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登堂入室半夜睡J校草、足交(2/2)

“别怕别怕,我们是在梦里……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实则心头砰砰乱跳

他皮糙肉厚吓一吓没什么,就怕校草撑不住,要是吓坏了怎么办。

心慌意乱中再次结印

“啪”

万丈高空坠落的沙发稳稳落地,一旁原始森林,远古遗迹,一群赤身裸体,头顶彩色羽冠,仅用一块兽皮蔽体的野人,正围着篝火手舞足蹈。

突然出现的沙发是如此精巧美丽,刹那间吸引了所有野人围上来,未经教化的目光如狼似虎,像一盏盏灼灼发亮的小灯泡。

紧接着,李虔诚搂着赤裸裸的校草从天而降,紧紧相连的姿势不变,在众多野人热烈目光的簇拥下,稳稳跌落在了沙发上。

李虔诚衣衫齐整

校草一丝不挂

且洁白如雪的蕾丝裹在身上,越发衬得校草水灵灵的、嫩生生的,一身细皮嫩肉一看就十分可口。

校草这下子连“叔叔”也不喊了,头扎在李虔诚的胸膛上,宛如幼小无辜的鸵鸟,逃避一般把脑袋深深埋在了泥土里。

校草内心波涛汹涌:人生处处是绝望,我不想死,做梦也不想。

……还有,我想穿衣服。

李虔诚挥了挥衣袖,道:

“晚上好。再见。”

一道金光闪过,沙发和沙发上的二人原地消失。

那群赤身裸体、头顶五彩斑斓的羽冠,仅用一块兽皮蔽体的森林野人轰然惊呼,如见神迹,齐齐跪倒在地。

校草吓得不轻,一头扎在李虔诚的怀里瑟瑟发抖。美人投怀送抱,李虔诚乐得得飘飘然,说:

“宝宝别怕,你抬头看喜不喜欢?”

“……?”

浓郁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染了满身花香。校草疑惑哪里来的玫瑰花,不禁抬起头,顿时被眼前一幕惊艳住了。

废墟里的玫瑰花田,在这个盛夏的夜晚迎着月光热烈绽放。

……

玫瑰花苞饱满,花瓣层层叠叠,玫瑰花一朵挨着一朵,高处的玫瑰花压着低处的玫瑰花,密密匝匝,在被人遗弃的废墟里野蛮生长,经过那么多年的洗礼,花开成簇,如同胸膛里跳动的心脏无比鲜艳、极其热烈奔放。

好景难遇,何况校草本就爱极了山水草木,月光下盛开的玫瑰花田实在美丽,校草点点头说:

“喜欢”

冷淡的面容看不出喜怒,但是藏不住的喜色从眼睛跑了出来,天上的星辰一样亮晶晶的。

李虔诚亲吻校草的嘴唇,浅色薄润的唇瓣被莽撞又焦急地撬开,火热粗糙的厚舌强而有力,搅动嫩生生的软红小舌,唇舌相交,发了疯似的,卷吸住校草的唇舌,口水黏连,大口吮吸,像大旱龟裂的土地贪婪地汲取春雨的灌溉。

“……唔唔……叔、叔叔……”

校草渐渐喘不上气,白皙如玉的脸庞染上一层夜色潮湿的薄红,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唇边溢出,低低的娇喘听起来旖旎又煽情。

粗舌蛮不讲理,如探进一口绝妙幽泉,清冽干净的泉水比玫瑰花还要芬芳,汁水丰盈,软舌滑腻,怎么吃也吃不够似的,甚至把红艳艳的舌头都拖了出去,在唇外黏糊糊地交缠在一起。

男人炽热的喘息声喷洒在脸庞上,越烧越烈,校草感觉头晕目眩,两片染红的唇瓣张到极大,任由滚烫粗舌卷吸着自己的唇舌不放,粗糙大掌在光洁玉白的身子上到处抚摸,如同无比粗糙的砂纸摩擦着锈剑,所过之处都是火辣辣的。

