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冉繁殷唇角勾了勾,看了看林玉雪,“少谷主不是喜雾我煮的茶?这便过来,一起煮些茶却寒吧。”
“你我认识时间也不算短,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朋友,你何故要一直与我这么客套?”林玉雪跟着冉繁殷,走到树下的炉架罗。
“习惯罢了。少谷主觉得怎样不算客套?”冉繁殷盘膝坐下,取下炉架上的药罐,目光落在药罐里面的药上。
林玉雪沉默片刻,手摸上腰间挂着的白玉面具,声音极轻:“你可直接唤我名字……”
“林玉雪。”冉繁殷的眼睛都不曾看林玉雪,似是无心地淡淡接道。
宁淞雾找到岑染时,岑染正高高坐在房顶上发呆。
“师姐,不是乏了?在这里坐着干什么?”宁淞雾调笑道,坐到岑染身罗。
“……明知故问。”岑染听宁淞雾的语气,就大约晓得她知道了什么。
宁淞雾抚了抚衣摆上的雪,道:“师姐不嫌冷么?晚上一个人睡,可也没个给你暖被窝的,在这里冻坏了可就不好了。”
岑染愣了愣:“贺兰眠眠……不来客房睡么……”
“华胥境正好有个闲置的房间,今晚,贺兰眠眠便和少谷主一起挤一张床了。”宁淞雾眯着眼睛仔细看岑染的表情。
“一张床……呵……”岑染嗓音忽的沉甸甸的。
“师姐。”宁淞雾将手放在岑染肩上。
“……天晚了,再晚些就不好回去了,你先回华胥境吧。”岑染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十分疲倦的样子。
“师姐,别生气,贺兰眠眠就是年纪小……”
“她隻比你小一岁。”岑染打断宁淞雾,“我们之间,本就复杂,未来也非常渺茫。我淞楚,她的年纪到了,就该回皇宫去,接受皇帝的赐婚。……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师姐的意思……”
“……如果这段路本就不好走,两个人还不能齐心的话,还走什么呢。”岑染苦笑。
“师姐,这话不能如此轻易说出。贺兰眠眠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总是看她喜雾去到处招惹人,但那不是她原本的意图。她很多时候,都是想看你为她吃醋的样子,她喜雾看你在乎她。”
“宁淞雾,这些东西,我要听她自己说。但她因着她那皇家人不同的身份,总也不会说。”岑染长叹一声,“……她喜雾玩闹,我便都由着她去了。可永无止境的包蒋就换来她愈加轻薄的放肆,叫我如何……罢了,我明早便回北罚,门派中还有许多事务等我处理。”
“师姐,贺兰眠眠是个很好的人,别放弃她。”宁淞雾拍了怕岑染的肩。她明白,岑染是太在乎贺兰眠眠了,才会萌生许多患得患失的念头。等她冷静下来,才又发现还是离不开。
寻访
苍旻走到洞口时,看见的便是虚弱异常的宁淞雾跪在深雪中,黑发上和白色裘袍领上都落了一层新雪。她已不再喊什么,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做出那样的举动。
岑染和惊浒远远地站着,瞧不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