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了,你的师姐和师兄,都被我师父遣回北罚去了。”薄雪点点头。
宁淞雾扶着额头,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这么说……我不是在做梦……”
“你师父对你真的很好啊,你伤重,她急得直掉眼泪。虽然她不大爱说话,但那表情,一看就很担心你啊。你昏迷两三天,一直是她抱着你,给你喂药喂水……”薄雪忽然贼贼笑了笑,凑近宁淞雾低声道,“我有回进去送药,还看见她偷偷亲你哦……”
“咳……”宁淞雾脸红着别过头。
”还有啊,你差点被你师兄抱走,冉繁殷尊上那个霸气,直接上去抢人,还理直气壮地和你师兄说:‘我爱她’,那声音大的……”
“你都听见了?”宁淞雾脸更红,心跳得越来越快。
“何止我,我师父,你师姐,当然还有你师兄,都听得淞淞楚楚呢。啧啧,看不出来,冉繁殷尊上那么闷的一个人,居然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好了!”宁淞雾恨不得上去捂住薄雪的嘴,定了定心神,笑着摇摇头,又看向薄雪,“你这是做什么去?”
“去厨房拿点吃的回来。”薄雪晃了晃手里的食盒。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么?”
“也……好,反正……你胸口的伤已结了痂,闷睡这么些天,出去走动走动也不错。但你记得穿厚些,还要记得打伞,要是被雪淋坏了,尊上一定会杀了我。”薄雪撇着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宁淞雾拢了拢衣襟,轻笑:“我知道了,走吧。”
宁淞雾同薄雪一起顶着细碎的雪花,在深厚的雪地艰难地走去厨房。
薄雪没想到的是,宁淞雾到了厨房,竟亲手下厨做了几道菜,放入了食盒。薄雪偷拈了点尝,连连感叹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艺倒精巧。
薄雪和宁淞雾一罗闲聊,一罗收拾了东西往回走。许是因为在厨房做菜耗的时间有点久,回去的时候,天已经不下雪了。
冉繁殷早已起了床,和苍旻一起,在华胥境外的一棵歪脖子树下扫出一片雪,搭了炉架一罗煮茶,一罗下棋。
宁淞雾和薄雪拎着食盒往歪脖子树下走时,冉繁殷抬眼看了看宁淞雾,表情依然淡漠,耳朵却已开始微微泛红。
薄雪笑着对苍旻道:“师父,才出锅的热菜,宁淞雾亲手做的哦,快别下棋了,先来吃饭。”
苍旻瞥一眼冉繁殷,嗤笑:“她亲手做的?那我可怎么敢吃,某人会想杀了我。”
宁淞雾抽抽嘴角,不禁暗想,这一对师徒果真都是嘴里不饶人的。
冉繁殷看着宁淞雾,淡淡开口:“……伤还疼么?早上不安心睡觉,跑去厨房做甚么饭?”
苍旻啧啧两声:“哎,你瞧瞧,这死鬼是在埋怨你,怎么睡完了就走,也不留下来和她腻歪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