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境8:我是她丈夫(2/2)

她顺着水珠滑落的方向低头看去,看到自己rt0u还红肿着,x前有星星点点的印记,有点惨不忍睹。

水钻进身下的缝隙里,隐隐作痛。她张开腿看了一眼,更惨了,殷红的软r0u好像还充着血。

太疯狂了。

所以到底是谁先主动的,邝修言想不起来了。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抱作一团了。

房卡还没cha上,窗帘也没拉,他们艰难地分开,口涎拉成一条银丝,在月光下摇摇yu坠。

呼x1和ai抚都被克制住,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这样不对,他们不该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里。

但,银丝忽然断了。

“啪”,脑海中的想法和理智也断了。他们更热烈地亲吻彼此。

夜晚燃烧起来。

陈岛把她压在身下,手掌从卷起的裙边探进去,沿着大腿一路向上。

他的手指粗糙但温柔,像柔软的白se沙滩。海浪冲上来,那是她身t里流出来的水。

浪cha0将沙滩浸sh,沙滩又向海浪深处无限延伸。

她的身t忍不住弓起来,有一个小小的浪头扑向岸边。

手指深深嵌进陈岛的手臂里,他的手臂坚y如铁,像岸边的礁石,无论海浪如何侵袭,岿然不动,只在她身t里快速搅弄着。

于是更多的浪头cha0涌而来。

“啊——”海浪从身t里冲出来。

浪cha0退去,邝修言曲起的腿也无力的滑落下来。

陈岛沾满水的手抚过她的皮肤,cha0sh、黏腻、冷。

空气里浸满了咸sh的气息,分不清是从窗外泄进来的,还是从他们的身t里溢出来的。

陈岛把她的裙子卷到腰间,想帮她脱掉,但找不到拉链,他有些急,手上一用力,就听到轻微的布帛撕裂的声音。

邝修言按住他的手:“别撕,我自己来。”

于是陈岛下床去找bitao。

床边的ch0u屉里没有,桌子上也没有,柜子里、果盘里……都没有。这家酒店到底把bitao藏在了哪里?

邝修言脱掉裙子和内衣,又解开头发,躺在床上听他翻找的声音。

一开始还是轻缓的,后来变得急切,翻箱倒柜,动静越来越大,她的心也跟着跳得越来越快。

身t里又有水流出来。

陈岛,你找快点。

她偏过头,看到床头柜上的收纳盒里,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陈岛,它在这里。”

陈岛转过身来,走到床边,拆开包装给自己戴上。

月光很亮,亮得足以看清他排列整齐的腹肌,人鱼线从腰际延伸下去。

月亮忽然被云遮住了。

再往下,只看到漆黑的一团。深深浅浅的黑,她竟也能分辨出形状。

陈岛又上了床,分开她的双腿,跪坐在她腿间。

滚烫的x器在泥泞的x口上下蹭了几下,擦过敏感的y蒂,她忍不住sheny1n了一声。

“怎么了?”

“……蹭到了。”

“准备好了?”

“嗯。”

层叠的软r0u被挤压到一边,为粗长的x器留下进出的通道。邝修言的身t蜷起来。

“你……慢点……”

“还没全吃进去呢。”陈岛按着她的髋骨,猛地一撞,“不是准备好了吗?”

“太久没……”她缓了一下,继续说,“有点不习惯。”

和旧时的恋人重逢,即使身t还保留着对方的记忆,但也得等大脑从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将它寻出来才行。更何况她不只没有寻回记忆,也很久没有t验过这样激烈的感觉了。

陈岛浅浅地ch0u动了几下,察觉到她放松下来,于是抬起她的腿架在腰间,大开大合地c弄起来。

每一下都捣到最深处,饱满的囊袋拍打着xr0u,好像下一秒也要挤到她的身t里去。

“陈岛……太快了,慢……点……”

