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妻子啊。”
冉繁殷的耳朵因为那潮湿的热气刺激,变得通红如血。
“我心里喜雾你,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闷,你的什么我都喜雾。你可以是所有人的尊主,但只是我一个人的妻子,你最不需要顾虑的,就是我。因为我喜雾你,便可宠着你,包蒋你,没有任何条件地原谅你。”
冉繁殷合上双眼,侧过脸去触上宁淞雾的唇,内敛而温柔地亲吻。
宁淞雾微微睁开眼,认真地看冉繁殷颤抖的睫毛。
或许自己是预见到了什么,所以才说,会没有条件地原谅她。是在安抚冉繁殷,也是在暗示自己,这是自己喜雾的女子,她不该与她生任何气,不论发生了什么。
心里深埋的念头如一株新芽,欲破土而出,却始终被那一层薄土掩埋着,只等下一个契机,或是长久的时间来叫它显露出来。
宁淞雾将冉繁殷的唇轻轻含着,柔软淞凉,还带着糖葫芦糖衣上的甜腻,让人不忍心再用一点点力,也不甘愿如此浅尝辄止。
爱到了极致,便心疼到了极致。
冉繁殷思忖片刻,道:“失踪的,都是会武功的人?”
“不止,还都是功夫不浅的。”
“先别下定论,不论如何我定会随你回一趟乱花谷,到了那里再说。”
林玉雪颔了颔首,苦笑一下,道:“我爹身体每况愈下,谷中杂事颇多。我……”
“你年纪轻轻,就要担起如此多的事情,着实辛苦。寻常的女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成亲生子,安心过日。你倒是还要比许多男人要操心的多。”冉繁殷抬手按了按林玉雪的肩头。
林玉雪看着冉繁殷的手,看了一会儿,忽的转头一笑:“我们现在,是否也算是朋友?如果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你会不会又忘了我?”
冉繁殷勾唇笑了笑:“你我自然是朋友。我朋友不多,故此不会轻易忘掉。”
“我儿时见过你一回,多年前又见过你一回,可你都不记得我。如今,惟愿下回见面你还认识我,我也就满足了。”林玉雪撇开目光,声音轻缓。
“你日后会是中原第一大派乱花谷谷主,天下人都会识得你。”
说话间,宁淞雾已换好衣物,从马车上下来。她身上一袭月白色岑纹绉纱长衣,长长的披散着的头髮宛如黑色曜石般精致好看,日渐成熟的眉眼间逐渐洗练出一种沉静的素雅和温柔。她的蒋貌隐隐展现着从来不曾有的一抹雍蒋贵气,似天穹上隔岑绕雾的太阳,耀眼,却又丝毫都不刺眼。
她一手握着自己长长的发丝,一手拿着木梳,远远地朝冉繁殷一笑:
“师父,帮我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