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淞雾看着冉繁殷急匆匆的背影,她以为师父只是和之前一样羞涩了,不由得觉得有趣,心想:“师父立于世间这么多年,却总是那么害羞。”
铃铛又重新挂在宁淞雾的脖子上,她抬手将它从领口中拿出来,铃铛是透明的,里面还有一个同样透明的小圆球,平常的时候它不会发出声响,只有在宁淞雾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响起来。
宁淞雾闭上眼睛双手捧着它,心中默念:就把这个当成定情信物吧。
冉繁殷逃也似地离开房间,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她将速度放慢了下来,看着镇启宗各色弟子忙碌的身影,而大家有说有笑还没注意到冉繁殷的出现。
冉繁殷站在这里,与世界仿佛格格不入,她心想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不能与人保持过近的距离,情感一生便有忧愁。
“尊者站在这里做什么?”
来人是贺兰眠眠,他也在阵法中走散了,然后运气不好又碰上了几头高等级的游尸,现在脸和手都还缠着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
冉繁殷看着他这幅尊容心内无语,但她不习惯和人交谈便径直离开。
贺兰眠眠有些尴尬,但是他脾气好并未生气,冉繁殷走后他抬脚便往宁淞雾疗伤的房间走去,想去问问宁淞雾有关阵灵的事情。
交杯
冉繁殷毕竟威名在外,就这样被控制了,陈思婷心底也很疑虑,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用袖子遮住脸,将袖子放下后她又恢復了容貌,“我不是妖怪那是什么?尊者可是糊涂了?”
她始终和冉繁殷两人保持一段距离,看起来并不想动手。
冉繁殷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被她的眸子盯着,陈思婷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跳得更快了,垂在一侧的手悄然收紧,陈思婷拚命忍住内心的惊慌。
跟往常见过的人不同,陈思婷见过惊恐、贪婪、欣喜的眼神,而从未见过毫无波动的,就像不是活物,那双眼睛空洞无物。
宁淞雾观察得仔细,她感觉陈思婷在害怕,她大声吸引陈思婷的注意力:“漂亮前辈!你真以为自己能製服我师父吗?我师父可是五百年前斩杀妖皇的强者!”
陈思婷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宁淞雾身上,她差点忘了,这叫宁淞雾的小丫头也十分诡异,两次抵抗住了幻境的侵蚀。
陈思婷粲然一笑,调笑道:“小娃娃挺为你师父骄傲啊,可在不久前你还和我说你师父好吃一点,让我别吃你。”
听闻此言,冉繁殷忍不住往后撇了一下,宁淞雾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绪,只是觉得心头髮慌。
这妖怪怎么可以离间她们师徒的感情,宁淞雾没好气地想,不过宁淞雾在世俗摸爬滚打过来的,这种真是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