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他不爽。”
“好了,和本座聊是因为若干年前那场战争,剑仙彼时还是闲散游仙,顺手在天成仙门应的战,是老朋友了。和岑染……需要本座给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小猫解释吗?”
贺兰拱了拱鼻子,轻哼一声,不知从何处变出来温水,递给冉繁殷。
这边不再闲聊,纷纷将目光投入练武场中,弟子们都在做最后的准备。
这场比试选用车轮战,双方各十人,哪边先打完最后一人就算失败,主要是剑修刀修的比试,其余弟子均在看台上坐着围观。
无需过多叮嘱,双方弟子行礼后均握着剑站定,待结界升起,刀剑抵在一处,火花纷飞。
一开始还打的有来有回,甚至上云宗占了上风,不过上了三个人,却已经将对面打到了只剩两人。
直到一位白衣女子抱剑跃上擂台,并不行礼,隻冷寡着一张脸道:“江茫。”
“宋义,请指教。”
结界升腾而起的瞬间,无数条藤蔓自擂台的缝隙钻出,宋义唤出的水影像是藤蔓的助力,帮着它们越长越高,越长越粗壮,江茫也在此时抽出了长剑,幽绿色的窄长剑身在藤蔓的缝隙中泛着冷光。
江茫脚下发力,一柄长剑重重向下一点,剑尖抵上宋义手中水剑,手腕回勾,缴着长剑带向自己一侧。
宋义咬牙夺回长剑,堪堪后退半步,幽绿色剑身却紧紧跟了上来,直奔握剑那侧的肩头而去。
“这江茫竟是木灵根。”贺兰长老感慨道:“定有很多人劝她学医,能在剑术一道上走这么久,真不容易。”
贺兰双手托脸,“心志坚定,出手利落干脆,战意昂扬。能不能把宁宁从雪里扒出来,让她来学习学习?”
冉繁殷本还在有意无意地看着场中战势,闻言,颇为好笑地看向贺兰眠眠,“你去扒。”
“重点是这个吗,师姐?重点是宁宁到现在打架还太乖了不是吗?注重防守,一副不愿伤人的模样,哎。”
冉繁殷抬手点着侧额,心中无奈。
天性如此,如何强求呢?
若宁淞雾同大阵的关系真的如她所想,那以守为主,不能伤人算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守则了。
能怎么办呢?
点着侧额的手指一僵,周围传来阵阵惊呼。
场中,江茫单剑一往无前,直直压上宋义前额,将他逼退到场边,宋义抬剑拦着这幽绿剑身继续下压的动势,半个身体已经压上外缘,堪堪悬在空中。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一咬牙,单脚落地借力,巨大的力气推着江茫倒跌好几步,未等江茫反应过来,层层水影浮现在他身边,不再是能助力藤蔓生长的柔软水雾,而是轻触一下就能在肌肤上落下点点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