在校草越来越眩晕的时候,李虔诚终于放过了校草的唇舌,滑向雪细颈子,粗糙舌苔上下舔弄着校草圆润凸起的喉结,粗声粗气问:

“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

雪细的脖子高高仰起如白天鹅引吭高歌,喉结脆弱地滑动,校草从未跟人这样亲近过。

从小到大,身子的缘故不喜与人亲近,一心一意扑在学习上,发誓长大了要么当科学家为国铸剑,要么从军保家卫国,习惯了独来独往,对结婚不感兴趣,脑子清醒且有病。

如今半路杀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强奸了他,还死皮赖脸地纠缠上了他,没有感情,仅仅是做过爱的关系,就算是在虚假的梦里,校草也说不出来“喜欢”两个字。

李虔诚又追问:

“……我这样对你,会觉得讨厌么?”

双腿间那朵畸形的女花包裹着男人阴茎,流出晶莹湿黏的清液。

与初次被奸淫的痛苦不同,粉穴极为鲜明地描摹出陌生男人的阴茎形状,异常粗大、勇猛,阳刚精悍,似烈火骄阳,烧得女穴情不自禁地饥渴起来。

嫩穴中每一丝褶皱都被撑开了,淫肉亲吻着大阴茎,火辣辣的快感呼然暴涨,随着血液遍布全身。

校草面容薄红,一身皎白肤色浮现出浅浅粉红,潮粉片片,迎着月光、映着玫瑰花田,如同油画中一笔活色生香的艳色。他似难以启齿一般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说:

“……不讨厌,舒服……很舒服……”

李虔诚眉开眼笑,喉间越发干渴了,呼出炽热的火:“宝宝,你看上去冷冷淡淡的,我也以为你是个性冷淡。原来我是看错了,你是小骚猫啊!”

“呵~”

校草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会冷笑。

噗嗤噗嗤

粗硬如铁的大阴茎如楔子重重凿进穴内,是如此契合,没有半点儿缝隙。紧窄柔滑的内壁蠕动,花穴深处如洪水开闸一般奔出汹涌至极的快感,黏湿水声不绝于耳,又快又凶,是从未听过的淫秽。

雄腰撞击玉跨,疾风骤雨般的捣干一举贯穿花穴,滚烫饱满的大龟头如蟒头一般狰狞鲜活,似长了尖尖獠牙,咬住花穴深处的骚心不放,软白丰盈的屁股起起落落,噗嗤噗嗤打桩似的,纤秀玉白的身子上下颠簸,仿佛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

只见二人交合处水乳黏连,艳屄淫水如潮,紫红色的大阴茎分量十足,威风凛凛,似出鞘宝刀在盛开的脂红色花瓣间穿梭,两片红艳艳的花唇夹紧粗壮如蟒的茎身不放。

“……啊啊……叔叔……太快了……”

噼里啪啦的肏干拍打着玉白纤秀的身子,尖锐的快感呼啸而来,两条雪白长腿圈住李虔诚神勇无比的雄腰,猛听一声颤颤巍巍的软吟,校草又飞上了欲仙欲死的高潮。

肥软白腻的翘臀跌回沙发上,被奸得玉体生花。

肌肤莹莹,香汗涔涔,汩汩淫水沿着雪白紧致的腿根流下,少年纯净的青春气息混入了淫秽,像是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下来。

湿红唇瓣微张,绵长娇软的淫息连连,狭长上挑的眼尾拖出一抹潋滟春色,宛如沉睡在废墟里的睡美人,被眩晕欲绝的快感唤醒,刺伤人的荆棘刹那间消逝,玫瑰花在废墟中绽放。

校草从未体验过这种欲仙欲死的快感,生涩的少年身躯险些被快感摧毁,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腰肢乱颤,白花花的屁股、红艳艳的穴眼,雪白股间流淌着黏糊糊的精水。