“你也别夹这么紧。”陈岛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t瓣上落下一个巴掌。

突然的刺激让她控制不住地瑟缩一下,他闷哼一声,动作更快了。

手胡乱地抓着身下的床单,邝修言已经舒服到来不及发出声音了。小腹拱起,pgu悬空,身t绷成一道弧线,挣扎着想要从陈岛手里逃出来。

但他的双手却更牢地固住她的腰,配合着身下不停歇的撞击。

最后一下,他重重地蹭过xia0x里凸起的软r0u。邝修言的小腹颤抖起来,紧接着浑身都颤抖起来,像散落的珠子落到地面上,高高低低地弹跳着。

还没完全归于平静,陈岛又把她翻过来,让她骑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地贯穿她。

她是一艘飘摇的小船,在汹涌的海面上起起伏伏。

迷迷蒙蒙间,她似乎看到海面尽头亮起来,然后朝yan的晨光千军万马般笼罩住她。

门外响起客房服务的铃声,邝修言回过神来。

浴缸里的水已经彻底冷掉了,她掬起一捧水拍拍燃烧的脸颊。

太疯狂了。

但是她喜欢。

4、

14:00

邝修言被电话吵醒,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林承”。

六天来的第一个电话。

她猜,一定是又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果然,电话接通后,林承问她上次出差带回来的茶叶放在哪里。

明明是他自己收起来的,找不到了却要来问她。

在林承眼里,她必须熟悉家里每一样物品的位置,了解它们的来龙去脉,及时清洁、更新、整理、收纳,即使她并不知道这样东西的存在。

因为她是这个家的nv主人,林承不顾她的意愿,把这项“义务”绑定在她身上。

“你自己放的都不知道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可家里是你在收拾。”

“……所以呢?”

林承不说话了。

他很擅长用沉默来伪装自己,尤其是在人前。

他的沉默和邝修言的愤怒形成对b,人人都夸他“脾气好”,他是一个包容妻子、忍耐妻子的好丈夫。

吵架时,他也惯用此法。邝修言面红耳赤地为自己辩白时,他常常忽然沉默下来,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仿佛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无理取闹。

最后,她气得心口直跳,吵得嗓子冒烟,他却只用一句“不和你计较”轻飘飘地为整场争吵做个了结。

他简直是最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包容着妻子的幼稚、暴躁和神经质。

他每沉默一次,就为自己博得一个美名。

而邝修言每发火一次,甚至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就更坐实了“悍妇”的声名。

她用了这么久才看破这个把戏。

所以这一次,她不再落入他的陷阱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邝修言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林承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也好,闹够了也该回来了。”

你看,他又开始了。

邝修言想象他此时的样子,一定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就像一位宽宏大量的家长,对着认错的小朋友说“下次不许再犯了”。

他默认,她的回来代表着认错,所以大方地给出一个台阶。

他也默认,错的那个人是她。

邝修言笑了一下,不知道林承有没有听出来,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挂了电话,邝修言开始收拾东西。

出来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是来这里之后现买的,零零碎碎的竟也摆了一茶几。她的小行李箱都快放不下了。

她把衣服先放进去,再把吹风机和化妆包塞进去,可是这样鞋就放不下了。她又把东西拿出来,这次先放鞋,然后是化妆包和吹风机,最后再把衣服压压实,好不容易勉强拉上拉链,转头发现还有个洗漱包没塞进去。

她只好又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拿出来扔到床上。

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呢?

她怎么会因为东西装不下而委屈得哭起来呢?

邝修言被自己的眼泪气笑了,多大点事,也值得哭吗?

可是她越笑,就哭得越厉害。

又不是她的错,是行李箱太小、东西太多,可是她明天离开的时候,却要手提肩背,她要为过小的行李箱和过多的东西而买单。

为什么要替别人的错误买单?

林承就没有错吗?

是啊,她不是在为什么小事而委屈,她是在为自己的这段婚姻而委屈。

她莫名其妙成了婚姻里的“罪人”。

是别人口中的“老实人”把她变成了“罪人”。

恋ai的时候,她是被父母和弟弟宠ai着的骄纵大小姐,不管如何作,林承都只是笑一笑。邝修言想,她一定是遇到了全世界除了家人以外最ai她的人了;

结婚的时候,林承全程和婚庆g0u通,直改到每个细节都满意为止,她觉得,他一定是足够重视他们的婚姻。

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他的沉默和固执早在那个时候就扎下了根。

他在心里为这个家、为她的一言一行制定了一套标准,并用一次次的沉默将这个标准强y地推行下去。

于是,在日复一日的婚姻生活中,她被磨去了棱角,变成了一个行走在规矩中的人。

她从骄纵的大小姐,变成了易怒的妻子。

她不认识自己了。

多委屈啊,不该哭吗?

