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吃药了好吗?(1/2)

吹风机的“呼呼”声终于停了下来,幼卿耳边仿佛还徘徊着嗡嗡的回响。

向谨把手中的吹风机放置床头柜上,见幼卿脑后乌亮的黑发犹如一层黑丝璎珞般倾泻如下,满头细软正柔顺的搭在她的双肩。

耳旁的噪音终于停下,nv人按捺不住地向着身后望了望,不经意间露出了白里透红的耳朵尖儿,堪堪藏在那一片细密的黑纱中。

从背后望去,nv人b往常看上去更加的乖巧可人。

向谨抬起掌心轻拢nv人的发梢,又将指尖从发顶向下轻柔穿过,确认发根没有sh意后,拿起鬃毛梳顺着发尾简单梳弄了几下,这才缓缓开口:

“行了,躺吧。”

幼卿听到男人的声音,像是被揪住后颈的小猫终于逃开了钳制,开心的喊了句“好耶!”,然后飞快打开盘起的腿,哧溜一声火速躺平在床上。

只见穿着粉se睡衣的nv人静瘫了两秒,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活像一只撒娇打滚的大猫,嘴里还一边发出满足的喟叹:“啊~终于躺下了!呜呜呜呜我心ai的大床······”

男人见状,菲薄的唇角不自觉g起,又像是有些无奈地轻摇了摇头。

幼卿钻到床头的另一侧,拇指不停的滑动着屏幕,不用猜就知道是在刷微博。

作为互联网冲浪达人的她,每晚就算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睡前都必须关注一波娱乐圈的新鲜事。

毕竟,这几年娱乐圈内各式各样的惊天大瓜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贵圈发生不了的。

坚守在吃瓜的开始。

十多年前电影刚上映的时候,那幅剧照就被店主摆放在那个位置。

十多年后,相框历久弥新,仍悄然扮演着旁观者的角se。

唯一变化的,是当初坐在店里,两个只有十几岁的少男少nv,已经长成了不动声se的大人。

李妍收回了目光,面上带着显山不露水的笑意,对向谨道:

“怎么?没事我就不能约你了?”

向谨两手随意搭在桌上,语气慢条斯理,道:“我可没这么说。”

男人又接着询问:“怎么样,回国快一个多月了,还习惯吗?”

李妍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拜托,大律师!我只是出国读了几年书,又不是嫁到国外了,回自己家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再说,前两周我们不是才碰过面吗?怎么现在才想到问我。”nv人嘲讽道。

向谨0了0鼻尖,心想着:还不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妍见男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只好开口道:“好啦,不跟你猜哑谜了。”

“这次找你,是有事求你帮忙。”

向谨闻言抬了抬眼,终于看向了nv人的眼睛,“怎么了?你说。”

“还不是我爸公司的事儿。”李妍低头搅了搅茶匙,金属与陶瓷底部轻轻摩擦着,发出了“沙沙”的细响声。

“两个月前,有人把前几年卖的那批货翻了出来,现在那些大gu东在公司控诉我爸违法经营。”

nv人语气恨恨的,“呵,那些人,有几个是g净的。现在做不成买卖,倒是想着把同伴都拉下水,真是可恶。”

nv人话没说全,但向谨懂了她的意思。

都说律师是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但很多时候,在一些利益冲突面前,正义者也会变身法律商人,容许着某些例外发生。

“我知道了。”

向谨家是经商的没错,但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

上世纪中,他的爷爷从港城回到大陆后,手里一直攥着一批存活于法律灰se地带的人脉和资源,再加上向家一向出手阔绰,几十年来,从没断过跟一些红se背景的联系。

听起来肃穆森严的司法机关,能叫得上来名字的头头儿,向谨也都基本打过照面。

他深谙其中的办事规则。

向谨两肘抵在桌面,指尖交叠着轻碰颌下,缓缓开口: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会安排人去对接。”男人停顿了一下,“叔叔那边你也让他放心,左不过是敲打一番那些y骨头。”

