看清上面写着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