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菀青是自责的,看到程溪她们的到来甚至是哭着差不多跪在地上:“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带着她去了拍摄现场,可能是那一次出现了什么意外,现在”
韩溪知的身体一直没有太大的差错,除了上次傅菀青把她带了出去,只有那一次有可能是问题的源头,除了这个傅菀青想不到其他,是她的问题,是她的错。
程溪抹着湿润的眼角把傅菀青抱住:“不是你的错,真的不关你的事,是溪知她她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开始衰竭了!”
在韩溪知前往万宁县读书之前她的心臟就已经不算太好了,后来回来抢救了一番就一直养着,但是每一年的情况都很不乐观,后来韩溪知说想要去万宁县的时候原本他们说不同意的,但是架不住那是韩溪知一直住院以来第一次恳请他们,他们还是同意了。
哪怕后来傅菀青跟着韩溪知回来的那次检查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情况看着很稳定,但是衰竭已经开始,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呢?
所以不是傅菀青带着韩溪知出去有错,而是漏掉的水都已经没有了,韩溪知却一直都在持续不断的漏水,这是老天爷要收走韩溪知的命。
抢救室的门哗啦一声打开了,医生护士匆匆的出来,傅菀青和韩家人都围了上去,包括刚刚到的韩溪成。
“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还得在icu里观察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衰竭只能抑製,现在的医学手段无法解决,唯一的办法我之前也已经提到过了,心臟移植,只是”医生摇摇头,跟韩家人道别后就走远了。
心臟移植不是嘴皮上下动一下就可以的,要有合适的脏源,但是捐献脏源的人寥寥无几,更别提在这渺小的捐赠人里有没有合适的,这些韩家人心里都清楚,她们已经听过很多次这样的答覆了。
连韩溪知的主治医生都不好再把情况说一遍,去揭她们的伤疤,只能留出时间空间让她们独自消化。
在医生的允许下傅菀青和韩家人披上了无菌服进了icu病房,而探望时间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里没有一个人敢去碰韩溪知,每一个人都隻敢站在一旁观望着韩溪知的脸色,脚步放到最轻,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到了床上的那个人。
韩溪知就像是一个拥有了裂缝玻璃,只要再在她身上施加一点点的力度,她就会碎成一片又一片的碎片,再也拚凑不起来。
清醒
心电图平稳的波动着,把韩溪知的心跳全都勾勒出了实际的跳跃弧线,心跳的实质化是什么样的?如果心臟脉搏可以实质化那么相必这世上只有心电图可以做到吧,只是没有人会想要自己和亲人朋友用上心电图,那种生命迹象只能靠一个机器来体现的感觉太过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