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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唐贺并没有完全领会到白越文说的“调理一下”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农药是什么东西。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他发消息问白越文需不需要找个人跟着,白越文没有答应,说没必要。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是脑子有病,不是真精神病。”白越文说,“又不是人人都和……算了。”

于是唐贺也没再提这个话题了。

白越文看到群里有人在约晚上去赛车场,有点想去,但他刚刚才跟周权上过床,现在对着唐贺也有点心虚,还是跟唐贺说了声:“我晚上要去东郊那边的赛车场哦。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

“宝宝,你这个月已经好几次凌晨才回家了。”唐贺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幽怨,“那几天我晚上都没睡好。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嘛。”白越文语气也委屈起来了,“我还有那么多天陪你呢。你回家的时候只要我醒着,就要弄我,我第二天早上醒来腿和腰都好疼。我也想休息一下,一天都不行吗?”

唐贺拿白越文没办法,怕自己不答应他,他就真的这么哭下去,只能答应他,前提是白越文要把白天穿的衣服留在家里。

“那好吧,变态老公,你早点睡哦。”白越文说。

晚上白越文出去的时候把衬衫换成黑t和唐贺的休闲外套,唐信来接他时两根手指捏着外衣翻着看了看,嫌弃地说,“这外套不是你的吧,哥哥。周权的还是唐贺的?”

“唐贺的。”白越文从唐信的手中扯过衣服,故意说,“怎么,你想穿吗?比我还怕冷?那也不是不行……”

“我在那里也留了一件外套,上次还看见你收在衣柜里。哥哥为什么不穿那件?”唐信委屈地说。“我想看哥哥穿我的衣服。”

唐信随母亲,长得偏清秀一些,撒娇卖惨时观感比面部线条硬朗的唐贺要顺眼得多,白越文偶尔也愿意顺着他一点。

“穿我这件吧,哥哥。”轿车宽敞的后座上,唐信脱下外套,仗着个大肩宽把白越文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唐贺这件就留在车上吧,我不怕冷的。”

于是白越文就真的把唐贺的外套留在车上,穿着唐信脱下的外套下车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晚风吹过时带来丝丝寒意。白越文隔着外套都觉得有点冷,旁边只穿一件短袖的唐信却和没事人一样,牵着白越文的那只手甚至热得有些发烫。

这次出来的人都是和唐信关系比较近的,看见他们干什么事也不会往外说。唐信一副坦坦荡荡毫不心虚的样子,好像他真的是正宫,而不是抢自己亲生哥哥男朋友的奸夫。白越文反而感觉有点微妙的尴尬,之前自己还和唐贺一起见过其中几个人,这次见到却是牵着唐信。

不过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其实也无所谓。

今天有个和白越文关系很好的赛车手要下场,他看见白越文就有些坐立不安,想走到白越文旁边去。白越文看见他要来,晃了晃和唐信握在一起的手,“你之前改装的那辆车是不是还没上过场?我想看你开。”

本来今天就只是一群人聚一起随便玩玩,不是什么正式比赛,唐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去找工作人员提车。

见唐信暂时离开,那赛车手立马摇着尾巴跑过来了。“越文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那么久不来,我都以为你忘了我了。”

“前段时间我有点忙,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呀。”白越文用力戳了一下赛车手的肩膀,说,“天天看见你朋友圈发健身房打卡,练得真不错,我都推不动。”

赛车手还要说话,却听到另一人说:“你以为别人像你一样啊,一推就倒,连人家小姑娘都不如。”

白越文听这声音和语气无比熟悉,回头一看,周权就站在他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抱着胳膊看他。

要死了,周权怎么也在?白越文头皮一炸,飞速看了周围一眼,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才松一口气,转头软绵绵地指责起周权来。“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

“我又没说错。我表妹读初中那时候也是别人一推就倒,后来去练了几年跆拳道,我都没法随便把她推动。”周权理直气壮地说,“一推你你就倒,像只翻肚皮的猫。”

白越文气得想打他,周权这人真是太不会说话了,越说越奇怪。

还没等他发作,周权就上前,真的伸手推了白越文一下。白越文毫无防备,被推得向后倒去。

赛车手立马上前一步想接住白越文,周权又在白越文靠到赛车手怀里之前伸手搂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白越文生气地往他肩膀上用力锤了一下,他反而笑得很开心。