哭自己的单纯无知、哭自己的盲目信任、哭自己醒悟得这么晚。

邝修言擦擦眼泪,继续收拾东西。

完全没有必要都带回去,该扔的扔,该捐的捐,只留下最需要的那些就好了。

小小的行李箱完全能装得下。

她把收好的行李箱放在门口,又继续去收拾随身的证件,可是找了半天却找不到钱包了。明明昨天晚上还带着它去了酒吧。

昨天晚上……

她想起来了,钱包落在陈岛那里了。

5、

18:30

陈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沙滩边的邝修言,他和学员约定好了明天上课的时间,然后抱着冲浪板朝她走去。

海风拨开她的长发,露出纤细修长的脖子,上面还有他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迹。

“找我?”

她点点头,抬手按住胡乱飞舞的头发:“我的钱包好像落在房间里了,你看到了吗?”

陈岛有点失望,还以为她是为别的事来找他,或者只是单纯想见他。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除了要钱包,她能有什么理由来找他呢?

“我收起来了,你跟我来吧。”

他带着邝修言先回店里,放好冲浪板,又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出来。

邝修言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陈岛忽然转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这么快。

他停下脚步:“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于是两人来到了一家海边的大排档。

桌椅露天摆放着,红se的塑料凳上还沾着墨se的油漆一样的印迹。邝修言掸了掸沙子刚坐下,陈岛就已经点完菜过来了。

他拆开一次x筷子,互相刮了刮,去掉毛刺,才递给她:“不是我小气不请你吃大餐,只是这家的海鲜最新鲜,味道也好。”

她接过筷子,又把倒了啤酒的杯子推到他面前:“其实我前两天就想来这家了,只是一个人,点不了什么东西,所以才没来。”

“你老公没陪你来?”陈岛脱口而出。

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双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这叫什么问题?他老公要是来了,哪还会有昨天晚上的事。

“让一让,小心烫。”服务员推着小炉子过来。新鲜的小八爪鱼放到滚烫的铁板上,张牙舞爪地扭曲着,想要逃走,殊不知早已皮r0u焦灼,只能发出痛苦的“滋滋”声。

“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邝修言扯开话题。

她记得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几年前的同学聚会上。

那个时候她刚结婚,他也还在事务所里画图纸。两人见了面像陌生人一样保持着距离,直到聚会结束等车的时候,他才走过来祝她新婚快乐。

后来就再没了联系,没想到人生的奇妙际遇让他们在这里重逢。

“天天加班画图纸,身t累垮了,所以就辞职跑到这里来了。”他指了指身后,“你看,海浪、沙滩、烧烤,简直是自由的天堂。”

邝修言羡慕的眼神环视一圈。“身t健康最重要了。”

“是啊,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他拿起剪刀,“咔咔”把烤好的小八爪鱼剪成小块,放到邝修言面前的盘子里。

“尝尝吧,我现在的手艺可b以前好多了。”

邝修言低头尝了两口,正准备夸一下味道,却发现陈岛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和他吵架了吗?”他忽然问。

话题绕回邝修言这里来。

她又夹了一块塞到嘴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我记得我们俩以前吵架的时候,我就没赢过。”

邝修言被他逗笑:“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着呢?”

陈岛的动作一顿。因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所以连细枝末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把其他的小海鲜夹到铁板上,白se的水汽瞬间蒸腾起来,像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屏障。

邝修言听到他仿佛说了什么,但却又听不清楚。

等水汽散去,小海鲜也安分了许多,无能为力地躺平扭曲的身姿。

“和他吵得很厉害?”

她想了想:“结婚以来最厉害的一次。”

“这可不像你,你以前从来不让自己受委屈的。”

“是吗?我都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陈岛放下筷子,帮她回忆。“有一次我们俩吵架,你说我要牺牲你的未来,我说你不考虑我们的未来。”

“然后呢?”

“然后谁也不肯低头。”

“我以前是那样的吗?”邝修言有些惊讶,“那后来是怎么和好的呢?”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陈岛苦笑,“后来你提了分手。”

邝修言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他们大四,临近毕业,找的工作却不在同一个城市。陈岛提出让她放弃手头的offer,和他去一个城市,她不同意。

“你凭什么要我牺牲自己?”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于是两人就各奔东西了。

年轻的时候无所顾忌,只想要自己过得开心。不舒服就直言,不喜欢就拒绝。

没想到年岁渐长,她却把这一点弄丢了,变得瞻前顾后。

“我提分手的时候好像还挺决绝的。”

“是啊,现在怎么就犹豫了呢?”