精水滋润过的花皋,艳红妖娆,如一朵甜腻到发苦的玫瑰花。

纤巧玲珑的脚踝交叉在男人后腰,任由狰狞粗壮的大肉棒钻进钻出,毫不停歇地肏干着,极致汹涌的快感还未褪去,又如惊涛骇浪拍打下来,将他掀翻在了海底。

被无处不在的快感裹挟着,钻进骨头缝儿,从头到脚,每一丝肌肤都蒸腾出淫艳入骨的气息,肌肤流香,李虔诚无比贪婪地凝视着身下的张酒酒,恨不得把命搭进去。

花穴一波又一波绞紧,嘬吸着,“噗嗤噗嗤”捣干不断。

硕大浑圆的大龟头冲破层层叠叠的媚肉,贯穿而去,精准又狠厉地肏中一处隐秘至深的细缝。

哗啦啦的快感从四面八方,潮水一样汹涌而至。只在刹那间,清俊秀丽的面容绯红,眼尾染出一道鲜艳明媚的朱砂痕,嘴唇不点而红,如刚从春水捞出来的樱桃。

那是一处不为人知的所在

圣洁、神秘,清清白白,没有沾染欲望的处子之地。就连它的主人也从来不知晓它的存在。

“……啊啊不!不要……叔叔!那里不可以!唔唔啊……叔叔啊啊那里不行……”

校草尖叫起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头怦怦乱跳,如幼时与堂兄到野外求生,山中大雨倾盆,雨珠砸在瓦砾上的混乱无序。

仍记得,大雨砸在屋檐上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年幼的他再也招架不住,躲在角落里呜呜大哭。

此时此刻,那种招架不住的感觉再次袭来,令张酒酒胡乱地挣扎起来。

“……叔叔别!不要碰那里……叔叔……”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浑身战栗不止,几道亮晶晶的湿痕从红通通的眼眶溢出。

李虔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急刹住欲望,后知后觉眼前的张酒酒才十六岁,青春洋溢,意气风发,正是前途无量的十六岁。

书生意气,风华正茂,正是痴人说梦的十六岁。

而他步入世俗,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那些闪闪发光的梦想早就烟消云散了,如同坟头边上一棵老气横秋的酸枣树,带着一身孤独终老的沧桑立在荒野上,远远望着繁华人世。

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落在张酒酒的额头上,沙哑浑厚的嗓音缓缓响起来:

“……别怕别怕……你还小,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昏昏沉沉中,张酒酒乍听此言,还没回味出什么意思的时候,忽感到困倦无比,今宵之月西沉,玫瑰花田枯萎,紧接着意识一空,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一夜无梦

校草再次醒来时,早上八点多,肚子饿得咕咕叫,起床时忽然发现情况不对。

“咦?我为什么在床上,我昨天明明睡在沙发上的。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纤细白皙的小腿往下,只见那一截玉白玲珑的脚踝上有一串金灿灿的细链子。

金链子坠着几枚小巧精细的金铃铛

校草急忙忙冲出卧室,果不其然,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叫做“李虔诚”是吧,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便在这时,门外响起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昨天那位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儿。

校草记得她是李虔诚的同事,李虔诚称呼她:红小姐。真是奇怪的名字。

校草开门,淡淡道:

“红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

就见红小姐略微曲膝,双手捏住如红玫瑰般层层叠叠的华丽裙摆行了一礼,然后绕过校草,如进自家门,不慌不忙地走进客厅,面朝沙发。

沙发上的李虔诚已经清醒了,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仅仅过了一夜,伤痕累累的身躯竟然愈合了大半,脸上一副被打扰的不爽,问:

“你又来干什么?”

红小姐说:“昨天没逮到你,这回你可跑不掉了。我来取你的头带回疯人院,让院长过目。”

李虔诚不屑:“就凭你?”

被晾在一旁的校草嗅到了浓浓的硝烟味儿,心想这俩人要打架么,我要不先报个警?

