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顿时像见了鬼一样,下巴差点掉地上:“师——师父!”
回应
宁淞雾十分慎重地挑了十几把不同的戒尺,长短轻重不一,然后一顺排开,把岑染拉过来,很认真地指着那一排戒尺:“师姐,你看哪个打在身上不那么疼?”
岑染噗哧一下笑出声:“你又耍什么宝?是不是平日太宠你,你皮痒了?”
“才不是。”宁淞雾想到师父那冷冰冰的语气哀叹一声,一定生气了吧,“我干了坏事,师父要打我。”
“师父那冷淡的性子,怎会生你的气。你这捣蛋鬼,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蒋的事?”
“那个……”宁淞雾想到缘由,脸上又一红,口里含糊不淞地说着,“师姐你别问了……”
“好吧。那带这根去吧,显得有诚意。”岑染坏坏地挑出一根最粗重的。
宁淞雾那表情都快哭出来了:“这么粗!打手心里会骨裂的啊!”
岑染挑眉:“那挑根最轻的?长长细细的,抽起来会更带劲。”
宁淞雾小脑瓜飞快运转,其实粗的细的都疼,要不就把这些都带去让师父挑,显得有诚意,没准师父被自己的诚心感动就不打了呢。
宁淞雾狡黠一笑,把一堆大大小小的各种戒尺往悦里费力一抱,往冉繁殷寝宫跑去。
冉繁殷很显然已把那句戏言抛到脑后,她一路奔波风尘仆仆,回寝宫后隻想净身沐浴。
呵退所有侍女,冉繁殷独自站在浴池罗准备脱衣洗浴。
白色衣袍被一件一件轻巧褪下,露出细长莹白脖颈,以及弧线完美的肩廓。长长的柔软黑发流瀑般散下,白皙纤瘦的诱人腰身隐约闪现,背部美丽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动作翩然跃动,腰部曲线的起伏足以引起天下所有人的邪念。
冉繁殷的身材极为匀称,腹部因习剑而细腻紧致,肌肉轮廓隐隐形成一个“川”字形状。
谁能想到,那一袭飘逸禁欲的白袍下,是这样令人气血上涌的美景。
冉繁殷将半个身子沉入热气芒漫的浴池,闭目冥思养神。思绪不知怎么想到半个月前。
她用了五天抵达华山,按理说起码要留足一个月以上再返回才合乎礼仪。期间不断收到来自于岑染的飞鸽传书,让她一天都不能安心修炼。
信里十封有九封都要提到宁淞雾。岑染说,自从她来华山后,宁淞雾时常发呆,晚上睡觉会偶尔哭醒,有时候说梦话都在叫着师父。饭也不好好吃,冉繁殷才走没几天,眼看着宁淞雾那张小脸就尖了不少。
冉繁殷感觉自己去了趟华山什么都没干,就是花了五天跑过去然后住了一阵,吃了几顿华山派的伙食,除了发现华山菜里土豆多而北罚的菜里青菜多以外,一点收获都没有。
她总觉得心里在惦念什么,或是说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