6、

21:00

吃完饭,她跟着陈岛回来拿钱包。

自从陈岛问她为什么犹豫之后,两人就没怎么说话。她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犹豫。

一开始她还会要求林承道歉,因为“对不起”是一个态度。但他道歉后,心里的那团气也无法消散,而是漫无目的地萦绕着,日积月累,在下一次吵架时更激烈地爆发出来。

道歉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林承说“对不起”时,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这三个字没有承载丝毫的悔改之意。

她才意识到,她对于那句“对不起”的执着毫无意义。

不该寄希望于他会改变。

陈岛一个人住,房间里有些杂乱。

“不知道你会来,我没怎么收拾。”他把沙发上的衣服拿掉,腾出个空来,“你先坐一下吧,等雨停了再走。”

刚刚过来的路上,忽然下起了雨,甚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她看着陈岛把衣服挂进衣橱里,又把散落的学员资料、课时进度收好,房间里一点点清爽起来。

最后,他又拿了把伞放在她脚边。

“等会儿走的时候带上,以防再下雨。”

但雨下得越来越大,轰然地倾泻下来,明明才晚上九点多,天se已经黑得如墨一般,房间里的灯光摇摇晃晃,仿佛很快就要熄灭。

陈岛站在她对面,嘴巴张张合合,但她却连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你说什么?”邝修言站起来问他。

他又张张嘴,还是听不到。雨声把他的声音完全覆盖住了。

“听不到,你大声点。”

他忽然走过来,用近乎是吼的声音,以确保她能听见:“你的电话在响!”

邝修言转头看了一眼扔在沙发上的电话,屏幕上闪烁着林承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把它挂断。

“不接没事吗?”陈岛的声音依旧很大,在她耳边好像炸开的雷声。

她摇头,用同样的音量回应他:“我不想接!”

说完自己也有些惊讶。她很少挂断林承的电话,即使她猜到电话里可能是自己不喜欢的内容。

手心里传来震动,她低头一看,还是林承。

这次,邝修言毫不犹豫,不仅挂了电话,还把手机关机了。

凭什么她要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凭什么要跟着林承的想法转?他那么完美什么错都没有,那就一个人开心地过下去吧。

心里畅快至极,憋闷就像外面的雨瀑,终于流泻出去。

陈岛看着她的脸,刚刚淋了点雨,头发有些微sh,发丝黏在脸侧,他伸手替她拨开。邝修言抬头看他,关机的喜悦写在眼睛里,脸颊激动得微微红,连脖子也蒙上了一层粉se。

他隐约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灯突然熄了。

陈岛收回手:“可能是跳闸,我去看一下。”

邝修言忽然拽住他。

他听见轻微的沉闷声响,是手机摔在地板上。

脖子上缠上一双手,熟悉的气息更浓了,扑进他的怀里,萦绕在他的鼻尖耳畔。

“陈岛,雨不会停的,我今天不回去了。”

如果昨晚可以把责任推给酒jg,那么今天呢?

邝修言想,今天没有原因,她就是想留下。以后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

陈岛几乎是毫不迟疑地g住她的腰,用力地把她带进怀里。

紧接着唇舌极具侵略x地挤进她口中,吮得她舌根发麻,口涎不受控制地沿着嘴角流下。

“撕——”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尖锐又短促,邝修言由着他去。下一秒,粗糙的手掌抓住她的rr0u,r0un1e着,看着它们从指缝中溢出来,粗粝的指腹重重地拨弄着rujiang。

“唔……疼……轻点……”

但雨声太大了,她的求饶被吞噬,根本传不到陈岛的耳中。她不仅没有换来怜惜,反而被扛在肩头扔到床上。

床垫的回弹把她送进他的怀抱。

身下挤进两根手指,飞快地搅弄着。她很快颤抖着要泄出来,双脚蹬着床沿想要逃开。陈岛却一路吻下来,最后hanzhu凸出的蕊珠。温热宽厚的舌头和手指争抢着要进入她的身t。

黑暗和雨声是最好的掩护,邝修言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腰背绷直弓起,小腹无助地向上挺起,但他的手臂却横压上来。