“你推他干什么?”赛车手有点生气地去拉白越文的手,却被周权挡住,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

白越文轻轻推了周权一下,示意他松手,“别吵啦。都是朋友,一点小事而已……你看我也没摔倒呀。”

周权不愿意松手,白越文只得掐着他腰侧的肉,小声说:“快松手,这么多人在呢。周权,你听到没有呀。”

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看着白越文对那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男人笑。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另一个熟人又来了。

周权没有提醒白越文,看着唐信走到毫无所觉的白越文身后,说:“哥哥,你们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这场面其实很尴尬,但是白越文见习惯了类似的场景,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他往旁边退了一步,和三个男人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说:“也没有什么呀。你们定了几点开始比赛?”

小赛车手神色茫然,唐信不动声色,只有周权以为他和白越文的事很隐蔽,在场四个人他是里面最尴尬的那个。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下去准备了,越文哥。”唐信转头看向周权,客气地说了句废话。“今天竟然有机会看周少上场,真是荣幸。”

周权心说还好自己这次只是撞上的是唐贺的弟弟不是唐贺本人,也假惺惺地说了句废话,“等会就下去。唐二少也来啊?”

在场四个男人三个穿着赛车服,白越文觉得这两句对话不像是类似于“吃了没”这样的寒暄,反而像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样的纯纯废话。

这一团人实在是有点过于显眼,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白越文又往旁边挪了一步,唐信见他动作,出声叫住他:“哥哥。”

白越文一顿,“怎么啦。”

“等会我要是拿了第一,你能给我送水吗?”唐信看着他说。

白越文点点头,说,“好好,送。你快去准备吧。”

于是唐信满意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周权看好些人都在看这边,不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对白越文说:“看消息,我也下去了。”

周权还没走出去几步,小赛车手也凑过来了,小声说:“……那我要是拿第一了,越文,你能给我送水吗?”

虽然赛车手说话声音不大,但周权耳朵尖得很,一下全听见了,几步又蹿回来,警惕地说:“……你想什么呢?这么自信自己能拿第一,你问过我了吗你。”

小赛车手急眼了,“关你什么事,我刚刚就想说,你……”

白越文:“好了都别吵了,我拿三瓶水,到时候给你们一人送一瓶,可以了吧。”

周权也急了,把他拉到一边,“这不一样,你知道给搞完竞技类运动的男人送水是什么待遇吗,那是对象的待遇。你给他们俩送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白越文现在觉得周权不是不会说话,就是单纯的直得不太聪明。“那按你这么说我更不能给你送了,他俩都是我熟人我一人送一瓶没什么,再给你送那不是……”

“好了,我不说了,我说错话了。”周权反应过来自己一上头又犯蠢了,连忙道,“那你带三瓶水也不方便呀,要么……要么你找其他人送吧。”

白越文无奈地说:“我哄他两句,你们还当真了?终点那么多人,他们哪还轮得到我送。”

周权只得说:“那好吧。”

白越文看暂时没人注意这边,伸手在周权胸口戳戳,“好啦。快去准备吧。”

周权不甘心地走了,白越文转头就去找了一边可怜无助的赛车手,在他头上摸了两下就把人哄得开心地继续摇尾巴,也不介意之前的事了。

这倒霉孩子比周权更局外人,周权虽然不知道他眼里的半个亲戚唐信实际上和他自己一样属于“奸夫”之一,但至少知道白越文是有个正宫在家里的,赛车手还以为这俩男的都是纯纯情敌,狗看了都得说一句真可怜。

赛道上唐信一路开得很疯,周权差点被他卡飞出去,最后过线比他提前零点几秒,把周权气得回家半夜都要对着空气挥拳。

唐信收到了来自俱乐部小碎催的水和热毛巾后,才惊觉自己被那个惯会哄骗人的漂亮骗子糊弄了。周权灌了两口水就去抓人,把白越文堵在了室外面的盥洗室。

“我看那个唐信,他很不对劲。”周权捏着白越文后劲的软肉,强迫他直视自己,“他平时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这是可以说的吗!白越文仰头看向周权,假装自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没有点,其实唐信人还可以……比他哥哥强一点。他这次喊我,也是和我开玩笑呀。”

周权稍微紧了一下捏白越文后颈的手,有点不爽他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那你和唐信相处的时候稍微注意一点吧,希望是我想多了。”

这时白越文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下意识的拿出来看,于是两个人都看见了唐信发来的微信消息。

-哥哥,你在哪?

