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难得表露女孩儿家家的娇色:“母皇,儿臣自从去了凤阳县,都好久没见您了。今日一见您,儿臣都要忍不住同您像寻常人家一样,叙叙家常唠唠话什么的。”
柳含之一瞧她时不时看向皇贵君那边,哪能不懂她的小心思。笑了笑,也不拆穿她。
“听你这么一说,母皇想来咱们母女确实许久没说体己话了,潇潇不如就陪母皇去御书房吧。”
柳潇潇自是巴不得这样,喜意不加任何掩饰,得意地冲那边挑了挑眉。
接着就听柳含之对萧宜修这样说:“贵君今日想必也是累了,便先回去歇息了吧。”
看萧宜修父女无法只得离开,柳潇潇对她厉害地举起大拇指,像只小狐狸般狡黠地笑了,道:“母皇英明。”
“你这丫头,刚刚宴席上不好好待着,跑到哪去撒野了?”柳含之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叹了口气:“你呀,就是这么想母皇的?”
柳潇潇缩缩脖子,故作娇俏望着她:“母皇。”
“好了,你会看不出来母皇生气没,给朕站好了,这样含胸缩背的像什么样子。”
柳含之猛地一拍她的背,见人站直,才又问道:“凤阳县那边发生了瘟疫。”
虽然是问她,但却是语气很是肯定,想来也是确定了事情真相。
柳潇潇也不奇怪,毕竟以女皇这个地位,她想知道的事应该还没有不知道的。
而她和顾霜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女皇是什么时候察觉的端倪,或者说是一开始
“怎么小脸紧巴巴皱着,朕可是听闻凤阳县那边的瘟疫有你的功劳,还打算再赏赐你一番。”
原本跟着女皇的大太监及一众婢女,在母女两人同行时,便很有眼色的默默地离远了些。
柳潇潇瞟了一眼后方,眼睛噌亮地看向女皇,脸上哪还有半点丧气样:“儿臣叩谢母皇赏赐。”
“母皇,那个”话说一半,她就拧住了,抬眼瞅了女皇一眼,想着是不是直白点表述自己的意思。
“在所有赏赐的人里,也就你能这么到朕面前,说自己想要些什么。不过你这话说半句的性子,可得好生改改了,知道吗?”柳含之思绪发散,回想以往这孩子一有个赏赐的机会,就来寻她说自己要哪些,又有哪些不想要。
不过随着这孩子长大后,渐渐传出纨绔的名声,这赏也就落下,她也是好久没见过丫头这个模样了。
回首现在,柳潇潇轻巧地应下。
“母皇就不怕儿臣将那国库给搬空了。”柳潇潇半开玩笑问。
女皇看她,这样说道:“你要能将国库搬空,那也你的本事。”
……
延禧宫,灯火通明。