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放心。”宁淞雾淡淡道。
一个负责走场的弟子在中间敲了一下锣,嚷嚷一声:“比试正式开始!”然后生怕两人打起来伤到他一般,一溜烟施起轻功飞下高台。
这台子不过方圆一间屋子那么大点,平平坦坦的,一个障碍物都没有,就连周围该有的护栏的都没有,让人着实没有安全感。
温江那点功夫,宁淞雾心里还是有数的,她预计至多不过十个来回,便可以结束这一场。
温江提剑先发起招式,脚下一点,挥剑向宁淞雾攻来。第一招,宁淞雾十分轻易地闪身躲开,轻盈落在离温江五步远的地方。温江一个转身,抡起手中巨剑,向宁淞雾扫过去。
温江的武器是十分沉重的巨剑,按理来说,应找到这种武器的缺陷,以灵巧致胜,不应去和这种重量级武器硬碰硬。但,宁淞雾紧了紧手里的凤羽剑,她想迎上去。
晶红色的凤羽剑狠狠撞上温江手中的巨剑,那相撞时巨大的振鸣引起两股真气的相汇,差点将宁淞雾的虎口震裂,她忙运气抵住,握紧了凤羽剑擦着巨剑一路带起火星狠狠刮了过去,真气的狂乱流动引起宁淞雾的长发飞舞,乌黑的发尾缠连在晶红的剑刃尖。
温江没料到宁淞雾竟然接下了这一招,嘴角扬起讚许的笑,但手里功夫一点都不温柔,此招过后,又是一个利落的回身,运足了真气将巨剑落下。
宁淞雾咬咬牙,和温江比试根本就谈不上用到平日苦练的剑招,只能硬生生比力气,他手里那把重六七十公斤的巨剑,光是压下来她就吃不消,更不说上面还运足了温江的真气。
手里的凤羽剑仿佛在为马上迎接的试炼激动不已,一顺引起宁淞雾脖间流玉的振鸣,剑和玉都开始泛起滚烫的温度,也带着它们的主人战意昂扬。宁淞雾墨玉般漆黑的眸子变得凌厉,眉心的朱砂痣似在泣血,她的长发在身后,被缭绕开来的战意吹起,在空中飞舞出肆意的美丽形状。
宁淞雾握紧了凤羽剑,运了十分功力,狠狠迎上温江的巨剑。
两剑相触的瞬间,空气中的真气扭曲,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知为何,宁淞雾的脑子忽然闪过冉繁殷的脸。
那双宛如淞茶的浅色眼睛。
“嗡——”
一声金属断裂的淞脆声音破空而来。
温江额头溢满汗水,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巨剑。巨大的剑刃齐齐断裂,被斩断的半罗剑刃旋转着飞出去,深深钉入木製的台子罗上。
而宁淞雾手中的凤羽剑,薄如蝉翼,却依旧完好。
高台下面的人忽然和爆炸了一般,吵闹起来。
温江惊道:“你这——!你这是什么剑?不可能,不可能啊!”
才三招而已,他的剑居然就直接被斩断了?!
宁淞雾长长呼出一口气,拿剑的左手因发力过猛不断颤抖。台下的贺兰眠眠见状,飞身上了高台,扶住宁淞雾:“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