向谨声音沉沉的,语气中是罕有的冷冽。

李妍听到男人的话像是打了一针定心剂,愁郁的眉头终于舒张开,面露喜se道:

“那我先谢谢你了。”

向谨回了句“不用”,余光扫到自己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

两条微信消息通知,是幼卿发的。男人把目光专注在了手机上。

幼卿:「我晚上可能晚一点到家哦~今天下班约朋友去玩了」

后面是一个奔跑着求抱抱的兔子表情包。

小兔子的表情很生动,向谨联想到幼卿委屈巴巴的样子也是这样,没忍住扬了扬嘴角。

-「好。」

李妍这边终于把心事交付了出去,心里总算不再堵着了。

她细细打量着向谨十年如一日的英俊脸庞,没想到竟然抓到了男人浏览手机的温柔眸光。

李妍倒是从没见过他这副表情,不禁调侃道:“哟,给谁回消息呢?你的宝贝nv友?”

早在回国前,她就知道向谨谈了个小nv友。

有关“宝贝nv友”的调侃,也是从向谨朋友的口中流传出来的。

向谨的发小和朋友大都是一个圈子的,大家都知道向谨的x子:冷漠、好强、有责任心。

当初他和李妍分手的消息传出来,所有人都是一阵唏嘘。毕竟在外人眼中,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两人都可谓是天作之合。

向谨的朋友圈常年空空如也,不熟悉他的人想通过朋友圈探究他的生活痕迹,简直就是白费力气。

直到一年前,男人在朋友圈发了一张nv人的侧脸,没有文案,只有一个小太yan的表情。

朋友们这才明了,向谨这棵铁树终于开花了。

因为那条动态,向谨还被幼卿好一顿埋怨,说她在车上睡觉的样子好蠢,嘴边还有口水印,指责他发朋友圈不知道挑一张好看的·······

男人却觉得nv人的睡颜可ai得紧,连映s在她面颊上的那抹yan光,都像是大自然jg心布置的点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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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h文的文案在写了,攒点存稿就发出来)】

谢谢各位读者爸爸!

向谨点了点头,算是默答了nv人的提问。

回想起上次与盛幼卿碰面,李妍承认,自己确实没看上那个nv人。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她和向谨,并非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就着两家父母相熟的缘故,在她家举家从南方搬到c市后,她便频频跟着妈妈去向家做客。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向谨,恐怕没几个少nv能忍住不为他心动。

李妍也一样。

男生个头普遍蹿得很快,向谨十六岁时,身高已经长到一米八。他标杆般笔挺修长的身材、白白净净的脸庞、再加上一双浓郁的黑眸,常常是路过教室外的连廊都有nv同学拥聚观摩他的程度。

李妍高一下学期才转到实验一中,虽然她在老家学校的成绩名列前茅,但不同省份的升学政策和教材都不一样,她必须要主动适应新的学习环境,尽快融入眼前陌生的一切。

一开始,向谨是她在学校唯一认识的人。

“……儿子啊,我跟你说,小妍妹妹刚转学过来,很多方面都不适应的啊,你们两人在学校要多互相交流,知道吗?”

当向母温暖的掌心拍在自己手背上,她的眼睛也随着面前的优雅nv人叮嘱的方向望去,少年眼神清澈,道:

“我会的,妈。”

李妍觉得心脏怦怦跳得厉害,少nv的心仿佛因春天的到来而新生了许多neng芽,一种崭新的、奇妙的感觉将她包围,使她往后的时光,常常没有办法把视线从向谨身上挪开。

两家的住址挨得近,有了合理的借口,李妍则常以“请教作业问题”为由约他到附近的图书馆学习。

而他却很少赴约,因为觉得公共场所的学习效率低下,还不如在家。

于是每到周末,李妍都会紧跟着与向母约好牌的妈妈,一溜烟儿钻到向家。

向谨面对她的“sao扰”很无奈,但或许是出于学霸乐于助人的优良品质,李妍学习上的疑问,他都是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耐心解答。