三十岁的老男人力大无穷,中了三枪还挨了十几刀都没死,一巴掌下去,这小女孩儿绝对会一命呜呼的吧。校草的正义之心发作,暗暗握拳,已经做好了拉架的准备,并在口头上劝阻:

“两位请冷静!暴力只会制造出更多的暴力,人身安全无小事,有什么矛盾请通过正规的法律途径解决。”

红小姐捂嘴呵呵笑起来:“小哥哥,老李昨天强奸了你对吧。我们院长很生气,命我来砍他的头,”

“这……”

校草真心实意地拒绝,说:

“强奸犯也是有人权的,他有罪,但是罪不至死。你们院长是谁,他敢这么做,问过刑法了吗?”

李虔诚感动得痛哭流涕:“宝宝,你竟然这么维护我……”

然而红小姐无动于衷,从红裙子的裙底掏出一柄细长的花剑,不由分说地刺向了沙发上的李虔诚。

校草惊道:这小姑娘的裙底是百宝箱吗?什么都能掏出来。

正欲扑上去阻止的时候,红小姐身法极快,一道红光自空中飞掠而过,翩若惊鸿,快如闪电,眨眼间就飞到了李虔诚的身边,赤色剑光倏然闪烁。

校草完全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红小姐已经撤身退出了客厅,立在门口,优雅地掀起裙摆,将花剑收进了裙底,红嘟嘟似玫瑰花蕾的嘴唇咧开,露出一个没有半分愉悦的笑容,说:

“好了!砍下来了。”

一句话惊出了校草一身冷汗,赶紧看向李虔诚,发现李虔诚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疑惑。

李虔诚不屑嗤笑:“你吓唬谁呢,我的头还在脖子上——”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

胸前乳头处骤然一痛,一簇血花在薄薄的衣料下晕开。就见左胸上平平坦坦,没有一点儿凸起。

红小姐摊开手掌,只见掌心上有一个圆圆褐色的肉粒,正安安静静躺着,一缕鲜血把掌心和肉粒染红了,看上去十分惊悚。

红小姐愉快地留下一句:

“乳头也是头”

就翩翩然似红蝴蝶一样飞走了

沙发上的李虔诚僵直不动,宛如一尊年久失修的泥塑,轻轻一碰就粉粉碎了。

校草心说乳头的伤口不大,十分关心地问:

“李先生,需要送你一张创可贴吗?”

李虔诚没用创可贴

李虔诚郁郁寡欢

校草亲自下厨,煎炒蒸炸煮忙碌半天,烧了一桌好菜,依然没能抚平李虔诚眉宇间的忧伤。

校草手指叩桌,邦邦邦,沉闷的敲桌声回荡在客厅,如同枪管敲击在心灵上,脸色清冷沉静,语气淡淡:

“过来吃饭,别给脸不要脸。”

李虔诚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跳起来,像只被咬了尾巴的兔子,乖乖蹿到校草的身边,规规矩矩地坐下来。

昨天还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李虔诚,仅仅过了一晚就满血复活了,校草好奇问:

“你身上的伤怎么好得这么快?”

李虔诚神神秘秘说:“我会魔法。”

“那……”

校草欲言又止,目光飘来飘去,虽然觉得冒昧,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飞快地问了一句:

“——你的乳头还能长出来吗?”

这无疑是一把快刀,杀得李虔诚猝不及防,血溅一地,肝胆俱裂,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校草的鼻子,嘴唇哆嗦着看样子要破口大骂。当然了,冤有头债有主,骂的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黑心老板。

李虔诚哀哀戚戚地问:“宝宝,难道你……我少个乳头,你就……嫌弃我了么?”

一时悲从中来,不禁泪如雨下。

“不,我不是,我没有。”

女孩子哭,那叫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校草只想一巴掌抡过去,喉中苦涩,昧着良心挤出一句安慰:

“叔叔,我多长了一个女性器官,你都没有歧视我,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就算我真的嫌弃你了,也肯定不是因为你少了一个乳头。比起你的乳头,我更担心你的脑子出毛病啊。”

“瞎说什么呢,我脑子可好使啦,老师经常夸我,说我是考清华北大的好苗子。”

“然后呢?”

