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鸯被冰到,喔了声,慢吞吞回答:“我是体育部的,经常会去那里帮忙。”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恰到好处。
宋昭鸯心中雀跃一秒。
“原来是这样,”程迦栗若有所思,“那你们不会很辛苦吗?每天都有人去打球吧。”
这倒确实。
之前蒋纱纱没上任前,大家都是轮流值日,工作量其实还好,现在体育部成员变少,关系户变多,剩下的几个老实人就遭了殃。
如果不是为了学分,宋昭鸯早就退部了。
但这些话不能说出来,会显得她势利精明,让人以为她好逸恶劳,只顾钻研歪门邪道。
宋昭鸯摇头:“还好啦,大家会轮流去值日。”
“但你每天都去,对吗?”
程迦栗忽然问。
这个问题让宋昭鸯措手不及,她咬住吸管,视线落在对方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上,不由得有些慌张。
分明不是她的错,却因为刚才的撒谎而紧张。
“其实,昨天我在体育馆门口看到过你。”程迦栗手指摩挲着杯壁,水珠打湿了她的指腹,汇聚成歪歪斜斜的一条滑下。
宛如晴天霹雳,宋昭鸯不自觉咬紧了吸管。
一时间,她猜不透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以及被看到的时机。
如果是在蒋纱纱欺负她的时候,那程迦栗可能已经在心里讥笑她了。
宋昭鸯脸皮绷得紧紧的,哪怕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些,仍是面无表情。
程迦栗摇摇头:“你紧张什么,我看到你在捡纸团,当时就在想,这个女孩心地很善良,如果我的舍友是她就好了。”
“你说巧不巧,我们真的成了舍友。”
闻言,宋昭鸯悬着的心落下,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她从不相信缘分,但程迦栗每次都恰好在场,让她开始重新去思考缘分存在的可能性。
对方说完,没有继续多言。
宋昭鸯放松不少,再抿饮品时,才发现刚才不慎咬坏了吸管。
宋昭鸯:“……”
宋昭鸯由衷认为,如果她和程迦栗之间存在缘分,那么绝大可能是孽缘。
否则,如何科学解释她每次的社死。
这顿奶茶,喝的宋昭鸯如鲠在喉。
喝到最后,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临大敌,生怕程迦栗再提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奶茶店的学生走了又来,最后挤满狭小的空间,正巧她们喝的差不多,程迦栗提议离开。
宋昭鸯本就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待着,何况现在她身边有个引人注目的程迦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比之前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