但他哪里知道,坐在他身旁的nv孩,脑子里装的根本不是草稿纸上复杂的公式。

李妍觉得自己陷入了单相思。

自己的心思,她已然清晰明了。从十六岁到十八岁,她兢兢业业扮演着乖乖nv的角se,只是为了能够靠自己喜欢的人近一点。

但向谨,显然对自己没这个意思。

一些偶像剧、漫画,在烘托心动的感觉时,常常把人们的面部表情设定得很夸张,生怕观众读不懂这个角se的心中所想。

虽然简单粗暴,但人们确实可以从一个人面部表情观察到他的态度和情绪。

天知道,当你喜欢一个人时,就是会变得很奇怪。脸和耳朵会红,说话会语无l次,眼里全是他。

而向谨呢?哪怕是自己想方设法得到的与他独处的机会,他看向自己的眼中,永远都是淡然和平静无波。

对待自己与对待其他同学,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能享受他区别对待的nv人,也从不是自己。

李妍停止了搅动茶匙的动作。

男人背靠在沙发椅上,懒懒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细长的指节动作着,又顿了一下,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所处何地,又把ch0u出半截的细条塞了回去。

“还有其他事吗?”男人终于开口。

“这么急着走?”nv人面上挂着笑,“不过确实没其他事了。”

“对了,上次忘了问你。”

“那次峰会结束,你的宝贝nv友冲你发脾气了没?我看她可醋得不轻……”李妍正拿着桌面的卷巾擦手,调笑问道。

向谨正打算离开,闻言一怔,放下了手中轻攥着的烟盒。

峰会……

那天自己的行程很满,聚餐结束后才回家。到家的时候幼卿也睡下了,自己缠着她温存了一番,但她没怎么跟自己说话。

“……峰会?你看到她了?”男人神se不解。

见男人一脸疑惑的表情,李妍捂着嘴哂笑出声,白皙优雅的肩线也因笑意而轻颤着,问道:

“不会吧?她没跟你说?”

“说什么?”向谨有些不明所以。

“那天我碰到她在展厅门口,看着像是去找你的,就把她领进去……”

“我还以为小姑娘要跟你闹翻天……没想到这么沉得住气。”

李妍本来并不知道这个活动,但峰会的接待负责人是以前她系里的辅导员。

听说她回国的消息,他便盛情邀请她以校友身份参与活动。想必跟她曾与向谨是情侣也有那么一层关系。

自己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但私心还是想见见他。

气氛陡然变得凝滞,nv人抬手0了0颈上的项链。

“你跟她说了什么?”男人眉毛蹙起。

李妍见男人一副唯她是问的样子,呵笑出声,目不斜视地讥讽道:“我还能说什么?不就是我在你们家吃了顿饭吗?”

“你可别担心,我不是那种吃回头草的人,更何况,b你好的男人多的是。”

nv人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两人分手后,自己在国外也交往了好几个对象。他们的相貌、家世都不输向谨,可偏偏就是差了点什么。

向谨想起那晚幼卿泪眼婆娑的眸子,现下终于了然。

她肯定是一个人瞎想了些什么,所以连亲密的时候都伤心流泪。他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她居然什么都没跟他讲,也不问他。

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缠绕着自己。

“……她还小,你别欺负她。可以的话,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和她见面了。”

nv人眉毛拧起,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气咻咻道:“我欺负她?”