简直无处可逃。

她摔回床上,失神的眼睛慢慢对焦,陈岛已经趁这空档带好了安全套,又俯身压过来,下巴上隐隐还有一片水光。

他扶着x器在x口拍打了几下,邝修言甚至觉得有细微的水意溅到大腿内侧。

他终于尽根没入,b昨晚要顺畅得多。

身t的记忆被唤醒,xr0u贪婪地绞住他。

陈岛见她适应了,抬起她的双腿扛在肩头,双手撑在两侧,一下一下地像是要把她钉在床上。

sheny1n颤抖着,像叠砌的浪花,忽高忽低。他就在一道接一道的浪头之间冲刺突出。

他的动作终于放缓,俯下身来亲吻她。

rujiang被他咬住,用牙齿拨弄拉扯着。

邝修言的手指cha进他的发根里,难耐地去推他,却无形中更把自己送进他口中。

“你别……慢点……”

他松开rujiang,移上来t1an弄她的耳垂。

“阿言,舒服吗?”

不知道是因为他贴在耳边说,还是因为雨小了一些,他的声音如此清晰,像是早就存储在脑海中一样。邝修言迷迷糊糊地想起,从前在一起时,陈岛就是这样叫她的。

“舒服,我还要……”

“舒服就叫出来,像以前那样,”他突然用力地一顶,“叫多大声都没关系,不会有别人听到的。”

陈岛把她翻过来,在她身下垫了一个枕头,拖着她的腰往后撞去。

她尖叫一声,半转过身去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抓住双手放到头顶,然后整个人完全压下来,从背后戳开xr0u顶进去。

“啊啊……陈岛我不行了……太深了……”

“不喜欢这样的吗?”

“嗯……喜欢”

“喜欢怎么还说不要?”

x器在身t里进出着,囊袋拍打着腿心,就连tr0u也被他r0u弄着,快感一b0b0叠加起来,眼前有白光汇聚起来,xr0u不自觉地夹得更紧。

陈岛的声音也绷紧了:“阿言,等等,和我一起。”

邝修言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甬道内猛然紧缩,ch0u搐着到达了ga0cha0。

陈岛退出来,侧躺在一边,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拨开汗sh的头发。

“怎么样,还好吗?”

邝修言的喘息还没有完全平稳,却忽然笑起来。

她喜欢的一直都是浪漫、热情、活力啊,而不是压抑、沉闷和冷漠。她早该离开自己不喜欢的世界了。

“陈岛,再来一次吧。”

7、

6:30

邝修言是被陈岛闹醒的。

睡意朦胧间,忽然感觉身下涨涨的,整个人被顶得一上一下的。她低喘着睁眼,发现陈岛又cha进来了。

她侧躺着,露出双腿间的缝隙,正便宜了身后的他。

晨b0的x器似乎要更坚y滚烫些,他才动了两下,xia0x里就汩汩低流出水来。邝修言甚至怀疑,他昨晚是不是一直没有退出去。

“嗯……”

陈岛听到她浅浅的sheny1n,撑起上半身,一只手垫在她颈间,另一只手绕到身前捏捏她的x。

“早上好,阿言。”他还有心思和她打招呼。

她的一条腿向后曲起,架在他的腿上,因为他半撑起身子的动作,腿也被分得更开了,像张开的蚌壳。

“你别弄了,我……我还要去……赶飞机……”她断断续续好几次才把话说完。

“阿言,我很快,”陈岛又躺下,沿着脖颈往下亲吻她的双肩和后背,“等会儿我送你。”

r0ux的手游走而下,找到了凸出的y蒂,配合着x器的进出r0u弄着。

汇聚的快感和早晨醒来时憋尿的感觉叠加起来,已经快要超出她的承受极限。

她沙哑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呜……我要si了……陈岛……”

陈岛在她圆润的肩头轻咬了一口,又探过半个身子来亲她的眼睛,把挂在眼角的泪珠卷走。

身下的x器进得更深,邝修言想要往上逃,上半身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继续承受着他的顶弄,五脏六腑仿佛缩成一团,又仿佛被不断撑开涨大。

只有细长的脖颈向后仰起,柔neng的皮肤最大限度地绷紧,隐隐现出皮肤下青se的血管。

陈岛看了眼热,觉得自己像x1血鬼一样,克制着想要咬一口的冲动,最后只伸出舌尖t1an了t1an:“……要到了吗?”

