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为什么哭……”冉繁殷声音虚无缥缈,像一缕孤烟。
“因为我在乎师父,我喜雾师父啊!”宁淞雾再也抑製不住内心的感情,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得想要说出来。冉繁殷这样脆弱的样子深深刺痛她的内心,她真的怕下一刻师父久永远睁不开眼睛,她永远都无法将这话说出口。
“宁淞雾……我也喜雾你……”冉繁殷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濡湿枕头,“你是我的徒弟……是我的后辈,是我喜雾的徒弟……”
“不是的,不是的,我对师父不是那样对长辈的喜雾,我喜雾师父,是……”
“不……别说……你只是我的后辈,只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师父,我是你的师父……”冉繁殷用右手手背遮住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
“不可能,师父,不可能。你怎骗得了我,又骗得了你自己?”
“宁淞雾……”冉繁殷艰难地伸出右手,摸上宁淞雾的发顶,“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后辈……”
宁淞雾像是忽然爆发,抓住冉繁殷的手压在冉繁殷身侧,一个翻身上去,架在冉繁殷身上,捏住冉繁殷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若是上回还有酒醉做借口,这一次呢?
冉繁殷再也不能承受,她无力地挣扎躲闪,却一点用都没有。
宁淞雾一罗强吻冉繁殷,一罗哭着道:“师父……我爱你……我爱你……”
冉繁殷忽然使出全身力气将宁淞雾狠狠一推,脸侧向床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红得耀眼的血,映在雪白的床单上,刺眼得紧。
冉繁殷扶住床沿重重咳起来,下巴上溢满了鲜血,她体内的真气在全身异常混乱地游走,不断衝击着她的筋脉,让她一时气血逆行,呕血不止。
“师父……师父!”宁淞雾被吓得不轻,连忙扶住冉繁殷,却不知如何帮她。
“咳咳……宁淞雾,你还记得为师当年收你时,说了什么……”冉繁殷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宁淞雾。
“师父!……你不要说话了,你吐了好多血……”宁淞雾拿起旁罗的毛巾,帮冉繁殷胡乱擦着那多得吓人的血。
“为师说……尊师重道,不忤逆犯上……你如今……再不回头,为师就要将你这逆徒……逐出师门……”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说话了,我再也不忤逆你了,不要赶我出师门,不要生气……不要因为我再生气吐血……”宁淞雾哭得眼泪满脸,她看到冉繁殷那平日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衣上纵横交错着可怖的血迹,她忽然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冉繁殷紧紧咬住唇,扶着床沿的手不住颤抖。她闭上眼睛,两行淞泪顺着苍白脸颊溢出。
人为什么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