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繁殷全作没看见,收了银票,抬手又在少女额前轻扣一下,“权当花钱吃个亏,无事,吃的自家亏。”
【师尊这颗心,可真是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人的心还要冷硬。】
【呜呜呜,我的小钱钱。】
少女紧紧抿唇,最终只能认命般地点头,“好,我会的。”
“你会什么?”
“……不知道。”
“……”抬手又是一个重敲。
【所以,林玉雪是师尊安排走的吗?】
险些将此事忘了。
冉繁殷清了清嗓,温声道:“接下来,便是为师今日要给你上的晚课。”
“你无需细究林玉雪究竟去了哪里,你只需知道,日后若是有不想见到的人,有不想同行的人,有让你受了委屈的人,大可以去闹一闹,而不是一味忍让。”
“无论是财力,物力还是武力,都有为师在你身后,你可知晓?”
“小宁儿,为师说要护你,自然是要护着你,自然会护着你。”
“若有什么想做的,放手去做,不是犯的杀人放火事,为师还是愿意替你处理这么一点点小尾巴的,知道吗?你还是太乖了,这么乖,会被欺负的。”
女人讲的认真,甚至微微蹙了眉头。
宁淞雾想抬手揉开这迭在一起的眉痕,美人师尊要永远开心才是。
女人声音温润似玉,暖如夏月风,裹着这无甚温度的字眼一点点钻进宁淞雾的心里,挟持她的心跳。
二十来年的人生里,这是第一次有人同她讲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护着你,她的母亲和外婆总是叫她内敛,叫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她做一个乖乖女,在做人上普通万岁,在成绩上出类拔萃,在比较中永远都必须是“别人家的孩子”。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不怕你多事,你不要太乖,因为有我。
鼻根眉间忽然就酸了,需得她仰着头,眼泪才不会径直滑下,但还是顺着眼尾染了鬓角。
温凉的手牵过她,走得更近了几分,而后,另一隻手盖在她的眼下,轻轻拭去泪花,温声道:“哭甚?觉得师尊在诓你?”
哭起来,连心声都不说了。
宁淞雾摇了摇头,轻声问:“师尊,我可以抱抱你吗?”
没有回答,忽然而至的温暖,便是最好的回答。
【上一次有如此温暖的怀抱,还是高中那会儿吧?都过去两三年了啊……】
冉繁殷心疼地将这人搂得更紧了几分,声音也听得更为清晰,徒儿就像软糯小兽一般,低声道了一句好,之后又不再讲话。
【师尊香香的,软软的,好想亲亲她啊。】
得,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