-一会我送你回去吧。唐贺今晚在家吗?

周权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就算他真的有……那种想法,我又能怎样呢?”白越文没有回唐信的消息,垂下双眼,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他人的一件小八卦,“唐贺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是我勾引了他弟弟吧。那可是他亲生弟弟,我除了装不知道,还能怎样呢?我要是真的就这样不和唐信来往了,往后只会更难过。”

今天来的大多数是唐信的人,即使和周权认识也不会和他多说什么。于是周权轻易地信以为真,白越文谈论自己的语气越是平淡,他越是忍不住心疼这只失去庇护被人强行囚在笼中恶待的美丽夜莺,松开捏住白越文后颈的手想抱住他,却被轻轻推开。“你先出去吧,过一会我再出去。不能在这里待久了。”

周权满心怜惜正不知道如何表达,现在白越文说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怕招得正低落的白越文掉眼泪,他没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只亲了白越文脸颊两下就走出隔间,没走几步却在走廊上碰见了唐信。

唐信对他笑了一下,向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周权心底一阵发凉,给白越文发消息告诉他唐信好像找到他了,让他注意。

白越文很快就回了他消息:我没事。你先走吧。

唐信看着白越文给周权回消息,心里一阵泛酸:“哥哥真的很喜欢他吗?”

“你不是很清楚吗?”白越文收起手机,说,“之前说自己舍不得我伤心所以不会干涉,现在就全忘了?”

“我之前答应哥哥的时候,说的是只要你最喜欢我,我就装作看不见。”唐信理直气壮道:“你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精力,对他实在太好了,我会没有安全感的。我也是人,你在我面前跟他那么亲密,我不可能回回都忍得住。”

“哥哥,我觉得他不尊重你。”唐信说,“我看到他今天还故意推你,他觉得这样很好玩吗?要是他一下没拉住,你就要摔跤了。我看不得他那么作践你。”

唐信把白越文按在怀里,低下头用鼻梁蹭人柔软温热的脸颊,说,“你别那么喜欢他吧,哥哥。他都没谈过恋爱,怎么会知道该对人好?多喜欢我一点吧。”

白越文听笑了,抬起头,浅红色的双唇几乎要贴到唐信的嘴上。“难道你跟别人谈过恋爱吗?”

他不笑时看上去漂亮而冷淡,一旦笑起来却又无比鲜活明艳,猫咪一样上挑的滚圆眼睛仿佛含着水一般。唐信愣愣地看着白越文,原本准备的一大堆挑拨是非给周权抹黑的话都卡在了肚子里,半天才道:“……怎么会呢。我们一起长大,我有没有和别人谈过,哥哥还不知道吗?”

唐信说完就贴上白越文温软的嘴唇亲吻,见他颤抖几下浓密的睫毛后闭上眼睛,双唇微分回应自己的深吻,睁着眼继续与他纠缠,手也不安分地钻到白越文衣服里乱摸。

白越文没多久就被摸得站不住,脸上一片艳丽的潮红,双手揪着唐信胸口的衣服,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唐信怀里。“我今天不想做……下次再做吧。”

他身上那件唐信的外套早就被脱下挂到一边,里面内搭的短袖也被卷到胸口,露出满是暧昧痕迹的雪白皮肤。

唐信伸手轻轻捏住白越文一边红肿的乳尖,惹得那白腻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是做了多少次?和唐贺,还是和……周权?”

“别捏我胸了,你没看见都肿了吗?疼死了,快松手。”白越文不回答,威胁性地捏住唐信的胸肌,“再不松手我就掐你胸了。”

他向来娇气,被弄疼了是一定会不高兴的。

“哥哥想怎么掐都可以。”唐信又迅速扯掉了白越文的裤子,摸到臀缝之间穴口又是一片湿软,心里酸的快要滴血,“……每次都是这样。唐贺一天四五个电话查岗,你都愿意天天和他上床,我难道不比他懂事吗?”

