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都给我进去,老实呆着,别耍花样,否则男的卖去做苦役,女眷卖青楼。”
宁淞雾一干人被关到柴房里,手脚被麻绳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屋外传来山匪似有若无的谈话声,周华秀挪到门边,趴在门上,俯耳仔细捕捉。
山匪乙:“你说寨主赎金拿到手真的会放了他们吗?”
山匪甲:“你新来的不了解我们梁山寨的寨规,寨主平生最讲诚信,肯定会放的。”
山匪乙:“什么寨规?”
山匪甲:“劫富济贫,我们隻劫富人,奔财,不奔人。”
山匪乙:“可惜了,里面那个穿白衣的女子,貌美如花,寨主怎不留着当压寨夫人啊,还有那个婢女,姿色也不错,给兄弟几个享享福多好,卖去春香楼也能换点钱,嘿嘿。”
山匪甲:“断了你那点非分之想,你要是还想在寨子呆,就守寨规,听寨主话。”
话一到周华秀耳里,变成了劫富,压寨夫人,卖青楼。
周华秀闻言瘫软倒地,浑身发抖,直到两山匪走远,周华秀呜呜呜大哭,嘴里被堵着破布,说出来的话无人能辨。
宁淞雾眼神扫过四周,目光所及皆是柴火和稻草。心灰意冷,难不成要栽在这里?
同时,冉繁殷也在四下打探着,角落的咸菜坛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嗯嗯嗯。”嘴里嘟囔着,用下巴示意宁淞雾朝角落看。
宁淞雾明白了她的用意,用肩膀撞了撞查乐,然后下巴指了指角落的坛子,以及身旁砍好堆放着的柴火,明示他用柴火去撞击咸菜坛子。
查乐不明所以,宁淞雾再三重复,查乐面露难色,直摇头。
查乐误以为宁淞雾要他用头撞咸菜坛子,那可使不得,他还没娶妻生子,好好孝顺爹娘。
宁淞雾怒其不争,隻好自己上场,用胳肢窝艰难夹着柴火,光是把柴火夹出这一步,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热得汗流浃背,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滴滴落到地上,整个人快虚脱了。
这时,冉繁殷配合宁淞雾,将柴火固定在她的腋下,宁淞雾休整片刻,慢慢挪至墙角,顿时发力,用力撞击咸菜坛子,接连几次的撞击后,菜坛子闷声一响,破碎了。
宁淞雾背对着咸菜坛子,捡起碎片,慢慢磨断束缚手脚的麻绳。
终于在她快缴械投降的前一刻,绳索瓦解于愚钝的碎片之手,她迅速起身,将口中的破布拿掉,解开周华秀手脚的麻绳。
“阿母,无恙吧?”宁淞雾脸上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