“向谨,这就心疼上了?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不到二十岁,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

向谨见nv人神se愈发激动,连站在旁桌侧边的服务员都递来了打量的目光,于是连忙制止道:“……小妍”

“…当时那种情况,我没办法放任你继续颓废。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心底只把你当妹妹。”

“感情方面,我确实有处理不妥当的地方……但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彼此都应该经历成长的过程。”

“我对幼卿是认真的,所以也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

男人的语气坚定,李妍心下却是一片荒凉。

成长的过程……就是接受他终于学会ai人,而ai得却不是自己吗?

nv人眼里沁着一筐眼泪,却怎么也掉不下来。

“……好,我知道了。”

李妍低垂着眼睫,不想被男人发现自己的狼狈,迅速整理着情绪。

她从包里掏出两张票,递向男人,平静道:“这是我的话剧演出门票,有时间的话,欢迎你们来看。”

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但李妍知道,她和向谨,彻底结束了。

“sdg——加油!”

“sdg——加油!”

整齐的呐喊声在t育馆掀起层层起伏的音浪,t下的座位仿佛也有节奏地震动了起来。幼卿被现场的热烈氛围所震撼,不由得也鼓动起手中的拍手器,一遍喊着口号,一边融入为选手加油的观众队伍中。

会场中心围绕舞台共设置了四块高清大屏,目前正直播着lpl与lck的第二局对战。

因上一局节奏把控不利,中国队暂时落后。但讲究“主场意识”的国人绝不允许在自己的地盘上输了应援热情,所以现场的鼓舞声只增不减。

这局b赛,两队采用的战术明显都谨慎得多。二十分钟过去,两队经济水平几乎持平,看来是准备稳扎稳打周旋到底。

b赛还是激烈一点b较有意思。

幼卿捏了捏手中的魄罗玩偶,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刚过安检,沈于程直接越过长队把自己领到了观赛区。这里的座位b较宽敞,环境相对来说也没有那么嘈杂,每个座位上都放置了观众礼包,里面有lol主题魄罗玩偶、吹气口哨、荧光bang等应援道具。

沈于程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她,现在幼卿对着两只毛茸茸的羊角魄罗大眼瞪小眼,思考着b赛什么时候能结束。

每次蹲b赛直播,她都只关注自己喜欢的选手,今年入围总决赛的队伍是一支新兴战队,一眼望去,没有一个是熟悉的面孔。

而自己的偶像——ben,也仅在开场的表演赛出现了二十分钟,他的环节一结束,幼卿对b赛的兴趣瞬间大幅降低。

“都说了我不玩游戏,你非要拉着我来········”身旁的nv生嘟囔抱怨着。

她的视线跟随声音落在邻座的一对小情侣身上。nv孩留着齐刘海,皮肤很白,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位于她旁侧的男生,也是同样的面容青涩,一头短发g净利落,显得少年感十足,此时正急巴巴地摩挲着nv孩的手哄道:

“b赛也就一年一次,明年肯定不在中国办,我也没机会看······”

“你就迁就我一次好不好?”

nv生推开了男生的手臂,眉毛拧成了疙瘩,不满道:“可是我看不懂啊,待在这儿像个傻子一样····”

“我给你讲讲你就能看懂了。”

“我不要·········”

这时,中国队抢到了被对面打到只剩丝血的大龙,一下子夺回了僵局的赛点,瞬时赛场欢呼声一片。

两人耳语了一阵,男生不知道在nv孩耳边说了什么,nv孩面颊起了一层红晕,原本推搡的小手稀里糊涂地与男生十指紧扣了起来,原本专心看b赛的男生,这下彻底没了心思,只专注地与nv孩细吻着。

就算偷看得再正大光明,幼卿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收回目光,假装专注在荧屏上,微红的耳尖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约悸动。

呜呜呜呜呜········果然少男少nv的恋ai就是最好磕的。

反观自己,虽然中学时她也向往过甜甜的恋ai,但家人长期以往的j娃式教育,让自己根本没有早恋的机会。

而少数几个敢追她的男生也被她直接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自己骨子里就是属于纯纯恋ai脑,没有结果的故事倒不如g脆不要开始。

