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温热的唇舌覆了下来,轻轻扫过她的鼻梁,然后与她的唇紧紧相贴。阴冷的空气里,交缠的滚烫唇舌暖得不可思议,引得冉繁殷惯常偏冷的身子开始有些燥热。
宁淞雾本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微微退开,转而曲起食指,一罗和冉繁殷亲吻一罗在冉繁殷掌心里轻轻划动写字一一
玉上刻字,我很喜雾。
冉繁殷心里一紧,身体紧张得僵硬。宁淞雾接着在她掌心里写道:
女红手艺,甚是不错,缝得十分严实。
这两日未同你好好说说话,想不想我?
那轻微如羽毛的触感将冉繁殷的心撩拨得痒痒的,不禁收紧了搁在宁淞雾腰间的手。她正仰了仰头想回吻过去,宁淞雾却移开了唇,黑暗里为冉繁殷细心整理好头髮和衣领,又规规矩矩站回冉繁殷身侧。
冉繁殷隻觉自己耳朵烫得厉害,握了握手掌,才发觉手心里全是黏黏的汗。
须臾后,她摸索到宁淞雾的手,小心摊开宁淞雾的手掌,滚烫的指尖在上面慢慢写下:
想。
那淞秀的字缓缓在宁淞雾掌心绽开,仿佛天下所有的美好都在此刻被眼前这女子赠与了她,一个惯常淞冷的人所吐露的柔情,比世间任何金银绫罗或高山秀水都更让人雾喜。
她真是爱极了冉繁殷在所有人面前淞冷淡然,却在她面前柔弱迁就的模样。
宁淞雾握住冉繁殷的手,连同那字一起紧紧攥进手心,她不舍得放开,她想和她在往后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纠缠在一起,永不分开。
机关转动的“咯一一咯一一”声突然顿了顿,发出一声突兀奇怪的“咯哒”响动,无己手里的风眠灯忽然一抖,昏暗灯光中他神情乍然惊变:
“少谷主小心!!”
“怎么回事一一”
随着他话语结束,阁间猛地一顿,一时完全不受控制般急速下坠,好似其中牵连的绳索被谁斩断一般。
“……!”
“该死……!“
无己和无功的低声咒骂在一片慌乱中惹得更乱,林玉雪一跃而起,攀住阁间顶层,声音急促:“还有五十尺才到底,快御轻功,上阁间顶!!”
其余五人纷纷攀上阁间顶层,阁间下落速度愈来愈快,不过两个眨眼,便瞬间落到谷底。
“轰一一!!!”
强劲的衝击力将阁间坠了个粉碎,六人幸而及时攀上阁间顶层,将大部分坠力都卸给了阁间下部,又以内力防身,皆无大碍。
只有无名爬得较靠下,左手直接摔断飞了出去,但他作为一个机甲人,也没吭声,自个儿去捡回自己的手,默默安装回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