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的是对的。
唯一的问题是,喜不喜欢彼此。
冉繁殷垂眸看着杯中茶影,眼睫轻颤。
片刻后,一饮而尽,重新看向贺兰眠眠,“这么关心本座,你自己小脑袋里成日想的又是什么?”
“所有文章里总有一个土灵根的人,为什么呢?”
“原先本座以为是这位初五自己是土灵根,如今……”
贺兰轻哼一声,“师姐!不许多想,你还是先盘算自己的事情吧,什么时候告诉我那个‘她’代表什么,我就告诉你……哼哼。”
冉繁殷戳戳她的脑袋,无奈笑笑,心底却有几分凉。
朝暮峰上庭院很大,加上师徒二人这段时间都忙忙碌碌,稍加刻意便可以彻底避开,久久不见一次。
宁淞雾觉出来几分不对,早起一日,和悠然出门的冉繁殷见了一面。
少女有些怯弱,勾着玉佩,闷声问:“师尊这段时间可是不开心?为什么一直在避着我?”
冉繁殷看她一眼,松松笑笑,“小宁儿,你知道这几日药宗在忙着迁过来吗?若是绘完符无聊,就自己在峰上打坐一二,早日衝击元婴罢。”
言毕,随着晨起逐渐蔓向崖边的日光一起,离开了庭院。
宁淞雾握紧玉佩,心中更是气闷。
昨日她就发现了,烫伤下掩着的是灵力的伤痕,只是看不清是什么属性的灵力。
但秦默是她们看着长大的,不应该啊。
宁淞雾清丽苍白的脸上,下颌的血线分外明显,冉繁殷抬手想擦去血痕,手指刚一触到,却觉这血液似乎突然热了几分,灼了下她的手指。
她收回左手,搓了搓手指,血色很轻易被搓开,哪怕细细查了片刻也与凡血无甚差别,方才的灼热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冉繁殷又抬手试了试,似乎确确实实只是她的错觉。
只是,方才还分外鼓噪的灵力忽然就安静了许多,乖巧地被牵引着游走在宁淞雾的经脉之中,甚至有一缕走在她前面,像是在探路。
冉繁殷挑眉,这情况有点意思,莫名有点熟悉。
怎么和当初她和朱雀幼崽结契时一模一样。
可徒儿是正儿八经的人类啊。
冉繁殷内视看了一圈,确实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的身体,没什么殊异。
奇异现象这么一出现一打岔,她心底那点点愠怒就这么被略了过去,全心全意放在了眼前人身上,待宁淞雾周身灵力转了几圈,气息稳定下来,软软倒进她怀里时,冉繁殷才想起来方才生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