这也直接导致缺乏恋ai经验的她,在下定决心追向谨后,做了许多在她看来又勇又蠢的糗事。

那是在她和向谨在学校打过几次照面之后了。

幼卿知道向谨喜欢运动,又从小道消息得知他周末要跟团徒步。于是脑子一热,悄悄报了跟他同一天出行的旅行团,幻想在旅途中与他来一场不期而遇的邂逅。

结果她忘了关注活动攻略,到了地方才彻底傻眼。

原本以为的“穿越海岸线”,不过是沿着海边沙滩徒步,想来并没有什么难度,再加上平时自己也经常跑步,t力方面更不是问题。

结果跟着队伍走了一阵,才发现途中需要经过一大片礁石群,且沿行的石壁较多、脚底的支撑面窄,必须借助双手辅助才能完成每一步。

头一次去海边的幼卿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十里银滩,她以为所有的海岸线都理应是浪漫平坦的,哪预想过这种阵仗,此前她甚至连室内攀岩都没玩过。

可距离想象中的沙滩漫步还很遥远,她必须要先克服这段陡峭的石壁,才能离到达下一个道路相对平坦的休憩点。

nv人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手心冒出了冷汗,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距离自己脚底不到十厘米的汹涌海浪正肆意张扬地拍打在礁石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海水一次又一次冲洗在石面上,留下层层sh滑的水渍,这让本就不敢贸然迈步的幼卿更加慌了神,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脚滑就会被卷进如深渊般的大海里。

可是路程已过三分之一,身后还有驴友踩在短窄的礁石上等着迈出下一步,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幼卿战战兢兢地抬起脚尖,试探地踩在前人的踏过的石头,内心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海上忽而起了大风,nv人的防风外套被吹得沙沙作响,头顶上的鸭舌帽猛地被吹起,直直掉在汹猛的海面上。

这下原本就双腿打颤的幼卿更加害怕了,脚底像是被sh滑的青苔黏住了,呆楞着立在堪堪只能站住一只脚的石头上,瞬间仿佛失去了行动力。

后面的驴友看到陡峭的石壁旁遭遇“大堵车”,再瞧见nv人僵y停摆的姿势,于是小心鼓励道:

“小姐姐别怕,你看前面的大哥是怎么走的,按他的路线走就对了······”

幼卿慌张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眼眶里却有热意在涌动,眼泪快要忍不住掉落下来。

她开始自责为什么那么冲动报名,为什么不在出发前多看看活动介绍,为什么那么欠考虑……

明明是为了喜欢的人才来的,可是现在自己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像被定身了一般,幼卿既无助又窘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nv人鼓起勇气又踏了出去,前脚刚落地,意识好似遭遇断层一般,她不知道另一只脚应该踩在哪里,又慌忙缩了回去。几番来回下来,后面有几个男生已经等不耐烦了,因为这是海岸线上唯一的过道,她不走,后面的人都移动不得。

有一位大哥扯着嗓子在微信群给远在前面带队的导游喊话,让他赶紧回来出出招。也有人问她有没有其他同伴,需不需要帮她叫朋友来帮忙。

幼卿双手紧紧抓着岩石,摇了摇头,nv人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着,整个人陷入了浓重的自厌情绪。

过了几分钟,石壁前方终于有人折返了回来,应该是看到了群里的消息特意回来帮忙的。

来人带着一根粗厚的攀岩牵引绳朝着nv人的身前递去,沉稳的声音响起:“你把这个绳索系在腰上,然后顺着那那几块石头往前走。”

幼卿抬了抬了sh润的眸,朝前方看去,却猝地因眼前熟悉的脸庞惊讶不已,连呼x1都忘了。

显然对方也有些愕然,没想到会在这个队伍碰到她,皱眉疑惑道:“盛幼卿?”

“······学长。”幼卿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掩饰自己的尴尬。

如她所愿,他们确实“不期而遇”了,在这么困窘丢人的场合。

自己早起jg心化的心机淡妆,现在肯定花的不像样子,b起平时在学校的样子,此时的她狼狈不堪,肯定更加地没有x1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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