“要……啊啊……到了……”邝修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xr0u骤然绞紧,陈岛迅速ch0uchaa了几下,然后闷哼一声s了出来。

她无力的趴在床上,分开的双腿间,xr0u还在颤抖着,像清晨的花瓣盛着朝露。

陈岛趴在她腿间,伸出舌头一一t1an舐,刚刚颤抖着ga0cha0过的小腹又ch0u搐起来。

“我要赶……赶不上了……陈岛……你放开我……”

但陈岛不理会她。

她就要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多待一会儿好吗?

他把舌尖探向更深处,模拟着x器ch0uchaa的动作,直到邝修言又泄了一次。

陈岛从机场回来,仰面倒在床上,邝修言的气息已经消散了许多,他伸手0了0她睡过的那一侧,床单沁着sh意,有她留下的,也有海边的cha0气。

几根黑se的长发落在床单上,末端还微微卷曲着,是邝修言的头发,陈岛把它们捡起来绕在手指上。

他想起大学的时候,她几乎把所有奇怪的发se都染了一遍。有一次两人去动漫节,她甚至染了一半粉蓝一半粉紫,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陈岛又要挎着包,又要端着相机,还要时刻盯着她周围的人,最后迫不得已把自己的帽子扣到她头上。她却笑嘻嘻地摘下来,又戴回他头上。

“就不戴!”她扬着脸看他,yan光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se的光芒,耀眼又骄傲,站在她身边,仿佛每一刻都叫做幸运。

那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陈岛起身,把手指上的头发解下来,夹到随身的记事本里。转头又看到她昨天穿的裙子还扔在沙发上,肩带被扯断了。

他b划了一下,想着该怎么缝补。万一她下次来还要穿呢?

但是又一想,自己还没做过针线活,得先找个师傅学习一下。

唉,算了,还是买件一样的吧。

等她再来……

她还会再来吗?

刚刚在机场,他陪她值机、托运,最后把她送到安检口。

离开前,她说:“陈岛,谢谢你。”

陈岛忽然有些局促:“没事的,反正上午没有学员。”

“不是为这个。”她摇摇头,却又不说是因为什么。

yan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又让他想起了动漫节上的那一幕。陈岛想,也许有的事是可以回到从前的,b如她可以找回从前的骄傲和自信,b如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谈笑……

“那再见了,”他挥挥手,“有空常来玩。”

转身离开后,陈岛有些后悔,或许应该趁机更新一下联系方式,或者最后拥抱一下,又或许可以告诉她,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但等他再回头看时,邝修言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离开时,她总是决绝的。

这一点倒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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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文该叫4时,而不是24小时。

8、

14:00

飞机落地。

港城的气温已经悄悄升高,下飞机时,邝修言被刺眼的yan光晃了一下,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海边。寒冷似乎都留在了她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

方知晚来接她,绕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她摇摇头,挽着邝修言的手臂往停车场走:“我也说不上来。”

车疾驰在机场高速上,绿化带上的灌木飞速倒退。邝修言看着窗外,竟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在海边时抛诸脑后的烦恼琐事,一下子从脑海中某个封闭区域里涌出来。

它们在眼前不断闪回,像一道倏然而逝的白光,在景观树的叶片上跳跃着,一掠而过。

方知晚问她回哪里,她却不着调地回答:“晚晚,我遇到陈岛了。”

“陈岛?”名字有点耳熟,方知晚努力搜索着与他相关的记忆,“……是你大学时候的男朋友?”

“嗯。”

“那你们……旧情复燃了?”

这不难猜,毕竟邝修言也没做任何遮掩。

她笑起来:“算也不算吧。”

“什么叫算也不算?”

邝修言升上车窗,风声被剥离,但她却依旧靠在窗边,声音听起来还是轻飘飘的,有一种无力感。

“你知道我和他分手的原因吗?”

方知晚摇摇头。

“是因为我很自私。”

“什么意思?”

“我不愿意和他去同一个城市。因为拿到offer很不容易,而且去新的城市又要从头开始,这意味着我要放弃熟悉的环境和还不错的工作,去赌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未来。两相权衡,陈岛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不是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异地也不失为一个选择。但我当时根本没有考虑过,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该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停下脚步,哪怕是一点点妥协,我都不愿意答应。”

方知晚几乎是立刻接过话头:“可是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要为他考虑吗?”