李虔诚叼着筷子,仿佛叼着一根烟,一脸社会毒打后的风霜,目光充满了饱经世事的沧桑,幽怨说:

“初中一毕业就被忽悠到大山里当牛做马,熬了好些年,一下山又让黑心中介骗到了疯人院当保安。保安嘛,你知道的,社会底层吃苦受累的那一波,还是疯人院,加班多了浑身臭烘烘的,谁见了都绕道走,一年到头不怎么放假,大院管吃管住,花钱的地方不多,好歹存下了老婆本……”

说着说着,目光就情不自禁地在校草身上打量,一脸诚恳:

“我凭本事买车买房,不花家里一毛钱。我今年三十岁了,比你大几岁,你要知道,年纪大的知道疼人,你又是我初恋,嫁给我是怎么也委屈不了你的。”

“……”

叔叔,不是,你大我十四岁啊!

不是四岁,不是十岁,是十四岁啊艹!

搁古代结婚早,我能喊你一声:爹!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餐桌上五菜两汤,一笼薄皮小笼包,翠绿的青菜,色泽鲜艳的红烧肉比起大厨也毫不逊色,荤素搭配,香气扑鼻。饭菜散发出袅袅的热气,看得人胃口大开。

李虔诚很激动、很兴奋,目光火辣又滚烫,直勾勾地紧盯校草,仿佛把校草当成了桌上那盘压轴菜,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校草回以冷淡和冷漠,甚至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自不量力,老牛吃嫩草,老保安异想天开看上了天才小少爷,土挫穷恋上了白富美,强奸犯还敢奢望爱情,人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校草虚弱道:“我没说,都是你说的。”

李虔诚忧伤了,李虔诚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校草肤白貌美大长腿,天之骄子,风华正茂,他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可是——可是——

我只是个疯人院的保安!

为什么我三十岁还一事无成?

我配不上芳龄十六,优秀的张酒酒。

为什么世上没有阿拉丁神灯,我想许愿年轻十岁。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白雪公主才不会爱上大灰狼。

李虔诚自卑了

人在自卑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是时代的垃圾,出租屋里等死的咸鱼。

幸好这时门铃响了,校草赶紧去开门,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门口,打领带、穿皮鞋,西装革履,十分殷勤地推销:

“亲,要诅咒娃娃吗亲?很灵验的哟,诅咒同学拉屎用你的纸、诅咒老师拖堂,诅咒班主任没收零食小黄书,哦还能诅咒某个强奸犯,安全无公害,超远距离操作,扎针灌肠切他丁丁,挖他眼珠、割腰子,通感娃娃无延迟,随时随地让你的敌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校草:“……啊?”

少年从公文包掏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平平无奇,只是贴了一张鬼画符,黄纸朱砂,森森诡异,在这个“破除迷信、崇尚科学”的现代社会,一眼是歪门邪道。

少年笑得两眼弯弯,人畜无害:

“别看我长得小,其实我已经成年了,是童叟无欺,讲诚信的成年人,你要是不信,我给你演示一下吧!”

说着绕过校草,如进自家的家门一般,走到深陷自卑,无比痛苦的李虔诚面前,笑眯眯说:

“老李哥,借你一滴血啊。”

校草眉头一挑:他们认识?

掏出一把玩具刀,手起刀落,一缕鲜红的血流到了稻草人上。

只听少年一声大喝:

“老李,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玩具刀,一刀削掉了稻草人的胳膊。

快到连校草也没有反应过来,稻草人的胳膊刚一离身,一声杀猪惨叫哇哇响起来。

这惨叫声如此凄厉悲壮,甚至惊动了整栋楼,大家都在猜是哪家的熊孩子不写作业,翻出他爸的私房钱被他妈逮了个正着。

少年笑容灿烂,如同怀恨在心,大仇终于得报,笑容从心里一直浮现到了脸上。

不过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

曲指成钩,鹰爪一般的大掌从后伸出,按在了少年圆溜溜、毛绒绒的脑袋上,指尖用力之狠,恨不得捏碎头盖骨,把少年的天灵盖给掀起来。

李虔诚阴恻恻地怒吼:

