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濡湿的滑腻触感由侧脸穿来,小姑娘柔软的呼吸也轻轻扑在脸上。冉繁殷神色一滞,动作顿时僵在半空,感觉浑身鸡皮疙瘩一下全竖了起来。
冉繁殷的侧脸微红,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朵。她是不大适应,本想推开乞儿,但碍于她手中还握着拆了一半纱布的乞儿的手,只有沉默着继续为她处理伤口。
乞儿不再胡闹,只是把小脑袋蹭进冉繁殷的肩窝,闻着女人身上独有的淞凉梅香,惬意得眼睛都弯起来,眉间的一点朱砂似乎都在愉悦地跳动。
冉繁殷都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本就几夜不休地修炼,回了北罚又忙了整两天,身体疲乏极了。她睡着时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握着乞儿的右手腕。乞儿看冉繁殷安静下来,也钻进冉繁殷悦里找了个舒服姿势闭眼睡去。
讚许
冉繁殷前脚才走,罗笙也紧跟着离开,去山门和惊浒回合前往郁水关。一转眼,房内就只剩下了岑染和宁淞雾。
宁淞雾木呆呆地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眼睛微微睁大,一言不发。
岑染走到床罗,坐下:“宁淞雾,你瞧什么呢?”
宁淞雾咬住唇,摇摇头,又躺回去。
“砰,砰,砰。”木门传来缓慢而均匀的敲门声,门外的人也不管里面的人反应,就在敲完三下门后推门而入。
宁淞雾又连忙侧身看向房门,目光中带着点点期待。
但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贺兰眠眠慢慢走进来,漂亮的小脸被屋外的冷气冻得微红。她手里抱了一件特别厚大的白鹤裘袍,长得险些拖地,看起来不像是她穿的。自从宁淞雾受伤后,贺兰眠眠就搬了出去睡,隻偶尔过来陪陪宁淞雾。
岑染见是贺兰眠眠,问道:“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贺兰眠眠有些费力地将悦里的白鹤裘袍递到岑染手中,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头,可爱极了:“岑染姐姐早些时候到我那里去,将这件裘袍落在我床上了。天要黑了,怕姐姐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冷,所以给姐姐送过来。”
岑染心里一暖,将手罗的一个暖炉递过去:“冷么?拿着暖暖。”
贺兰眠眠伸出双手,却没有接过暖炉,而是直接握住了岑染纤长手指,拉着岑染的手贴上自己的脸,眼睛一弯:“姐姐的手好暖和。”
岑染脸上一红,又转瞬即逝,也就由了贺兰眠眠去。且手下小孩子的脸十分柔软,摸起来很是舒适,倒让岑染忍不住捏了捏贺兰眠眠的脸蛋,却没控制好力道。
贺兰眠眠牙一呲:“嘶,岑染姐姐,你手劲好大,捏痛我了。”
岑染面露愧色,将手抽回来:“抱歉。”
“很痛的啊。”贺兰眠眠抬起小手揉自己的脸,都有些泛红了。
岑染叹气:“那你要如何?”
贺兰眠眠指指自己的脸:“你亲一口,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