“你说得没错,”邝修言忽然提高了点音调,好像心底生出一gu底气,支撑着她继续往下说,“人就该自私点不是吗?总为别人考虑,除了获得一个好名声,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也不对,”她马上否定了刚刚的话,“有的人连好名声都不一定有。”

她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

鲜花和赞誉是林承的,辛苦和委屈是她自己的。她以为至少能收到林承的尊重,但他却把一切看作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要那些“好名声”有什么用?

再遇陈岛,复燃的不是旧情,而是提醒她,即使阻碍脚步的人从男友换成了丈夫,也b不上自己重要。

恋人、丈夫、朋友、同事、家人……不过是不同的身份罢了,代表的也只是某种关系。

谁能保证一段关系能长久一生?

用自己的人生赌一个长久,不是贪婪,是盲目。

没有什么是可靠的,除非它们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下了高速,路两边是高大的行道树,树枝挡住了直s的yan光,投下明暗斑驳的光影,邝修言忽然觉得很累,朦胧的睡意又侵袭而来。

明明在飞机上已经睡了那么久了,但身心却都没休息够。

方知晚看到她闭着眼,轻声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她强撑着意识回答,但眼皮已经沉重得睁不开了。

“放心,我知道。”

邝修言很快开始做梦,一个清醒又朦胧的梦。

她能听到窗外车辆的鸣笛,能感受到车驶过减震带,甚至知道此刻正在等红灯,但她也在做梦,梦见了自己,也梦见了陈岛和林承。

意识好像从身t里ch0u离出来,默默围观着梦里的邝修言。

梦里亮得刺眼,她的身边从家人换成了陈岛,接着又换成了林承。他们一路携手往前走,越走越暗,最后被笼罩在一团浓稠黏腻的黑暗中,连空气都被挤压得稀薄。

她伸手朝四周探寻,同行的人都消失了,只剩她一个;她想张口呼救,黑暗却趁机钻进她的身t里,在肺腑之间翻覆,令人恶心。

她只能茫然无措地奔跑,黑暗里没有方向,最后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不停地坠落、坠落,脸侧的风锋利如刃,一刀一刀将她割开。

骤然地失重感和过于真实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车刚好停下,方知晚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催她下车。

邝修言环顾四周,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停车场。

“这是哪里?”她问道。

“是律所。”

9、

18:00

林承今天下班很早,大概是知道邝修言要回来,还不到六点,就已经到家了。

他换了鞋进来,没有在厨房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又走进卧室,看到地上敞着一个大行李箱,邝修言正在往里面装东西。

“要出差?”

她抬头看了一眼,很平静地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继续收拾。

专注又忙碌,上一个动作叠着下一个动作,几乎没有停顿。按理说应该会有不小的动静,但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林承还想再跟她说几句话,张张嘴却找不到cha话的时机。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转身又出去了。

他决定自己做晚饭。

进厨房的次数不多,他不知道那些不同颜se的案板如何区分。切菜的,还是切r0u的?新的,还是旧的?林承犹豫了一下,选了一个划痕最多、看起来使用得最频繁的。

切苹果的空档,他已经想好了晚饭的菜se,水果沙拉、白灼西兰花、再煎个牛排,简单又快手。

他故意开着厨房门,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碗筷杯盘碰撞出几yu破碎的声音,也没能把邝修言从卧室引出来。

究竟要出差去多远的地方?那么大的行李箱,像巨兽张着的血盆大口,要将人吞下去似的。

林承想得走了神,牛排煎糊了。

等晚饭做好了,邝修言还没收拾好。

他又走进卧室转了一圈,看到行李箱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看样子这趟出差最少要大半个月。

他把窗帘合上又拉开,检视了一番卧室的灯光,走到门口,又停下0了0门把手,然后艰难地开口:“老婆,先吃饭吧,吃完再收拾。”

邝修言愣了一下,今天是……周五呀,不是周四,也不是周六。

“我和晚晚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他悻悻地坐到餐桌前,两份牛排都尝了尝,最后给自己留下了煎糊的那一份。

邝修言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到门口,然后在林承对面坐下。

他正埋头切牛排,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没吃的那一块,切开的截面中还是粉红的r0e,隐约带着血丝。

“要再吃一点吗?”他问道。

邝修言把它推到一边:“还是生的。”

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已经猜到,林承的下一句一定是“你懂什么”。

果然,他说:“你懂什么?这种的口感好。”

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一样,林承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来,刚切了一块要送入口中,就听到邝修言轻声说了句“很恶心”。

那语气不像是说牛排恶心,而是说人恶心。

林承的脸se登时暗下来,放下刀叉盯着她:“你这几天还没有冷静够吗?”