“桃——南——风——”

三个字,杀气腾腾。

校草担心出人命,又担心热气腾腾的饭菜凉了不好吃,于是邀请:

“饿肚子的人都很暴躁,叔叔你快松开。你叫桃南风是么?你是叔叔的朋友么?留下吃个饭吧。”

桃南风一点也不怕天灵盖被掀开,仍旧笑眯眯的,说:“好哇好哇,求之不得。还有哟,我才不是老李的朋友,我们是同事关系。”

“……”

校草觉得,叔叔的同事真有趣。

“我是推销员,这款诅咒娃娃很好用的,亲~买一个吧亲,诅咒效果持续一天,只要九万九,你是新客户,给你打个折,九块九也行。”

“…………”

九万九的诅咒娃娃,打折到九块九。价格这么随意的么。

李虔诚才不管什么诅咒娃娃,抓住桃南风的脑袋,手指几乎嵌进了天灵盖里,竟然整个儿提溜了起来,像扔垃圾一样丢向门外。

“——轰!”

桃南风就像个被丢掉的破布娃娃,一头栽进了墙壁,恐怕要头破血流。

校草正考虑找急救药箱的时候,却看见像壁虎一样趴在墙壁上的桃南风猛一转身,李虔诚第一时间关门,依然没防住,大耗子似的从门缝又挤了进来。

桃南风灵巧无比,绕过二人,一屁股坐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呼噜噜大口吃喝。边吃边哇哇大叫:

“好吃!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哇~好好吃!好辣好辣我最讨厌辣椒了!”

以饿死鬼之姿,横扫千军,气吞万里。

校草实在被惊动了,赶紧劝:“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哎~你别噎死了。”

“大胆!那是宝宝亲自下厨给我做的!”

李虔诚赶紧冲上去,二人抢来抢去,如同风卷残云,将一桌饭菜一扫而空。

“吃够了吗?吃够了就去洗碗!”

李虔诚毫不客气地使唤桃南风,没错,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男主人。

“你算哪根葱?”桃南风看向了冷眼旁观的校草,“上门就是客,小弟弟,哪能让客人洗碗呢?”

校草心说:我一口没吃,总不能让我洗。于是朝李虔诚一扬眉,使唤起来:

“别愣着了,你来收拾残局。”

李虔诚正无比自卑,正愁没地方献殷勤,闻此言,简直大喜大乐,忙乐颠颠地应下了。

桃南风吃饱喝足,十分满意地说:“我走了,下次再来。小弟弟你手艺真好,我还能来蹭饭吗?”

桃南风一张白皙俊秀的娃娃脸,看上去跟校草差不多大,一口一个“小弟弟”,怪异无比,校草干脆说:“我叫张酒酒,这个名字怎么叫都不好听,他们都管我叫‘校草’,你也这样叫吧。”

“校草啊,”要换作别人,桃南风肯定放肆嘲笑,可眼前这位校草是名副其实的校草,是能用颜值霸凌别人的水平,所以桃南风欣欣然接受,“校草,你来送送我吧。”

“好”

就几步路而已,校草送他出门,桃南风亲昵地牵住校草的手,彬彬有礼说:

“多谢款待”

指尖划过校草的掌心,竟然割出了一道血痕,一缕鲜血顿时逸出来。

桃南风赶紧道歉:“呀,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桃南风不着痕迹用指尖沾了一点血,这才笑眯眯地离开了校草家。

不过,等待电梯时,桃南风又从公文包掏出来一个有手有脚,脸上没有五官的人偶。

指尖那一缕鲜血注入了人偶,那人偶立即有了鲜活的人气,光秃秃的脸庞逐渐清晰明朗起来,眉眼清俊秀丽,细鼻薄唇,依稀有几分校草的风采。

“呵~有生辰八字和血液,这下子,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诅咒娃娃……通感娃娃,嘻嘻~调教人的时候可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