两根带茧的粗糙手指挤进白越文微肿的后穴搅动,白越文哭闹挣扎了一会,唐信的手指在他身体里动作时还是带出了水声。

白越文被在身体里翻搅揉弄的手指轻易弄得有了感觉,前端挺立起来,后面也流了不少淫水,但他上午才和唐贺做了两次,下午又被周权按着粗暴地弄了快两个小时,他能站着都属于这几年被干熟了恢复得快。但他现在也快要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上次你还跟他一起弄我,你现在又在我这说他这里那里不好,你都不心虚的吗?”白越文双眼含泪,直视着唐信反问,“还说什么你比他懂事,我看你们都是一样的。每次都只顾着自己舒服,根本不在乎我。”

唐信抽出手指,将上面滑腻的液体抹在白越文纤细的腰上,让他背靠着冰凉的墙面被自己整个抱起,挂在脚踝处的裤子也被扯下来随意扔到一边。

白越文感觉脚踝上一轻,感觉这次是逃不过了,闭眼把脸扭到一边,大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这群男人,嘴上说得再好听,实际上一个个随时都能精虫上脑。他再也不要和唐信一起出来了。

“怎么又说这件事。”唐信低头亲了亲白越文湿润的眼角,一路舔掉脸颊上的泪水,见白越文只是颤抖,一副消极抵抗的可怜样子,忍不住又在他柔软的臀肉上揉捏几下,“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你那么生气,别哭了,哥哥。”

“疼的又不是你,你当然没想到。”白越文推开唐信的脸,用手轻轻碰了几下脸上的湿迹,又开始掉眼泪。“你刚刚还捏我,捏的我好痛。”

唐信很怕他的眼泪,无可奈何地把白越文卷起的上衣放下,脸上又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我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你,你就这么扔地上……”

唐信理亏,老实挨了这一下,换单手扛着白越文,把地上的裤子捡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心道还好屏幕没碎,不然白越文的眼泪能把这里淹了。他自己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手机没事,哥哥。”唐信把白越文放到地上,搂着他的腰把完好无损的手机给他看,“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会不舒服的,我先帮你擦干净……你要是还生气就再打我。”

白越文没让他帮,拿唐信递来的纸把大腿和臀缝间的液体擦干净,自己把裤子穿上,对着唐信伸出手:“手机给我。”

他声音还带着哭腔,脸上乱七八糟都是泪痕,唐信有意逗他笑,夸张地单膝下跪,把手机捧给他,“好的,我的小公主。”

这样的角色扮演他们小时候常玩。经常被恶趣味的妈妈套上公主裙的小白越文不仅被同样穿着裙子的小女生拉着手亲软绵绵的小脸蛋,还被一群看完迪士尼动画片的小男生理所当然地当成公主,乐此不彼地扮成骑士和王子,单膝下跪给他送上他们喜欢的玩具和零食——取悦可爱的小公主。长大一点后唐信和唐贺惹白越文生气了,有时也会用这招让他消气。

白越文果然忍不住笑了,虽然嘲笑的成分可能更多一点:“都多大了,还来这一套。”

他接过手机,矜持地手背朝上伸出手,唐信握住他的手亲了亲,自己站起来,“哥哥永远是我的公主。公主殿下别生气了,我带你去洗脸。”

白越文轻轻打开门,客厅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卧室里一片漆黑,白越文本来以为唐贺睡了,走进去才发现床上没人。他走出卧室,发现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点光亮。

唐贺坐在书桌后,听见书房的门发出一声轻响,下意识就把自己这边的麦关了。

视频会议那边还在继续说话,暂时没注意到老板已经闭麦不知道搞什么去了。

白越文从门缝探进半个头,发现唐贺没在打瞌睡,电脑那边还有人声,用气声问道:“在开会吗?”

唐贺说:“嗯,出了点问题,在加班……没事,他们听不见,我关麦了。宝宝过来。”

白越文走到唐贺身边,下一秒就被唐贺拉着分开腿跨坐到腿上面对面亲吻。

会议那边的人说完了,却发现自己老板的麦克风图标上有个红色的圆圈斜杠标志,试探性地喊:“小唐总?”

白越文正被唐贺边粗暴地揉捏大腿内侧的软肉边湿吻,听到唐贺的下属喊他,羞耻又生气地把唐贺的脸推开,“你不许亲了!要开会就专心开会去。”

唐贺腾出一只手把麦打开,点了另一个下属说话,又把麦关上,另一只手已经把白越文的裤子连同内裤扯到了膝弯处。

“我看见你穿着我外套就忍不住。对不起。”唐贺的扶着白越文的腰,又不老实地揉他肉肉的屁股。“宝宝这样子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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