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全距离，我妈说的？还是其他人？”许南铮的手指插入发稍，引诱着林询开口，稍微侧目，唇瓣就能碰倒一起。
“你…小时候…教我的啊…保持距离…”林询眼眶湿润，盛了半泪，还没流出来。
许南铮左手探入林询里衣，慢慢试探：“那是对其他人，对我不用这样。”
“不要。”林询声音很小，他用力挣开许南铮的手，转身开门跑进房间，飞快的拧上了锁。
许南铮在门外叩了叩门道：“发音不准，我当没听见，阿询。”
林询把自己抱作一团，倚坐在门前。
他感觉刚刚被许南铮触摸过的地方都在发热，索性将头埋入双臂不去思考。
这样实在是……
太犯规了。
林询深吸一口气，重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去书桌取出充电器。
日记本摆在桌面没合上，内容不可言说，隔三差五，有些字句就会流露出对某人的爱意。
他着急忙慌的把日记本收了起来，放进书桌收纳柜的底层。
基于听障的原因，就算他戴上助听器，听到的声音也与常人有异，开口说话也就略显怪异，虽然没遭人排挤，但这始终是道过不去的坎。
十聋九哑，自然而然林询很少说话，也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
页面上并其实没有什么露骨的话语，并不难以启齿，但林询始终觉得不能让许南铮看到。
或许这就是不想让许南铮发现的秘密，自己绝不能越界。
林询竭力平复着心情，老房主卧也没有卫生间，他将杯里的水倒在手心，朝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压下脸上的红。
林询打开衣柜挑好要换洗的衣物，准备出门去卫生间洗漱。
他拧开锁，把门推开，许南铮还在房门外。
见林询出门，他没什么反应，看见林询出门，反应像是在意料之中，抬脚就去了客厅。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林询抱着衣服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就没再管其他。
洗手间离客厅很近，许南铮坐在沙发还得见花洒淋浴的声音，水流声时断时续，小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很节约水不会一直开着，没多久他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林询额间几缕头发被水雾气沁湿，贴在脑门儿上，脸颊微醺，让许南铮更觉右眼角的泪痣越发明显。
毛绒睡衣很宽松，他脖间还戴着许南铮母亲给戴上的朱砂红绳，脖颈间的水似还未擦干，带着点水汽，朱砂卡在锁骨间，衬得这片肌肤格外的白。
没有丝毫防备，就这样出来了。
许南铮不满的咂了一声。
林询没听见。他不想和许南铮太过僵直，手里还抱着衣服，姿势别扭的就开始打手语。
“该你了。”
许南铮看懂了意思，想逗逗他，又比划几下：“太冷了，我不想洗，待会和你一起睡会不会嫌弃我？”
林询把换洗的衣服拢成一团，放到旁边餐桌上，比划着手语认真回复许南铮。
“我不会嫌弃，但是只有一套被子，两个人盖会着凉。”
许南铮见好就收，他起身对林询比手语：“我房间应该有吧？”
林询点点头。
许南铮比划：“那我把我的拿过来。”
林询又点点头，丝毫没什么么不对的感觉，见许南铮要去拿被褥，转身准备先去帮忙。
许南铮几步走到他前面挡住他，林询乖乖停下，还比划着问了句：“怎么了？”
见许南铮一直盯着他不动，林询以为他在发呆，伸出手来在许南铮眼前挥了挥。
手晃悠悠地半空中被抓住，怕弄疼他，许南铮放轻了力道，只是轻轻的握住林询的手。
“助听器应该充好电了吧，要我帮你拿吗？”
林询摇头拒绝，又伸手戳了戳许南铮握住她的手，示意他先松开。
许南铮缓缓松手，林询便开始比划：“我自己去拿就好，你先去拿被子。”
他转身离开去往自己房间。
林询取下助听充电器，将机器戴在耳廓，又走到落地镜前捋一缕发丝掩住左耳。
见许南铮还没进房间，他好奇的探出头，却发现对方还留在原地，一动没动。
“你怎么不拿被子？”林询轻步走到许南铮面前轻声询问。
许南铮又牵起他的手：“在等你。”
林询一时没做出反应，许南铮又拉起他的手，还将两掌贴在一起，不自觉地，变成十指相扣。
林询感觉手指被扣得死死的，但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