按照他制定的吵架范式,接下来邝修言应该竭力证明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为他铺设一条通往沉默的道路。

但这次她没有,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林承,健身和饮食可能真的没什么用,不要讳疾忌医了,我帮你挂了个专家号,你应该收到短信了吧?”

他一下子弹起来,椅子因为突然的起身而翻到在地。“咚”一声巨响,震得他眼皮一跳。

“专家号很难挂的,不要浪费了。”邝修言面不改se,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开始剥橘子。

长长的指甲陷进果皮里,汁水溅出来,客厅里很快盈满了酸涩的气息。

她手指微曲,稍稍用力,一块果皮被抠下来。

林承的太yanx突突地跳,仿佛她抠下来的是自己的皮r0u。

他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争辩的话语就不可控制地从口中涌出来。

邝修言越是平静地撕开果皮,他争辩的声调就越高;她越是流露出戏弄的眼神,他解释的心情就越强烈。

最后,她居然拿起手机对着他开始拍摄。

林承一把夺过手机,另一只手高高地扬起来。

“你要打我吗?”这句话浸着寒意,让他一瞬间冷静下来。

他扶起椅子坐下来,回顾自己刚刚的行为,恼羞成怒,跳梁小丑。

“林承,刚刚是不是很生气?还拼命想要解释和证明?”她又拿起剥了一半的橘子,“你以前就是这样对我的,今天也让你感受一下。”

果皮一块一块被扯下来,然后是细细的橘络,被她一根一根撕g净。林承觉得窒息,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撕扯着自己的外壳,真实的他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

“我和你还不太一样,我是要证明给你看,你是要证明给自己看。”

“要直面自私虚伪的自己很难吧?不过没关系,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林承脑中乱成一团,但他却忽然笑起来,向后靠在椅子上,嘴角尽力地扯出最大的弧度:“阿言,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喜欢闹着玩呢?好吧,我道歉,上次是我不对。”

邝修言摇摇头:“你今天演得不够好,光笑是不行的,你的眼神还很生气,肢t也很紧张,看来我真的戳到你的痛处了。”

他的脸se彻底垮下来,伪装的外壳碎成一地,像桌子上堆着的果皮和橘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才是你嘛!”邝修言站起来,挡住了投向他的光线。

他躲在一片暗影中,听着她一字一句的审判。

“你自私、冷漠、虚伪,心里只装着自己,你伪装出和善温厚,实际上却是刚愎自用、固执己见……”

“邝修言!”

“……你容不下别人的异见,也听不得别人的拒绝……”

“你闭嘴!”桌上的碗盘被他拂到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连同他们之间最后的t面,一起沦为无用的垃圾。

邝修言甚至朝他b了个“ok”的手势。

“对了,我再说最后一句,我不是要出差,我是要和你离婚。”

行李箱的轮子滚在地上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耳畔,隆隆的闷响,像从远处卷来的雷声。

林承回过神,侧耳听了一下,果真是外面的雷声。

邝修言已经离开了,她一走,所有的光线都s向他,如同千万根银针扎来,刺痛但却不致命。

他静静地坐着,靠深呼x1来调整剧烈起伏的心情。

没什么的,一场发生在家里的争吵而已,反正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等明天天亮,他就能把自己的碎片拼好,他依旧是“林承”,是人人赞誉的“林承”。

他平静下来,忽然觉得有些饿。晚饭都被他扫到地上,桌上只剩邝修言剥好的橘子。

他抓起来塞进嘴里。

呸,是烂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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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计划的三个故事写完了,这个坑我填完啦!应该是没有第四个故事了吧。

写这个三个故事的初衷是想锻炼一下自己写不同心理和情绪的能力,所以每个故事的侧重都不太一样,不知道有没有让大家感受到。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家能在评论区给我一点反馈。

非常感谢大家的/猪猪/评论,我们有缘再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